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举乡试成绩出来,让夫子瞪大了眼睛,整个钓海学堂,通过文举乡试的就只有聂空明一人,虽然是乡试第一,但丝毫不能消除夫子的愤怒。
“你们这些家伙,平时要你们用功,你们给我打哈哈,一到关键时刻,果然给我掉链子,四十六个人,只有一个通过了,丢尽我的老脸!”夫子气的胡子发抖,一愣一愣,好似鹌鹑的翅膀,让聂空明想笑,但看到同窗们一张张欲哭泣的脸,他也知道了这不是笑的时候,他也没来由一阵伤感,那种感觉就像战争后同伴全部死光的感觉,尽管胜利,但那胜利后藏着无穷无尽悲苦与辛酸。
“先天便算了,他是事出有因,不能提笔,你们呢?一个个考前嘻嘻哈哈,拿副样子做给我看,我要你给我看什么?你看这结果!”夫子越来越火,但到了最后面,干脆眼一闭,神游物外求慰藉去了。
“呜!”终于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接着一群人哭了起来,抽泣着,哽咽着,流泪着,眼泪鼻涕口水摸了一脸。
谢先天只是叹了一口气,平时不努力,到现在哭泣,他也没有办法帮他们,他只能默默的觉得可惜。
寂灭城口,武举乡试前三位,文举乡试合格者十二人,备衣紧马,鲜衣怒马,高傲的站在这城上,旁边有一百士兵护送,严防盗贼与强盗。
齐州郡,天朝一百零八郡中排行第十,势力镇压整个西北,濒临炎息郡,与蛮荒仅隔一线,一旦炎息郡受袭,齐州郡万马增援,直溃蛮军。
谢先天隐隐觉得不妥,就算是上郡城赶考,也是不用军队护送,天朝规矩不成文,科举期间,若有考生因盗贼之事而不能参考,那股盗贼必定受到天朝剿灭,就算逃到四荒也无用,杀害考生,从大局上看,是毁坏天朝的根基与未来,是叛国的重罪,足以让人诛灭九族!
“郑古,你过来!”仅仅一天,武举乡试寂灭城其他两人,早已被谢先天折服,谢先天又在文生那边施压力,加上聂空明连哄带骗,寂灭城这代参加会试的所有人马全部为谢先天马首是瞻,谢先天说一不二,他心里暗爽,但一旁的那几个士兵让他不爽,他好几次忍不住动手,这些士兵,明显将他们当成小孩子,总拿前辈的经验教训他们。
“谢老大,什么事?”郑古屁颠屁颠跑过来,谢先天教了他几招,让他受益无穷,对谢先天死心塌地。至于谢老大,则是由小子陆易提议,全票除了谢先天通过。
“什么时候,科举要用军队护送了?”谢先天问道,隐隐感觉有事发生。
“这事啊!”郑古眉头也皱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前些日子寂灭城四大家的高层全部出动,去执行任务,昨天晚上才回来,我偷听父亲与叔叔们谈话,好似是蛮荒那边开起了大战事,炎息郡不敌,被数万蛮军冲入天朝腹地,齐州郡也受到冲击,经过围剿,已有数万蛮军被斩,但还有少数蛮军逃过一劫,埋伏于周围几郡,专门制造祸乱!”
“原来是这样!”谢先天开始还惊奇为何他到王家做客时一个长辈也没有,原来是这事。
“终究是祸害,当要全部斩杀才是!”谢先天暗暗想着,让郑古退下,蛮子穷凶极恶,又力大,若是碰上普通未纳气的百姓,绝对是杀孽深重!他不经想要不去武举,专门斩杀那些游离的蛮子。就算他未杀过人,但有些人杀人不需要经验,只需要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一刀一剑,就像一笔一画一样,书生杀人,是最不需要经验与彩排的,就像写字作文般,有些人天生就会,一点便通。谢先天便是此僚,一怒杀人,一怒提笔,一怒挥拳,不需彩排,不需经验,只需要那种感觉,一念之间,一瞬之间,便有人头落地,便有哈哈大笑,便有快意恩仇,谢先天深受影响,幻想着他已杀过人,既然幻想杀过,那便真正杀过,杀起人来便不会手软,杀的称心如意,杀得淋漓尽致!
