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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但神行氏却没有一人正在熟睡。整个寨子都陷入了一片哀伤之中。正如老话所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一次被袭击,神行氏整个寨子损失惨重,族人的房子倒塌了大半。神行氏大多数人正是因为房屋倒塌而出现了大规模的伤亡。此时,大部分人都聚在了一起,哀嚎着,痛哭着。
“祭司救救我们啊!”众人看到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纷纷呼道,不顾受伤,拜倒在地。
“诶!都起来吧!”年轻人面露不忍之色,轻声说道,而他面色却变得越发的阴沉。这次的被袭击已让他非常愤怒,但以他一人之力终究有些压不住多人联手,使寨子里的人伤亡惨重。就在这一晚,祭司不仅被处处压制,就连庙里的传承圣器生死壶都被抢走了,更是让他震怒无比,现在见这么多人跪在这里更是心中烦躁异常。
说起祭司,他也是一个得道的神行族人。他当祭司一是为了守护神行氏族人,让他们不会断了传承,另一个原因却是要继承先人的遗志,将族内圣器守护。
这生死壶据说为先天宝物,能发挥出毁天灭地的神威。不用祭练就可以使用。只是不祭练还不足以发挥出神器的一成威能,只是这一成的威能就已经可以在这一方天地内横行了。只是让人觉得可惜的是,这一代祭司和历任祭司都无法祭练成功这件圣器,否则也不会造成圣器被夺的后果了。
“祭司,你要救救我们的娃啊……”“求求你救救我娘……”寨民仍然没有起来,对着祭司哀求道。
“放心,这是我的责任,将所有受伤的人都移到一起。我会帮他们施法。至于那些已亡的族人……”祭司心中沉重无比,默默地看了一眼所有的族人。
“请祭司救救我们的娃……”有几个族人仍然在哀嚎着,丧子之痛已让他们丧失了理智,而其他的族人看着他们也是面露哀伤,但都一片沉默,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好,你们把死去的族人都移到这里,我尽力而为。只是以后寨子要靠年轻一辈来维持了。”祭司沉默了一会,突然下了决心,说道。
而众人闻言都是心一震,大呼祭司慈悲,而那些刚才还在哀嚎的众人更是欢呼了起来。而祭司只是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祭司在众人忙碌起来的时候,也用一柄不知在那里来的木剑在地上划动着,不知在刻画什么。而众人也识趣的没有打扰。
“好了,把亡者放到这上面。”祭司用木剑一指刚才他刻画的地面说道。而他的双目也随之闭了起来。待到所有死去的人都摆在地上,祭司才重新睁开双眼。死者竟达到了七人。
“都退后,离这里越远越好。”祭司淡然说道。而众人闻言也纷纷倒退,一直退到百米开外。
祭司见此,不再言语,手握着木剑舞动了起来。而他的口也念念有词,不知在说着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祭司渐渐变得好像在跳舞,口中的声音也越来越高,声音好像在唱歌,但又不是。
过了一会儿,众人就发现天地变得更暗了,而天上的星星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不知不觉,众人莫名地觉得身体渐渐地冷了起来,心中更是莫名地发慌。众人一口气都不敢出,默默地退后,再退后。
风,在突然间吹了起来,让人觉得身体更加的寒冷。这让众人更加心慌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发觉自己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醒来时就发现祭司已经不见,而受伤的人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只剩下那几个原本已死去的人在躺着,祭司刻画的图文也已经不见。而地上却多了很多巨大的脚印。
众人惊过后,便快速地走到前面去,发现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已经恢复了呼吸,身体上的伤口也被处理过。众人见状,哀伤的情绪顿时被清除一空,欢呼了起来,同时大呼祭司大德。众人对祭司变得越发的敬畏起来。
“咦?二爷,你去了那里?现在才回来?”众人突然看见二爷从寨子的东面走了过来,而且样子很狼狈,不由得惊讶地问道。而二爷并没有回答他们,心变得更加沉重。他记得自己是从北面这边上山的,却要在东边那远处下山。
“你们见到石竹他们了吗?”二爷问道,石竹正是石山的父亲。
“没有,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会回来了。”众人默然,然后安慰道。
二爷闻言沉默,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走向神庙。
“石溪求见祭司。”二爷走进庙中,神庙内此时一片黑暗,但仍可看清四周的景象。神庙内都弥漫着一股让人惊俱的气氛。经过昨晚一战,神庙并没有被破坏,只是一直长明的神灯却熄灭了。而神庙的大殿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脚踩神龙,双目圆瞪的神像。据说是神行氏的第一代老祖。二爷高声呼道,对着神像跪了下来。
“石溪,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孙儿找到了吗?”无声无息,祭司出现在二爷的身旁说道。祭司此时脸色一阵苍白,像是失血过多。但突然出现却有些像无常鬼,非常吓人。
二爷身躯一震,尊敬地说道:“大人,帝一被河水冲走了,此时恐怕凶多吉少啊,求大人救救帝一。”
“嗯?帝一?难道是帝雄那小子的孩子吗?他怎会如此不堪,被河水冲走?”祭司闻言,不由得一愣,说道“你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会掉下河的?”
