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古事只有一次机会,而且还要冒着极大的危险的,无心心里默默地盘算着,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他想了想,道:“到时,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怨灵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也只有如此了,如果我不与公子同去,怕是公子单是王城都是难以入内的。”
无心无奈地耸了耸肩,虽然心里并不这么认为,却也没有出声反驳,毕竟这王城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了。
窗外,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弯月高挂,光影朦胧。
王城,魔神殿内,血池旁,琦冰倚靠在清仪的身旁,全身鲜红,尽是血水,而在她的左臂处,一处伤口正汩汩地流着血。而在她的右手手掌中,残留着鸡蛋蛋白。
“傻孩子。”清仪轻声叹息,声音满是疲惫。
琦冰紧皱着双眉,好像很是痛苦,却什么也没有说。看样子是在强忍着。
不远处,刑王站在那里,很是无奈,犹豫了一会儿,道:“清仪呀,带着她去休息吧,若是调理不好,他会落下病的。”
清仪这一次没有再反驳刑王,抱起琦冰,向着外面走去。
待清仪走远,刑王转过头,看着血池,好一会儿,轻轻叹息了一声,又苦笑了两个,似乎是在说自己真的有些痴人说梦了。而后转过身子,寻着清仪走去。
天际,弯月,明星,夜风习习,凉意袭人。夜无声,寒依旧,愁上心头。
清仪立在一间房间前,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天空,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个老头款款走来,这人,正是刑王。
“怎么,徒弟没有成功,失望了?”刑王不认趣地道。
清仪没有理他,依旧那么呆立着。刑王呵呵地笑着,也是毫不理会清仪的这般态度。
“前辈,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了?”清仪的问话很是突兀,刑王略怔了一下,随后,呵呵地道:“每人个都是自私的,不过,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弟子。”
清仪摇了摇头,道:“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便已是听闻了一些关于洗髓经的传闻的,也知道过程不易,甚是痛苦,但我有自己的私心呀,我想她继承我的衣钵,但若真的如此,留给门中那些人话柄总是不好的,当初我便是如此走来的,其间辛苦至今记忆犹新,我实不愿她如我这般难。”清仪说着话,又是轻轻一声叹气。
“其实你不必自责的,这真的没什么的,想来,过几日那孩子的身体便会好的。”刑王看着清仪,像是在开导一个孩子,“其实当年义修他的情形也是与这孩子相差无多的。他们都是天份极高的孩子,但这洗髓经来历不凡,非有缘人不可得。”
“有缘人?”清仪冷笑了一声,道:“只有无能的懒人才会相信什么机遇是留给有缘人的。”
刑王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你本也是出自这酆都城,所以,有一些事告诉你也是无妨的。”
清仪侧过头,看着刑王,道:“什么事?”
“关于血池的事。”刑王平静地说着话,不过听着的人却是感觉他的话似乎沉重了许多,“其实,这血池的来历要与一位人族的太古先人有关。”
“太古?”清仪盯着刑王,看样子,她真的很在乎这个话题,似乎是现在人很少有人会提到太古,并且,知道太古时事的人也早已不在,只有一些古远的门阀只,尚且流传着一些关于太古时候的传说。
“这个先人其实是人族的大功臣的,在当年的驱逐魔族的战争中,这个先人斩杀无数的魔族,只是不知为何,却被后来的人族追杀。”刑王看起来很为这个人族先人打抱不平。
“既是如此历害的角色,又怎么会被人族追杀呢?”清仪盯着刑王道。
“其间诸事,我也是说不清楚的,毕竟时间太久了,没人记得那时发生了什么?不过,我酆都城却是与这位先人有着莫大的关联的。”
“哦?”清仪略有惊讶,道:“与这酆都城还有些关联?”
“酆都城,来历不详,不过,据城中的老人讲,我酆都城有一位大恩人,便是当初的那位被人族追杀的先人。”刑王说着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清仪看着刑王这少有的神秘而凝重之态,不由得心下又是多了几分好奇,道:“那么,这血池又与这位先人有什么的联系?”
