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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穆天白决定继续赶往京城,毕竟梦想是值得坚持的。告别了牛二,向着目的地进发。
连月来的风餐露宿,丝毫没有动摇跋山涉水追寻梦想的穆天白,终于穆天白来到了渴望已久的圣地,望着近在咫尺恢宏浩大的城群时,被深深震撼到了,王都果然够气势,之前自己到过的几个小城完全没法比。
穆天白入城后便匆匆忙忙向别人打听参军办地址,打听清楚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参军办门口排着的人还不少,穆天白立刻走过去排好队,想象着即将成为英姿飒爽的军人,心情激动不已。
“名字,年龄,住址...”登记的军官头也不抬,懒懒的询问。
“我叫穆天白,今年十七,家住...”
登记的官员笔下洋洋洒洒写下了“木白天”,穆天白看到后连忙纠正道:“长官,我叫穆天白,禾白少的穆...”还没有说完,便被登记官粗鲁的打断了,登记员不耐烦的说:“啰嗦什么,管你叫白天还是叫黑夜的,拿着这张木牌,一边呆着去,下一个。”
穆天白无法,只得拿着一个木牌退到一旁,这边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想来也是登记完领到木牌等指示的。等到登记完的人满了二十个时,出来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军装大汉,大手一挥,“你们这些人跟我来!”率先朝门口走去,穆天白随着众人赶紧跟上。
那个军装大汉带着众人到了一处军营门口,指着里面说道:“这里面是你们这些新人住的地方,以后每天卯时之前都要在旁边的校场集合,如果迟到就军法处置,听明白了没?”
“明白!”众人大喊,军装大汉转头招来一个卫兵,吩咐了几声,便由他带领众人进入营地,自己则往来路返回看来是去接其他新人了。那个士兵带着众人在营地里七拐八绕,穆天白感叹营地之大,如果没有人带着自己,估计会迷路。
“你们就住在这间棚舍,宵禁以后不要乱跑,违者重罚!接下去带你们去训练的校场,明天训练记得不准迟到。”众人连忙应诺,那位士兵接下来又带领着穆天白等人去了食堂,兵器营等等,这一天很快就结束了。
翌日,穆天白穿上盔甲,随着众人早早来到校场按照昨日木牌上的号码排好队等候集训,给他们训练的是一个虎眼壮汉,点完名之后便让穆天白一群人出城跑步,还好穆天白自小就在地主家干粗活,所以穿着重甲跑步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不能名列前茅但也不至于垫底。可想而知,垫底的几个境况惨不忍睹了,被监督实训的人员连踹带骂。
前一个月,训练主要针对的就是体质方面,穆天白在这段时间身上可谓是遍体鳞伤,尤其是在演练抗击打的时候,完全沦为老兵们蹂躏的对象,肉体上的伤害倒在其次,精神上的伤害才是巨大的,穆天白本来以为,参军是一件很光荣的,然而在这段时间内对于自己所在军营的所见所闻,穆天白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军营里充斥的腐败糜烂,人道完全被摧毁,品格在他们面前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但是无法,军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穆天白打听过,参军必须年满三年才可以提出申请调职离开,否则一概按逃兵论处,现在穆天白也只得默默忍受,敢怒不敢言。
“你们来到这训练的时日也不短了,所以呢有件任务给你们锻炼下,当下,有很多叛军对我们帝国虎视眈眈,但是我们国大富强何惧于他们,然而自古攘外必先安内。最近城外有一小股叛军像苍蝇一样讨厌之极,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去收查出来,然后将他们歼灭殆尽。当然,会安排一些老兵带领你们的,你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学习学习,明天集合时,进行具体分配调度!”
与其说老兵带领新兵学习,还不说就是让新兵伺候老兵,前面有危险让新兵当炮灰,得了功劳又是全归老兵所有,若是事情出现纰漏,那么新兵就是成了替罪羔羊。所以,当穆天白听到教练员下达这个任务后就愁容满面。
翌日,穆天白随着被分配到的队伍上路了,一路上几个老兵笑容满面,谈笑风生和愁眉苦脸的新兵形成鲜明对比,一个老兵看不惯骂骂咧咧:“你们几个死了老子还是咋的,哭丧着脸真他妈晦气,呸!”众人只得唯唯诺诺赔笑不语,老兵们如此懒散的行军,想来是那些老兵也不是第一次围剿叛军,都不当一回事,可能觉得这些叛军翻不起什么大浪,捏死他们如捏死蝼蚁一般容易,那些叛军因为惧怕都会绕道躲避不及。
“轰隆隆!”雷声阵阵传来,众人不禁抬头望去,发现不知何时一大块乌云迫近了,老兵们加快脚步想在雨下起来之前找到一处避雨的地方,而且还不忘向穆天白发号施令:“你小子赶紧去捡几堆干燥的柴火,你就是人湿透了也得给我保证柴火是干的,否则有你苦头吃!”
