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人的英雄情结很浓,就像华夏男人的处女情结那么的浓。
所以一下飞机,还在用手揉着惺忪睡眼的苏浮生就看见了明珠机场上挤满了的人群。黑压压的一大片,当真是人山人海。
尖叫,撕裂般的尖叫。欢呼,如雷般的欢呼。
那些姑娘们在叫,那些老少爷们也在叫,他们叫的是苏浮生,叫的是英雄。
苏浮生向浮动的人群挥了挥手。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他的心里已像八月的钱塘江大潮一样,波涛汹涌。听着那些狂热的呼喊声,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身着黑衣的保卫,竭力地在人潮中开出一条路来。他们用身子抵挡住狂热的人群,护着明珠大学的学生们安全离去。
人群散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人仍在锲而不舍的追随着。这些人大抵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
哪个少女不怀春?苏浮生的霸道就像戒不掉的瘾一样深深地植入了这些怀有“王子梦”的少女心中。所以,即使是炎炎夏日也阻挡不住女孩子们寻找春天的脚步。
少女们在尖叫,苏浮生在微笑。他走,她们追。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
苏浮生停了下来,然后整队人马也停了下来。因为苏浮生的前面站着三个人。
老人面容平和,唇角带笑,眉头微弯,十分和蔼。男人面容僵硬如顽石,双目凛凛有精光,站在一旁,不威自怒。另一个男人则是脸色平静,相貌英俊非常,一身黑色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自有一股非凡气质。
“周爷爷。”纪安康兴奋地叫了一声,然后小跑到老人面前。
周全看着眼前这活泼跳脱的男孩,看着后面缓缓走来的清水女孩,笑得满脸的皱纹都好像舒展开:“少爷,小姐。回家了。”
沈放不知道怎样控制脸上的表情。或许是因为常年的身居高位养成成了不怒自威,反而让他忘记了该怎样调节脸上肌肉的松弛来表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僵着张脸,依旧是沈灿心目中严厉的父亲。
“父亲。”沈灿上前两步,微微的鞠了一躬。
沈放的手伸了过去,想揉揉儿子的脑袋,只是停在了半空中就僵住了。他在考虑,这样会不会吓住了孩子。只是思考片刻之后,他还是选择伸过手去。他的手掌将孩子的头发揉得很皱。
头皮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有点痒。沈灿很震惊,比当初苏浮生一踏*跪加藤时更加的震惊。这还是自己那充满威严的父亲吗?只是现在沈灿没空考虑这些问题,他只觉得父亲的手很大,很温暖。他的眼眶很红,很想哭。
“你做得很好。”沈放收回了手,一张僵硬的脸庞略显尴尬。“回家吧。”他转过身去,朝着英俊男人点头示意,然后带着沈灿离去。
英俊男人朝前走了几步,走到苏浮生的面前。
拥堵的人群散开了大半。这个男人很多人都认识,大家经常能从电视上,报纸上各种地方看到他的影子。他便是明珠市长苏如沐。苏浮生的父亲苏如沐。
“父亲。”苏浮生学着沈灿微微一鞠躬,显得十分的彬彬有礼“走吧。”苏如沐并没有像沈放一样伸出手去揉儿子的脑袋。
明珠机场外停着一辆车,奥迪a8l。
此刻这辆车正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因为它贴着张政府专用的汽车牌照。因为它代表着明珠市的独一无二。
苏浮生一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黑色的真皮十分的舒服,一坐下去整个人的肌肉仿佛都舒展开了。
“开车吧。”关上车门,苏如沐松了松领结,对着司机说道。
汽车缓缓的掉过头去,隐隐可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
“老爸!”苏浮生很开心,很突然的给苏如沐来了个熊抱,然后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将他黑色的西服揉得很皱。“这次给你长脸吧。”
“长脸!”苏如沐笑了,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东瀛一行就像是场巨大的风暴席卷整个华夏。苏浮生这个名字在一日之间被人们所熟知。有唏嘘,有哗然,更有大快人心的叫好。
然而在这些感概之余,华夏的上流圈子内却有如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人们似乎除了震惊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可以来表达心情。
只因九个字。
炎黄,苏浮生,华夏兵王。
苏浮生没空去理会那些人的想法,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洗个澡。似乎沾上那个国家的灰尘会让人觉得全身不舒服。真是个其妙的国度啊。
洗过澡后,头发蓬松,换上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整个人都感觉舒爽多了。苏浮生随手从桌上拿起个苹果嚼了起来:“老爷子也该醒了吧。”
