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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真的要去么?要是被发现了,那我们。。。。”一个男声带着稚嫩,声音的主人大概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你要死啊!快闭嘴!跟我走,快!”一声低喝打断了少年的问话,拉着少年的手往苏家祠堂方向走去。
月光下,苏牧望着雪姨削瘦的脸庞,有些心疼,自懂事起,雪姨就陪伴在苏牧身边,虽然不是亲生母亲,但却像像亲妈一样将苏牧拉扯大,任劳任怨。自从发现自己有练武天赋后,便将每月省下的月钱买来血食供自己修炼。
在苏府,下人的孩子也是下人,苏家虽是大乾帝国三大世家之一,但家族人数庞大,下人奴婢也多,因此供给奴婢的月钱也不是很多。
练武需要庞大的血食来维持身体的消耗,苏牧十四岁,从七岁开始被发现是个练武的苗子,七年来,每月要花费雪姨十之八九的月钱来维持苏牧的消耗,这样的花销就像一座大山压在雪姨肩膀上。
大乾帝国是个全民尚武的国度,子贵族到平民,人人都会练上几手。
而对于武者来说,功法是最为重要的,苏牧出身卑贱,只能修练市井之中流传的低阶功法,这却花不了几个钱,大街上就能买到,而到了十四五岁,苏牧低阶功法的弊端日益显露。
十四岁之前,以凝聚气血为主,练武之人食用蕴含气血的血食,这气血便藏于肉身之中而到了十四岁,功法的等阶才显露出它的重要性。
再强大的肉体也有极限,常年累月从肉中汲取的气血会藏于肉体中,而功法的用处,便是消化这些气血,锻炼肉身,将肉身锻炼得更加强大,这样才能储存更多气血。
这,就是修炼的本质。
世俗的功法分三等,最低阶的三等功法可以修炼到内劲,二等可以修炼至真罡,而一等则可以修炼到大成。
苏牧修习的,便是三等功法虎爪功,而且早在十三岁便练出了内劲,能够修炼出内劲的武者可是万中无一的,大乾帝国人口亿万,能够练出内劲的武者也会混的风生水起,就是在苏家,如果有下人能够练出内劲,那么家族也会招募他为护院,虽脱不了奴籍,但也能惠及后人,得到良好的修炼资源。
毕竟资质是可以遗传给下一代的。
苏牧姓苏,但却不是苏家血脉,雪姨只告诉苏牧他是在外头捡回来的。
“小牧有他的人生,不能因为我的出身连累到他。”雪姨紧握苏牧的手,想到。
夜晚静的可怕,皎洁的月光晒在院子里,
今晚,雪姨便是要带苏牧前往苏家祖地祠堂偷学武功!只要偷学到苏家的至高功法,雪姨会想办法将他送出苏府,凭借苏牧的资质和所学,必能出人头地。
雪姨读书不多,但却知道,苏牧的父亲是大人物,苏牧岂是池中之物?想起那从天而降的伟岸身影,将襁褓中的孩子交在她手上所说的话,雪姨定了定心神,走向前方正在扫院子的矮小身影。
“吆~小康,今天值晚班哪?”雪姨松开紧握苏牧的手,表情如常,朝一名穿着灰衣的小厮打着招呼。
“啊~是雪姐啊!”小厮吓了一跳,雪姨和苏牧走路轻手轻脚,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而大半夜的,耳边突然响起说话声,着实将人吓一跳。
见来人是人,小康打了声招呼:“学姐,您这大半夜的到哪去啊?”
“嗨~还不是小牧这孩子,半夜闹肚子,怕黑,非要我陪着。”雪姨的语气没有一丝异常,就像真的是陪苏牧上茅房似的,说着还把苏牧往身前拽拽,道:“快,小牧,喊康叔。”
“康叔好。”苏牧明显有些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
小康停下手中的活计,有些疑惑,这里是家族禁地,上茅房怎么会来这里?想到这里,小康心生警惕,不经意问道:“哦?是小牧啊,是吃坏了肚子吧,我也是,昨晚半夜嘴贪,吃得多了一些,早上内急,差点没拉到裤子里,我看小牧说话都打颤了,怕是憋不住了,厢房那的茅厕近些,快去别憋坏了。”
雪姨撩了撩搭在额前的头发,骂道:“我刚从那过来,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王二愣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抢茅厕!看把这孩子憋的。”
月光下的苏牧紧张得小脸发白,他用袖口擦擦脸上的冷汗,装作要憋不住的样子。
小康看不疑有他,暗道自己疑心太重,道:“原来是那二货!那个杀千刀的什么事做不出,哎吆,快让孩子过去,憋坏了可不好。”
苏牧明显感觉雪姨在小康说出这话后松了口气,看来是蒙混过关了。
雪姨拉着苏牧的手,道:“快快,你这孩子,真不省心,早和你说不要吃剩菜你非不听。”
“雪姨,您就别说我了,这不是看您老吃剩菜对身体不好么,我只是想分摊一些。”
“还帮我分摊,你这两天一定又疏于练习,否则吃个剩菜怎么就拉肚子?”雪姨回道,经过小康身边时又转头对小康道:“小康,你可要盯紧了,你夜值不多,别出了岔子,扣你月钱可攒不够本娶老婆了!”
