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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虎魄之后,我有些兴奋,也不再去管那些鼠崽,任由它们爬进那个小孔洞,自己则是在地上的残片中翻找起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完好的兵刃。
“啪啦,啪啦”残片被我不断的扒拉开,稍大块一点的我都捡起来看,有的不少断刀断剑,破损的枪头,残缺的斧刃什么的,最大一块足有两尺见方上面布满大小不一孔洞的盾牌。当时我还高兴的拾起盾牌舞动了几下,可就在舞动间,盾牌就碎裂成了几块,应该是锈蚀了。
我就想一个拾荒者在分散各处的残片中拾取宝贝,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还别说,真让我找到了三件保存比较完整的兵刃。一把一侧护手断裂的精美双蛇缠绕纹饰匕首,那断裂的一侧护手正好是其中一颗蛇头。还有一把失去刀尖的鬼头大刀,那刀身上的光滑切口一看就是被力气削断的。最后一件是一杆雕有龙鳞纹的长枪,枪头完好无损,其形如龙头,枪尖正好从龙嘴处探出,就像吐出闪电一样。不过,枪身却只剩下一半,成为一杆短枪。这三件兵刃虽然没有虎魄那么完整,可每一样都透出不凡,我想了想,将腰间的菜刀连头大刀短枪都收进包袱里,只是将这把我命名为断蛇的匕首别在腰间,之所谓将它叫做断蛇,那是因为它的匕柄是由两蛇组成,其中一个蛇头又断掉了,就取了这个名字。只可惜这几件兵刃都没有鞘,不太方便随身携带,颇为遗憾,只能将就着了。
收拾妥当后,我的目光看向了我进来时的那个孔洞,离地足有两丈高,就算我没收那么重的伤,要上去也得费一番功夫。而头顶那个鼠王鼠后逃走的孔洞我是更不要想上去了,虽然对于那个孔洞我更想一探究竟。
既来之则安之,被困在这里暂时出不去,也只有先养好伤再说。盘膝闭目,运功疗伤,时间就这样匆匆流逝,一晃就是五天过去,这还是我下了下了一次线才知道过去了多久。其间两处大型孔洞后曾出现过动静,可每当那一双双鼠眼出现在洞口后,我都取出虎目举过头顶,那一双双鼠眼又迅速消失。我的伤势也在一天天恢复着,在运功疗伤的同时,恢复过来的真气也越来越充盈凝练,直到第七天,内伤才算是痊愈。其实外伤早在第五天就好了,可我担心内伤不完全根除,会留下极大的隐患,我才又调养了两天。之前从寒潭出发准备的清水与蘑菇都已经吃完,既然内伤已愈,那是时候离开了。
活动一下筋骨,侧耳听着鼠巢内的动静,没有任何声响,我将目光投向了七丈外的那处孔洞,右手持着虎魄,气劲一提,脚下猛然蹬出,“嚓嚓嚓”踩飞了大量残片。这个人向前蹿出,每踏一步,脚下的气劲都震起不少残片,速度也越来越快,这七丈距离,我只踏出八步便来到了那孔洞之下。这最后一步我没有再踏出,等着另一条腿收回后,双腿微弯后用力蹬去,整个身体就向上高高跃起,跃出两米来高。不过加上我的身长距两丈高的洞口还有近一丈的距离,这时右手的虎魄直接刺进了石壁中,左手按在腰间,反手抽出断蛇也钉进了石壁。就这样,双腿轻蹬,靠着两把利刃,我没几下就攀上了两丈高的孔洞。
望着这孔洞内一直蔓延而出的绿光隧道,我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而起,虎魄刺进了洞孔上方的石壁,摇晃着悬在洞中的身子,右手发力一撑,身体又向上顶了上去,接着就是左手上的断蛇钉到了虎魄的上方。我并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走出这个巨大的鼠巢,而是继续往上贴着石壁攀爬,爬到顶端的那个孔洞去。既然刚才上来的方式可行,我完全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爬上鼠巢顶端,于是我就如壁虎般,在石壁上攀爬着。刚开始时,我的双脚还能作为支撑点发上力,可后来,随着顶部越来越垂直,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悬在石壁上,只能靠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攀爬这对我的双手是极大的负荷。虎魄还好说,剑身够长,刺得很深,不至于吃不住力道,可断蛇就麻烦了,本来只有一尺长,匕身更是仅六寸多,好几次都差点从石壁中滑出,惊出我一身冷汗,要不是及时将虎魄刺进石壁,还真就摔下去了。
