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行气急败坏到了极点,眼睛里射出可以杀人的宝剑,想要将在那里胡作非为的谢灵师给砍成血沫,但其身子无力,已经站不起身来,只得怒目而视。楼上连山清的表情更是气急败坏,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恨恨的声音不绝于耳,谢先天在他心中已是朋友级别,交付了情义上去,一旦有人想要将其毁灭,他便会用几十倍的力气去反抗,去对抗,去战斗,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失去朋友的悲伤的人。
连山清不管对面还有两百万目光炯炯的兵马对着他,尽管如此,他的决心依然不动,面目狰狞像地狱来的恶鬼,被油炸过似的脸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喷发着空气,眼睛里瞪出来两盏火红的明灯,嘴角透露出一种癫狂的感觉,面上表情极其丰富,但全都扭曲在了一起,都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你敢!你过来,我就杀了他!”谢灵师叫着,颇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连山清过来,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连山清的实力,他自然远远不是对手!但随即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个这么光明正大的人质,不由回了少许胆气,胸膛都挺了挺,面上带着得意的神情。
“你!”连山清只得停住脚步,面上的目光陡然冷静下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感觉,想要偷袭出一段精彩绝伦的表演。
“谢灵师,你是想入我谢家哭死墓么?”谢先行冷声道,面前这个人在关键时刻竟然不听他的话,让他十分恼火,又让他十分担忧,若是谢先天出了点什么事,自己怎么对得起三叔?
“啊!”听到哭死墓三个字,谢灵师的脸色陡然变白,一种浓浓的恐惧感再蔓延开来,想是一个恶鬼吹奏了一首曲子,来了一曲东风破的感觉。但随即谢灵师又笑了起来,笑得十分解脱,十分灿烂:“先行啊!你可不要胡乱的吓表叔,只是一个小鬼而已,我就算不听你的命令,把这个小鬼杀了,难道家族还会为了一个外人来杀了我这个气宗不成?”谢灵师自己也想了明白,虽然家族气宗高手有数百个,但大多是在求源境,自己也算得上家族的高层高手,随便就把自己丢入哭死墓,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外人?哼!那就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了!你手上抓的这个小子,可是我三叔的儿子!名正言顺的谢家人!”谢先行冷笑一声,面带嘲讽的看着谢灵师。
“什么?”不光是谢灵师,还有谢先天和连山清,皆是一愣,面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目瞪口呆着,一种略带嘲讽意味的气氛缓缓形成,渲染着众人不可置信的心思。
“谢先行的三叔,那不是谢灵远么?谢灵远的儿子!”谢灵师望了一下谢先天的面孔,发现还真的十分像,随即打了个冷战,手也是一松,谢先天就掉在了地上。“完了完了,我居然想杀灵远哥的儿子,这回坑大了!”
“什么?我爹是这小子的三叔?那这小子就不是我爹的私生子了!呼!大快我哉,大快我哉!”谢先天猛拍着胸脯,望向谢先行的目光中,敌意全消,甚至是带着稍许的愧疚,自己不明就里,就出手伤人,实在不对!希望面前这个小子,不对,是哥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才好!
“谢小子居然是谢家三少爷的儿子?那不就是谢灵远那个怪胎么?难怪这小子那么变态,原来是有这么一个爹的血统。虎父无犬子,果然如此!”连山清面上挂着十分快意的笑容,开始冲天的怒火变成了展开的笑颜,但他转念又是一想:“咦!谢小子喊我叫叔叔,那我岂不是和那怪胎同辈了?与他同辈,占他儿子的便宜,他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把我这把骨头全部捣碎?”连山清越想越怕,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看的谢先天莫名其妙,心想这个老小子怎么呢?不是羊癫疯又犯了吧?
谢先行恢复了少许力气,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瞪了谢灵师一眼,随即来到谢先天的面前。
“先天!”谢先行知道谢先天的名字,当然知道的,这是谢灵远跟他说的,什么时候有感觉了,就说一下谢先天的事迹,说的满面笑颜,再苦再累也都无所谓了,这是谢灵远的表现。谢先行不知道谢灵远有没有跟谢先天说关于自己的事,不过看着谢先天的表情,估计是没有了,脸色也微微黯淡了下来,但随即很快舒展,三叔陪自己的时间,可是比陪谢先天的时间还要多了!
谢先天默默的看着谢先行,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心里完全不能接受这一事实,自己怎么又成为天朝六巨族之首谢家的子弟了?这完全不在情理之中,虽然父亲是姓谢,但天下又不是只有……对啊!天下就只有一个谢家,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自己倒是有些将就了!
但还是问不妥的,谢先天的表情完全沉浸在一种十分尬尴的气氛中,就好像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突然有人告诉他是亿万富翁的儿子,这样的事情,不会带来欣喜若狂的后果,只会有一种十分尴尬的结果,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了相会的必要,不管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其他。但谢先天又不属于这种情况了,他是心境十分宽广的人物,甚至带着几许洒脱,因为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父亲算得上亲人,而且经常不在家,对家的归属感自然没有那么顺从,但他对家的认知感十分强烈,表示要十分的融合进去,不求一体,但求像模像样的。这种尴尬,在谢先天的脑子里使劲纠结,让谢先天十分苦恼。
“堂哥!”谢先天喊道,无论如何,表面上的功夫要做足,不然会让人诟病,让人戳脖颈子。
“好!好!好!”谢先行连叫三声大好,脸上尽是欣喜,那是一种关于责任感与亲情蔓延产生的奇妙的关系,任何人都无从逃避。
连山清微微笑了一下,一半为他自己,一半为了谢先天,那种搞笑的东西,竟是他的心!那种东西啊!想让他哈哈大笑。
连山清自然让谢家焰火卫进入凌云关了,凌云关靠自己这些残兵,完全靠不住的,自己等人要做的是去解救炎息城,不然这样的事情在做多些,也是无用的,必须要有人前去,齐州军一直都是不堪寂寞的主,即使损失惨重,也是一个个跃跃欲试,于是将伤员们放下,齐州军剩下的十万人,其实不足十万人就开始了排兵炼阵,周围焰火卫看着,也是神清气爽,想要一决高低。事实证明,焰火卫确实是比齐州军厉害一点点的,双方都出了一万人马,开始军事演习,到了最后,齐州军全军覆没,焰火卫剩下了数百人,这个战绩让连山清十分不爽,虽然知道对方厉害,但当看到结果时,那个大大的输字还是十分不顺眼,想要让人挖掉。
在凌云关休整了十天,两支军队的士气以及军心都已经跳到了最巅峰,参战的人员,齐州城十万军队,而谢家焰火卫派了五十万镇守凌云关,出动了一百五十万大军,声势浩荡,决心射日。
凌云关下,一百六十万大军集合完毕,那种人头攒动的迹象完全没有,那种纪律要求下整整齐齐的军队,布阵严谨,秣兵历马到了极限,呼吸同步,心跳同步,无端生成一种奇怪的现象,先是一种压抑到了极限的密室般的感觉,那光线透过来,成了黑暗,然后缓缓舒张开来,慢慢吸气,成为一种类似于大气层的存在,十分舒心,让人飘飘欲仙。
“我们!”人群完全寂静着,气氛压抑。那里白云停着,风吹着小鸟的模样和蔼可亲。
“剑指炎息城!”是谁的声音,让他们气势如虹?是谁的声音,让他们决心射日?最后又是谁的声音,让他们归心似箭?
风吹得旌旗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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