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儿脸色微微一变,未想到杀手反应如此之敏捷,娇喝一声,眼中寒光一闪,双掌同时迎了上去.战气凝化的刀刃相撞,与掌风呼啸而过,猛然碎裂开,消散于无形中.樊玲儿面上露出痛苦之色,蹬蹬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虽是化解了对方大半之力,可还是被几道刀刃伤到,破损的身衫上,流出丝丝血迹。
“战师!”
杀手目光扫过樊玲儿狼狈的体态,瞥到方才打落的暗器上,目光一凝。
暗器是把小巧的尖刀,长约一寸,薄若蝉翼,比小孩手中的玩具还小的多,不过,若你把它当作玩具看,那就嗐眼了。
小刀蓝光闪闪,显然是淬过剧毒的利器。
杀手倒吸一口凉气,方才她若是扑向自已,而不是扑向同伴,下场一定很难看,十有八九是同一种后果,暗骂一声,好歹毒的娘们。
“故意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么?”哑吧冷笑一声,道:“今晚这孤山上,将无人能见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李文彩还未天真到如此地步,他是在拖延时间,为体内溃散的战力,争取足够的时间重新凝聚,此时也聚积了不少力量。
“说的好,任何人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李文彩狂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一股不可磨灭的傲气,半截刀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快步向哑吧面前走去。
生有何欢,死有何哀!李文彩的心情阔然开朗,感受到生与死之间,深藏着大自然的美态,没有生?又哪死?生死循环,方能自强不息,由弱变强,这就是生命的真谛。
过去?现在?未来?又有何求!赤条条的地来,赤条条地去。
李文彩长笑不止,他的心灵不停在世故冲洗,在生与死的念头中轮回,心境不断升华,提升到一个崭新的层次。
这一刻,他像凤凰涅槃一般。
李文彩双目睁亮如电,双腿每迈出一步,气势便增添一分,七彩灵气随着他移动的速度,如形随影,被吸入体内,化作精纯战气,沿着密密麻麻的血管不断蔓延,浸入皮肉之中,给萎缩的肌肉带来阵阵生机。
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由弱渐强,气势节节攀升,哑吧面色一变,脱口而出地道:“突破!”
修为到了二级战师这个层次,突破已是举步艰难,有的人几十年都难以跨过这道鸿沟,甚至有人一辈子都难以突破,哑吧观李文彩年龄轻轻,绝不超过二十七岁,能从生死之中悟出突破之道,非常人能及。
生死突破,比在自然中突破更有价值,成长的速度卓越不凡,哑吧也深有体会。
“你以为三级战师就能挡得住我么?”哑吧冷笑道,可是他手中的刀握的更紧了,他不得不承让对方的确强。
李文彩战意高昂,他的精神不断强化,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涌进胸膛,体内气血翻滚,气海之中积蓄了一股磅礡的力量。
“杀!”
李文彩气势狂涨到极点,瞬间突破二级战师,达到三级战师,修为提升了一个台阶,雄厚的力量随着杀意暴涌而出。
望着暴射而来的刀光,带着一股毁灭的气势,发出凄厉的颤音,哑吧心生不祥之感,隐隐不安,没有犹豫,也是一声大喝,使出了成名己久的刀技。
“绝户刀。”
随声而至是一道寒电般的刀光,刀光在空气中拖动,行走的轨迹飘渺不定,上下流窜,速度奇快,难以用肉眼去捕捉幻与实,像是被注入灵魂一般,轻盈灵巧。
绝户刀,刀如其名,至刚至阳,歹毒凶辣,从上,中、下三体方位,同时攻击对手要害,绝命之技。
对方纵使达三级战师之力,但也是重伤之体,哑吧自信能做到一刀杀敌。
断刀划破黑夜,镰刀割破空气,爆发璀璨的光芒,犹如白昼一般,照亮半个山顶。
月光下,刀光间,草丛中,一具具被杀手袭杀的游客,伙计…,此时完全暴露在李文彩的视线中,这些都是一些无辜的人,然而因为自已,全都失去了性命,这群杀手真是泯灭人性,可恶致极“嘭”
无形的劲力,与狂暴的能量波动猛然撞击在一起,两人身旁的酒楼刹那倒塌,木质的门窗被绞得粉碎,纷纷飞荡。
李文彩面色一变,强大的反震之力,令他无可阻挡,捂着滴血的右肩,身形暴退,对方的战力已超乎想象,以自已的奔雷刀法,竟然破不开他的防御,发挥不到五成威力。
哑吧一怔,僵冷的面容一变,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挫败感,深感这名青年体魄强健,刀技凌厉,千变万化,出刀速度丝毫不逊于自已,若不是重伤之体,威力必是不可估量。
“趁你病,要你命。”哑吧面上顿时涌上一抹疯狂之色,他绝不容对手逞强。
“你不是我的对手!认命吧!”哑吧冷眼一瞪,身体徒然爆出一丝丝蓝色光芒,镰刀也是变得更加凶猛起来,夹着一股刀破惊天的气势,狠狠地杀向李文彩。
李文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令人看不出他是何用意,脸上都是毫无惧色。
地面一阵摇晃,强大的威压席卷山巅,杀手和樊玲儿心里一颤,同时向远处望去,两道模糊的身影快速撞在一起,爆发阵阵火光,宛如电闪雷鸣般可怕。
地动山摇,当然是指两人心灵之感。
趁杀手失神间,樊玲儿再次出手了,身形化作一道黑影,手掌一推,强劲的战气迅猛窜出,向杀手胸口急射而去。
然后这一切都未能逃过杀的双眼,面色也是阴沉到了极点,猛然抽出腰问镰刀,对砍而来,怒喝道:“找死!”
