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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落在陌道缓缓前行的马车上,手执马鞭的车夫时不时的扬起“武器”让其在空中诈响,惊得马儿不敢丝毫懈怠。
“呜哇...呜哇!”蓦然传出的声音令马夫一滞,下意识的拉紧了手里的缰绳,“怎么了,阿财?”马车里传来沉稳的询问声,“禀告老爷,是...老爷,你听那声音又来了!”被称作阿财的人刚想禀明缘由,那声音兀自又传了过来,一波接一波,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而且比作刚才声音又清晰了不少。
细听之下,竟貌似小孩子的哭声,“老爷,这...?”马车里静默了一段时间后,“阿财,我们去看看。”阿财应诺,掀开帘子,里面露出一位中年汉子,脸上棱角分明,一双鹰眼犀利如炬,额骨微微凸起,两道剑眉更让他不怒自威。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难道是被人抛弃的婴儿,真是造孽。”中年人一边低吟着,一边和身边的仆人往声源处寻去。
天色暗了下来,余晖渐渐消散殆尽,再加上陌道路边密林遮挡,马夫的视野受到极大限制,还好有着哭声指引,只是那哭声弱了几分,想必那孩子哭得没力气了吧,拨开前面的灌木丛,马夫赫然发现一团漆黑的东西横放在面前不远处,应该是婴儿的襁褓,马夫一喜,回头叫到:“老爷,阿财找到那孩子了,就在这里。”
“嗯,快把孩子抱过来吧,这天就要黑了。”“是的,老爷”马夫转头,向着那团黑色的襁褓跑去,就在此时,婴儿的哭声停了,连呜咽声都消失了,风声,虫子的鸣叫声一切仿佛突然不存在一般,然而马夫却丝毫没有注意这一点。
“不好!”中年人突然有所察觉,脚跟点地,向后疾掠。与此同时,马夫的四肢百骸四散飘零,“尔敢!”中年人怒吼一声,双掌震地,青筋暴起的铁掌将自身周边十尺地面龟裂,蜘蛛网般的缝隙里,层层红光闪现,照耀着中年人暴怒的脸庞,周围的温度随之上身,星星火点四处散落,“起!”中年人一把抓起因地面龟裂而显现的刀柄,拔出的瞬间顺势扫出,一大片炙热席卷开来,数尺树木灌丛尽数被焚毁。手拿赤红战刀,全身衣袍仿佛要烧起来般辚辚作响,此时中年人一扫先前的沉稳,现在的他犹如岩浆里走出的煞神,睥睨天下。
“啪啪...”空旷的地带传来了突兀的掌声,“七十二帝器之一的赤浆,果然名不虚传呢,不知道在你手中能发挥多大威力?”中年人神情丝毫没有受这戏谑的声音影响,冷冷开口:“一试便知!”
话音未落,便提刀往右前方的虚空斩去,“叮哐!”刺耳的金戈交击声响彻夜空,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青年与中年人相背站立,手里把玩着一柄黝黑细剑,剑身上一丝赭色尤为显眼。
“嗻嗻,浆血啊,怪不得呢,我正纳闷你把刀放在哪了,原来练血为浆,收刀于血!你靠着自身掌力荡平周身危险的时候,顺便将自身精血注入地面,赤浆已溶于你血,取用自如啊!帝器就是帝器,果然非凡品所能比拟。”
中年汉子火红胳膊皮肤上的一道浅痕格外醒目,不过倏尔,浅痕消散,复原如初,中年汉子转过身,鹰目死死盯着那纤弱的背影,伺机待发。
黑衣青年转过身,扫了一眼满是戒备的中年人哂笑道:“不要那么紧张,我杀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嗑唠,大家聊聊家常放松点嘛,这样死的时候心情会比较愉快的。”当看到中年人被划伤的部位时,那面具黑衣青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自顾自的捧起手中的细剑缓缓道:“我手里这把呢,嘿嘿,你猜猜看它的名字吧?”