虽然离地只有几丈高,摔下去也不会有大碍,可这辛苦攀爬了那么久就前功尽弃了。几经波折,虎魄终于刺进了那孔洞上的石壁内,我那酸胀的双臂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左手上的断蛇向上伸出,想钉进石壁内,却钉了个空,断蛇一直向下钉去直到碰到硬物方才停了下来。随即双手同时发力,终于,我仰着头将脑袋探进了孔洞之内,但入眼处竟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低头一看,才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隧道,而是鼠巢外顶,断蛇正钉在这外灰白的顶上,更远处的外顶倾斜向下,直到化为一片黑暗。
我站在外顶上,甩着酸胀的膀子,不停的在这方圆三丈有余的地方转着圈看向下方,有两个方向漆黑一片,那应该是两侧的石壁。另一个方向能隐约看到一条灰白的道路直通向黑暗中,这个方向不出意外就是我来时的白骨道。最后一个方向则是虽然同样是漆黑一片,可在这片漆黑的尽头,却出现了有一条灰白的短线,就如在寒潭边看到的头顶上白线一样。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动得厉害,那灰白的短线处极有可能就是梦寐以求的出路,在这深渊中呆了近一个月,终于盼到了希望,这比我得到虎魄还有让我激动不已。也只有站在这三十多丈高的鼠巢顶端才能发现那细小的灰白短线,正在我兴奋之时,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声音由下往上,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我先是一怔,随后警惕的手持虎魄,将断蛇插回腰间,看向那发出身影的地方。由于这鼠巢外顶是有弧度的,根本看不到正杂向我接近的是什么,不过我心中隐隐猜测到了是什么。
一道黑影突然从下方黑暗中弹起,接着落到了穹顶上,一双黑亮的大眼滴溜溜乱转,正是鼠王。它四爪牢牢的抓在穹顶上,露出了钢刀般的利齿,看见我并没有拿着它惧怕的东西,便四爪齐动,向我直窜而来。
看着鼠王的架势,我也没在想用虎目吓退它,以前用那是伤势未愈,如今除了口渴一点,肚子饿一点,便再没了担忧,况且我手中有了虎魄,焉有惧怕鼠王之理,今日就是要跟它斗上一斗。挺剑迎上了,剑光流转,直刺鼠王前冲而来的面门而去。
鼠王见到一道流光直袭它而来,那紧抓穹顶的四爪快速的变相刨动,速度之快,竟轻松的就让过了虎魄,与我擦身而过。由于这是类似圆弧的穹顶,一个不小心,可能从这三十多丈高的穹顶摔下去,所以我并没有中途变招,横挥鼠王身侧,而是先稳住身形再说。估计鼠王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它的四爪一直牢牢的抓住穹顶,并没有像以往那么猛扑猛打,可就是这样,它的速度优势却被发挥出来,我的招式竟然被他轻松闪过,要是它那条鼠尾完好的话,一定会抓住时机抽在我身上。
这地方太过狭小,只有三丈方圆,我除了手上的剑招不停挥刺,其他的方面根本施展不开,倒是鼠王很适应这样的环境,而且它似乎看出我的不足,竟然架势与我游动,时而不停的围绕着穹顶来回转悠,抽空就给我来一爪。时而有爬下穹顶,消失在我眼前,可不一会儿又从另一端上到穹顶袭击我,甚至还用断尾抽打我的细鳞衣,弄得我被动无比,却又无可奈何。一道道伤痕出现在我的手臂腿部,要不是有细鳞衣保护,伤势将会更多。
而气劲的对决我与鼠王不相上下,每次我实在太被动的时候,就会全力运转真气,迸发强大的气劲,而面对我的气劲同样前爪挥爪,将我的气劲震散。鼠王则是仗着灵活多变的攻击将我压制着,有好几次差点将我逼下穹顶,最后还是以伤换命的方式才没被比下去。就算我利器在手,也仅能自保,连伤都没伤到鼠王,似乎这场穹顶对决要按照鼠王的控制节奏发展下去。
“不行,得想办法,这样下去,不被鼠王耗死,我自己先摔死了。”我带着由新添的几处爪伤一边警惕着鼠王,一边皱着眉头在心中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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