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彩清楚自已初次修炼战气,一举突破至战师水准,是由于奇经八脉经络尽通的缘故,战气方才可以在经络之中畅通无阻地运行,这次倒是略感意外,再次连升两级。
感受到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手掌心浮现两股强大的能量体,李文彩自信‘奔雷刀法’必将威力倍增,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少爷,晚饭时候到了,夫人请你过去!”子健走了过来,轻声叫道。
“嗯。”李文彩答应一声,散出手心功力,带着子健走出房门,向另一幢房屋走去。
没多久,就到了餐厅门口,子健则向旁边一间餐厅行去,李文彩轻轻推开门,里面的空间很宽敞,中间是一张方形桌子,上面己经摆满了丰富的酒菜,不过碗筷未动,坐在上方席位正是李培元和兰薰。
“文彩,快过来,饿坏了吧!”兰薰站起身来,对着李文彩招手笑道。
“父亲,母亲。”李文彩上前恭敬地道,然后坐在一旁椅子上。
“文彩,这阵子你消瘦了不少,是不练功太累了?可别拖垮了身子。”兰薰看着儿子溺爱地道,手中不停地帮着夹菜。
“呵呵,文彩身子壮得跟牛犊子一样,哪里叫瘦。”李培元呵呵笑道。
兰薰瞪了李培元一眼,道:“怎么说话的,拿自己儿子跟牛犊相比。”
李培元面色显现一抹尴尬,当察觉到儿子身体上散发的气息,面色一惊,道:“文彩,你又突破晋级了。”
“嗯,刚刚突破二级战师。”李文彩放下筷子,微微笑道。
“二级战师。”
“什么?”
六天时间连升两级,这么怎可能?要知道修炼之路没有捷径可走,突破一级几乎是寸步艰难,宛若天壤之别,不可能有如此进展,更何况仅仅用了六天,这种修炼速度,可以想象,其后前途将是不可评估。
兰薰也是个修为不低的五级战者,深知其中道理,这话虽是从自已儿子嘴子里说出来,也禁不住有些难以置信。
儿子从小在自已身边长大,作为父母哪能不清楚,清楚地记得儿子六岁时,被测试出对灵气没有感应力,同龄孩子对其热嘲冷讽,尽管自已对其宠爱有加,但还是未能弥补其弱小心灵的创伤。
儿子长大后,废物的称号一直压得儿子喘不过气来,更是自卑到了极点,几乎不愿迈出家门半步,直至一年多前,儿子竟然偷看女仆洗澡,自已一怒之下,打了儿子一巴掌,未想到儿子因此悄然离家出走…
正当自已对儿子几乎失望透底之时,儿子竟然又回来了,当时自已正在气头上,也未细问,只得知儿子失忆了。
难以置信的是儿子这一年多来,发奋图强,宛如换个人似的,让人耳目一新,看着儿子渐渐成熟稳定,自已这个父亲当然欣慰,儿子既然不愿提起当初在妖兽山脉发生的一切,父亲又何必揭儿子的伤疤,让儿子难堪。
广场一战,更让人无比震憾,从未想过儿子修为如此高深,真让人莫名其妙,打破头也想不通,也让自已这个父亲挺直了脊梁,对得起祖宗。
两双呆滞的目光落在儿子脸上,几乎凝固,随着连续筷子落地的清脆声,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突破二级战师。”李培元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难以置信地道。
望着父母质疑的目光,李文彩略略愣了愣,淡淡一笑:“是的。父亲。”
“莫不是在妖兽山脉有了奇遇,撞了仙缘…”李培元脑海灵光一闪,同时心里也打了个冷战,妖兽山脉可是战气大陆几大凶地之一,光外围的凶兽就不计其数,异常凶猛,深处的更是有恐怖的存在,闯入的强者从无生还。
“好,文彩,父亲敬你一杯。”李培元立起身,举起酒杯豪气地道。
“文彩,你父亲今天开心,珍藏十几年的佳酿都拿了出来,你可得陪他好好喝喝。”兰薰柔情地笑道。
每当望着‘父亲’还未满五十岁的脸,须发花白,眼角已布满了皱纹,‘褪出’平常的威严,在李文彩心里就会涌上莫名的情感,有敬重,有亲切,有依赖,或许是因为躯体内血脉的缘故。
修炼战气的人,通常都会比常人长寿,健康,年青,‘父亲’的境界是二级战师,修为不俗,却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慈详的目光中含着男人的责任、丈夫的爱恋、父亲的期待,让李文彩已经读懂了一切,也甘愿叫他一声父亲。
“父亲,儿子敬你。”李文彩站起身道。
“好,不愧是我李培元的儿子。喝。”李培元虎目一睁,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几杯烈酒下肚,李培元红光满面,泛着淡淡的温和笑意,捂着嘴巴,轻轻地咳嗽一声。
