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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极淡的诡异香味,萦绕着整个城主府,别人或许没办法察觉到,但焚天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自小就和魔兽打交道,可以说有半个自己是属于魔兽,这种感觉不会有错。
没有思考太多,想想一个城主府养几只魔兽也是天经地义,这还不需要他这个外人来管。
随仆人回到厢房洗了一番脏兮兮的身子,换了一身衣服,样貌看起来也年轻了不少,不再是那么沧桑。
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把饶有灵气的灵药,随手抓了一株灵草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稍稍笑道:“上好的活血草,年份不会低于二十年。”
焚天将手中的活血草放入口中,咀嚼了一番,才咽下那苦涩得令人作呕的汁液,吐出渣滓,这才盘坐起来,慢慢感受身体里的那股热量。
不到片刻,热量便覆盖了焚天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肉骨骼,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个不停,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碎了一样。
肩膀处三道爪痕时不时有鲜血冒出,滑落下来,侵染了焚天的肌肤。
强忍着疼痛,将通脉草捣碎,敷在鲜血横流的伤口上,让焚天有些坐立不安。
通脉草的功效本就是接通受损的筋脉,打通堵塞,其中过程会奇痒难忍,就像是浑身怕满了蚂蚁一般,让人不自在。
压制住伤口筋脉的疼痒,将之导入伤口的裂痕处,修补伤口的脉络。
只感觉一股如潮水般的能量涌来,热能在伤口处肆意妄为,鲜血不止,仿佛整个手臂都要爆炸了一样,热与痛相互冲击着。
焚天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一股劲过后,那股钻心的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便是通脉草连接上了受损的筋脉,热量瞬间分散流向全身,整个人恍惚间松了下来。
最后一步,就是祛障果。
祛障果的功效就是愈合受伤的组织,使其恢复至原来,甚至还有一丝强化的功效,在深山野林中是难得的宝贝,相当于能多一条命。
将祛障果含在口中,轻轻咬破,不一会儿,就能感觉到肩头隐隐有东西在爬,就像虫子一样,在皮肤下蠕动。
焚天轻轻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有个三两天也该痊愈了,也不用再寄人篱下了。”
眨眼间便过去了三天,三天时间里,焚天一步也没离开过房间,只在静静地养伤,修炼,就连吃的都是下人给他捎到房间里来。
三天里,在灵药灵气的蕴养下,焚天体内的那缕白色的元气已是到了饱和的边缘,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练气境中级。
这一步终于来到,就在今天。
焚天此时的气息忽高忽低,丹田里的伪元气也是压缩膨胀交替,碰撞着丹田的内壁。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脸颊上的汗水从眉梢鼻尖上落下,滴落在盘坐的双腿上,沾湿了衣裤。
“是时候了。”焚天咬紧牙关,双手变换着掌印,抵御着丹田里的冲击。
“压缩,压缩。成败在此一举了,给我冲击。”手指用力按压在丹田上,焚天怒吼一声,源源不绝的灵气从皮肤间的毛孔冲进丹田,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任谁也无法阻挡。
“噗!”
