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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神医本名南郭晓,世代为医。
南郭晓从三岁开始就在父亲的背上看父亲行医,到了六岁已经可以说出所有药材的名字和用途,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祖传的所有医术。而在之后的十几年里,南郭晓又自行研究医术,到了二十岁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了。而在他行医的期间,又跟不同的人学了一些武功,他的武功居然也不弱。
南郭晓既是谭天的朋友,也是叶飞烟的朋友。
南郭晓与谭天成为朋友,是对彼此的景仰——一个盖世大侠,一个天才神医,而且都是年轻有为,他们在见面之前就已经是神交了。
南郭晓与叶飞烟成为朋友,则是因为叶飞烟救过南郭晓一次,所以虽然南郭晓行医的收费十分昂贵,但对叶飞烟却是免费的。
此时叶飞烟正躺在南郭晓住处的一张床上,头上插着十几根银针,昏迷不醒。南郭晓则正在进行配药,将十几种药材混在一起,然后捣碎。
谭天和花开就站在南郭晓的后面,他们来了有一会儿了。
南郭晓的住处是一个阔绰的宅子,离飞烟阁倒也不算很远,谭天和花开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这里。
南郭晓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两个人站在他后面,仍然在专心的捣药,把药捣好后,又开始给叶飞烟敷药。
忙活了好一会儿,把药敷好,然后包扎起来。谭天正要上前打招呼,南郭晓忽然开口说话了:“谭大侠别来无恙!想必这位,就是花大侠了。”南郭晓说着已经转过身来,他此前并未见过花开。
花开一抱拳,说道:“在下正是花开,久闻南郭神医大名,今日一见,甚是幸会。”
而谭天则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南郭晓早就知道他们来了。
南郭晓似乎是看出了谭天的疑惑,说道:“你们二位一进门我就听到了,通常来这里的人都是些很着急的人,来了就会跟我说话,而你们二位来了很久居然一句话也没说,那我想你们一定是为了叶大侠而来。叶大侠被攻击受伤后来到这里,并没有人知道,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还能找到这里的,就只有谭大侠你了,另一位想必就是花大侠。”
谭天倒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道:“南郭兄不仅医术高明,这等聪明机智也是让人佩服。”说罢,谭天看了一眼床上的叶飞烟,说道:“飞烟兄他……”
“他已经没事了,只是被我用银针封了穴道,因为我给他敷的药会让他疼痛难忍,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暂时昏迷过去,等再过两个时辰,他的伤口开始愈合,就可以拔出银针,让他醒过来了。”稍顿了一下,南郭晓又接着说道:“他来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被剑刺中,自觉不妙,用手捂着剑,提着一口气,跑到这里。这次可以说,他自己救了自己,如果稍微来晚一会儿,恐怕就来不及了。”
听南郭晓说完,谭天和花开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此时两人才感觉到有些疲惫,肚子在咕咕的闹着意见。
吃过晚饭,谭天忽然想起来那把剑,然后发现原来就放在南郭晓配药的那张桌子上,上面还带着血迹。
谭天拿起来,仔细端详着:剑身窄而薄,乌黑而发亮。谭天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这似是一把来自西域的剑。”
花开则接过去说道:“好像真的是一把西域的剑。小时候父亲提起过,说西域剑客的剑法,以挑和刺为主,与中原的剑法有所不同,所以他们所用的剑,通常也是窄而薄,用起来更加的灵巧。”
谭天仔细看着那把剑,说道:“不仅剑身不同,颜色也不同,西域的精铁要更黑一些,你看,是不是要黑一些。”谭天说着,拿过去与花开的剑比着。
“那这么说,会是西域的剑客来找飞烟兄的麻烦?”花开不禁问道。
谭天摇了摇头,说道:“西域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西域人并不适合练习轻功,所以他们的轻功就差得远了,而来袭击飞烟兄的人,轻功很好。所以我想,也许这只是一个学了西域剑术的中原人。”
这时候南郭晓已经将扎在叶飞烟头部穴道的银针全部取下,叶飞烟醒了过来。
叶飞烟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谭天和花开,张开嘴微微的说了一句:“你们来了。”
