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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天坑下,三人做着最后的准备。
听这里的骷髅团长说,因为天坑处独特的红色土壤特别有利于此处一个名叫‘碧血蜈蚣’的物种生长,所以中间会聚集很多蜈蚣,这种蜈蚣因为生长在厚实的土层中央,只在一两处关隘的位置设置排气孔,其余时间倒也自给自足,再加上土层的外部掩映,时间一长,倒也不引人注目。
只是被寻找食物的许雁宏盯上了,竟将土层刨开,又偷了他们的卵,也难怪‘碧血蜈蚣’受了惊吓,才会像红色喷泉一般从中涌出。
“他们的卵,”许雁宏思忖地说道,“我没有看见,更别提偷他们的卵了。”
“那些青色的硬壳物质是什么?”骷髅头目反问道。
“你是说…他们是…呃…”许雁宏想着刚刚吸食过的血一样的果肉,猛然一股血涌上自己的胃,竟然干扣着自己的喉咙,作着呕。
得知刚刚被雁宏发现的‘清壳琵琶’居然是这些‘碧血蜈蚣’的卵,这让若羽也有些不适,怪不得从那些红色的盈动物体中散出一股血腥味。
若羽也不自觉的喉头发痒,像是也有物体要呕出。
“可是,他们又为什么将卵放置在夹壁中央呢?”许雁宏思寻着问道,“莫非这土质中有什么营养的物质。”
“噗~”的一声是霓寰将一个揉成红色粉末的物体直接死命的按在了雁宏的伤口上,“你还想捣什么乱,嫌这次的还不够,是不是。”霓寰埋怨地问道。
雁宏咧了咧嘴,打着哈哈。
却是还不等霓寰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就立起了身。
此时,骷髅团正在剿灭剩余的蜈蚣,失掉了蜈蚣的石壁,此刻像是真空气囊般一下子鼓起的地壳,空荡荡地挂在那里,雁宏掰开那个曾涌出无数蜈蚣的洞口,霓寰还来不及阻止,就听见‘噼嚓’一声,像是枯树枝断裂的响,一个‘青壳琵琶’的卵挂在上面,紧接着又是‘噼~嚓、噼~嚓”的响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破碎的石壁,被掰裂,就像是一瓣瓣的乌龟壳甲被敲碎,露出脆弱、鲜嫩的毫无防范的身体,雁宏继续挖掘着土质的石壁。
‘清壳琵琶’越聚越多,在一处格外厚实的土壤中,一个椭圆形的石块不如周围石壁那般薄脆,许雁宏努着力气,石壁却是半分都不曾晃动。
霓寰在旁光顾着看无数青色的硬壳蛋子,这时看见雁宏费力的搬弄着一块厚实的石块,也起身前去帮忙。
两人一块向外拉扯石块,却觉得从石块中央,有一层源源不绝的吸力向内吸附,巨大的惯性使得两人都攀挪不动。
这时若羽和一众骷髅都齐番上阵,每人或搬或扣冲着正中央的一块石板发力,渐渐地,稳如磐石的土块,从周遭开始有了一丝松动,最后,只听‘哐当’一声,众人扳着石块,随着惯性之力齐齐向后倒去,一众骷髅无不仰着头,裂开大大的嘴巴,望着面前这个大约10寸左右莹白晶亮的巨蛋,目瞪口呆。
“这…这是…?”许雁宏在无不是带着几丝诧异之色,仰头望着面前的闪着血光的红色巨蛋。
连骷髅的头目也没有想到在这一处天坑之中,还有这样的一只巨蛋,当下也答不上话。
一时静默,在布满青色硬壳的四周,一颗滚圆精亮的白色巨蛋嵌在中央,这天坑处,竟成了‘夙云麓’这一带蜈蚣的巢穴。
在若羽、霓寰、许雁宏三人和一众骷髅陷入惊呆之际,却是“刺~啦”一声,一道细小的裂纹顺着巨蛋从中央裂开,众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那道破裂的痕迹“吱~呀”响着,顺着裂纹的缝隙像树蔓一般,在整块巨蛋间缓缓撕扯着裂开。
***
中原亭洛殿殿主许道远正在内殿中央踱着步子。
旁边站着的是许道远的大弟子李籍,“回禀师父,许少主算上今天已经失踪整整30日了。这些日子,我发动师兄弟们到处寻找,却始终不得进展,也有人回报说,看他进了有名的阴林‘夙云麓’。”
“少平山区我不能不去,当初于世成将我从恶灵谷带出,我便答应,将来一定要还他这份恩情,这几年过去,该来的不能躲,至于雁宏,”许道远陷入一阵沉思之中,“总是交给你了,我倒是不担心他,这小子命大的紧。”
李籍的脸上隐隐的透着不安,“可是师父,若是他真的在‘夙云麓’,是否派人过去解救,况且我听说近日夙云麓中发生了不小的变动,要是救少主,还是早作打算好。”
“哦?”许道远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发生不小的变动,也许是再等上几日,雁宏自己回来了也说不定,这孩子从小没有长性,一时兴起,去哪游玩也是可能的。只是千万不能耽误去少平山区的大日子好。”
李籍仍然不死心,接着又问道,“师父现已经许久不问师弟们的功课,很多师弟现在都愈加的懒散,并也有人私下抱怨,不能纵容了这种风气,还是请师父早些打消徒弟们的顾虑,让他们专心练功,也为了我们亭洛殿的以后着想。”
“我近来要为去少平山区做些准备,至于殿内的事务,由你盯着办就好。”
“可是,师父。”
“我的话你是要反抗的吗,我说你现在可以退下了。”许道远瞬间暴怒的脸色中有着山雨欲来的阴冷。
“是…”李籍的脸上透着无限惋惜之情。
***
“你先别急,苍韵贤侄,若是真像宣碧所说的,那这件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况且,我门下的一名女弟子,前期去到夙云麓之后,变得消息全无,我也要着手调查此事。这件事我自会安排,倒是现下又一桩颇为棘手的事情需要你立即解决。””玉清大师说着就向着后屏招呼一声“出来吧。”
一个道姑样貌的颇为清秀的女尼从中走出,是……,李沧韵竟也有些愣在当场。
“现在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是时候将手中用来牵制之物捣碎了吧。”说着,一双凌厉中透着威严的目光射向李沧韵。
“谢谢师姐。”那女尼听她如是说,也略微起身拜了拜。
李沧韵眯着眼睛,却朗声问道,“这么说,你也是滇西派的?”
玉清大师深知他的顾虑,皆是支走了左右两边的人,“要论辈分,我虽然不属于滇西派,但却都是久岐山门下的尤吉仙姑座下的弟子,自是早已与同样出其门下的滇坛道人分道扬镳。这几十年,各派有各派的发展,自是不能再混为一派。
而尤姑是尤吉仙姑弟子,只不过她对其中的”珠心草决”有自己特殊的领悟,便将主要精力集中在这那上面,在‘百花心’自立了门户,而我们这派便来到‘玉清观’,从此在此处修炼武功。按说一旦出走,就不可再叫我师姐了,也恐旁人误会。但她这一段时间遭受的苦难也着实叫人同情,就是故去的师父在也不会容忍我在这件事上袖手旁观。所以,贤侄,”玉清大师说过的一席话之后,意味深长的停了下来,看着李沧韵。
李沧韵怎能不知她心底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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