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空气中的火灵气急速翻滚,从四方蜂拥而至,爆发强横的能量波动,且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碰撞声,以李文彩为中心,形成一个诡异的漩涡,快速转动起来,从远处看仿佛是一堆窜腾的烈火。
受到外界的影响,静坐中的李文彩身形骤然颤栗,清晰的感觉到身旁的火灵气越聚越多,其蕴含的力量犹如要把他捏碎一般,大感不妙,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种火焰属于灵火,由火灵气压缩而成,全由意念*·控。
李文彩脸庞瞬间涨红,密布汗水,平和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未曾想到火灵气竟然如此难以*控,令他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知道,只要停止吐纳,火灵气自然会散去凝聚之势,但必受其反噬。
这种可怕的后果,难以想象,李文彩惊出了一身冷汗,为了强大,为了生存,必须以最大的毅力忍住,心念一动,他逐渐调整一呼一吸,稳住火灵气暴涌之势,缓缓引导难以忍受灼烤的火灵气进入经络。
恍惚间,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忘记了思想,有条不紊地配合呼与吸,意志中只有那团火焰在燃烧。
转眼间,小半天过去了,石门穴终于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灰褐色的肉穴渐渐转成灰白色,李文彩见时机已经机熟,逐渐加大火温,石门穴犹如一张大嘴,猛然吸入更多的火灵气,磅礴火焰高涨,发出炒豆子般的炸响。
焰火之中,石门穴光华流转,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转变成赤色,李文彩嘴角溢出了一抹笑意,长出了口气。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也摸索到其中一些诀窍,信心大增,闭上眼晴,再次运行心法,调整灵火,向下一个穴位涌去…
烈日高悬天际,炽热的光芒普照大地。
妖兽山脉的一个山谷中,一人盘腿而坐,双目紧闭,身形尖锐挺拔,双手不断变幻怪异的法印,动作十分娴熟。
远方峰峦叠嶂,林木青翠,山风吹过,如碧波荡漾,极为壮观。
忽然一声短促的啸声在风中响起,远远回荡开去。
在这啸声中,那人身体崩现出无数条血线,好似生出触角一般,向天空中延伸而去。
在这一瞬间,原本荡漾的山风略一静止,漫天的火灵气陡然暴现,沿着那无数血线倾斜而下,覆盖他整个身体,造成可怕之极的气氛。
风渐大,夹着沉重的喘息声,充满着狂乱的情绪,这一刻就像一个不真实的梦,然而他心中有一个念头,一个属于自已的念头,这一刻也绝不是梦。
磅礴的火灵气在他钢铁般的意志牵引下,疯狂刺激仼脉毎一条血管,血液在沸腾,在咆哮…,像是遭受酷刑般地捶打着他的神经,感觉到身体都要碎裂了。
“滋…”
无数条血管在火焰的淬炼下,如钢丝一般强韧,完美地与各处穴位结合在一起,泛出璀燦的光辉。李文彩忍受莫大的痛苦,注视着体內惊奇的变化,直至最后光辉渐渐收敛。
他陡然撑开眼皮,那撕裂的感觉更加強烈,然而亦能感受到全身充斥着强大的力量,随着火灵气的涌入而急速暴涨。
李文彩双目圆睁,疲备的眼中泛着光,他渇望力量!追求永止境的力量!
三个月来,他不知疲倦地修炼火篇心法,炼化石门穴、丹田穴、曲骨穴、会阴穴、下脘穴、中庭穴、天突穴…,如今任脉诸穴皆已神化,足矣承受狂暴火灵气的窜走,一遍又一遍地淬炼肉体。
忽然,疼痛骤降,一股澎湃的凉意充斥全身,李文彩张口一吸,绕缭在身旁的火灵气猛然向喉咙中灌下,涌入丹田內,赫然压缩成磅礴的战气,化作庞大的生机扩散到全身细胞。
随着最多的能量涌入体内,李文彩体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诸多经脉、骨骼、肌肉出现不同的強化,令肉体力量成倍增強,气势也随之上涨,这是突破的兆头。
当最后一缕火灵气灌注李文彩体内,山谷之中,便回归于平静。
“五级战师!”感受到体内那股充盈的力量,李文彩微微一笑,没想到这次晋级如此之快。
“炼神诀果然非同凡响。”李文彩惊叹之余,察觉到任脉还在变化,无数粒细小的物质,竟以烟雾状,溶入其中,暴增其体积,十分玄妙,隐约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
李文彩若有所思,修炼的本质就是強化肉身,不断蜕变,承载更強的力量,打破极限,如果八脉神化,将会是怎样的变化呢?
