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斗法林中,一众青衣女子出现在一个山洞前,正是之前无心所救之人。一行人并未进洞,而是恭敬地立在洞外,为首的女子踏前一步,道:“师姐,万佛昆仑天山的人都到了。圣教人马也已在路上,据传此次万佛宗八大金刚来了四人,天山只现身两名弟子,昆仑尚未有弟子现身,但不久之前我等遇见了昆仑神兽陆吾。”
“陆吾?”山洞中传出清铃脆音,极为悦耳,“看来昆仑派此次势在必得呀!”话落,自洞中缓缓走出一女子,一袭白衣,白纱遮面,与身边女子大不相同。
刚刚答话的黑衣女子,犹豫了一下,道:“师姐,我们刚刚遇见了一个逍遥门的弟子。”
“蓝若,人杀了吗?”白衣女子望着天,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是他救了我们。”那黑衣女子蓝若垂首道。
“哦。”白衣女子依旧是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林中西北方向,道:“是在那个方向吧?”
蓝若抬起头,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黑纱遮掩住她的面容,没人看到她的神色。白衣女子亦如是。
白衣女子见蓝若没反应,也未追问,只是心里已有了结论,道:“你们暂且歇息一下。”
蓝若应了一声,领着属下师妹们歇息去了。白衣女子待其离去,转向西北方走去。
天际星疏,东方略显发白,树林边缘处,无心调息了数个周天,服了些门中的疗伤药,这些药并不珍贵,任何弟子身上都备有,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此刻体内被陆吾震乱了的真气被理顺了,伤势好了七七八八!
无心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想了想,又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吹出两声尖锐的声响,片刻后,自林中奔来三只猛虎。这三只猛虎正是陆吾身后的三只花纹猛虎。无心逃命之时在每只头上拍了一下,那绝非简单的拍一下,而是施了驭兽术中的一计「恩降符」。
三只猛虎很是乖巧的匐在无心的脚旁,倒是如小猫一般。无心笑着摸了摸三只老虎的前额。
“想不到逍遥弟子也会学些旁门左道的术法。”漫不经心的声音轻轻响起,一个白衣白纱遮面的女子出现在不远处。
无心站起身,笑道:“这荒郊野岭的,姑娘独身一人要当心呀。”
“是呀,这荒郊野岭的,太不安全了……”她轻轻地说着,缓步向无心走了过来。
无心退了一步,摆手道:“师父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这老虎我降得住,可那书上也没说怎么降女人呀!所以你还是站在那里吧,就不要过来了。”
白衣女子微怔,脚步略顿却没有停,而是依旧向着无心走了过来。
无心一阵头大,道:“姑娘你还是……”话未说完,只见迎面射来一物,速度极快,直取咽喉。
无心无暇多想,神行术一展,瞬间闪到了左侧数丈外的一棵树后,躲过了那物,再一细看,这才发现那物竟是一柄断剑。
“姑娘,你若再出手我可走了!”无心背靠着大树调侃道。
白衣女子眼中略有波动,手中剑诀一变,断剑打向了无心背后的大树。
无心步微抬,瞬息便到另一棵树后,而那断剑竟是直直穿过之前那棵大树。
“女人当真可怕!行了,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儿练吧!”无心说完就走,神行术一展谁能拦得了,可他刚走出数丈,迎面突降一面火墙,无心心头微动,急转方向,可行出十数丈,依旧被一堵火墙给截了回来,换了数个方向亦如是。
“之前我已在四周和上空布了阵法,你不用浪费体力了,唯今你只有杀了我,或许可以有那么一线生机。”白衣女子的语气依旧似是漫不经心,手脚中却是没闲着,右手握断剑,脚踏七星,连行数步,断剑直指云天,口中念咒:“煌煌圣威,御之以剑!”声落,天际风云涌动,自云海暴出一道光柱,顷刻与白衣女子手中的断剑连为一体。
白衣女子刚有动作,无心便是一惊,墨阳出鞘,当空虚划,或指天,乃入地,横扫八荒,咒语喃喃:“浩浩神威,刃斩阎罗。”瞬息身化豪光,融于墨阳,直取白衣女子,而也就在此时,白衣女子握剑立劈,自那通天光柱间劈出一道巨大的光刃,迎向无心。
两者相撞,轰~一声巨响,无心向后飞了出去,撞断了一棵大树,停了下来,晃了两晃,拄着墨阳并未倒下,口中有血,却并未喷出,硬是给又咽了回去。
反观白衣女子,倚着一棵大树站立着,也是并未倒下,身体似有些抖,长杉上不知何时染了一抹殷红,面上白纱不知去向,露出一张绝美容颜,似天仙,不食人间烟火,肌如白雪,唇若朱砂,只是唇角挂着淡淡的血迹。面上略有痛苦神色。
“你……”无心吃惊地看着白衣女子,拄着长剑向前走了两步,道:“你这个没人性的女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白衣女子先是愤怒,随后似是察觉面纱掉落,略有慌乱,抬手以袖掩面,道:“卑鄙无耻!”话落,转身御剑离去,不过这剑驾驭得东歪西斜,真让人担心她是否会摔下来。
无心挠了挠头,嘟囔了一句:“怎么夸她也要挨骂呀?”