谭天坐到床边,握着叶飞烟的手,说道:“我和花老弟看到打斗现场,然后找到这里。南郭神医说你已经没事了,只需要修养些时日。”
叶飞烟知道,谭天既已看到打斗现场,那也就基本上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于是他说道:“那人从身形看,应该是个女的,轻功一流,身体柔软,她经常做出让你意想不到的动作,让你很不适应,她的武功跟中原武功的路数大不一样。”
花开在一旁说道:“那么如此看来,此人确是用的西域武功了。”
谭天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据说当年的玄骨道长,就曾学过西域的剑法,但是此人已经有很多年没在中原出现过了。”
叶飞烟说道:“你是说,那个被从正一教逐出师门的恶道人玄骨道长?倒是听说过,被逐出师门后,去西域学了西域剑法。但来行刺我的,应该是个女的。”
谭天说道:“这样,等你养好伤,我们去一趟通灵山庄,通灵山庄庄主长孙通,素与西域人有来往,也许在那里我们会找到一些线索,反正离碧玉山庄的江湖会的日子还早。”
花开说道:“南郭神医说再有七日,伤就可以养好,功力则需要慢慢恢复。”
谭天拍了拍叶飞烟的肩膀,说道:“那今天就先这样,时候不早了,飞烟兄先歇息,养好身子要紧。”
三个人在南郭晓这里又待了两日,到了第三日,叶飞烟却坚持要走,他说道:“我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慢慢也就好了,说不准出去走走还好得快些。”
南郭晓反复劝说,叶飞烟仍然坚持,于是他只好对谭天和花开两人说道:“他现在也只能勉强走路,还不能进行剧烈的活动,你们可以弄一驾舒服的马车,让他躺在马车里。”
马路上,一驾看起来可以说豪华的马车,正向前疾驰,赶车的人,浓眉阔目,不时甩着鞭子,喊着“驾”。这人正是谭天,这位叱咤江湖的大侠,此时偃然成了车夫,却也是象模象样。此时他们正赶往通灵山庄。
帘子一掀,花开从车蓬里钻了出来,到前面与谭天并排坐着,说道:“飞烟兄刚喝了点水,睡着了。”
谭天则笑着说道:“怎么样,我这车夫做得还不错吧,这马车里,是不是很舒服。”
花开也笑了,说道:“舒服得很,比南郭晓家里的床还要舒服,这马车晃晃悠悠,却是容易让人入睡。”
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说笑着,赶着马车往前走。花开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刚才我去集市上弄这马车的时候,遇到了左青云。”
谭天诧异道:“左青云?他可是如意门四大长老之一,在四大长老中是武功最厉害的一个,但却是最年轻的一个。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花开答道:“他说去济南城的宣王府。”
“如意门素与官府走得很近,只是不知道他去宣王府做什么?”
“他说,宣王府的护院总管武胜前几天出去跟朋友喝酒,在回去的路上遇刺,被人杀死。宣王府担心再生出别的事端,让如意门派高手去驰援,于是左青云带着两个弟子就去了。”
“宣王府的护院总管?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似乎听说过以前也是行走江湖的。对了,你有没有问,那位护院总管被杀是在哪一天?”
“好像……”花开仔细想了想,“他说是四天前,那好像就应该是六月十六。对呀,这么说跟飞烟兄遇袭是同一天!他说的时候我倒没想到。”
谭天开始捏着自己的下巴,捋着他那几根刚长出来的胡子,沉思着,然后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那天在路上吃三鲜粉的时候,听到两个人说什么大兴帮和房山派的掌门被人杀死,当时是说在前一天,那说来也是六月十六。在同一天发生这几件杀人的事件,难道只是巧合?”
花开想了想,说道:“是啊,同一天发生这样几件事,难免不让人联系到一起。可是,宣王府在济南,飞烟阁在杭州地界,而大兴帮和房山派更是远在云贵地界,似乎又很难扯上联系。”
忽然叶飞烟从马车里钻出来,说道:“我知道那个护院总管武胜,他原名吴月生,在当时中原两大镖局之一的季家镖局做镖头,后来季老镖头把镖局解散了,吴月生只想安稳度日,于是化名武胜,经人介绍,去宣王府做了护院。”原来叶飞烟已经醒来,听到了谭天和花开两人的对话。
花开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谭天向两人示意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有人在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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