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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石头在那里,会不会过了,还是没有到?”帝一心中焦急无比,也非常郁闷。这里的路太难走了,路上长满了高高的野草,把人的视线遮挡着,很难认路。再加上这里的岔路很多,不走惯这里的人很容易走错路。帝一这十几年来只在寨子附近溜达,寨子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充满着危险。
“石林那两个混蛋,有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就这样走掉。让他们知道抛下我一个青葱少年的后果。”帝一面皮很厚地低声咒骂着,一边焦急地认路。
“这边,不对,是那边……靠!”帝一认着一条路走,结果不久后就发现这条路是通上山的,让帝一咒骂不已。就这样,帝一一路上磕磕碰碰,总算回到了寨子。
“这里的鸟真多。”帝一一路上见到了很多鸟类,除了画眉和八哥,黄鹂等帝一以前熟识的鸟外还见到了很多以前从未见到过的鸟类,让帝一大开眼界,有种想要把各种鸟类列成一张清单的冲动。
“诶?帝一?你竟然又猎到猎物了?真有你的,才刚打猎就能连打连得。还是箭猪呢!对了,石山他们呢?他们不是和你一起上山的吗?”帝一一回到村口就被一个老人看到,笑着对帝一说道。
“啊!是二爷啊。他们?他们说要自己打猎,不知到那里去了。我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不同,可能和他们错开了,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说不定猎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猛兽呢!”帝一一见老人,顿时笑着说道,并没有像其他族人一样,遇到寨里德高望重的人而显出什么尊敬或者惶恐的神色,面色很自然。那些什么尊敬对于帝一来说非常虚假,自己心中没有就没有,何必要装。只有真正值得自己尊敬的人帝一才会露出尊敬之色。而且,帝一血脉不纯,在寨子里也不是很受待见,因而对寨子也不是很有归属感。见老人问石林他们帝一不由嘴角一撇。
“唉!这两个孩子,他们怎么可以抛下你一个人呢?回来我定要骂他们一顿。”老人闻言,笑骂着说道。
帝一闻言,嘴角一阵抽搐,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堪?
“对了,祭司得到神的旨意,知晓三天后会有大风暴降临,让我们快速备粮,度过这场劫难。而且这风暴持续天数很长。你要准备多一点粮食,以应不备之需。”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肃,对帝一说道。
“我知道了。对了二爷,这风暴很可怕吗?为什么你们都是那一副表情?”帝一疑惑问道。对于这风暴,帝一隐隐有猜测,应该是台风一样的天气。或者说,风暴就是台风。他知道这种天气是无法打猎的,只能储粮等风暴过去。因而帝一才会对自己放走这么多箭猪,没有多留下一只而感到有些后悔。要知道帝一可是有能力背两只箭猪回来。这箭猪还未有平常的猪大小。不过帝一之后在回来找路时,这些后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时帝一连肩上唯一一只箭猪都想扔掉不要,好轻松地回去。
“唉!这风暴啊,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当年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恰好赶上了一场风暴。你看到我们寨子后面的山头吗?想当年,那山是很高的,但风暴过后,却有数十米高的山尖不见了。当时,天上天雷滚滚,如同神仙发怒,吓得很多族人心中惶惶,不敢喘气。一道天雷更是把你家们前的巨石撕裂了。想起来,那时我们都认为天地要崩塌了呢!”二爷好像想到了什么,面上浮现出唏嘘之色,先是低声说,后来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面上还可以看出心有余悸的神色来,显然对上一次的风暴印象深刻。
“那时,我们寨子里很多房子都被吹走了,最后祭司让我们都躲进神庙中才逃过一劫。但是,很多天雷都打到了神庙上,更是让我们心惊胆战。”老人继续说道。
“都躲到神庙里去?那时候有多少人?”帝一有些不信地说道。关键是那个神庙并不是很大,只比一般的房子大一些,约有八十平方,全由黄泥糊成,像燕子的窝一样。只是不知这黄泥中不知掺和了什么东西,变得非常硬,如同石头,并且不惧敲击,水浸和火烧,对于人来说就如神迹。现在寨里的人都仿造神庙,糊出了一个个十几二十平米的“窝”。
