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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只听得来人一声厉吼,玉清大师搀着林秋水摇晃着走了进来,但见着林秋水的小腿胫骨处插着一根3寸长许的獠牙,面容是及其的憔悴,惨白。
“慢着,”玉清大师将林秋水扶到一旁的树下坐定,托由黄玄玉看护,”现在你还不能伤她.”
佟元稹眼见着林秋水身负重伤,玉清大师却还要出言阻止,心中怒气腾涌,他不提自己,只是看着众人,正气凌然的说道:“你还可怜这个恶毒的小妮子不是,她刚还提到要助她师傅练成大法,将我们一行人尽数杀尽,更害的我们误入歧途,林兄更因此而身负重伤,她堕入魔道,中毒已深,不知悔改,难道你也要助妖人成魔不成?”说毕,手中那柄剑便要向着谭娘的胸口送去。
“胡闹,”玉清大师抬手一挡,“你好不糊涂,当下,林兄已被恶蛇的毒牙刺中,如果没有这山中灵物的解药,此刻更是生命垂危,哪还许你这般意气用事,就算谭娘执迷不悟,日后自有她的命数,哪容你做主。”说着,将手一抬,便将佟元稹的剑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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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玉清大师和林秋水这二人在山中遇到的毒蛇,名叫丽水蟒,凶悍无比。身子盘作一团支在地上,只将头昂起,露出两对青色獠牙,伸着六七寸长的火红信子,朝着玉清大师和林秋水扑来。
玉清大师运动剑光,将丽水蟒圈在中央,丽水蟒拧动周身蛮力,将剑光摒除在周身之外,将身子向玉清大师盘桓卷去,这时林秋水也抖动剑光,红色剑光在空中腾起,烈如火焰,那丽水蟒一面同空中红色火焰纠缠,一面暗自运力,将玉清大师束缚在蛇身之间,并将蛇身一圈圈紧紧卷起。
林秋水正在和丽水蟒缠斗之际,眼见玉清大师被蛇身束缚,淡青色剑光也在空中变得暗淡无光,摇摇欲坠.当下,急中生智,精气运神,在纠斗之际,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将手中宝剑猛地向后倒将过去,丽水蟒此刻和宝剑缠斗正紧,见宝剑后退,蛇身便也跟着宝剑运行的方向微微前倾,逐渐松开紧束卷曲的蛇身,张开獠牙,便向林秋水扑来,林秋水又将剑光猛地一斜,朝蛇头用力刺去,丽水蟒忽见剑头偏转,将头身一偏,利剑顺着蛇身划过,只听得“刺啦”一声响,蛇身被一道丈许长的剑痕划开,丽水蟒狂吼一声,张开大如瓫盆的巨口就向林秋水扑来,林秋水来不及回剑相迎,只能闪躲跳跃,运用轻功之劲,挣出巨蟒的包围,巨蟒扬起蛇身向林秋水甩去,林秋水被巨蟒尾部扫中,跌倒在地,巨蟒回身就是一咬,正叼在林秋水的小腿胫骨中,林秋水运动飞剑回身相击,一剑便削断了丽水蟒叼在自己小腿处的巨齿,听得“当啷”一声,那獠牙便在正中被斩成两截,那丽水蟒急忙缩回头颅,大声惨叫,玉清大师借此刻脱离了蛇身缠绕,将全部精气元神集中在她的那口飞剑之中,趁着丽水蟒剧痛,周身元神涣散之际,运动飞剑,对着蛇身七寸处射将过去,只见得丽水蟒浑身剧烈的颤动几下后倏然倒地。
玉清大师见林秋水被丽水蟒刺的地方,青肿难消,急忙将身中的绸帕摘下,将伤口勒住,防止血液扩散,尽管如此,现如今,林秋水的一条胫骨也都被丽水蟒的毒液浸透,青肿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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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娘此刻双膝跪在地中央,空空道人和黄玄玉两道青紫色剑光此刻在她的头顶飞旋、缠绕,玉清大师见状,升起自己的飞剑,将空中两处飞剑当空一绞,只听得当的一声,两只飞剑如陨石般从半空中下落,空空道人和黄玄玉见状连忙运动剑法口诀,将宝剑收回。
谭娘见头顶的一片剑光悉数均被玉清大师驱走,知见转机,便双膝跪地,言辞恳切,“小女带佟前辈来到承阳宫,一路上没少得他冷言冷语的讥讽,小女想佟前辈既是名派剑仙,想是看不惯我派之前的所作所为,原是咎由自取,所以一路上都是隐忍不发,只尽心领路,谁知,到达承阳宫之后,佟前辈见是自己最先来到,言语更是刻薄辛辣,暗指自己和师傅师兄有染,与自身名誉有损,这才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定住。他本是名派的剑仙前辈,应更加的平易谦逊才是,可他却为了抢头功,和我一路,达到目的之后却又出言相薄。”
“一片胡言!”佟元稹怒不可遏,举在半空中的手臂被玉清按住,动弹不得,那手中的宝剑在空中颤动不已,不是玉清大师拧住他的手臂,那手中宝剑便会于顷刻间刺入谭娘胸口。
“你这贱婢不知悔改,企图帮了你师傅为奸作恶,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着便要挣脱开玉清大师的手劲,“你别挡着我,让我一剑刺了她,为江湖除害,”他见挣脱良久,玉清大师并不肯放开他,他反盯着玉清大师问道“你难不成要养虎为患,要助纣为虐?”
