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似乎并未听到李文彩的叫声,眉毛紧皱,摸着褶皱的下巴,目不交睫地打量着李文彩全身上下,真实地感应到其体內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眼睛一亮,喃喃自语,“没错啊!已达到战师水准。”
活了这把年纪,听闻不少天才强势崛起的传说,但从未见过这等冲关进阶的神速,尽靠一本肤浅的的入门功法,缩短了常人十几年的修炼,这简直是一步登天,追风逐电,难不成?他是战神转世,武祖附体?
一本入门功法,悟出七种灵气,二个时辰,连上三台阶,成就战师实力,这等天赋惊世骇俗,福叔唏嘘不已。
李文彩错愕地看看自已,又望着福叔,道:“有什么不对么?”
福叔很快恢复了平静,嘿嘿地干笑一声:“小老头眼拙啊!没想到你修炼天赋如此惊人,让小老头不得不刮目相看,让那些所谓的天才们汗颜呵,恐怕家族內真要出一名了不得的强者啰!十几年后你必定名动天下。”
“福叔太高看我了,文彩初得成效,算不上惊人之举。”李无彩微微一笑,同时对修炼战气信心大增。
福叔略略地点了点头,道:“修炼的道路本来就充满了坎坷,纵是天资超凡之辈,在修炼的过程中都会遇到种种磨难与打击,在他们风光无限的背后,往往要付出常人意料不到的艰辛,更有者,一帆风顺惯了,遇到一点挫折打击,就自暴自弃,从此一蹶不振,你可别被眼前的骄傲蒙住了心智哟!”
福叔认真地道:“修炼战气之道,与天地万物生存同为一道,万物代表一切事物最基本的对立面,好比生与死,得与失,强与弱,本是对立,实则暗藏玄机,两个对立的力量因素不断相互循环交融,又相互排斥影响,所以又称之为阴阳之道,阴为寒,为聚,实力体化,阳为光,为气,为气化,相者位置不断变化,周而复始。我们修炼战气实际上就是借用天地之阴阳,取其灵动之气,以肉体为载体,为已所用。”
李文彩沉思,似乎若有所悟,心头涌上一丝奇妙的感觉,又稍纵即逝。
福叔接着说道:“强壮的体魄是承载力量的根本,人体虽是由血肉之躯构成,但它也是一个十分神奇的物体,除却我们早已知晓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大小八百三十个穴位,面面还潜藏着许多我们未知的玄妙。”
“所以人体的强度不同,所承受的力量也不同,在修炼的过程中,所面对的困难也不同,高级功法固能让人从外界吸取更多力量,但同样受制止于肉体的根本,这不仅需要勤修苦练,更在于个人对天地万物演变的领悟。
“何谓天之骄子?庸夫俗子?同样的功法,有人进步神速,实力大增,有人慢如蜗牛,平淡无奇,在两者手中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这都是与个人悟性有关。不过勤能补拙,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修炼,同样能取得一番成就。修炼之路本是永无止境,有低谷便有高峰,庸夫俗子也会有惊人之举,天之骄子也有停滞不前的时候,谁能在迷惑之境,悟出天地之道,人体之密,谁就离强者之路更近一步。”
福叔的修为境界之高,超乎李文彩的猜测,一番细说,更是让他如获至宝,受益匪浅,低头细听。
“世间修炼之法虽多,高低不一,归根结底,还是同出一辙,离不开阴阳之气,强硬的身体,因此很多武者都会选择疯狂磨练,找人生死决斗,以求做至高的突破,激发身体巨大的潜能。”
“天地灵气分七种,毎一种都代表着不同属性的力量,你能感应到七种灵气的存在,说明你体质异于常人,但切不可杂而不精,在选择修炼功法上需慎重考虑。”
福叔的话李文彩当然明白,他虽然感觉了七种灵气,但归根结底只能选择一种属性的灵气,配合相关修炼的功法。就好比红色灵气属火,就只能修炼关于与火方面有关的战技。
当然有些人也曾同时修炼几种不同属性的战技,但是后果也是不可预料的,有的人运用不当爆体而亡,有的人则是走火入魔,一身功力尽失…,各种境况层出不穷。
想起方才七彩同吸,李文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福叔,文彩受教了。”李文彩肃然起敬,躬身行礼。
“呵呵,小老头闲不住就多看了几本书,颇有心得,哪谈得上指教,还怕你嫌我哆嗦呢。”福叔晃了晃手,微微一笑。
“福叔句句真理,让晚辈一生都受用无穷。”李文彩认真地道。
临走时福叔拍着李文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现在的年轻一辈,都不怎么喜欢来这楼阁了,一年到头才那么一次人气爆满,小老头在这藏书楼阁也很无聊的,你可得常来陪我聊聊天。”
…出了藏书楼阁,此时已到下午,李文彩并未感到腹中饥饿,反而精力充沛,五识更加敏捷无比。
李文彩悠闲地踏着小路,缓缓地向回家的方向行去,前方是一个诺大的广场,远远地传来一阵阵打斗、哟嗬声。
行至广场边缘,此刻广场上已聚满了不少人,三五成群的族人们正在场中演练战技,切磋实力,小孩们在一旁不断呐喊助威,异常热闹。
望着缓缓而来的青年,有几人停止了演练,面上闪过几分讥讽,小声地道:“嗬,那不是我们族內的‘人才’么!今日怎么舍得出来见人?”