一旁的兰薰似乎心有灵犀一般,柔柔地道:“文彩,你们父子好久没这般痛快喝酒了,陪你父亲多聊聊,我去叫厨房再准备些酒菜。”兰薰推开门向外走出,转身又把门关好。
李文彩知道父亲有话要说。
李培元张了张嘴,面色有些无奈,有些迟疑,似乎难以启齿,良久,灌了口酒,叹道:“文彩,有件事我还真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希望听后,别太激动。”
“父亲,文彩不是小孩子,会懂得轻重,您说。”李文彩淡淡一笑。
“嗯,娜娜的父亲派人送来了好几封信,是关于你跟娜娜的婚事,一直都被我压着,没告诉你。”李培元面色微微一紧,苦笑道。
“婚事?”李文彩有些愕然,不过,很快想起了云霄城中的那个晚上,不可言传的秘密。
李培元顿了顿道:“你和娜娜的婚事,在两族之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前些年,我那拜把子兄弟就有来过书信,字里行间,非常婉转,大意是要解除婚姻,这关乎两族颜面,我也不知是好,只得一拖再拖。
“前些日子,我那老兄弟来信,大意十分明确了,唉!文彩,你是怎么想的?”李培元询问道。
看着父亲愁眉苦脸的样子,李文彩已经猜到事情并非父亲说得那今简单,也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自已‘盛名’在外,娜娜的父亲要解除婚姻,无非是不想让女儿嫁给自已这个废物,的确,换作是谁都不愿意嫁给一个废物,或娶到一个废物,又担心自已沉不下这口气,会做出偏激之事。
“父亲,既然如此,不如顺了他们意,免得伤了两家交情。”李文彩认真地道。
“你没其它想法…”李培元有些惊诧,还真担心儿子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天底下并非她一个女子。”李文彩浅浅笑道。
李培元心头猛然一凛,这孩子好大的口气,像娜娜那种貌美如花的女子,论身份、地位、模样,无数男子为之神魂颠倒,他却不屑一顾,不过,很快便释然了,按儿子如今的条件,确实有骄傲的本钱。
“既然如此,我也安心了,等过段时间,你去登门拜访我那个老兄弟,主意你自已拿。”
李培元呵呵一笑,继续道:“轩辕致远公子已广发请柬,诚邀二十八镇的家族少爷、千金、以及年青一辈的高手,三天后在黄沙城的望月楼一聚,明早你得立即起程,去黄沙城赴约,人手我已安排好了。”
李文彩对这里的人情世故也有所了解,百族动乱,大大小小的城镇被无数大家族统治,轩辕家族掌管着黄沙城和逍遥城,轩辕致远的父亲便是两城的主宰辕辕宇智,又是黄沙城城主,势力强大,雄霸一方。
黄沙城和云霄城地域宽广,城中共有二十四镇,又分别为二十八个小家族掌管,其中李家掌管的雁城便是其一,二十八个小家族都得听从轩辕家族号令,每年得交贡一定数量的金币,粮食,兵马,等等。
李文彩接过父亲手上的请柬,翻开一看,不解地道:“龙凤宴?”
李培元不由得笑了,解释道:“‘龙凤宴’,其实就是把各家族的公子少爷,公子小姐相聚在一起,相互联络感情,说难听点就是趁机拉拢各家族的一种手段,比如说婚姻,利益…”
“这也是场政治,轩辕家族的一种统治手段,把大大小小的家族捆绑在一辆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枯俱枯。”
李文彩点了点头,轩辕家族为了自身的利益,用裙带关系把大小家族拴在一起,免得生起背叛之心,又可以安稳人心,相互牵制,的确是一种高明的手段。
“轩辕公子邀请的都是青年一辈的佼佼者,文彩,你可得用点心,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你明白么?”李培元双目通红,似笑非笑地道。
李文彩心里发苦,敢情父亲是借着醉意在‘点化’自已呢!几杯酒下肚真醉了?
李培元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李文彩身旁,吐着酒气道:“不怕你笑话,当初我跟你母亲就是在‘龙凤宴’上相识的。”
临走时,李培元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放在桌上,拍着李文彩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这本书,你可好好看看,对你今后大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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