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般的树木,弯弯曲曲挺立着节*,一根根傲立的松木,
嘲笑着谢夏天和连山清飞掠而来身上袍子胡乱抖动的身影。
一片片云彩投来斑驳的影子,在两人的白衫上留着寂静的阴
影。
“呼!”谢先天颇为劳累,连忙清喘了几口气,一团团白云似
的口气从其鲜艳的嘴唇中飞出,飘到了大气之中。飞掠上山
,对于连山清而言,只需轻轻御气,就可以像仙人般两袖瑶
瑶的完成,但对于谢先天来说,需要连续使用“浮云纵”,才
可做到,而且动作还没有连山清那样潇洒自然。
“没想到这山看起来近,飞来却觉得很远,费了老子好大力
气!”谢先天还没说什么,连山清就骂骂咧咧的,好似比谢先
天还要惨上数倍,他一轮一气一冲天,一把一定一消遣,把
谢先天吓得一愣一愣,生怕这傻叉不小心弄到自己身上。
谢先天轻轻揉了揉手腕,上面一个红圈,是刚才掠身时甩手
甩的,嫩手单间一挤,一条淡淡的红纹便被挤了出来。他撇
了撇嘴,望着天上的太阳,用像望着月亮般的目光看着,眼
睛眯着像一只猫。
“太阳的光还是挺对劲的!”谢先天说着,若有其事的点了点
头。
“废话!又不是禁制什么的!”连山清抬头,上面那座寺庙的
棱角出现在其眼界。同时也落在了谢先天眼里。
棱角分明的厉害,像一道道刻出的墓碑,密布着条条框框的
痕迹,其中的青苔和鼻涕虫的印记最为明显。
谢先天和连山清并肩而进,脚下是枯枝败叶,枯枝败叶迷惑
人心,枯枝败叶惹人生气。那里有脚踩折树枝的声音,嘘嘘
般的精彩与心情渲染气氛,只是没有虫子叫,生机少,那就
什么都少了,谢先天此时走着,只觉得少了生气,一种种幽
怨袭在他的心头上,他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地上的青苔被四只脚一层层的踩掉,被踩掉后还要听见几句
骂声,被骂的再也不敢在那里生长。油腻腻的鼻涕虫被谢先
天偶尔喷出的正气震晕,从树上、草上、屋檐上掉下,随机
被赶上来的脚踩成便便状的泥,墨绿色的,与青苔混杂在一
起,也是认不出的。
穿开一道道四处乱长的怪树的枝桠,踏平一片片润湿柔软的
泥地,两人愈加愈压抑,心情被捏爆般沉静。
木门腐朽的痕迹犹如美人脸上的皱纹,一道道深入人心,平
白无故的事情最为显眼,细细的藤蔓插来插去,却将开着的
门锁住,半掩在寂色的山昏里,射出即将毁灭的色彩。
“嘎吱!”两人的分工合作意识很强,连山清手一挥,藤蔓便
一条条像小蛇般的惨叫着掉落,谢先天手一挥,不知多少年
没有人开过的木门便开了,露出了山寺真正的面目。
没有理会古老的围墙上爬满了青苔,谢先天两人徐徐而入,
山寺凄惨的面貌在两人面前闪耀。
残壁断垣,古寺的残壁断垣让两人神情微动,想不到居然破
败成了这样,用来砌寺的四四方方的石头,一块块呻吟着躺
在地上,庙里菩萨的惨样让两人汗颜,中间如来佛的头放在
了观音姐姐的身上,观音姐姐的头则躺在如来佛伸出的手掌
上,嘴巴上抹着便便般的泥巴,或是泥巴般的便便,一旁袒
胸露乳的笑面佛倒了大霉,胸脯上不知怎的一边被挖了一个
洞,两个小点没了,降龙伏虎两人以及他们的老虎神龙丢在
一起,好似是在上演混乱大典。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谢先天和连山清两人咳嗽几声,掩
饰着自己的尴尬,相视一眼,却是不由发笑,这他妈太有趣
了!看得几人嘻嘻哈哈,没正经的喷口水。
“噫!看来这座古寺破败后有人来过!”谢先天可是不相信一
个和尚什么的把自己宗教信仰头头的雕塑弄成这样,就算他
大彻大悟,也不可能,虽然以前是有高僧明悟后把木雕的佛
像砍了做柴烧,把文殊和普贤说成是挑粪的,但这么戏弄佛
祖的人,绝对是叛教行为,是要被武僧什么的抓取关押,莫
说佛教宽容,对待别人自然宽容,对自己人就难说了,毕竟
自己人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呵!这个人到是闲到蛋疼,没事做这些玩意,要是被吠陀
州的人看见,指不定要闹上一番!”连山清脸上笑意浓浓,云
淡风清的模样完全收敛,也是一副闲的蛋疼的模样。
“吠陀州敢来天朝闹事么?”谢先天想着,应该是不敢吧!天
朝的实力还是挺强大的,父亲那样的货色都有!谢先天理所
当然的想着,却不知自己的话充满了不孝的意味。
“嘿嘿!你把吠陀州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据我所知,天朝气
雄高手,好似没有,实际上也是没有的,虽然有传闻几个气
宗巅峰的老怪物突破了气雄,但可能性不大!”连山清说着,
但没料到谢先天在默默鄙视着他,没气雄?我爹就是一个!