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复杂‘表情’,李文彩并未加以理会,目光瞥至广场的一角,在三位壮硕青年的围困中,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庞,让李文彩面色一沉,脸上显现一抹怒意。
稚嫩的脸上有几道紫色的淤痕,宛若膨胀的粉团,小嘴角下流着丝丝血迹,眼眶中的泪水团团转动,可怜巴巴地向一位青年乞求道:“明辰少爷,你放过我吧!我哪敢对你不敬啊!”
旁边的几个青年嗤之以鼻,其中一人冷笑道:“哪敢!贱骨头!我看你是存心的,看到本少爷招呼也不打,还敢瞪眼歪脖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找虐,信不信!本少爷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哪有?”
“还敢嘴硬。”
又一个青年揪住少年的头发,一巴掌狠狠地甩少年脸上。
三个青年下手极有‘分寸’,似乎有意在折磨人,既不伤人要害,也不会让人立即昏厥,却让人疼痛无比,十分难受。
少年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却没敢再发出一点声音,似乎十分惧怕这几人,非常老实地立在原地,不敢挪动脚下半步。
就在被打的少年身旁不远处,站着几个强壮的大汉,冷眼旁观,根本就没有出手制止这群青年暴行的意思,更被一些人直接无视,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也有者暗叹,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实在是太重要了。
三个青年的身份全场人当然清楚,少年只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下人,谁会傻到为了所谓的正义,去得罪不该得罪之人?
李文彩在家族中很少走动,毎天不是呆在自已住宿内,就是在藏书楼阁里度过,场中的人他几乎认不得,偶尔见过的,也是擦身而过叫不出名字,眼前这几人的穿戴,明显地可以看出在家族中地位极高。
家族里禁止私斗,但可以进行公平决斗,前提是不可伤人性命,故意借机重伤于人,弱者也可提前结束战斗,主动认输,否则轻则重罚,重则逐出家族。
这几人是在决斗?笑话。三青年围殴一个不会战技的少年。
李文彩阴沉的目光穿过人群中的缝隙,落在那三个青年得意的面色上,心头涌上一团怒火,李文彩没有立即冲向前去,而是缓步前行,因为他在等待,等待一个释放满腔怒火的时期。
见到李文彩冰冷的目光,不少人自动让出了道路,再怎么说李文彩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也不能轻意得罪,个别‘硬角色’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头脑一热,有意显示自已的与众不同,毫不在意地挡在那里。
李文彩眉毛一挑,心里冷笑一声,伸出一手在那人头上直接一拨。
‘硬角色’冷不防李文彩如此‘霸道’,‘笨重’的身躯被一股大力撞开,险些摔倒在地丢了颜面,面红耳赤地瞪大眼睛,正要开口咒骂,可看清李文彩行走的方位,嘴角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有人自会替自已出这口恶气。
三名青年肆无忌惮地玩耍着少年,根本没发现李文彩快到跟前,到是被受辱的少年瞄到了,两眼一红,忍不住失声大哭,委曲地道:“少爷。”
“哎哟!还想叫你那个废物少爷替你出头啊!哼!本少爷告你,别说他不在这,就算他在这,老子连他一块揍。嘿嘿!”其中一青年狠恶恶地道。
“是么?”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
李文彩犀利的目光扫过两旁人群的脸颊,移动目光的速度慢到极点,冰冷的声音不大,却响动全场,几乎每人都清晰地听到这两个字眼,含义耐人寻味,有提醒更有警告的成份。
三青年也被李文彩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其中一人连连冷笑,走向前来,指着李文彩的鼻子,道:“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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