一声响动后,焚天体内的伪元气便是一分为二,平静地躲在他体内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而此时的焚天也埋头大睡,累的趴下了。
丹田不动声响地温润着体内的伪元气,就像照顾自家孩子一样。
等到醒来时,隐隐发现床前站了个人影,睡眼朦胧间睁开了眸子,才发现原来是城主梵风。
“哈哈!焚天兄弟别来无恙吧,看小兄弟脸色红润想必是突破了吧。”梵风笑道,笑容是那么真切,没有丝毫做作。
“侥幸突破。”焚天没有丝毫隐瞒,如实托出。
梵风没有太大惊讶,一切都看在眼中,没必要刻意恭维。脸色稍稍一变,叹气道:“焚天兄弟,最近家中事多,照顾不周,还请小兄弟莫要见怪。”
“怎么会,城主客气了,在下已经是感激不尽,何来的见怪?”焚天微微一笑,自己早已是无家可归,有人收留已经是喜事一桩,哪里还敢奢求什么。何况日前刚刚突破,清净就好,人多反而坏事。
梵风一摆手,笑道:“诶,叫城主太见外了,你和小女年纪相仿,不如就叫声叔叔吧。”
闻言,焚天恭敬道:“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贤侄不必多礼。”梵风乐呵呵地捋着自己那黑白胡须,神情一片和蔼,没有丝毫城主的气息。
梵风正喜笑颜开,似乎要把这些天的不快全部释放出来。
“老爷,不好了,老太爷病又犯了,您快去看看,病情比前几日更严重了。”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走来,有些手足无措。
梵风的笑容戛然而止,一脸焦虑地对着焚天说道:“贤侄,家父的病又犯了,真是对不住了。”
“既然梵叔叔叫我一声贤侄,那叔叔的父亲有事我这个做侄子的岂能不去探望下,就让我去看看吧。”焚天义不容辞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黑丝白发交替的中年人,心中充满了担忧,那股幽香又飘了出来,反常即为妖,这事可能真是这魔兽搞的鬼。
“好!”梵风不假思索便答应了下来,拉着焚天的手进入一间古朴无华的屋子。
屋子老旧,褪了颜色,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屋子内有一大堆人在看着一位老人为床上正瑟瑟发抖的将死之人诊治,着急地走来走去,梵影也在其中。
看见梵风走过去,一样貌与梵风有三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说道:“大哥,快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爹可撑不了多久了。”
梵风眉头紧锁,道:“我已经派人寻找灵药了,想必再过不久就有下落了。”
“这……。”那个称梵风为大哥的男子欲言又止。
焚天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可以肯定的是,那幽香必是从这散发出去无疑。
诊脉的老者缓缓站立起来,摇了摇头叹气,这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急坏了那些个家属。
一妇女模样的夫人走了出来,问道:“大夫,我爹的病情怎么样,可想到什么治疗的办法?”
“哎,各位还是为老太爷准备后事吧,我想天炎城的大夫都没能耐治这病,我苦修医术数十载,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状,看似中毒,体内却没有一丝毒气,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老者欲走出去,却被一个满身肌肉的男子挡住了去路,将他生生提了起来。
男子怒道:“庸医,如果你找不出治我爹的办法,我就把你丢到河里,让那些食人的鱼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四弟,你干什么,还不快把先生放下来。”
男子被梵风厉喝一声,便不情愿地将老大夫丢在了地上,梵风赔罪道:“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四弟鲁莽,请先生大人有大量。”
“也罢,城主忧国忧民,不看僧面看佛面,此事就此揭过吧!”老者斜视那浑身肌肉的男子,淡然道。
焚天也趁着这会儿功夫走到了病床前,观察那瑟瑟发抖的老者,附耳听老者的声音。
“这哪来的孩子,净胡闹。”先前称梵风为大哥的男子先开口,把焚天拉开。
梵风叫停了男子,说道:“二弟,这位是焚天贤侄,是影儿的恩人,不得无礼。”目光转向焚天,问道:“贤侄,刚才你这是?”
焚天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地说道:“我看了下老太爷的脸色,似乎并不是中毒。”
“废话。”梵风的四弟插口道:“那庸医刚才不是说了,什么看似中毒却没找到一丝毒气,我看你小子是想来消遣我们呢。”
“四弟!”梵风看了男子一眼,回过头来看着焚天,恭敬问道:“那贤侄可是发现了什么?”
“嗯!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焚天点头道,此时所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焚天身上,瞪大了眼睛,还带有些许的不相信。
“老太爷表面看似与常人无差,体内却乱得像一捆棉花,气息紊乱,元气乱流,且逐渐消失,这让我很奇怪。都说了将死之人懂得回光返照,那体内元气应该更蓬勃才对,怎么会日渐消糜?”
焚天沉声道,摸了摸鼻子,陷入了迷茫。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父亲之所以元气流失,那是因为没到将死的地步,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人之将死,回光返照。”梵风的四弟不耐烦地说道,并不认为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能耐救得了床上岌岌可危的老人。
焚天点了点头,淡然说道:“你说的没错,但这不就更奇怪了吗?你想,体内元气无端端消失,那这又是什么一回事?”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确实不是一般的难题,足以让在座的人都想破脑子。
“哈哈,听闻老太爷病重,袁某特携子来看望,请梵兄原谅我不请自来。”一声宏亮的笑声打破了沉寂,却也让在场的梵家人恨得牙痒痒。
人家家里人病重你就哈哈大笑,那你家里死了人人家岂不得张灯结彩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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