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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初生的阳光照耀着森林中的一草一木,泛发着清新。
木吉和阿娅成婚之后已经过去几天了,随着木吉获得勇士称号,他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正在逐渐改变。就像现在,他走在路上已有不少的人不再回避他还主动与他招呼。
打猎队也邀请他一起加入,可木吉拒绝了。虽然和猎队一起出发会有更大的安全保障,但因为某些原因他依然独自狩猎。
阿娅却变得比以前更开朗了,她比以前更愿意和部落的女人们一起干活一起有说有笑的聊些家长里短。女人们时不时的聊些房中私事,总会让阿娅羞得面红耳赤,反惹得其她女人畅快的欢笑。
一天时间匆匆的过去,时近黄昏时,猎队和木吉分别回到了村子。女人们都寻着自己的男人们问长问短,阿娅也询问着归来的木吉今天收获如何可有遇到危险。
待大家分过猎物之后各自回家,星空中漫天的星斗昭示部落的一天又结束了。
远古部落就这样在时光的河流中周而复始。
转眼间,一个冬天过去。阳光融化开的白雪下,新发芽的绿草尽显勃勃生机。
木吉和阿娅也迎来了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刻,阿娅怀孕了。看着阿娅一天天隆起的小腹,就像新春发芽的青草一般,让木吉感觉到无限生机。比他们两人更加高兴的自然是阿娅的母亲,她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现在愿望实现,心里甜滋滋的脸上充满了笑容。
可是部落里有还有人也在盼望着,期待着阿娅怀孕的消息。他们就是阿公和族长,就在部落为木吉和阿娅庆祝的第二天,族长和阿公商量了一个他们认为相对妥当的安排。
他们计划,让木吉悄悄的离开部落,到时族长为了蒙蔽族人会为他虚构一个“叛逃”的罪名,木吉长期一个人进入森林打猎正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如前文所说,木吉这次任务可谓九死一生,毕竟阿公当年离开过部落很远,知道路途中的危险,虽然方向不同。
出于一种人性化的考虑,阿公和族长特意等到木吉有了孩子以后才令他出发,而且也向他承诺,会照顾好阿娅和他的孩子,还告诉他如果运气好的话,他有可能在孩子开口说话之前回到部落,届时他们会为木吉向部落澄清事实。
其实阿公还有别的想法,如果木吉有了孩子,就会在路途中更加思念妻儿,会更加认真的去完成这次任务尽快赶回部落,甚至有可能在绝境中成为力量的源泉。
就在阿娅与她的母亲沉侵在对新生命即将出现美好憧憬的时候,族长在一天早晨叫住了正要外出狩猎的木吉。“这一天终于来了”木吉随着族长走向石屋在嘴里喃喃自语道。
石屋里,阿公似因为又再熬过一个冬天,整个人更加的苍老了。木吉和族长还向那晚一般分座在他的左右,阿公等他们坐下后说道:“木吉,你准备好了吗?”
木吉的双眼自进屋坐下后就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此刻头也未抬的回到道:“阿公,其实这一天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现在我感觉我的生命似乎多了更多的牵挂,我可以贪婪的请求您,让我在出发前看见我的孩子出生吗?”
阿公摇了摇头说:“木吉,其实你的要求一点都不贪婪,这是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可是部落不能等了,阿公也不能等了。我不知道危险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就来临将部落吞噬,也不道我自己还能活多久,如果我死后你才回来,就靠你和族长能不能为部落的族人们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木吉赶紧道:“阿公,您是神在人间的仆人,在没有替神带领部落渡过所有的危机之前,神是不会让您回到他身边的。”
“神,神是什么?不过苦难时可以寄托的一个希望而已。’如果真的有神灵指引我们,我又何必让木吉抛离妻儿去冒险呢?”阿公平静的说道。
但阿公平静的话语却如狂风暴雨般袭打了族长和木吉,族长畏颤的说道:“阿公,您这,您这算是在亵渎神明吗?”
阿公本平静的眼神中此刻却带上了一种戏谑的的光芒,他说:“如果真的有神明被我亵渎而降下雷霆之怒,那么我会很愉快的接受死亡。因为有神明的话,我就可以知道我们族人们的苦难真的可以有一个尽头。”
族长疑惑道:“阿公您说的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您说我们可能会面临灭族的灾难,我相信,可是在灾难发生之前,就好比现在我们还有什么正在经历的苦难吗?”