苏浮生来到小楼的时候苏镜湖已经醒了。他躺在竹椅上摇晃着,边上的小桌上放着一瓶白酒,一碟花生米。
苏如沐坐在一旁,陪着老人家说说话。因为心情大好,两人说着说着总能引起一阵笑声。
苏浮生走到苏镜湖面前随手将小桌上那碟花生米揣进怀里,然后随便从一边拉过来块小板凳坐下。
“讲什么呢?这么开心。”苏浮生坐在爷爷身旁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说道。
“你个臭小子。”苏镜湖笑骂道,“当然是在讲你啊。”
“讲我?我除了长得帅点,也没有其他什么优点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苏浮生很谦虚的摆了摆手。
“好了。不和你这个小滑头扯淡了,你老子有许多事要问你。”苏镜湖笑道。
苏如沐看着这也孙俩乐呵呵的样子,心里一暖,也笑着说道:“生儿说说吧,你的武道修为怎么变得如此高强。”
苏浮生抛起几颗花生米,然后用嘴接住。“当然是师傅教得好喽。”
“师傅?”苏如沐疑惑的问道,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老爷子一眼。
“看我作甚。我也是托姜老头的福才知道这小子实力卓绝,在军情处混了个华夏兵王的称号。”苏镜湖有点微恼的说道:“要是老子有这本事,早就把你这块朽木雕出花来了。那么你现在出个门也不用被前呼后拥着。”
苏如沐微赧。他本也是中上之姿,武道修行前途一片光明。可惜他生性不喜欢舞刀弄枪,倒是喜欢舞文弄墨,诗词书画这些文人雅事。为此少年时候没少挨父亲的揍。
“那你师傅是?”苏如沐看老爷子脸色不善,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不能说。”苏浮生摇了摇头。
“那么这么多年的隐忍也是你师傅的意思?”苏如沐很是好奇。
苏浮生将吃剩的空碟子放在一边的小桌上,然后拍了拍手。“不是。师傅很少出面,他只教我练功,指点我的不足,其他的事根本不管我。只是我觉得不管是别人的冷嘲热讽还是挖苦讥诮只会让我的心境磨练得更加圆融,不因外物而悲喜起伏。我的目标是破五境,达到武道巅峰。至于这些人的言辞想法与我何干?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我有我的骄傲,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
“好!”苏镜湖忽然从摇椅上坐起,双目精光炯炯,用手大拍一旁的桌子。“好一个我有我的骄傲,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
苏如沐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他很骄傲,他因有个骄傲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苏阡陌回来的时候场面很壮观。披着月光,踏着夜色。她风风火火地冲进小楼,双手猛地一推,将长了青苔的破旧木门弄得“吱嘎,吱嘎”一阵巨响。
“爷爷!”苏阡陌跑到苏镜湖面前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老爸!”苏阡陌接着来到苏如沐的面前依旧依样画葫芦。
“老哥!”看到苏浮生坐在一边,苏阡陌小跑几步干脆整个人扑了过去。
老爷子和父亲在一旁都笑得很开心。苏浮生则是宠溺的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听说你去旅行了,玩得可开心?”
“开心是开心。不过听说你大发神威,把东瀛那群坏蛋打得落花流水我就更开心。”苏阡陌也从一旁找来一块小板凳,坐在苏浮生的旁边。
“不过哥,你这么厉害,这么多年干嘛装成一副废柴的样子?就算你装成废柴的样子骗骗外人也好,干嘛连我也骗?”苏阡陌很委屈的撅起小嘴看着苏浮生。
在苏家不管是苏镜湖还是苏如沐都对这一双兄妹无限宠爱。尤其是受“女儿富养”观念的影响,苏阡陌更是被视为掌上明珠。而苏浮生对着这个从小缠着自己的小丫头更是没有办法,有十分的好他也要想着法儿给她十二分。当真是无限溺爱。所以苏阡陌在苏家是名符其实的小公主。
苏浮生满头大汗,然后再费尽唇舌向亲爱的妹妹解释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修行。
“哥,你好厉害啊。”听完哥哥的解释,苏阡陌满脸的崇拜。
感受到小丫头的崇拜,苏浮生觉得很受用。“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虽然嘴上说着不值一提,但苏浮生还是口若悬河的将东瀛一行讲了一遍。
峰回路转,一波三折,当真凶险无比。苏浮生讲得唾沫乱飞,苏浅沫听得如痴如醉。
“哥。小花是谁?小花是谁?小花是谁?”苏浮生一讲完,苏阡陌就拉着他的手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苏浮生双眼微眯,嘴角笑意盎然。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妹妹粉嫩的脸颊:“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女施主,你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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