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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塌之处,烟尘弥漫,我趴在地上被笼罩其中,大量灰尘吸入口鼻中,呛得我直咳嗽。将菜刀别回腰间,双手紧握断棍撑在地上想爬起来,可双腿上传来一阵撕裂感的疼痛感,使得我手一松,整个人又重新趴在地上仰起大片烟尘,断棍也“咣当”一声倒在一边。
我屏住呼吸,右手回摸我的腿部,指尖触及到大半的腿部都被压在了塌陷的乱石之中,这次塌陷将原本的鼠洞全都填得满满当当的,大量的碎石白骨压下,就算我运转所剩不多的真气,那被压的双腿依然嵌在石堆里纹丝不动。还好在爆发《行气决》后,《敛气决》自主运转,才不被这成吨的碎石压得粉碎,可双腿已经完全麻木,没有知觉,只剩没被压住的一截腿部传来了阵阵剧痛。
难道我现实中不能行走,连在这《苍穹》里也不能摆脱这种命运吗?我不甘心,奋力挣扎着,就算每一次挣扎都给我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我都没有停歇,咬着牙,任由汗水混杂着血水滴下。
烟尘渐渐平息,上方完好的鼠洞依然泛着莹莹的绿光,而我则是抓起断棍,回扭着身子,在被压双腿的碎石上不断的撬动着,那“当当”的敲击声回荡在鼠洞内。我正专心的撬着碎石,突然感到面前绿光逐渐暗了下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双手迅速的握住断棍的两端反身横档在我面前,双手一沉,一股巨力撞了上来。只听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震得我双耳生疼,紧接着点点火星自断棍中断迸发而出,溅在我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刺痛与灼热感。直到现在我才看清袭击我的是什么,硕大的身形占据了四分之一的鼠洞,一身黝黑的皮毛在绿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油亮,而一对又大又圆的墨绿色眼珠滴溜溜乱转,配合着一排反射绿光的尖利门牙,而它身后那条断尾奇怪的摆动着更能说明它的身份,不是鼠王还是谁?
而那撞击在断棍上的正好是鼠牙,这次撞击力道不小,鼠王向后弹开一些,我则是再次匍匐在地上溅起大片灰尘。
我怎么把鼠王给忘记了,这个鼠洞估计就是鼠王的进出用的。鼠王一击没得手,就打算再次扑来,可就在这时,整个鼠洞再次震动起来,压着我腿的碎石都纷纷向往散落,我感觉到那双麻木的双腿正被一股力量往外顶。当下便不再犹豫,断棍佯装劈向鼠王,将它逼退,而落下的断棍则是去势不减,棍头砸进了碎石中,随后双手用力拖动着整个就往外爬去。
“咔嚓,哒哒哒”塌陷处碎石白骨越滚越多,里面也越来越松动,终于,紧握断棍的双手发力一曲,双腿终于从随时下挣脱了出来。可没想到挣脱出来后,双腿不仅血肉模糊,连被我逼退的鼠王也再次冲了过来,正好撞在我向前一蹿的脑袋上。
我只觉得眼前金光闪闪,脑袋里涌出一股热流,像银河一样将那无数金光分割开来,当然,这银河并非是银色,而是条血红色的河流。坚硬的鼠牙撞破了我的脑袋,头顶上一个血窟窿不住的往外冒血,分成数道血珠顺着散乱的长发往下淌,流过满是血污的脸,滴在地上。
强烈的眩晕感让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的金光也全都被血红色所替代,只觉一道劲风袭向我头顶,本能的将断棍再次举起准备击向那劲风的源头。可仓促间,又怎么能与准备已久的攻击想抗衡,手只挥到一半,就被那道劲风撞得结结实实,血线飚飞,整个身体倒飞出去,弹在那塌陷处的乱石堆上,再落到地上。
右肩一股被刺穿后拉扯撕裂的疼痛甚至超过了连续两次撞击所带来的疼痛,而我头上与双腿的伤更是早已已经麻木了。还好我挥出了右手,使得这次撞击没有直接作用在我的头上,要不然我这脑袋还真有可能被那尖利的鼠牙给撞得一地黄白,身死当场。