傍晚时分,夜幕降临之际,李文彩立于一处高峰上默默地注视森林深处,远处传来凶兽阵阵嘶叫声,虽然相隔很远,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凶恶的煞气,相反白天,整个森林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显得十分诡异。
森林的深处到底有什么?
李文彩曾有过无数次想去一探究竟,但他每次升起这种念头时,心头就会产生一种強烈的不安,令他毛骨悚然,在这个未知的地域,唯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更好地生存,如今虽是修为精进,可他还没自信到天下无敌,不得不放弃探险的欲望。
一晃二天过去了,清晨的阳光照进竹屋,李文彩睁开双眼,洗嗽完毕后,烤熟一条肥魚,一边开始享用早餐,一边思索着今后的计划。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武道亦是如此,没有什么捷径可言,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松弛得当,方能更好地提升效率,切记!切记!”李文彩想起了他师傳的告诫。
经过三个月的苦修,李文彩身体质素大幅提升,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他也深深地明白修炼一途犹如攀爬一个个山峰,途中有低谷,也有陡坡,只要持之有恒,平和心态,就没有越不过的山顶。
用完早餐,李文彩迈开步伐,穿过一片片密集的树林,惊起无数飞鸟,翻山越岭,下午,终于走出了森林。
彩云湖的美景,两城闻名。
彩云湖之美,不在乎四季交替,阴晴转换,它随着时间与环境的推移而变幻无穷,也有万景湖之称。
晴天,彩云湖碧波荡漾,泛着万缕千丝的光芒,犹如天上的彩虹掉进了湖底,五彩缤纷;雨季,烟雾缭绕,如朵朵白云飘扬,令人心旷神怡;雪天,银妆素裹,湖面苍茫,美不可言…
如此美景胜地,自然吸引了无数才子佳人,游客的眼球,甚至有不少权贵富贾购买房产,多年居住于此。
当然,说到彩云湖的美,不得不提及彩云酒,据说这种酒是用湖水特别酿制而成,有美颜、长寿之奇效,并且物美价廉,只要你口袋里能掏出半个金币,就能任意找到一家酒家,美美地吃上一桌美味佳肴,喝上一壶好酒。
云舒楼,倚山而建的三层房屋,临近湖边,在诸多酒馆、茶楼算不上最豪华高档,但是生意却是好的出奇,来往的食客络绎不绝,座无虚席,人气暴满为患。
李文彩睁开睡眼,推开二层的窗戸,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一抬眼,整个彩云湖的美景尽収眼底。
光风霁月,水平如镜,两旁垂柳夹岸,瑶林琼树,游船点点,远处青山陡直,欲与天公试比高。
李文彩来此已有三日,毎天不出户,就被眼前的景色所折服,怀疑是否进入了梦幻天国,感慨之佘,一道高大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顿感意外。
李文魁机械般地在人群中行走,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袍,面带疲倦之色,看上去显得十分失落。
“李兄弟。”
李文魁微微回头,僵硬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但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缓步向前,露出淡淡的笑意,道:“万亨通。”
万亨通六十左右,毎天都会到云舒楼吃些早点,要上一壸好酒,毎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很愉快,毎个看见他的人,都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或许是今日客满的缘故,掌柜在门外的柳树下多摆了几张方桌,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生意,因为桌旁围满了人,万亨通就是其中一个。
万亨通瘦骨嶙峋,身着粗衣,腰间别着一柄烟斗,整个人看上去平谈无奇,纯粹的一糟老头形象,但是他的衣衫十分干净,而且身体健康,笔挺有力,显然是个豪爽之人。
万亨通并未因李文魁的轻视而动怒,干瘦的脸颊始终带着微笑,从椅子上窜了出来,反而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故意板着脸道:“小老弟,想死老哥了。”
李文魁苦笑道:“是想灌死我吧!”
万亨通不禁怔住,大笑:“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来刺激我了,掌柜的,上酒。”,他迫不及待地拉着李文魁的一只手臂向席位上走去。
李文魁没有拒绝,脚步反而走的更快,比先前快多了,其它食客大笑,纷纷挪了挪位置。
桌上摆上了几罐酒,酒是琥珀色的。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家伙。”万亨通笑着道。
“更没想到还有人记仇。”李文魅接过他的话,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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