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男子凑巧迎上了李文彩震惊的目光,笑意骤浓,眼瞳中泛出蓝色的光芒,奇异无比,同时嘴角挑起一抹狠意,淡淡地道:“夺舍。”
此刻他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还有些迫不及待,若是夺舍成功,那意味着什么?那将重新得到新生,融合灵体,快速步入一个崭新的境界,同样也怕失败,其后果不堪设想。
夺舍首要选到一副极佳又舍适的躯体,足够承受到他海量的修为,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直到李文彩的出现,敏捷地察觉到此人体魄异于常人,天生逆骨,多了三脉,那时他就兴奋不已。
当初此人与人打斗,生命堪忧,他也忍不住想要出手阻止,但还是耐住了性子,因为他想看看这具肉身强悍到何种地步,也想让之激发全部潜能,用男子的话来说,不经历痛不欲生,又怎能脱胎换骨。
所以这些日子,他不惜让李文彩吸食灵丹妙药,助其快速恢复伤痕,改造身体机能,而这一切都是为夺舍作准备,如今时机成熟,又岂能心慈手软。
男子眼中蓝光闪动,发出阵阵蜂鸣,整个身子宛如一道轻烟,快速向李文彩眼眶冲去。
刹那间李文彩感受自已的眼瞳在迅速放大,眼中只剩下恐惧,绝望、凄惨之色,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地狱开启的一扇门,释放出一股莫大的吸力,非要把灵魂吸走一般。
尽管男子不是恶魔,但是有一股极度阴森之气,铺天盖地向李文彩涌来,几乎令他崩溃,也是在同一瞬间消失。
李文彩似乎对先前一幕浑然不知,只感到体内气血翻腾,张嘴吐出几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地到退几步,良久,才强压住心神,索性盘膝坐下来,运功调息混乱的气血。
男子身形也是一震,后退的速度比来时更迅速,眼帘紧闭,嘴角渗出血液,面色显现极度痛苦之色,仿佛受了伤害一般,失落地道:“夺舍失败。”
“好可怕的眼神!”李文彩运功在体内行走一周天,立起身子,神色却还在变化,心有余悸地道,殊不知他刚从鬼门关走回。
李文彩心跳加速,没敢再看男子一眼,尽管心头发寒,盟生退意,但是也并未立刻转身退去,可以想象,若是对方要对他出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既然如此,又何必要逃,貌似自已这条命又是他救的。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李文彩躬身尊敬地道。
男子没有回应之音,仿佛又在自言自语。
强者似乎都有洁癖,一般都是喜怒无常,难以用常人心态去揣量,李文彩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激怒眼前这个极度危险人物,所以干脆闭上了嘴巴。
突然,男子似是受到侮辱一般,怒发冲冠,双目猛然睁开,两束精光雷霆般闪动,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四周席卷开,空气中暴显出纵横交错的黑色线条。
李文彩倒吸一口凉气,身如背负万斤巨石,被气场強行压倒匍匐在地,难动分毫,他虽然知道男子修为恐怖,在从未想到恐怖到如此地步,束念成精,就能分割开无形的空气。
这是多大的力量?视众生为草木?李文彩身上汗毛根根竖立。
“何故要这般待我?贼老天,瞎了你的狗眼,你枉为天…”男子神色激昂,单手指天,破口大骂,男子神色越来越激动,气势不断飙升,脚步向空踏出,身子一闪而没,出现在半空之中,单手对空一掌,‘轰’一声巨响在天边炸开,犹如雷神临世。
李文彩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几乎要蹦出眼眶外,男子的实力不单单是恐怖来形容,宛若神一样的人物,凌空移动百余丈,踏空而起,举手投足便有毁天灭地之势,可想而知,真正修为是到了何种境界?