小康头也不回道:“放心吧雪姐,我后脑勺都长着眼睛呢,再说谁敢在祠堂撒野,彪哥可不是吃素的!”
素不知他刚放走了两个内贼。
苏牧和雪姨两人又绕了几个弯,来到一个独立的小院,小院门口有一个魁梧大汉坐在摇椅上嗑着瓜子儿,左手提着一个铜壶,阵阵酒香弥漫,大汉嚼着瓜子,嘬着壶嘴,还不时哼着小曲儿,格外享受。
雪姨让苏牧躲在树后,对着苏牧道:“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去就回。”
苏牧欲言又止,但还是点点头。
雪姨温柔一笑,知道苏牧担心什么:“没事的,阿彪是自己人。”说着,转身走向阿彪。
阿彪正眯着眼享受着,忽然看见一个影子朝自己走来,立刻绷紧全身的肌肉,犹如出击的猎豹。
阿彪的父亲是苏家的老人了,身份也是一个下人,由于少年时表现出足够的天赋,被家主发掘培养,现在已是真罡境后期的强者了,就算放眼整个大乾帝国,也是屈指可数的强者,如果不是有奴籍在身,入朝为官,开疆扩土,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阿彪,是我。”
看清来人后,阿彪才放下警戒,道:“你来了,小牧来了么?”显然阿彪是知道他们二人今晚要来。
“来了,就在树后。”说着,朝苏牧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阿彪看清来人模样,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苏牧,拍拍苏牧胸前坚硬的肌肉,赞到:“真是个好苗子啊,才十三岁就练出内劲了,前途不可限量,若不是有奴籍在身,今后必能有所作为!”
雪姨道:“你不也一样?天赋极佳,只可惜为奴为婢,若是。。。”
“没什么好惋惜的,虽为奴仆,但家住待如兄弟,若是在外头,我这暴脾气早晚惹出大祸。”阿彪摆摆手道,“不过这小子不一样,看起来资质比我还高一筹,说不定,有仙缘。”
“什么?小牧他,有仙缘?”雪姨压抑的声音有些激动,“仙缘,那不就是说。。。。也是,他的父亲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阿彪撇撇嘴:“什么大人物,还不是抛。。。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苏牧在一旁天真地问道:“雪姨,我父亲他不要你了吗?”
雪姨啐道:“别乱说,我只是和他有一面之缘罢了。他那样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配得上。”
阿彪驳道:“那是他有眼无珠,雪姐年轻时可是有名的大美人!”
“什么大美人,早就人老珠黄了。”
苏牧灵动的大眼游离在两人之间,心想,彪叔是不是喜欢雪姨。
阿彪被苏牧的眼神看得受不了,恼怒地拍了苏牧的脑袋一下,道:“看什么看!你雪姨为了你一生未嫁,你要是以后长本事了不好好尽孝心,看我不打断你腿!”
苏牧吓得缩了缩脖子。
雪姨道:“好了,赶快开门吧,迟则生变。”
阿彪点点头,将院子的门开条缝,东张西望了几下,道:“快进去吧,记着,用好之后放回原位。”
雪姨点头应道,拉着苏牧钻进院子。
苏牧仰头望着眼前宏伟的大殿,脖子发酸,雪姨回头看苏牧在发呆,喝道:“看什么看,快过来!时间不多。”
苏牧赶紧跟上雪姨走进大殿。
大殿里空荡荡的苏牧有些奇怪:“雪姨,祖地为什么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
雪姨头也不回道:“有你彪叔在,谁也进不来。祖地祠堂供奉着苏家的列祖列宗,谁会没事过来?”
苏牧缩了缩脖子,苏家的列祖列宗?他感觉有阵阴风吹过。
“不过,”雪姨停下脚步道:“每三年一次的祭祖大典,全族弟子就会来此,在殿外跪拜,祈求祖宗保佑。并且会选出族内一百名资质优秀的弟子前来洗礼。”
“洗礼?”苏牧有些疑惑,怎么洗礼?
“对,肉身洗礼!”雪姨指着诸多令牌前方的一个坛子上供着的圆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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