中年人一脸肃穆,也不吭声只是专注的紧盯着黑衣面具男,寻找下手时机,见到中年男子没有回答的意图,黑衣面具男撇撇嘴,叹了口气:“真是个无趣的人,好好记住它的名字吧——帝器九傀!”话毕,黑衣面具男挥剑便刺,犹如降临人间的死神,收割着所有幸存者的生魂。
正当中年汉子全身戒备准备抵挡下黑衣面具男这一剑的时候,突然如芒背刺,这一下突变令他一骇,居然还有别人在这,不过中年人显然是身经百战,实战经验充分,稳定心态面对刺来的细剑,执刀挺身欺近,哪知黑衣面具男不与他交锋,居然向后退去,中年汉子见此也不追击,回身挡下了背后的袭击,原来是一个白脸侏儒,想必装婴儿的就是他了。还未等他喘口气,脚下泥土松动,“铖!”一把单刀破土而出直直向他飞来,中年人挥刀打落,就在这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时候,耳畔又传来了破空之声,“可恶!”中年汉子侧过身体让过要害,让手臂硬接下了这一攻击。
落地后,看着自己手臂上隐隐泛黑的一块也不含糊,手起刀落,剜去了左胳膊的那一大块肉,浆血淋漓,不过他的血比凡人粘稠的多,凝集在伤口附近,那被剜去肉的伤口竟然隐隐有愈合的趋势。
看了一眼袭击自己的众人,中年人脸上凝重起来,一个是白脸侏儒,另一个是手持双刀的疤脸黑汉,还有一个挽着弯弓的少年,不过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原本的眼眶就剩下了眼白,眼珠不知所踪,表情僵硬,宛若行尸。
“嘿嘿,被我的玩具震惊到了吧!我这把九傀又称咒心者之剑,凡是被这把剑所斩杀的
人,他的心就会被诅咒,一心一意为我效命,成为我的傀儡至死方休,是不是很有趣啊,对了,我有一个梦想,你想听听是什么么?”
“那就是——集齐九个帝器使用者作为我的玩具!哈哈哈哈!”
一滴冷汗从中年人的鬓角滑落...
“老爷请用茶~”“老爷点心来了~”“老爷,我的按摩舒服嘛?”
“哈哈,真是舒坦,想不到我穆天白还有发达的一天!这不是在做梦吧?”
“老爷,当然不是在做梦,试验一下就行了。”
“噢?说说看,怎么验法?老爷我重重有赏!”
“就像这样!”眼前一脸奴才样的小厮转眼间变成了一个恶汉,将手中的茶直接往穆天白脸上扣。
“呜哇!”
“鬼叫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打盹?不要命了是吧,快去搬砖!”黑脸工头看着被自己泼醒的穆天白一脸怒气,掸了掸手里的鞭子就往穆天白身上招呼。
“别打了,要死了要死了,我立刻马上去搬砖!”穆天白来不及整理被泼湿衣物,连滚带爬地往外溜。
被称作穆天白的少年颓废的往工地走去,一边走一边叹气:“哎,果真是个梦啊,不过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这样想着,脸上露出了些许憧憬,“啊!”
“还在这墨迹啥呢,快去开工!”
“知道了!”穆天白捂着被打得脑袋加快了脚步,心里愤愤的咒骂,等哪天爷发达了有你丫受的。
就在穆天白边跑边絮絮叨叨抱怨的时候,浑然全身不自禁的一哆嗦,寒意刺骨,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看到两个白袍长发男子正往地主家的方向缓缓走去,“真是两个衣着怪人。”穆天白甩甩脑袋,想到得加紧时间去工作,不然又得被扣工钱了,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物,一路小跑离开了。
“老爷,两位先生来了。”
“嗯,陈管家你下去吧,注意不要让任何人来我书房打扰。”
那陈管家带来的两个人赫然就是先前穆天白见过的两位白衣长发,“黄泉,绝,今天通知你们来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们随我来。”当下,那地主往书架后摸索了一阵,“吱吱嘎嘎”一条黝黑甬道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地主拿过边上的烛台率先往下走去,那两个白衣长发青年紧随其后,轻车熟路可见不止来过一次了。
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亮光,是一间半径五丈的圆柱形密室,里面点着长明灯,中间一张石床,引人注目的是那石床上的一具裸露尸体,黄泉与绝相视无言,继而上前查看那具躯体。
眼前的这具尸体很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左右,他原本是心脏的部位被一个黑血窟窿代替,全身上下刀伤也不计其数,黄泉伸出手指翻了翻他的眼皮,里面居然惨白一片,没有眼珠,黄泉皱了皱眉,“宫末,你叫我们来不会就是看这无聊的垃圾吧?”声音冰冷,仿佛来自九幽之地。
“当然不是,有趣的地方在于,那个家伙原本是国都禁军长余禹成的三儿子,武艺自不必说,年纪十五便主动请缨去西边荒境扫荡贼寇,时隔三年便是战功赫赫,所当者破所击者服,但是呢就在三个月前他平定西方受命班师回朝接受封赏的路上,出事了,一行百余人人间蒸发,虽然朝野震惊,皇帝也下令彻查,但是呢一无所获。”
黄泉听完后,不耐烦的插话道:“也就是说三个月后,他变成了一具死尸躺在这?哼,那又如何,这小子死活与我们有何干系,哪里有趣?”
宫末听后嘿嘿一笑,“此人当然没什么要紧,但是在他身上我们发现了宗主感兴趣的东西——帝器的线索。”
“噢!”闻言,黄泉和绝不约而同眉间一挑,转而盯着宫末示意他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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