李文彩心惊肉跳地打量着男子的举动,一时也忘记了危机感,连忙运足目力远远望去,这时才发现两条长长的铁链锁着男子的双肩,另一头连着地面。
男子异常愤怒,双手抓住两根铁链,猛然一拉,乌黑的铁链如弹簧般变长,左右摇晃,发出‘呼啦啦’的响声,但是并没因此而折断,只是被拉长数丈,气得男子在空中咆哮如雷。
男子在空中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越大越大,忽然,地面与铁链交接处窜出一道黄色火焰,沿着铁链飞快延伸而上,转眼间便笼罩男子全身。
虽是与黄色火焰相隔甚远,但是李文彩依旧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浪,扑面疼痛,如刀刮一般难受。
男子修为逆天,火焰似是对他没有实际性的伤害,就连衣衫都未点燃,但是男子叫声凄凉,行为更加疯狂了,‘轰,轰,轰隆隆…’大地开始摇晃起来,如汪洋中的小舟右倒左歪,随时都会崩裂的可能。
李文彩紧紧地抓在墙角,脸上表情变换了好几次,除了震撼还是震憾,心念却还是在转换:“牵动大地得多大的力量?为何那条铁链和广场能安然无恙,并未出现丝毫裂缝?男子又是谁?谁又能把他困在这?他真是神话中的战神大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气势大跌,移动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大地也停止了摇晃。
“啊”男子扯住了发端,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身子如被拉动的风筝,忽上忽下,在地面与空中来回窜动,拳头如雨点般猛然砸在地面上,所到之处一片混乱,气浪排山倒海般翻滚。
男子气势逐渐平复,回到地面上,双腿跪地,身子垂直,然后双手合十向前伸开,匍匐在地,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对空忏悔,道:“神灵在上,请原谅我的罪过。”
李文彩心头一紧,见男子拜礼十分眼熟,且这种礼拜完全不同于战气大陆种种祷告之礼,明显是臣子对皇帝的朝拜之礼,李文彩眼瞳紧缩,一种发毛的念头充斥心头。
许久男子才停止跪拜,开口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家伙?”
李文彩吓了一跳,虽然男子完全收敛气息,但目光依旧如刀锋锐,淡淡的言语,却是令人丧失与之对话的勇气。
“别害怕,夺舍失败,对你没有造成半点伤害,亦不可能对你再次…”男子眼神变得黯淡,苦笑道。
“夺舍!”李文彩望着男子满脸倦意,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与之拉开了距离,原来修为到了一定程度,肉身衰退,精神却可以不灭。
若是男子夺舍成功,成功地占据李文彩的身体,那么李文彩的意识将被彻底消失,毫无疑问,男子没有肉体,而是一具灵魂体。
尽管李文彩不愿意相信这些虚无缥缈之事,但是如今不能不信。
“晚辈雁城人,误入此地,打扰前辈清修,请前辈见谅。”李文彩深吸一口气,对着男子作了一揖。他內心震动的同时,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多留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想离开?”男子双眼寒光一闪,盯着李文彩。
李文彩点了点头,缓缓地道:“今日之见,晚辈定当守口如瓶,绝不向第三人吞露半个字。”
男子沉默,半晌才道:“也罢!”
“我会遵守承诺!”李文彩心中大喜,转身就要退去。
“且慢。”男子眼中寒光大盛,透着杀意,住了李文彩的去路,一字一顿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前辈是指?”李文彩看着这个神秘男子,背后凉嗖嗖的,努力保持一分镇定,眼中掠过迷惑。
“你来自何方?”男子双目深邃,仿佛能看透李文彩的身体,不待李文彩回话,忽然有道:“你身上还隐藏着另一个意志,虽然这个意志近乎消失,但是我依旧能感应的到,除非你…”
男子语气一停留,淡淡地看了李文彩一眼,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在等着李文彩的回答。
李文彩心头一震,屏息站在那里,终于明白男子的意思,再次联想到当初莫名奇妙地来到这个世界,附身于另一个人身上。
李文彩谨慎地看着男子,心头有些迟疑,这个秘密一直埋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男子的语词,也想令他去解开这个疑惑。
“我来自华夏。”李文彩神色不变,缓缓开口。
“华夏。”,“华夏。”男子重复默念这两个字,只觉得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似的,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忽然,一种楚痛之感涌进脑海,尖叫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了,我到底是谁?怎么会这样?我是谁?”
望着男子痛苦地在地面上翻滚,不时用脑袋撞击地面,犹如孤魂野鬼一般哀鸣,李文彩趁机向远处远遁,然而他发觉无路可逃,广场被一种能量光幕罩住了。
“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要受如此折磨,让其生不如死?”李文彩怀着忐忑不安的建筑物内。
男子的强大不容置疑,超脱了生老病死,却被两根铁链栓住了,栓住了他的自由,他的命运,纵然空有一身盖世修为,却还是逃不掉命运的枷锁,那么又是谁掌握了他的命运?李文彩忽然有些可怜这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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