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于中华路8号的金和地王大厦,是通江市最高的地标建筑。
大厦全楼高六十六层,顶层是观光旋转餐厅。站在楼顶,热闹、繁华的通江市尽收眼底,这个新兴的商业都市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美丽的大容江象绿色的绸带,从城市之间穿过,象绅士般优雅地拐了个弯,美不胜收……
方佳梅不由得被这美景所吸引,整个人看呆了。
方浩然看着沉醉在美景当中的她,心中有些愧疚,因为他害得对方失去了工作。
“你有什么打算?”
“我决定还是回京城去,你别为我担心,相信总会有我的用武之地的。象我这种人才还是很抢手的!”
方佳梅安慰着他。其实银行发生劫案时,当时站在上面的她,看着就有要不顾一切冲下去的制止的冲动感。象她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疾恶如仇,怎么受得到了犯罪份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地下从容地犯案?可想而知她当时内心是多么的煎熬!这下倒好,虽然失业了,但是不用再面对邵婉柔、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方浩然递过一个购物袋:“这是我之前做生意赚的一点钱,你先拿去用。”
方佳梅看着鼓鼓的购物袋,连忙推托:“这我不能要!”
“我又不是给你,只是借给你!你先拿去江湖救急,我下次到了京城再找你要。OK?”说起京城,他又想起了花依依那通电话。关于自己的身世,只隐约记得自幼父母因车祸双双身亡,其他却再也无法记起了。
方佳梅看着他真挚的面孔,也不再推辞。方浩然当然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热心去帮一个相对说还是陌生人的女孩。方佳梅虽然外表显得有些冷漠,但是每次看到她,总是有一种见到亲人般的感觉。
“臭唐僧!!!我要掐死你!五十万啊!整整五十万!你知道我要运行多少亿次才能平这个账吗?你以为你真的是唐僧啊?想英雄救美?也看看自己有什么料!”周语微追着方浩然满屋子跑。
“是电脑负责运行,不是你运行!不就五十万嘛,我只是江湖救急,对方又没说不还的!”方浩然吓唬她:“你再纠缠不放,我再去刷个五十万来用!”
“什么江湖救急?摆明了是泡妞!”周语微虽然听他说过方佳梅的具体情况,但还是不依不饶的。
“好啦好啦,我真没泡妞!”方浩然突然站住,把脸凑了过去,“这样吧,我吃点亏,让你亲一下。乖啦……”
周语微先是一惊,转身就逃。
突然停了下来,脱下一只女式凉鞋,砸向方浩然,然后赤着脚继续跑。
方浩然想起已是好几天没有联系花家姐妹了,不知道情况如何。正巧,花依依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大意是她姐姐基本已全愈了,现在她们姐妹准备回京城去,请他不要挂念。方浩然开始正视自己的血液,真的能治疑难杂症吗?他再去那花家姐妹的住处时,已人去楼空,再打电话,那端已是忙音。
苏千愁见他在滨城那次吃了点亏,本想让都博士把他的第二阶段强化计划提前。但是都博士认为还没到半年期限,过于频繁有可能会伤害到他的生理机能,说不准还会改变他的血液结构。苏千愁听了只好作罢,她冒不起这个险。看着方浩然已完全融入这个团队,打心里是无比的欣慰。经过滨城的打闹,心里也起了些涟漪……
方浩然刚到中心,就被苏千愁叫到了办公室:“浩然,按照中心的行动准则,你作为新人,我至少要带你一起执行三次任务。这次郊县出了点特别的情况,省里找到上头来出面,需要我们去支援一下。不巧我这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处理一些紧急的事务,只能让你一个人行动了。但是我会让小语陪你去一趟,从旁边协助你。”
处理银行的案件时他是半路以协助的名义加入,所以只算是出过两次任务而已。
她看了看方浩然,继续说:“如果有什么事你处理不了的,一定要记得给我电话,千万别太过于鲁莽。如果我不能及时回复,你就想办法拖一拖。你的安全是首要选择!一会你去找小语,尽早把情况熟悉熟悉。”
“是!头。”方浩然看得出她的关切之情。
方浩然清楚,不管进入哪行,都得从菜鸟开始混起。自己是个如假包换的菜鸟,甚至不是科班出身,能主导一个行动是求之不得的。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这第一桩差事绝对不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料却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周语微早就给他准备好了相关的资料,原来只是通江市的郊县宁马县下面一个乡镇,全镇的几十头耕牛在两个多月内全部死光,包括一家养殖场的十几头奶牛也不能幸免。当所有的牛都死光后,然后就轮到羊开始死亡。如果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不管牛或是羊,都只是在颈部上有一个比针眼略大的伤口,但是血液全消失了!而且象是约定好的每天一头,不多不少。然后象是早就排好队,先是耕牛、再轮到奶牛、再到羊群。羊却是每夜死了两头,同样是尸身完好、滴血不剩!