穆天白表面上应诺,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心里却把那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恨不得老天一个雷劈死他。“轰隆!”一道耀眼的弧光闪过,前一秒还好好的老兵此刻已经成为一具焦炭。穆天白顿时愣住了,呆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的想法居然应验了。
“扑哧!”刀剑入肉的声音,走在前面的两个老兵迅速变为两具死尸,在闪电的照耀下,两个“死神”出现在前方,其余老兵见状立刻反应过来,也不废话,举刀便砍,新兵们不知所措的望着发生的一切,缓过神来后,几个胆大的也学着老兵的样子,拿着自己的武器,喊叫着上去助攻,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地面上很快流淌着血水,空气中血腥味也渐渐浓烈起来。
穆天白可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眼见双方差距不在一个档次,所幸兵器一扔,趁着雨幕的掩护趴在地上装死。一面倒的屠杀并有持续多久,一些新兵见此惨状也是一哄而散,落荒而逃,那两人也不去追赶消失在雨幕之中,这片区域就只剩下了满地的尸体。
过了许久,其中一具“尸体”站了起来,正是装死逃过一劫的穆天白,看着满地尸体,唏嘘不已,想了片刻,穆天白掏出自己的木牌,放在了一个死去新兵的身上,然后翻找出他的木牌收好,做完这一切,穆天白深深叹了口气,从今日起那个所谓的“木白天”死去了,我要做回穆天白!握紧了双拳,向着远离帝都的方向走去。
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穆天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突出的岩石,躲在下面避雨,湿透的盔甲衣物黏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穆天白所幸把盔甲全脱了,赤裸上身,手捧着一堆湿漉漉的衣盔正想着放哪,忽然一道孤光打在前方不远处,吓了穆天白一大跳,衣物脱手而出,“吓死小爷我了!”穆天白一面蹲下捡起衣物,一面安抚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正捡着东西,穆天白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段剑尖,慢慢的抬起头,发现了剑尖的主人,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穆天白识趣的丢下了刚捡起的衣物,举起双手缓缓站起身来,“这位英雄,有何贵干,能不能先把它收起来啊。”
那个黑衣人丝毫没有理会穆天白,看了看地下的衣物,嘀咕了一声:“帝国士兵,杀!”都说人临死前爆发的潜力是可怕的,听到那个黑衣人宣判自己的死刑时,穆天白立马一个鲤鱼打滚,堪堪躲过,不过身上还是被划了道口子,大难不死的穆天白立刻远遁,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那个黑衣人也不去追赶,只是冷冷望了一眼逃走的穆天白,好像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能躲开他的剑令他有一丝诧异,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收起武器隐入雨幕之中,被帝器“一闪”刺中的人,哪怕是一点点的割伤,也终究难逃一死的结局。
话说逃走的穆天白不久速度便慢了下来,开始头昏脑胀,难道他的剑上有毒,可恶,我就要交待着这里了么,好不甘心啊,可是...终于扑腾跌倒在泥浆之中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在一处山洞之中并排站立者三个人,其中一人便是拿着帝器“一闪”刺杀穆天白的戴斗笠的黑衣人,另一个是身着银盔手拿一口银剑的男子,银剑上隐隐有电弧跳动,最后一人是一个白须老者,望着洞外的雨幕,老者抚弄着自己的白须:“第一阶段任务顺利完成,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说完后,老者不自禁伤感的叹了口气。
“狄老,还在想着那次芊璃他们对战蜃的事吧?”戴斗笠的黑衣人开口了,细听之下竟然是一个清冽女声。
“是啊,可怜了阿琪那丫头,最终没能回来啊。”
斗笠黑衣人,不自禁握紧了秀拳,是啊,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不知道将来还要失去多少,可是这是条不归路,踏上了就得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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