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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本就经脉受损,刚刚在寒潭中又被寒气入侵,当我好不容易爬上岸,可等待我的却是一道猛烈的气劲,这让浑身僵硬得我根本来不及闪避,结结实实的被那道气劲给撞个正着。
“砰”巨力将我向后一推,侧身撞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反震之力让我本就尚未恢复的右手没办法再握住虎魄,“咣当”一声,虎魄从我手中抛飞而出,同样撞上石壁后落到了草地上。
鼠王那血丝的双眼自寒雾中显现出来,可能是因为断了只前爪,所以被他脑袋一撞,威力并未像以前那么大,连整个身体都没被撞飞,只是双脚贴地倒退。而伤势也不太重,仅让我胸中气血翻腾,真气紊乱,并未出现过多的伤势,看来疲惫的也不只是我一个。
我背靠石壁,望着不远处掉落的虎魄,就地一滚,想滚过去将其捡回,没了虎魄这等利器,我很难以现在的对付鼠王。可鼠王洞悉我的目的,身影一闪,插进我与虎魄中间,并后腿站立,用它那完好的左前爪抓在了右肩上。细鳞衣本是贴身护甲,所以整条双臂都裸露在外,以免影响双手的灵活性,可就是这设计,让鼠王的一爪轻易刺进了我的肩头,爪勾一收,扣拢的利爪将我半天身子向上提了起来。没了护体真气,鼠王的利爪就是致命的武器,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顺着右臂往下淌,疼痛也让我终于从先前的麻木中恢复过来。但鼠王将我提起之后,整个鼠头立刻凑到我的面前,张开了血盆大口,亮出钢刀般的鼠牙毫不犹豫的当头咬下。
鼠王之牙连虎魄都能硬碰,我的脑袋要真被啃中,一定脑浆迸裂,碎裂成西瓜,轮回而去。就在这危机时刻,我那所剩无几的真气毫无保留的运转开来,甚至连丹田,经脉,穴窍中残存的真气都汇聚颈部,用尽全力将脑袋向右一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虽然脑袋没开花,可鼠牙依然啃在了我的左颈上,“噗嗤”一声,鼠王门牙轻易刺穿了我皮肤,顿时一股冰凉钻入颈中。随着这冰凉的侵入,我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挤出体外,好不容易在颈部汇集的真气瞬间就被击散,反而是另一股暴虐的真气顺着我的颈部的经脉就往里钻,所过之处经脉无比受损,连同经脉中的穴窍都阻塞起来。
我眼中呈现出些许灰白,就这样结束了吗?没被鼠王啃得脑浆迸裂,却要承受着等待死亡的痛苦,就差一步,我在这绝地中忍受了三个月,眼看就要看到的希望,不能就这样结束,我不甘心。我心中怒吼着,可那入侵的真气却在我经脉中肆虐,不一会儿就侵袭到我空空如也的丹田。
陡然间,我冰凉之感蔓延到我的全身,“咕”丹田中一动,一股凭空生出的真气勃然而起,将那暴虐的真气冲得干干净净,并顺着经脉运转开来,这真气所过之处,异种真气纷纷消散。我那灰白的双眼前出现了丝丝白气,这些白气竟然比寒潭的寒气还要鲜艳,它们蒸腾而起,徐徐上升,最后与上空的寒雾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鼠王啃中我之后,并未接着撕咬或者拔出鼠牙,而是如吸血鬼一样去吸食颈部淌出的鲜血,可瞬间,四周的寒雾突然动了,纷纷朝我汇聚而来,将我与鼠王包裹其中。那寒雾中的冰凉之气顺着我大开的毛孔就钻了进去,随后似乎受到某种牵引,丹田中一道真气迅速运转,吸收了这些冰凉之气后壮大起来,不但驱散了侵入经脉的异种真气,还散发出丝丝白气,连同不断流淌的血液都有放缓的趋势。这让鼠王大惊,正准备撕扯我的颈部,一鼓作气咬断我的气管,可没想到它右侧脑袋剧痛,一把残缺的匕首毫无征兆的从它那被削掉的右耳下方直刺进去,那匕首正是一直别在我腰间的断蛇。
鼠王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与我灰白的双眼对视了一下,紧接着仰头将鼠嘴抽离我的颈部,一道血箭从我颈部飚飞而出。我满是鲜血的右手往上一抬,压住了颈上的伤口,指缝间伸出大量鲜血。勾住我右肩的左爪向右一甩,就将我摔了出去,连同我肩头的一大块血肉都被它带走,弄得横飞而出的我差点将捂住颈伤的右手松开。而断蛇在我被甩飞之时,没能抽出来,就这样依然插在了鼠王左侧脑袋上。
我侧身在草地上翻滚数周之后,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浑身冰凉之感并未退却,全身依然散发出白气。而不远处,鼠王“吱吱”大叫,想将脑袋上的异物给掏出来,但它右爪已断,只能用左爪别扭的去掏断蛇,可依然没能马上掏出,最后干脆抬起右后腿往脑袋上蹬去。
“噗”断蛇终于被鼠王右后腿给蹬了出来,掉在草地上,与此同时“吱”一声,鼠王嘶叫着,右侧脑袋也飙出一道血箭,并且大股大股往外冒血。可鼠类脑部本就不发达,断蛇忍身本就不长,鼠王脑袋又硕大无比,所以这一击并不致命,可显然它没有更好的止血手段,剧痛使得它侧脑大量鼠血往外涌,没一会儿就将大片草地给染红了。
而疼痛使得鼠王巨大的身子不断的草地上扭动,嘶叫着。三只利爪在草地上肆意的划动抓扯,寒雾被搅动着,地上的大块草皮也四处乱飞,那一股股强大的气劲也不受鼠王控制,纷纷外泄喷薄而出。我则是趁着鼠王发狂之际右手紧压左颈,艰难起身,向不远处掉落的虎魄缓缓移去。
可就在我移动之时,原本发狂的鼠王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用它那双完全血红的鼠眼盯着我,我看见它右眼竟然流出血泪来。不等它有所动作,我双腿一蹬,窜向虎魄。与此同时,鼠王也动了,一股鲜血划过寒雾,鼠王完全没有理会侧脑的伤口,直袭我而来。
虎魄近在咫尺,却如天涯般遥不可及,因为鼠王的左爪已经抓在了我正胸膛。细鳞衣迸发出点点火星,我再次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右手一松,颈部再次飙出血箭,复又被我重新压住,鼠王动作丝毫不停,连再我细鳞衣上啃了数下,虽然没破开鳞甲,可胸前剧痛与侵入体内的暴虐真气开始重新肆虐,就连体内的新生真气都没办法完全化解。
而我此时脑中反而一片清明,那原本经脉受损的左手草地上虚抓,就差半尺就够到虎魄,我暗运《敛气决》心中呐喊着“给我吸”,左掌一股强劲的吸力将虎魄直接带回到我的手中。在握住虎魄的那一霎那,剑锋一转,由下往上,将剑尖一下从鼠王下颚刺进了它的脑袋,最后完全将鼠头刺穿。
鼠王的啃动戛然而止,鲜血顺着虎魄流淌而下,将我握剑的手都浸湿。“咚”的一声,鼠王的身体轰然倒下,鼠头却依然串在虎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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