“现在倒想做一篇《杀人赋》了!”谢先天满脸激动,眼里精光直闪,让不远处偷偷看他的小子陆易心惊肉跳。
“老头,谢老大怎么癫狂起来了!”陆易问着胸前的戒指。
“尼玛!那小子原来是个恶魔!还没杀过人,就杀气*人,这要是杀起人来,绝对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得心应手!”戒指中的老者也看得心惊肉跳。“不过那小子心肠应该不坏!上古掌管刑法的正气者皋陶,也是出生便会杀人,而且杀的花样百出,那正气*人,杀气也*人,杀气也是正气,唯有以杀止杀,才能正真做到天下无乱!有祸心的杀掉,有罪恶的杀掉,有仇恨的杀掉,剩下的便是太平!”老者给陆易上课,却让其呼呼欲睡。
谢先天自然不知这些,他还在幻想自己斩杀蛮军时的威风场景,那马,那剑,那盔甲,着于其身上,一剑破百甲,威风凛凛,十分霸气。
“嘶律律!”一阵欢快的马鸣声,寂灭赶考队终于出发,直向郡城齐州城。
“他会回来的!”寂灭城墙上,一个女子嘤嘤而泣,泪水却充满了希望与坚强,她伤心,但无穷无尽的关心让她希望,她难过,但无懈可击的希望让她坚强,这或许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最好的道路。谢先天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回过头去,那张脸摇曳在他的心头了。
“呼!”谢先天回过头来,神情较为凝重,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怎样管,也不想管,一切随缘便是,但是这缘,或是清缘,或是孽缘。
车队走得很快,连连续续,延绵着,士兵纪律严谨,行军间隔不长不短,一人一马,只有十二个文生坐在三辆车中,谢先天下踏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鬃毛飞扬,极具龙精,但谢先天绝得这还是有些下作,显不出他的霸气,他好想那头黄金老虎跟过来做他的坐骑,夫子说它与自己有缘,现在却是影子都看它不到。
谢先天高扬马腿,却被周围士兵阻止,那领头的士兵,移马过来,怒气冲冲。
“小子,你终究嫩了点,想骑马大去,还差了一筹!”领头士兵姓吴名曲,吴家的人,但血脉在好远之外,承蒙曹豹恩情,做了个百夫长,领一百士兵,曹豹让其护送谢先天等人,也存结交之意,但没想到吴曲看不起这些看似温室里长起的祖国的鲜花。
“差了一筹吗?这可不是由你说了就说了!”谢先天最看不得别人看不起他,看不起他的人,无论是敌是友,是善是恶,他都要上去拂其面,斗其人,气其心,一不小心,吴曲便让他瞄上。
“小子,别以为得了乡试第一就自以为了不起,天朝一百零八郡,一郡三十六城,像你这种级别的,就有好几千!”吴曲生来无天赋,受尽白眼,对于一切天赋高人一等的人都有挑衅、打击之意。
“但是对付你这种,我可是绰绰有余了!”谢先天自然知道怎么打击他,嘲笑他的弱点,讽刺他的心病,暴露他的癖好,皆是打击敌人易而有力的手段。
“你找死!”吴曲果然中招,手挥了挥,让士兵们散开,围成一圈,中间一大块空地。
谢先天心领神会,举身下马,平平淡淡望着吴曲。“请!”
战前最忌言,吴曲什么都不说,只是练拳提手式,一眼便知他看不起谢先天。
谢先天更加看不起他,虽然对方是罡气巅峰,又身经百战,杀气*人,但这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不起眼,谢先天要是想的话,一招就可以镇压他。
吴曲未动手,他想让谢先天三招。
谢先天未动手,他也想让吴曲三招。于是两人对目相望,让周围的人看得别有深意。
“嘿嘿,吴哥在蓄势,等下一招就可以把那小子干倒!”几个士兵津津乐道,好似看出了些许门道。
“谢老大根本不把那领头的当回事,你看他闭着眼睛,别人都不敢出手!”小子陆易也好像明白了什么,说的几个从车厢里探出脑袋的文生神情激动。
“小子,你动手啊!”吴曲叫道。
“我要让你三招!我一出手,你就没机会出手了!”谢先天不屑的看了其一眼。
“混帐!”实打实的羞辱,让吴曲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也忍不住,往谢先天扑去。
“紫荆云殇!”想一招制服谢先天,吴曲一出手便是气功。
谢先天不屑,左踏步,右冲拳,那拳头不偏不倚,不上不下,不紧不松,正是中庸。
气功对气功,谢先天实力高出吴曲一节,气功也高出吴曲一节,吴曲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只觉自己无穷困意,扭头便昏迷过去。
“呃!”士兵们看得呆了,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吴夫长,现在便被打得和死狗一样了?他们望向谢先天的目光,充满了惊异与敬畏,不愧为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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