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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守业回到徐家村的时候,这夜已经过了一半,那更夫刚刚打过三更鼓。
望着漆黑一片的徐家村,徐守业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冷夜中的马蹄声在小巷中回响着,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幽寂和空灵。
此时一朵乌云遮住了皎月,马上的徐守业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么句话: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背感一丝凉意的他,下意识的拔出了他背上那花哨的宝剑,虽然这宝剑他从未用过。
马上的徐守业有些害怕,可他胯下的马可并未想那么多,跑了一夜的它累了倦了饿了,如今走在熟悉的路上,它反而加快了脚步,它想回到它那熟悉家。
转角一过,徐守业就远远的望见徐家的宅子,此时一个伙计提着灯笼老远就喊道:“是五爷和二少爷吗?”
心放回到肚子里的徐守业脸一红,把宝剑入鞘远远的应了一句:“是我徐守业回来了。”
待马到了近前,徐守业才看清这伙计的脸,他长舒一口气道:“明子这么晚还不睡,一直在等我?”
听到这客套话,这个外号大明子的伙计,看起来不高兴反而有点气愤:“二少爷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是打更的门房,现在才三更天,我怎能去睡。”
“哎,是我多言了。”徐守业红着脸道了歉。
那大明子还有些不依不饶:“二少奶奶也是,刚才她还带着翠红到了这门房,查了我一遍岗。虽然给我送来了一些酒菜。”说到这他接过缰绳把马牵到院中,并且扶着徐守业下了马,然后他转头继续抱怨道:“是,我大明子是爱喝几杯。但是守夜的时候送酒菜过来。这这这,真心让我感到有些不痛快。这就好像当着我的面,打我的脸啊。你说呢二少爷?这就好像是对我说:大明子啊,你小子平日里一定是早早的去睡觉了,今儿你可不能去睡,今儿你得紧张着点,等着二少爷和五爷回来。”那大明子越说越气:“二少爷,不瞒您说只要是轮到我大明子守夜,绝对没早睡过一次。五爷,大少爷为什么选我守夜?还不是因为我尽忠职守?哎真是的。”
听着他的抱怨,略感好笑的徐守业朝着那大明子一抱拳笑着说道:“行了明子,我待她给您道个歉赔个不是,行了不?”然后他又拍了拍那大明子的肩:“帮我把马喂上,今儿也算是辛苦它了。”
见少爷给自己道了歉,这大明子的脸上也挂上了笑意,他朝着徐守业一抱拳:“无需二少爷您吩咐,这种事我大明子干了不知有多少回,回去歇了吧二少爷,我看二少奶奶且关心着您呢。”
徐守业推开了通往自己住处的院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忙碌的大明子,心说:哎,看来我的修行还远不到家啊。
这还不算完呢,话说徐守业最近这些年,常年为徐家打理生意,但是他很少大半夜不睡觉在外边闲逛,所以他对于徐家夜间的状况,并不是那么了解。
就在徐守业想穿过五爷和塔娜高娃所住的正院儿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呵斥:“谁!”差点没把咱徐二少爷给吓趴下。
徐守业借着月光望去,他隐约的看到一个男子提着一把朴刀,站在院子里正当中的广场上,正警惕的看着自己。
被吓了一跳的徐守业,定了定神后说:“我是徐守业,今儿回来晚了,兄弟你辛苦了。”
虽然徐守业自报了家门,但是那人并不理睬,只见他垫步拧腰就冲到了徐守业近前,待他小心的查探后,发现来者确实是徐守业后,这小子才放松了警惕。这守夜人的态度冷若寒风,他只是朝徐守业抱了抱拳,连腰也都没弯,然后略有不快的说道:“二少爷回来了,外面冷赶紧回去歇了吧。”
虽然对方有些无礼,但是徐守业一点也不生气,他笑着问了一句:“开山兄弟,怎么不掌个灯呢?这黑灯瞎火的,真是渗人。”
“二少爷,我乃看家护院之人,万一来了贼人,我掌了灯,不是等着中招子呢吗?”见徐守业这么和善,面前的这位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二少爷,赶紧回去歇了吧。您明日还得处理军机大事呢,可别累着您。”
“那辛苦开山兄弟您了~~”
“哎,二少爷您这说得是哪儿的话。”这徐开山一摆手,冷冷的一笑:“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五爷这么照顾我,我徐开山岂能马虎行事?”说到这儿徐开山再次朝徐守业抱了抱拳,这次他来了个一躬到底:“刚才略有得罪,还请二少爷别见怪,毕竟以后还得二少爷您照应着呢。”
徐守业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好说,好说,那开山兄弟,我回去歇了。您辛苦着~~”
说话间徐守业就穿过了正院,来到了他住的那套宅院,他回头看了看刚才的那徐开山,此时这徐开山竟然在院中练起刀法来,看那架势还挺专业的说。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徐守业不自觉的笑了笑,一种安定感油然而生,他心说:没想到,每天夜里都有这么多人不睡觉,为我徐家看家护院,哎,家大业大是好。
进了自己住的院子,徐守业也放松了下来,此时乌云散去,皎月再现,这院中的景色真是不错。