无心唤来三只猛虎,无力地骑在中间猛虎的身上,对它道:“走吧,先离开这里,这里面太乱了,太危险了,我们还是走吧。”
无心刚走,不远处的树后便转出来两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个略高,一个矮胖。只听矮胖老僧低语道:“「戮刑派」的「神剑御天威」、「逍遥门」的「斩鬼」,这都是已匿迹数百年的无上剑诀,想不到,今日竟会在这两个少年身上得见。看来此行,又免不了生灵涂炭呀,阿弥陀佛……”
“师兄,不知您留意那逍遥门弟子的法宝了吗?”略高略瘦的老僧小心翼翼地问道。
矮胖老僧举目望着无心离去的方向,面露疑惑,许久,轻声叹道:“通体如墨,威势不若残剑「虹钧」,此等神物,似有耳闻,可一时实在想不起了呀……”
经过这一番折腾,当无心赶到昌平城外时,天已大亮,城门也已开了,而他的伤势也好了大半,他的身体似乎竟可自动复原,多半是魔咒的效力。无心骑着猛虎赶至城门,城门守兵立时如临大敌,箭上弦,弓张满,剑出鞘,长矛直指猛虎,显然此刻猛虎要比可怕的多,或者说只是猛虎可怕。
无心无语,高声对城门守兵道:“有劳,请带我去见你们的城主。”
“无须仙长劳驾,贾某就在此处。”话落,自守兵后走出一人,中年模样,头带紫玉鎏金冠,身着锦缎长衫,脚登官靴,雍容华贵,气度不凡。正是这城主,今日他正在此巡视,可巧得遇无心,“在下昌平城主贾益,不知仙长来此有何贵干。”
无心下了猛虎,独自向前走了几步,捏道诀,道:“在下逍遥门弟子无心,这三只是我在城西二十里处杨树林中降服的三只老虎,我不愿伤其性命,想留它在这城中作个护城兽不知如何?”
城主贾益大喜,连忙道谢道:“多谢仙长!”语顿,又似想到了什么,问:“只是这猛虎如此凶捍,只怕仙长走了我等无法降服它呀。”
无心神色拘谨,人家称自己仙长,自己也不好太随意,故作老成道:“城主无须多虑,我已对这它们施了咒术,它们不会在肆意伤人,稍后我再为你画两道令符,只要你手执令符,便可差动它们。”
贾益大喜,道:“如此真是有劳仙长了,还请仙长屈尊到我府上歇息。”
无心也没推辞,由贾府家丁头前引路,贾益陪同,他则骑着猛虎孤零零地走在当中,毕竟哪有人敢接近他呀。
到了贾府,贾益命下人呈上无心画符所须的朱砂与符纸,无心挥毫而就,并刻入阵法,制作妥当递与贾益,道:“城主只能以此三兽守城,不能攻城,并且,凡劳城主定期饲食。”
贾益连连道谢,可无心又头疼了,这赏银该怎么要呢?
这时,自堂外走进两个家丁,手中各捧着一个方形木盘,两个盘中整齐的摆着四十八锭金子,无心心说那买馄饨的老丈果然未说谎,这当官的还真是上赶着帖金。只听贾益道:“这是在下对仙长的奉供,还请仙长笑纳。”
无心微怔,心说怎么这么多,我也用不了呀。他起身,取了两锭,对贾益道:“多谢城主了,不过我只需两锭。另外有一事城主要谨记,城西大虫虽除,但目前林中依旧凶险异常,切不可乱入。否则必然妄送性命!”话落,神行术一展,便是瞬间没了踪影。贾益虽也见过修真者御剑飞空,但哪里见过这样突然消失的,立时颇惊,却并未如其他下人般跪拜于地。
城中街上面摊,那老丈还在忙活着。无心取出一锭金子,运真气将金子掰碎为十几块,施展神行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掰碎的金子放入那老丈收铜币的匣子中,这掰碎了完全是为了方便老人花销。
无心又寻了个铁匠铺,掰了另一锭金子的一半,请铁匠为他的两柄剑量身订作了一张剑匣,用材精钢,匣长四尺五寸,宽九寸,厚五寸,重一百一十八斤,通体漆黑,内置卡簧,可弹出神剑。
无心在铁匠铺的后院休息,一来他有伤在身,需要调养;二来制作剑匣也是需要时间的。
黄昏时分,剑匣完成,无心的伤势也基本复原。付了钱,无心将两柄剑装入匣内,再被在背上,这样就不会让人一眼看到他的两柄剑。他又买了两两件衣裳,换下逍遥门服饰。置办妥当时,天已完全暗了下来。无心走在街上,反倒不像什么修真之人,而像是一个年轻的琴师,背着自己心爱的琴。不过他背着的这个可并不是什么古琴,而是一百余近的重物。虽说自小青光就不忘塑造无心的体质,但若随时背着这么个重物,还当真是挺难受挺累的。
城门已经关了,不过这当然难不住无心,他可是货真假实的修真者。此时,他是要出城的,目的地还是城西二十里的树林,不是他非要挑晚上去,而是那林中鱼蛇混杂,白天也发现不了什么。昨日在林中遇到了不少的事,他原本离开的心被不安掩盖,此处据逍遥门不远,这些不速之客此来定然是意在逍遥,亦或者说是意在逍遥后山的太古遗迹。所以无心觉得有必要在此停留数日,若门中当真有难,定要出手。
城西林中深处,一座古庙隐于枝叶掩映下,古庙残破不堪,早已断了香火,庙院内倒着一尊青铜大鼎。庙内供俸一尊三目八臂邪神,只是落了厚厚的尘土,还挂了许多的蜘蛛网,神像前,站立着两个中年男子,皆是一身黑色长衫,一人略高,紫面,一人略矮,面略黑。
“副门主,各派差不多皆已到齐,可这传说中的太古遗迹中的重宝真的要现世了吗?”黑面男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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