正当我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时,双腿颤抖着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一样。身后的碎石堆里竟然震动了起来,大片的乱石白骨翻滚而下。我右手无力的垂下,原本就沉重的断棍都快握不住,只能杵在地上。面对我的惨状,鼠王却不着急攻击我,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咔嚓咔嚓”我身后的连续不断的响起碎裂之声,紧跟着数道劲风突然向我袭来,打得我措手不及,连人带棍扑在地上。不过我立刻反应过来,摔在地上之时,顺势滚到洞壁的一边,双腿强撑着站了起来,背靠洞壁,余光扫向了背后袭击我的东西。
这一看不要紧,我身后的坍塌之处,陆陆续续涌出来的十余只巨鼠,呲牙咧嘴的看着我,它们竟然将封堵上的鼠洞挖通,被打通的洞口依然不断的涌出巨鼠。不过因为鼠王在场,巨鼠群也没有上前攻击我。现在一边是巨鼠群,一边是鼠王,我被它们夹在这狭窄的通道里,不仅真气所剩不多,连浑身伤势也颇重,似乎已经成了死局。
鼠王并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想我的死状,鼠王便发出了“吱吱”声,当先一跃,就像我扑来。而另一头的巨鼠群随后也动了,大片灰影此起彼伏的向我涌来。断棍杵在地上,受伤的右手撑在其末端,我心一横,就算死我也不会坐以待毙,非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左手往腰间一抽,菜刀已紧紧的攥在手中,现在能有战斗力的也只有这左手了。
鼠王看到我那黝黑的菜刀之时,前冲的趋势明显一顿,速度大减,反而被另一侧的巨鼠群先一步攻到了我的身侧。菜刀劈砍将最先一直巨鼠给当头劈成两半,去势不减,再将后面巨鼠的前爪给削掉一只。面对巨鼠群气势汹汹的进攻,我只能收了断棍,仰仗着菜刀的锋利砍杀着,而鼠王的攻击迟迟没来,这让我心中颇为疑惑,在砍杀了十余只巨鼠之后,用余光扫向了鼠王。
只见鼠王的墨绿色的大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被鲜血染红的菜刀,菜刀砍像左,它就看向左,砍向右,就看向右,视线从未离开过菜刀。而巨鼠群那面,随着越来越多的巨鼠拥入,整个塌陷处已经被满满当当的巨鼠占据,数量少说也有上百只,要是我非要与巨鼠群死拼,结果不用说,必死无疑。再扫一边向原地不动的鼠王,我心生一计,先是抡起菜刀横砍逼退了上攻的巨鼠群后,借势转向鼠王的方向,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举起菜刀就向鼠王杀去。
原本还在观战的鼠王,被我这一下惊得不轻,死命的盯着我手中的菜刀,发出“吱吱”的尖利叫声,随后眼珠一转,转身就跑向它身后的通道中。听到鼠王的命令,巨鼠群全都向我攻来,而我将所以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鼠王身上。就在它转身之后,一条淡红色的断尾自然的甩到了离我只有两丈的距离,当下将所有的真气运于双腿上,原本血肉模糊的双腿顿时血流如注。
就是这个时候,双腿一蹬,整个人就飞向了鼠王的方向,留下了满地的血迹。我整个人就像一枚血红色的炮弹横飞而起,受伤的右手被我甩向前方,奋力的抓住了那断尾。
“吱”鼠王尾部被抓,发出了一声嘶叫,回身就准备咬我,可当看到我左手举着的菜刀时,吓得扭头就跑。我的右手本就受伤,被这巨大的力道撕扯着,差点就把持不住松开。可就是鼠王这一回身的停顿,鼠尾回收,我被惯性冲击一下就撞到了鼠王的后背上,菜刀刚巧剁进了鼠背。疼痛刺激着鼠王更加疯狂的奔跑,甚至身形不断的在鼠洞左右壁与顶端交替跳跃奔走,弄得我脑袋天旋地转,可饶是如此,手中的菜刀依然嵌进鼠背,我也丝毫没有松懈,就这样随着鼠王往鼠洞的深处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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