二爷当即就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祭司,让祭司一阵惊讶。他本来可以察觉到方圆百里之外的一切,只是昨晚要凝神对敌,因而没有注意凡人这些小生命。说实在的,凡人对于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血脉不纯?难怪。若非如此,他只需像帝雄一样变成巨人,一脚就能把那些蛇踩死。就算不是这样,他也能从容逃跑。而且,灵桃木在他手上,专克妖邪。只是他的血脉让人觉得可惜了。”祭司面露惋惜之色,和十三婆的表情如出一辙。
“可惜我现在不能再贸然放出神识了,若是招惹了别的种族,我们可能会招致灭族之祸。以我现在的情况很难再抵挡那些家伙了。不过帝一是帝雄的孩子,我倒也不能放任不管。”祭司沉吟道。现在他情况有些不妙,用神念探查外面必会经过别的部落,被别人看成有敌意那就糟糕了。这就如用侦查机在别人的防空领域飞行一样,如同挑衅。
“谢谢祭司,祭司大德。”二爷闻言,顿时大喜,高声喊道。
“不用了,说起来,你求我救你孙儿时也没有见你这么紧张,是因为帝一的母亲吗?你放心好了,我并没有怪过她。说起来,帝雄这家伙的确不讨人喜欢。来到我这里后就把你们圣女偷走。更是多次冲撞我,还屡次不改。让我差点就把他当地宰了。不过,他也算是和我对得上话的人了,也算是一个相识。若非他被启伤了本源,他也不会如此早就死去。我救帝一只是念在这一份情分。人生苦短啊!”祭司淡淡说道,面上露出了缅怀之色。
“回大人,圣女对小老儿有救命之恩,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可以说,石竹他们的命也是圣女给的,如此大恩,石溪一生难忘。而且,帝一是她的唯一血脉,我不想她的血脉在我有生之年就断绝。这样,我死也没有脸面去面对她。”石溪满面悲凉地说道。
“哎,时间如烟啊,转眼又这么多年了。若是帝雄在此,或者你们圣女在此,我昨晚就不会这么狼狈了。我族圣物也就不会落在他人手中。”祭司继续说道,面色好像一下子变得有些苍老。“说起来,还是寡不敌众啊。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今昔始知天外有天。”
二爷闻言身体一震,惊道:“什么?圣器……”
“不要声张,一切有我,只要我一天未死,我都会把圣器夺回来。不管是谁,我都会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我族祖辈的英灵。你去把这上面写的人都叫来。还有,你去叫族人去收集这些东西,我有大用。”祭司不知在那里拿来了一支毛笔和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就把白纸写得密密麻麻。这些文字是神行氏特有,别的人很难看得懂。而白纸几乎没有,白纸的出世具体是什么时候几乎不可考,但至少也要比东汉蔡伦时早,毕竟蔡伦只是改良了造纸术。而这一张纸只是祭司神通所化,毛笔却是仿照阴神判官的判官笔而造。
二爷恭敬地接过白纸后就起身走了出去。而祭司看着他出去后就用右手捏了一个法诀。而后,祭司就闭目养神起来。
不久,一只巨鹰就出现在神行氏的寨子上空,向着神庙飞了下来。而神行氏众人见状只是目露尊敬之色,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老爷吩咐我有什么事?”巨鹰飞进了神庙后就站在了祭司面前,口吐人言说道。
“我让你追踪那些人,怎么样了?”祭司睁开眼,淡言问道。
“回老爷,小的失手了。他们有几只金雕,小的差点就回不来了。请老爷责罚。”巨鹰惶恐地说道。
“嗯?以你的能力也不敌那些金雕吗?”祭司眉头一皱,不信地说道,“你别给我耍花花肠子,圣物一丢,我们一族就几乎灭族了,而我也随时因为敌袭而死去。而你也会因我死去而死去。”
“老爷是什么话,小妖怎会做如此不智之事。实在是那金雕太凶猛。若非他们急着逃,老爷已经见不到小妖了。”巨鹰急忙说道,语气非常激动。
“是就最好,现在你帮我找一个人。他是帝雄的孩子,相信你还有点印象。”祭司说道。
“什么?是那家伙的儿子?那家伙当年还把我当作猎物。嘿嘿,我打不过他,就拿他的孩子来玩玩。”巨鹰露出了戏谑的语气,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奸笑了起来。然后翅膀一展,向天外飞去。而祭司只是眉头一皱,没有说话。身体慢慢在神庙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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