当然,这番话不会说给连山清听。
“但于吠陀州,一直最少有三个气雄强者!那就是明面上立
的三圣僧!这是所有吠陀州佛教信仰者的精神支柱!但有估
计,三个气雄,绝对不过是吠陀州实力的一个小角!他们的
气雄,应该是二十个左右!”连山清嘴里打得火喷,说的头头
是道,说的意犹未尽。
“二十个气雄?”谢先天也不由挑了下眉,二十个气雄强者,
足以将天朝弄个天翻地覆,幸亏吠陀州的人对侵略没兴趣,
不然现在的皇帝就坐的不安稳了。
“嘿,你小子见多识广的程度还……”陡然,两人面色一变,
相视一眼,齐齐对着点头,快步向前走去。
“呜!”一阵哭声响彻天际,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舞幽壑之
潜蛟,泣孤舟之嫠妇,哭得肝胆俱碎,让谢先天两人发慌、
发痒、发神经。
循着哭声,两人走去,绕过庙宇,穿过竹林,越过山泉,一
处古庐出现在两人面前,茅草编织,发着灿烂的黄色光芒,
一阵阵舒服,如泥土般清新的气味穿在两人鼻孔间,寻寻觅
觅的样子,让人灰心丧气。
两人的眼睛看得呆了,面前那东西,就是跪着在哭的那个东
西,模样清清楚楚的在两人面前展开。
白色身躯,华丽的鬃毛上闪耀着绚烂的光芒,传出摄人心魄
的能量,如鬼哭狼嚎的生动形象。四蹄如血,宣红纸上写着
雪一样的感觉。
“龙性好重的马!”连山清欣喜若狂的叫着,声音都有些变化
,几乎于尖叫同声。他得到新章也有很久,自然对于马的龙
性有一点了解,这匹马上,给他带来的那种形似龙种的感觉
,十分浓郁,若说新章身上的龙性是一口池塘,那么这匹马
上的龙性就像一条大江,浩浩荡荡,让他心神动荡,欲罢不
能。
刚才还在大哭的马,见到两人出现,突然便冷静下来,如同
淑女一样,盘曲着身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两人,眼睛里的眼
泪随时准备出来。
“哈哈!这马是我的啦!”连山清像个禽兽般的扑了上去,谢
先天还没来得及喊住他,就只见那马突然站了起来,后退一
蹬,直接将连山清蹬得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狼狈不堪。
“这马太猛了!”连山清从地上爬起,也不甩掉身上的泥巴,
“不过我喜欢!”他*着再次扑了上去。
与是谢先天就看着连山清被踢来踢去,让他浮起可怜兮兮的
感觉,不由好笑,嘴巴都弯了上去,眼睛也一样。
“砰!”终于在数百次之后,连山清微笑着躺了下去,竟是生
生的被踹晕了过去。
“呜!”当连山清倒下后,白马再次低下身躯,跪着哭泣。
血红的眼睛望着谢先天,后者一愣,眼睛错愕起来,身子转
向茅庐,四个大字印入他眼帘,一瞬间,无穷无尽的思想冲
进他的脑袋。
“凌云如狗!”
血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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