刑王抬起头,望着夜空,许久,道:“那位先人当真的是一位了不起,当时,魔族要杀他,人族要杀他,甚至还有其他的不知来历的存在也是要杀他的,然而,就这那种困境之中,他泰然处之,而在当时,和他一直在一起的,是一些人族望之畏惧的存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金鸾、白凤、陆吾、风雷水火四大麒麟、夫诸、相柳、黄鸟、玄蛇据说还有一些其他的神兽或是凶兽追随在他的左右。”
清仪吃惊地盯着刑王,好一会儿,见这老头真的不像是在说谎,不由得更是惊惧了几分,忽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莫非,这个人,便是申屠魔君?”
刑王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怎么,看来你的门中古籍也是有对他的记载的吧。”
清仪点了点头,道:“确有记载,不过却是一张很破旧的古卷,险些被我扔掉。”
刑王笑了笑,道:“这也没什么,太古之事,多有虚言,又有几人信其为真。只不过世人愚顿,自以为是,知自己不能便认定其事无稽,可笑,可悲呀。”
“他当真是这么厉害吗?”清仪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刑王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血池中的血,据说是当年的一次意外,他受了极重的伤,而当时身边又只有青龙与白凤两兽,于是两兽自愿献出身体中的近一半的血液,为他塑体疗伤。”
“那么他后来一定是修为更高深的吧。”
“没有,他并没有接受,神秘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据说,那次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刑王叹道。
清仪沉默,似乎是沉浸在刚刚刑王的话中,忽地,她抬起头,看着刑王,道:“那么,你说你也是有私心的,你的私心是什么?”
刑王苦笑了一下,“我的私心呀。”说着话,他望向了神魔殿的方向,“你知道这魔神殿是如何来的吗?”
清仪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个老头怎么又说起了魔神殿,而这时,便听刑王道:“这个魔神殿并非是真正的魔神殿,而是太古时的一个人为他建造的。有人说这里是他最后的陵寝所在,也有人说他在这里留了些东西,只不过没人知道究竟是留了些什么。有很多人想来这里一探究竟,不过,因为有我酆都城镇守着这里,最终没有得呈,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放弃了,没有放弃的也只能等待机会。”
“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清仪问道。
“不知道。”刑王说的很轻松。
“那你们就不想知道吗?”清仪微眯着眼,等待着刑王给出答案。
“不想,因为他是我酆都城的恩人。”刑王义正言辞地道。不过,当他在清仪轻蔑的眼神下停留了一会儿后,终于妥协了,道:“好吧,我说实话吧。我们也想知道,不过数十万年来酆都城的历代先辈用尽了各种方法,但都是一无所获。”
清仪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最后,先祖们得出结论,所有的秘密只可能与那个血池有关。”刑王道。
清仪的眼神冷静了许多,道:“这应该才是你会如此痛快的答应琦冰修习洗髓经的真的原因吧。修罗王都没有办法的事,你城中其他人想必更是不可能了吧。”
刑王干笑了两声,很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看,避开清仪的目光,道:“也不完全是这样的,虽然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那个,不过呢,如果是别人来这里,我也是不会如此轻易的让人见到血池的。”
清仪转过头去,不去看他,虽然知道这老头确有私心,但刚刚他说的也是真话,血池,这个地方,岂是寻常人说看到便可以看到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只听清仪道:“现在,你应该是很失望地吧。”
刑王笑笑,道:“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也没有什么,这种事见多了,当初义修进入血池时,我抱的希望可是比现在大得多的。”
“义修他在血池中真的什么也没得到吗?”清仪有些难以相信的道。
刑王沉默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义修的血液被换了一半,但接下来便失败了,不过,这一半的青龙血与白凤血以足以将他的身体塑造得水火不浸了。当真是可怕,其实,现在的义修的修为,已不在我之下了。”
清仪愣了一下,有些难以致信,不过却也不得不相信,这个时候,身旁的这个老头是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的。
“其实,数月前,我们又发现了一个人选,一个至今为止无人可比的人选。”刑王犹豫了一下道。
清仪有些好奇,转过头来,便听到刑王轻声道:“他年纪不大,修为很高,曾独自进入过一处与申屠魔君有着很大关联的太古遗迹,得到了魔君神剑。”刑王说着话,看向清仪道:“并且他与你的弟子也有些难缠的麻烦。”
清仪似有所悟,便听刑王又道:“他出身逍遥门,现在是逍遥门的弃徒,名为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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