阿公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不知道,女人们诞下新生命时是否是一种苦难,男人出去狩猎面对凶猛的野兽时是否是一种苦难,有人在面对疾病越来越虚弱时、寒冷的冬天我们冷饿交替时、狂风暴雨掀开房屋让我们不得不承受风雨时都算不算是一种苦难。我知道你会说,这些是都是生老病死自然交替,都是我们本来就要面对的。可是当部落中发生着这一切的时候,我每次都在这间石屋里虔诚的祈祷,祈祷天空中的神明可以给我哪怕是一丁点的指引。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获得过一点点的启示。就算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也是不会关心我们部落生死的神。”
阿公的话让石屋中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中,尤其是族长,他无法反驳阿公的话,可是他又不愿意相信阿公的话。“怎么可能会没有神灵的存在呢?不然我们来自哪里,又为什么在这森林中世代传承了这么多年。难道阿公太老了,老得糊涂了?那么他所谓的大灾难是不是也······”族长在心里默默想到。
石屋中的沉默在继续。阿公似在沉默中悲愤、族长在凝思中沉默,木吉也在阿公的话后沉默着。“如果没有神明,那么是不是也没有天生的灾星和诅咒。”木吉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似有火焰正在燃烧。
三个人似因一种魔力附绕般很长时间没有去打破屋子里的沉默。但很长也会有尽头,说话的是阿公,他说:“我已经不相信神明了,但我想信我自己的判断,气候越来越暖和,冬天越来越段,虽然对于大家来说这是好事。可你们没有走出过森林,没有见过那连绵不断的雪山,那些雪山如果真的被化成水,这片森林立刻就会消失不见。但是我老了,走不动了,于是我选择了可以相信的人,我可以相信你吗?木吉。”
木吉站起身来对阿公行了一礼,他说:“今天阿公您说的话太令我感到突然了,我需要时间来理解您说的话。但是这不会影响这次您给我的任务,我会做好准备尽快的出发。这是我报答您曾给予我恩惠唯一的报答方式。”
“好,我就把部落未来的命运交付于你了,放心的去吧!我会帮助阿娅和你的孩子,族长也会照顾他们。不管你找到什么地方,只要你活着回来,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阿公这样说道。
族长心里一惊:“阿公已经确定木吉做他的传人了吗?可是这一切真的会想阿公说的那样,灾难降临、部落毁灭,如果是真的,木吉能带领我们走出灾难,在另一片天地下继续将部落的传承延续吗?”
当想到这里得时候族长说道:“阿公,让木吉回来后继承您的位置,这我没有意见。可是您说的这灾难真的会降临吗?您明明说了从来没有任何神明给予你指示的啊?”
族长的话令阿公愠怒道:“我说了,灾难必然会降临,这不需要神明的指示。这世间根本就没有神灵,它只是我们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一种精神寄托罢了。当真正灾难将临的时候,我们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你是族长,是部落的头人,你必须要明白这一点,你才能带领族人走出灾难。”
族长只好起身行礼道:“尊照您的指示,我会配合木吉为部落的延续而努力。但是我希望阿公不要把您的一些想法让部落其他人知道,毕竟我们还是需要信仰的。”
阿公点点头道:“这样的道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不然我何必让你安排木吉“叛逃”,去吧!木吉也是,去准备好后和阿娅好好的道个别吧!但是千万不要说不该说的话,知道吗?”
木吉和族长一起对阿公行了礼走出了石屋。
此刻两人的心里都是满腹心事,族长想“该如何让族人们相信阿公口中的灾难,如何才能让大家离开世代居住的森林,还有,该怎样接受阿公说根本没有神灵这句话,是真的吗?”
木吉心里也在心里想着该怎样告诉阿娅,让阿娅相信自己不会真的抛弃她和孩子。可是他又不能说出他离开部落的真正目的。
族长在和木吉分离时说:“你准备好了就离开吧!到时不必特意知会与我,你走之后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直到实在无法想族人解释时再宣布你是“叛离”部落了。最好不要这样做,阿娅和你的孩子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木吉惊讶,赶紧道:“族长,你怎么能随意打乱阿公的计划呢?如果让部落的人起了疑心,让部落在灾难来临之前就乱了起来可就不好了。”
族长晒然一笑:“我觉得阿公有些多虑了,其实他嘴上说的他已如何不再相信神明,可是我却觉得他依然在渴望神明的指引。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这很矛盾。”
木吉被族长不着边语的话搞懵了,索性转身离开了,懒得听他胡言乱语。赶紧回去见阿娅要紧。
殊不知,族长胡言乱语的这些话在木吉后来的种种奇遇下终于知道,原来竟是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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