帝一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父亲三年前就病死,他母亲也在生下他后就死去了,现在只剩下帝一。他的遭遇很悲催,比《陈情表》的作者李密都要悲催,因为李密至少还有他婆婆和他一起生活。但是,帝一的房子却是最大的。
帝一早在一年前就用黄泥打成砖,然后晒干,最后砌成了一间大宅。帝一的房子的黄泥砖虽然没有烧过,但却因为在打造过程中被他混合了多种草汁倒也让他的房子有了不惧水浸的特性。帝一的房子在建造之时还让祭司赞叹不已,大赞帝一独具匠心,心思巧妙。而帝一只有郁闷。他本来想把黄泥砖烧一遍的,但这样在寨子中未免太另类。他不想被别人当做异类而被驱逐。因而他知道心中不安落地住在泥砖宅里。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很多人都知道。当时我们寨子一共九十七个大人,四十二个小孩。”老人一边回忆,一般不是很确定地说道,“对,就是这么多。诶?小子,别这样一副表情,你还别不信。当年我们也疑惑不已,还以为只是叫我们一家前去。结果却发现全寨的人都去了。我们进去神庙的时候,发现神庙一点都不狭窄,反而是神像变大了。我们的祭司是神仙,从二百年前开始就当祭司了,到了现在还在当,而且样貌一点都不变。”
“二爷,你不骗我。”帝一闻言,全身一震,之前他听说什么神的旨意心中还在不屑呢!现在听到老人的话突然被惊住了。
“仙人,这个世界竟然有仙人,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对了,自己能来到这里,并且变成了现在的帝一本来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这样说来,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这样说来,这世界真的有所谓的因果。而我的家人因为我的到来而受到了牵连。”帝一心中复杂,滋味难明,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心中有兴奋,也有担忧,有对更广阔的世界的恐惧。
“我骗你干什么?我们寨子里就有很多人想要拜我们的祭司为师,学习仙人道法,练得长生果位。孩子,不知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身世。你父亲并不是我们一族的人,他是夸峨氏的人。拟启建立夏皇朝,征战四方,使他周围的部落向他进贡。你父亲他们不服拟启,因而和启大战。但最后夸峨氏失败了,你父亲也不得不逃到这里。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夸峨氏在古时有人曾得到了天帝的封赏,成为了神。而我们神行氏也曾有人在天庭任职。”老人继续说道,语出惊人。
帝一心中如有无数雷霆在响,被彻底地镇住了。
“夸峨氏,帮愚公移山的不就是夸峨氏吗?还有天庭。这样说来,我还是在地球。看这样的情形我应该在古代。”帝一费了很长时间才把激荡的心镇住,不用分析他也猜出自己现在在那里。同时,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坚定的想法。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习得仙术。即使资质如何差也能习得一门和穿墙过壁差不多的法术。
“小子,现在信了吧?只要你运道好,白日飞升也不是不可能的。听说现在天庭严重缺人呢。”老人看到帝一的样子,顿时满意地说道。看你还能淡定。
帝一闻言,心一动,想道:“是了,听二爷说,这时还是夏朝刚建立之时。而在商朝末年就会有封神大战。这大战正是因为立神位而发起,为天庭补充人数。”
“那二爷,天庭在那里?怎样才能到那里?”帝一突然问道。
“这个,我想想。嗯,对了。我们凡人有两个办法可以到达天庭。一个是昆仑山上有一根通天铜柱,可以直达天庭。另一个就是找到世界树,也叫做建木。你爬着它们随便一个都能到达天庭。”二爷面露沉吟之色,想了大半天才说道。
帝一面色顿时跨了,不说爬不爬得上去,就说自己能否到达昆仑山还是个未知之数。说不定还未走出几座大山就已经葬身兽腹了。更不要谈去那里找建木了。
“诶!和你这小子闲扯了大半天,天都黑了,我还要去砍竹子呢!对了,都这么久了,石山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老人伸了个懒腰,捶捶背,笑着就要走,突然脚步一顿。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帝一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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