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明的旗帜?”祁广云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敌军那就好。自己这里距离齐梁边境都不算远,所以一旦爆发战争那就是首当其冲的。
但是师爷却不这么想,紧跟着问了一句:“既然有大明的旗帜,他们可有为先帝戴孝?”
“有!”两个衙役异口同声的答道。整支队伍个个披麻戴孝,在粗心大意的人也不可能注意不到。
“好好好,定然是徐州府于指挥麾下将士。”祁广云脱口而出。
“等等,大人,事情有些不对!”师爷想了一下,面色凝重的说道。“边关狼烟未燃,徐州府的军马如何会轻易调动呢?何况是在皇帝大丧期间,全国各州府调动一兵一卒也必须上报朝廷,于指挥守边多年,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
祁广云一愣,心中虽不愿意,但是师爷所说的话很有道理。徐州府指挥于元他自然认识,知道此人对于朝廷的忠诚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这也是朝廷能够安排他来徐州驻守的原因。别的不说,就说这次皇帝驾崩,大家得到消息后不外乎就是痛哭一场,严重一点的磕头磕个头破血流也就是了。但是这于元完全不同他人,显示哭晕过去数次,最后不哭了却又拔剑想要随先帝而去,幸好周围的护卫眼疾手快将他死死拉住,最后朝廷下旨勉励了他并且命令他不得自寻短见,继续为大明国守卫边关,这才让他安静下来。
这皇帝大丧期间调动兵马视同谋反,但是如果说于元谋反,全徐州的军民百姓都绝不会相信。
“这事蹊跷~”师爷想了想,对两个捕快说道:“你们两个立刻前往那支军马处打听一下,看他们是哪里的军士,此行有何目的。”然后又转向祁广云说道:“大人应该立即下令关闭城门,然后调集城内乡勇壮民上城墙,以防不测!”
祁广云此时早已没了主意,听到师爷的话赶紧照着吩咐了下去。那两个捕快心中恐惧,但又不敢违抗祁广云的命令,之得壯着胆子去了。
待一切都吩咐完了,祁广云和师爷才发现之前案子的原告和被告还在堂上跪着呢。两人都是目瞪口呆,也被这个消息吓破了胆。
祁广云现在自然没有兴趣再继续审案了,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只说改天再审。原告和被告原本也就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过来的,一听大人让他们走。赶紧爬起来就往家里跑去。毕竟萧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赶紧回家准备去了。至于师爷命令他们不许讲公堂上听到的事乱说,他们虽然嘴上答应得好,但是回家不一会儿,街坊四邻就全都知道了。
……
现在是十月二十七日,天气已经非常的寒冷,官道上的行商路人极少,大队自从踏上官道以来,只见到了几波行人。这些人住在边关,对打着明军旗号的军队自然不感到新奇,反倒是习以为常。至于皇帝大丧期间不得调动兵马的规矩,他们自然也不知道,因此一路上都是相安无事,甚至有几支百姓队伍携家带口的跟在大队后面。现在还算比较太平,徐州已经几年没有打过仗了,这也是百姓们敢跟着军队的原因,要是战乱一起,这些士兵一转眼就可能变成虎狼,百姓们躲都来不及呢。
“前方何人!快快停马!”前军中三个侦察兵见到官道上两个捕快骑着快马飞奔而来,赶紧上前拦住。
两个捕快,原本计划是一个过来打听,另一个远远观望,要是过来的那个人有什么不测的话,那观望的就立刻回萧县报信,说是这支军队是怀有敌意的。但是麻烦的是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前来冒险,都想当后面观望的那个。时间长了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两人一同前来。
两个捕快见到两营兵的侦察兵靠了上来,自然不敢造次,赶紧勒停快下马匹。待近了一看,发现面前的两营兵装备打扮与其他的明国守军完全不同,显得非常另类。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都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启禀军爷,小的乃是前方萧县的捕快,奉大人之命前来迎接。”其中年纪较大的捕快骑在马上向两个侦察兵拱了拱手,大声的说道。话说这人还不算太孬,虽然怕死但是还是尽力的保持了自己的尊严,同时话里点出,你们的行踪已经被我方知道了,所以如果是奇袭萧县的话已经太晚了。
那两个两营兵侦察兵没听出来捕快话里的意思,毕竟都是农民出身,虽然被朱栩强迫着都能认识些字了,但是耍心机和这些常年吃皇粮的老油子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他们一听到对方说是来迎接的,立刻气不打一出来。自己的主上那可是堂堂松阳王,你一个小小县令还敢摆谱?之前你不知道,那就算了,毕竟是主上行事低调,不怪你,但是你现在既然知道了,居然还派两个衙役来接,真真是不能忍受。
不过受过的训练使得他们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发泄自己的情绪,之得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然后分出一人回大队报告。
那个年长的捕快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阎王殿门前晃过一圈,此刻正有些得意的看着旁边的年轻捕快,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小样你还差得远呢,赶紧跟哥学着点儿!
那年轻捕快心中不服气,却也不好现在和他斗嘴。此时他们两个的心都放下来了,要是对方真的怀有敌意,那早就厮杀起来了,还用得着回去报告吗?而且自己刚刚说明萧县那边已经有了准备,而对方却完全没有意思的惊讶和慌张,这就说明了他们根本不是去偷袭萧县的。
……
“启禀殿下,萧县派来了两个捕快,说是前来迎接的。”那报信的侦察兵骑着马匹奔至大队前方,翻身下马后又跑到了朱栩的马匹前五六步的距离,单膝下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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