?松阳王朱由栩现身徐州并且居于萧县的消息被祁广云快马加鞭的告知了徐州知府曹鼎讯以及徐州府指挥于元,同时各种小道消息也飞快的向四面八方传播。
徐州知府曹鼎讯性格稳妥,并没有直接上书朝廷,因为此事非同小可,尚不知是福是祸,而且现身萧县的松阳王也不知是真是假。因此他只是私下讲此事密报自己的恩师,大明丞相方广愈。同时立即动身前往萧县,一窥真假。
相比起曹鼎讯,徐州指挥于元显得更加积极。此人一向对明国皇室极尽忠诚,在得知先皇次子平安由齐国返回的消息后,激动地连夜率三百骑兵赶往萧县,亲自拜见。
一时间徐州地界暗潮汹涌,各相邻乡县的气氛都与平时不同,街上巡逻的衙役兵丁明显增多了。各种小道消息和八卦在市井之间飞速的流传扩散。
而这一切朱栩早就料到了,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去管。此时的众人纷纷忙得不可开交。朱栩并没有将自己的落脚地放在县衙,在思量再三后,还是花钱在县内买了一处空闲的大庄子,面积倒是比县衙大一倍,可惜断瓦残垣,住进去要花好一番功夫。
之前朱栩曾想过留在县衙,这样一来可以直接介入到萧县的本地事务里面,而且朝廷一旦有什么旨意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给了想要攻击自己的人口实,若是有人参自己未经朝廷指派便插手地方事务,正好给了朱由桓口实可以整治自己。
自己这个便宜哥哥一向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如今又登记在即,肯定视自己如眼中钉肉中刺。只不过初章朝政,政局不稳,他不会轻易的把自己怎么样,要不然朝中定然反对如潮。不过要是自己给他制造了借口,那么朝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自己钉在对立面上,塑造出一个不忠不义的松阳王,那么自己可就很被动了。
现在朱栩心中最担忧的就是朝廷下旨要自己回应天府,毕竟先帝驾崩,自己身为皇子不回去祭拜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样一来不用朝廷特意塑造,天下百姓士子自动就会将口水喷向自己。在这个时代,不忠不孝的人绝对是被万人唾弃的,没有任何人敢为你辩解一句。
先是打扫新的松阳王府,将各种机械妥善放置并且准备开工,安置士兵工匠和他们的家眷,光这几样就够大家忙的了。不过好在松阳王这块招牌在大明还是比较好用的,所以这些工作倒是没受到阻力,祁广云甚至派出人手帮着朱栩的手下在城中寻找购买空置的房屋。萧县人口三千余户,一下子多了两百来户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冲击。除了一部分人住上了元贝废弃无人的房屋之外,还剩一小部分则由吴客心组织人手在城内空余的地点建造新屋。
这样一来倒是帮助朱栩宣传了一把,萧县的百姓无不对这些新来落户的人羡慕不已,毕竟哪个达官贵人愿意自己掏钱给手下找安身之所的?朱栩爱护部属的名声也在附近的乡县传的响亮,甚至远到徐州的茶铺酒馆里,一时间也有不少人对此议论纷纷。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朱栩到达萧县的当天晚上,徐州指挥于元便率领着三百名骑兵到达了萧县。由于他们到时已经入夜,城门紧闭,守军看不清来人的铠甲旗号,一个个紧张异常。后来派了人用绳子放下城去看了余元的印信,才知道虚惊一场。原本按照大明的律法,入夜后城门一律不准打开。不过这次来的人是徐州指挥,是守门兵卒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所以就将他们放进了城,反正大家都是到指挥大人深夜前来是为了什么。
由于白天刚刚看好的庄子正在打扫整修,因此朱栩晚上还是住在了县衙,只是平时守卫巡逻县衙的衙役全被赶到了墙外面,县衙里面全部换上了朱栩的警卫连值守,同时还有一营的一个连在县衙外来回的巡逻。
于元进城后直奔县衙,在外围便被巡逻的两营兵军士拦住了。一开始余元的手下还十分的不满,毕竟徐州地界上的兵卒还从没有一个敢这么和自己大人说话的。只是他们再仔细看过去后方才觉得心惊,眼前的这些军士明显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一个个流露出的那种百战气势着实让这些常年驻守边关的士兵心惊。两营兵虽然至今为止出去剿匪以外只经历过两次战斗,不过每次都是以少胜多,并且付出的伤亡代价都非常的小,击溃的也都是辽国骑兵或倭寇这种强悍的对手,自然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气质。而那些王府原先的护卫更是经历过多场大战,见过无数生死的,身上的肃杀之气更浓。
于元看的也是惊诧不已,徐州已经几年没有战乱了,他手下的除了一些老兵以外,新招入的士兵没有一个有这种气势的,这种上过战场后才沾染上的气质是绝对假装不来的。有传言说松阳王是杀出一条血路回到大明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啊。于元心中对于朱栩的看法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之前只是因为对皇室的忠诚,他才赶紧跑来拜见,现在更是有一分敬佩的意思在里面。
看着这群举着手中兵器对着自己的兵士们,于元喝止住手下的谩骂,而是主动将自己的印信交给对方查看。对方一个类似于甲长的小官接过印信看了看,慢慢悠悠的还给他后,才说要回去禀告殿下,才能让自己一行人过去。
于元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在这里等候,对方才转身离开,不过那队士兵仍然举着手中的兵器对着他这一众骑兵。
余元的手下忿忿不平,于元倒是无所谓一般的悠哉悠哉,骑在马上左看看有看看,心中却一点都不轻松。两营兵军士手中的步枪他从没见过,但是定然是火铳的一种,身为边军指挥的他不会连这都分辨不出来。只是他看到对方军士眼中的神色,却没有一丝慌张,他毫不怀疑,只要对方的那个军官下令,这些军士对他放铳绝对不会有半点的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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