周语微靠过来,贴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热气,幽幽地说:“帅哥,我是吸血鬼,让我吸一口吧……”
方浩然看着她,突然想起了花依依闭着眼睛、歪着脖子等他来吸的样子,莞尔一笑,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宁马县的长寿镇,位于通江市的西北方向,离县城宁马约有七十公里。那是一个相对偏远的小镇,在大山的环抱之中,空气清新、环境宁静而安逸,所以人相对寿命比较长,出了十几个百岁老人。这里虽然经济相对还是有些落后,但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这倒好,近来由于牛、羊的大面积非正常死亡,搞得人心惶惶的。
人长寿,牲畜却短命!
冯明亮是长寿镇的镇长,这阵子说起来很窝火!本来在他治理之下,长寿镇一直是风平浪静的。虽然经济始终是上不去,但这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里是山沟沟、交通不便利、各种基础设施配套跟不上。经济差归差,但是刑事、治安的案发率却一向是全县最低的,本来自己早已内定这次选举就要提到县里当个副职,这下倒好,弄不好就要泡汤了。所出所所长李大治都被他连削带骂的,限不得辞职走人了。
后来县里借调来大批警力、好手,也是毫无建树!摄像头装了不少,明岗暗哨也在各个村头村尾设了好多,甚至在几个羊圈都设了,还是一无所获,牛和羊该死的还是死!
从刚开始的几例,大家都以为是出了什么小疫情,可是越到后面就越蹊跷,难道这疫情会选地方的?全是在长寿镇的各个村子发生,哪怕邻近镇的村子只隔不到一公里,却一点事也没有!要说是有人故意为之,一头牛现在起码也值好几千元,为什么不考虑偷走?偏偏没了牛血,图的是什么?一千多斤重的牛,全身的血加起来起码也得有百多斤吧,装在桶里也得好几桶呢,流在地上也得一大片,怎么就一滴不见踪影?
镇里已是谣言四起,越是落后的地方,这种闲言碎语传播就特别快。街头巷尾的都在疯传,长寿镇肯定是受了诅咒,开始要倒霉了。先是从牛开始,然后到羊,下次不知道会是轮到什么了!大家都在担心,这万一羊都死光了呢,会不会轮到人了……
“方专家,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冯明亮憨直的大嗓门,老远就能听到。
“冯镇长你好,请叫我小方就好。这是周语微,我同事。”
“李大治,你向两位专家汇报一下具体情况!”冯明亮对李大治一点耐心都没有了,也不作介绍,就直呼其名。
李大治这阵子头发都愁白了不少,三十多的人似乎快到五十了。从警差不多二十年,命案都破过好几起,这对于一个小镇的警察人员来说是了不起的经历了。鸡毛蒜皮之事更是处理了不计其数。心想这次事有蹊跷,连县里的高手也束手无策的,当然怪不得自己!本来还指望省里会派什么精兵干将来帮忙,不料来的却是两个小年青。什么专家,看起来倒是象一对小情侣。莫不是什么官二代,借此机会来谈恋爱吧?谈恋爱谈到这种小地方,估计是白米饭吃腻了想换点五谷杂粮不成?
心里有了小疙瘩,李大治也就提不起什么热情,只是简简单单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真不怪他提不起精神,毕竟这一个多月来,迎来送往多少来帮忙的,都是让他高高兴兴的接,失望加绝望地送走。
方浩然把李大治的表情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冯明亮有个紧急会议要赶到县里去,就郑重地叮嘱李大治务必接待好方周二人,晚上吃饭就直接安排在镇里定点接待的地方--天波酒楼。
住下来后,方浩然说想自己到镇里转一转,熟悉一下环境、随便暗访一下,晚饭就不用镇里接待了。李大治先是不同意,这种起码的礼节还是不能免的。但是在方浩然的一再坚持下,也就由他去了。
“小语,我们逛街去吧!”
周语微早就在等这句话,心里乐开花了。她并不是那种市侩的女孩,国内国外的大都市她早就逛腻了,反倒是这种小镇,在她看来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小镇不大,房子有些低矮。但是丝毫不影响周语微的兴致。外面有群山、眼前街道虽是挤,却是青石板铺成。山里流下的溪水清澈透明,从镇上穿过。屋前、水边长着鲜花无数,有一种小桥流水十八湾的情调,让人美不胜收。
逛着逛着,周语微发觉方浩然站住不动了。她转过身,发现方浩然正在定定地看着她,不由得娇羞一笑:“你……不会是想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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