对于这个院子,我们徐二少爷还是非常自豪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为徐家打理生意,凭他的聪明才智,让徐家照实赚了不少,当然徐二少爷从中也得了不少好处。当年徐家花重金翻盖宅院,大部分的钱都是这徐二少爷出的。这个院子就是徐守业找专人设计的,对于享乐这方面,徐守业还是非常用心的。
崎石堆成的假山,典雅的凉亭,蜿蜒曲折的水道,再加上院中所种的那些四季不谢的花卉,借着月光看去,这里真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在院中闲庭信步的徐守业,轻折一枝腊梅别在衣襟之间,而后又捧起一把冰水抚了抚面醒了醒酒,最后他转过假山就来到了他家的门前。
三更已过,屋中还可以看见灯光。晚归的徐守业突然好奇心上来了,他想看看自己不在时候,自己的老婆究竟都在干些什么,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轻推房门,发现房门只是虚掩,透过门缝他朝着屋中张望起来。
透过灯光,徐守业看见自己的妻子在灯下正做着女红,一旁的暖炉上一个小锅在熬着东西散发出一股药香。
看着久不熬夜的妻子,瞌睡连连的等待着自己的归来,借着灯光看去,那个温柔贤淑的美丽女子,现在看起来则是那么的憔悴和焦急。
心头一暖的徐守业又蹑手蹑脚的退到了假山背后,这次他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大踏步的走到门前,还未等他推门,门就已经开了。
那沈菲站在门前,此时的她看起来和平日里一样端庄美丽,她的微笑好似风铃草般迷人,她的声音宛如夜莺般委婉:“相公,回来了。”
见到此情此景,徐守业一时痴了,他赶紧掏出衣襟中的腊梅递给沈菲,然后轻揽她的香肩,就往屋里走:“夫人,夜风颇寒,赶紧进屋,要是冻坏了夫人你,那可让我怎么活啊。”
暖炉火儿正旺,屋中暖得好似阳春五月。
沈菲一面麻利的帮徐守业脱下外罩的棉袍,一面温柔的唠叨起来:“相公,灶上有熬好参汤,一会相公你喝了吧。还有,我已经吩咐翠红烧好了洗澡水,一会你去好好洗洗解解乏累,对了……”
徐守业没让沈菲继续说下去,他强硬的把沈菲拉入自己怀中,揽住她的香肩,直接把红舌深入了她的口中。
半晌之后,两人的舌头才分开,他们夫妻二人相识一笑,郎情妾意好似蜂蜜。
“夫人,我这么晚才回来,辛苦你了。”
“只是今日我有些睡不着罢了,相公你多心了。”
徐守业把头埋入沈菲的肩:“娶你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沈菲则托起徐守业的脸,温柔一笑:“嫁给你,我很幸福。”然后她轻轻的吻了吻自己丈夫的额头,然后优雅的转了身想要离去:“相公我先去看看文儿,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们的徐二少爷,可不想自己的老婆现在就走,所以他也站了起来,他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沈菲,然后贴着她的耳边轻轻的问道:“然后呢?”
沈菲下意识的推了推徐守业,然后她发觉自己的丈夫抱得实在是太紧了,今天她又真的有点困了倦了。这种时候,她总是选择用最温柔的方式化解,她吻了下徐守业的手,体贴的说道:“相公,你忙了一天了。夜里还是先歇歇吧,待明晚准备妥当我们再来好吗?”
这二位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徐守业岂能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和平日里不同,今日的徐守业并未温柔退却,他选择了进攻。
他热情似火却又温柔如水,他把沈菲揽入怀中,他轻轻的吻着沈菲玉颈,两只手则开始不安分的游动起来。
徐二少爷是出名的花丛高手,他和沈菲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夫妻,沈菲身上哪里敏感,我们的徐二少爷岂能不知。片刻不到的功夫,这沈菲的身子就软了,她靠在徐守业身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不时的呻吟着。
见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徐二少爷停下了手,他把沈菲耳边的头发缕了缕,然后轻轻的吻了下那美丽的脸,然后调皮的笑道:“夫人,待我洗去尘埃后再战吧。不过,夫人你也要准备准备哦~~~”
沈菲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她就匆忙的离开了这厅堂,再即将离开厅堂的时候,她回头一望,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
她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真诚,那是幸福的笑容。此时,她对她的婚姻非常满意,她感谢那些名为万般的诸神,赐予了自己如此美满的婚姻,人生能得如此良伴,作为一个弱女子还能苛求什么?
看着自己妻子离去的背影消失不见,徐守业眼中的热情浪漫和渴求,如潮水般退却,最后留在他眼中的只有理智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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