“够了,都够了,谁都不许争吵。”只见黄玄玉厉声喝道,面容中是不怒自威的神态,他转过头来打量着佟元稹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那微微露出的鄙夷神态,不消多说,佟元稹以是对自己在各派当中的丑陋形象心知肚明了,气焰顿时消了大半,眼神被他这么一逼,此刻更是面红耳赤,撤回被玉清大师按住的手臂,也不去看众人,径自低头。
黄玄玉倒也懂得,佟元稹自恃清高,如此的在众人面前被奚落一番,早已是羞愧不堪,就算自己不说,他那湘西派的形象也已经是在各派群雄面前一落千丈了,当下也不愿再说什么,遭他日后怨恨,只是严正的对众人说道:“此刻大敌当前,需要同心协力,宽容大度为首,大家俱是各门派中有头脸的正派人物,此次铲除滇西老祖也是仰仗着各门派平日中的武林修为,各门派的头领俱是豪杰,不要因为一时误会,误了大局。”
黄玄玉故意将两个俱是说的很响亮,那意思也是安慰佟元稹,他们湘西派据此事之后,还是在江湖中有一定地位的,从大事上肯定佟元稹此行的江湖地位和正义性,也暗示他至此后,也并不会因为此而有所影响。
佟元稹当下虽然口中应承着,但心下以是像万蚁钻心,自己知道恐此事一定会流传出去,不但自己名声受辱,也会连累师门受辱。”当下是神魂飘荡,神情落寞。
玉清大师见谭娘面露些许得意之色,正色说道:“我只觉你身世凄惨,自小被奸人夺去,收养长大,才会不辨是非,助纣为虐,况惜你讲情懂义,才依你所言,撤走束在你师兄身上的白色蛟鱼吞天网,而且与你约定前言,事毕之后,告明你身世、真相,将你师父、师兄二人俱都交你处办。自是一片真心待你,可你却尽失前言,故意让我几人分散去寻,在朱砂石里暗掺血液,使宝石失效,又引我等深入险境而不自知,林师兄因此受伤,且佟师兄也遭你折辱,你一而再的犯下这许多罪孽,可还知罪?”
“我已知罪,还请大师宽恕。”说毕,便将右手伸进里怀内侧。
佟元稹大喝一声,“小心。”伸起掌心就照着谭娘右侧袭来,只见得谭娘被震出数尺远的距离,嘴角渗出几丝鲜血,而刚刚左手握着的小瓶也同时被震落到地,佟元稹一剑上前,当胸要刺,“慢着,”空空道人手中拾起才刚掉落的瓶子交由玉清大师查看,只见是一个釉色的小瓶,上面绣着梅花的图案,拧开瓶盖,里面多是些淡黄色粉末状的物品,散发着甘草般的淡淡清香,玉清大师一步上前,一把推开佟元稹抵在谭娘心口处的宝剑,将谭娘扶起,谭娘起身擦了擦嘴边流过的鲜血,心头一酸,眼泪是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说道“虽然谭娘自小生在百蛮山中,但岂是不辨是非、盲鲁迂腐之徒,也情知,师傅川西老祖和师哥达摩鸠练得的吸食人阳气精魂的武功歹毒至极,但只因这二人对自己有养育之恩,所以,虽然心中并不认可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是心下对他们却依赖非常。自从遇到玉清大师,承大师几次三番出言相救,指点迷津,心中已是明白十分,只因一时邪念迷心,才会一错再错。还请玉清大师多加开恩。这药瓶里装着的是清云落遥散,在白蛮山中属于疗伤圣药,只消涂抹在伤口处,便可消减毒素,治疗伤患,谭娘现如今绝不敢再故弄玄虚,在药中掺假,还请大师明察。”说的是言辞恳切,悔意非常。
玉清大师点点头,将瓶子递给佟元稹,她的意思是因刚才由佟元稹给的谭娘一掌,当下交由他来给林秋水敷此药物,又有让两人竟弃前嫌之意。
佟元稹并没有立刻接过药物,只是双手拄剑,鼻中哼了一声,说道“这小妮子怕是又要害人了,她说的话岂能还要当真,那也有可能是毒药,或者掺了毒药,寻常肉眼无法发觉,用上后,加快林师第毒发身亡也未可知啊。这种事,我不干,绝对不干。”说着将脸扭到一旁。
谭娘性烈,听过佟元稹所言后,当下一把抢过玉清大师手中的药瓶,只见她倒转瓶身,将黄色的粉末倒在手掌心,仰头一送,竟直接将药物吞入腹中,说道,“我亲身尝试此药,倘若是毒药,或药中有毒害林师兄的物品,我交由大师任凭处理,更甘愿受雷劈火烤之苦,入万劫不复之地,还求大师信我之言,尽快为林师兄疗伤。”
玉清大师痛惜的怪罪道:“这清云落遥散是外伤疗药,里面的药品、物质其实能直接服用的?你这丫头,怎么性子这么刚烈,随口便服用药物?我深知你本性不坏,况又没说过不相信你?”说罢,双手扶起谭娘。
又将清云落遥散的药瓶强塞在佟元稹的手中,掷地有声的说道:“不会有假了,你先拿去治疗林师弟要紧。”
佟元稹瞟了一眼那褐色小平,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接了过来。
这时,忽然听到承阳宫内一阵惨叫,像是有人在呼喊“救命”,声音惨厉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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