樊玲儿面色突变,银牙紧咬,双腿猛踏地面,拔地面起,弹丸般窜起,鞋底与急掠而来的刀光相擦,脚底清晰地感应到一丝冰冰的寒意。
一刀失效,杀手暴怒,哪还会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不待她双腿着地,身形一闪,几乎是追上发出的刀光,忽然猛然一跃,抬腿就向她胸口踢去。
瞥到一股强悍的腿影,在劲风的笼罩下,在空气中快速窜起,已是到了无法避开之时,樊玲儿美目掠过绝望之色。
两者战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犹如泥云之别,二级战师几乎可以秒杀战师,面对一个精于杀人之道的杀手,樊玲儿更显得力不从心。
腿影欲近,樊玲儿眼中惊骇之色愈加浓郁,感觉到身体内的生机,被阴森的死亡气息完全占据。
死是什么滋味?
樊玲儿似乎已经体验到了。
隐隐约约,耳边听到了令人发麻的断骨与碎肉飞溅的声音。
断刀?
樊玲儿吓得打了一个冷战。
滴血的断刀,在柔柔的月光下格外晃眼,喷着丝丝寒气。
断刀之下,血肉模糊一片,隐约之中还沾着黑色的毛发。
樊玲儿双目犹被针刺,她没法再看下去,身体犹如被涛天大浪击中过后,一种无力感猛然涌上入脑海,双眼一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偷袭得手一刻,李文彩刚好搂住昏厥的樊玲儿,断刀回抽,头也不回地向身后劈去,正好与迎面而来的镰刀撞在一起。
“可恶!”一声暴怒从背后响起,李文彩没有停滞,大鸟般向远处掠去。
“呲!”
一股狂暴的力量击在后背上,李文彩身形一颤抖,飞掠的速度受到推动,速度变得更快,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你逃不掉的。”
哑吧面色一抹狰狞,对着虚空冷冷地喝道,瞬间又是暴怒之色,体若疯状,对着天空一顿乱劈,凌乱的的刀光,像一条条愤怒的小白龙,仰天咆哮,这是一个耻侮,一个三级战师竟然可以从自已眼前溜走,哑吧拳头紧握,指甲刺进皮肉之中,面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从未想过一个简单任务,变等如此棘手,可以说是难以置信,原本还以为组织动用如此大的阵容,未免太小题大作,现在看来还是太低估对方的实力了。
耳边雷轰声的响声越来越远,李文彩这才松了一口,张口吐出一道血箭,额头上青筋根根紧绷,强忍刺骨的疼痛,在一处隐蔽地停下脚步,望着怀中昏死的樊玲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月光下她的脸色煞白,带着惊恐之意,李文彩伸手捏在她的唇穴上,未见她有醒来症兆,目光向下,两团球状物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李文彩目光一怔,猛然收缩,狠狠地甩了甩头。
身处险地,多一分停留,就多一分危险,李文彩顾不得许多,飞快地脱下身上衣衫,撕成三块,拧成一条布绳,把樊玲儿绑在背后,再猛吸一口空气,憋足劲力,向山下狂奔而去发泄过后,哑吧飞身立在一栋房顶上,闭上眼帘,猛吐一口浊气,渐渐平复心态,想起组织的规矩,残酷的惩惩,背后忽然惊出冷汗,俯身向山下冲去。
他不能再耽搁下去,必须追上两人,封住他们的嘴,让他们变成哑巴。
哑巴,也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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