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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柳默在云州地位的稳固,云州大小官员要想能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稳,乃至于更进一步就必须好好地巴结这新的一把手了。而这其中,那些原来和叶家有着瓜葛的人更是急着给巡抚大人留下个好印象,但却一时找不到自然讨好柳默的理由。这次柳默的寿诞却给了众人以一个很好的借口,在寿前几日就已经不断有礼物送到柳家府邸去了。
而到了十月十五,柳默寿诞的当日,更是有数不清的大小官员带了礼物上门来道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曾接到柳家的请柬,也压根进不了大门,但这些人只求能送上礼,让柳大人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已经很是满足了。所以这一天里,柳家的门前当真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那些下人们恨不能有三头六臂来接待这些不断出现的云州官员和当地富商。
好在柳家本就是大世家,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点阵仗还吓不倒他们。在柳员的统一调度之下,大门之前一切都井然有序,那些送上寿礼的人都能得到几句感谢,并且留下姓名来,这样的做法,使得这些人虽然见不到柳默本人,却也感到不虚此行了。
柳家门前的下人不一会工夫便把一大本已经满记姓名的帐册拿进了府中,柳员接过便随手放到了一边。这时柳开阳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他昨天一晚加今天一早都在抄写着柳家祖规,心情很是恶劣,想出去散散心,却因为柳默的一句话而不得出门,只得有些郁闷地在家中四处乱走了起来。看到不断有人将礼物和清单送到这里来,他一时好奇之下便也就转悠到了柳员的院子里来了。
“七叔,您这里还真是忙碌哪?”看到柳员正安排着人手整理着各种礼物,柳开阳便开口说道。对这个当时帮着自己说话的族叔,柳开阳还是很感激的。
“是开阳来了啊!”柳员呵呵笑着,将手中的物事放在了一边,招呼其坐下说话。
柳开阳却是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礼物道:“七叔,想不到今年我爹的这个五十三的寿诞比之五十大寿却要热闹得多了。”
“那是自然的,家主现在可不同以往了,一地的首牧,有的是人巴结,怎么能与过往相同呢?”柳员笑着解释道,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后辈,所以也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柳开阳闻言也自有些兴奋,随手便打开了那帐本细看了起来,半晌后却又有些不懂:“七叔,这些人怎么送的礼如此不同,有那价值近千两的,也有只送点寻常字画来的,这些送薄礼的怎么就好意思呢?”
看到侄子开始关心起这种交际上的事情来了,柳员便也耐下心来给他解释起来:“你这却是想错了,这些送礼的人中,反倒是送薄礼的与家主的交情更深一些,不少更是他的亲信。”
“什么?”柳开阳摇头表示不信:“怎么会是送得越少交情越好的?”
“这便是官场中的规矩了。那些与家主有着不错交情的,因为早就是家主的人的,自然不用刻意巴结。反倒是那些送来厚礼的,却都是曾与家主有过节,现在想要修好的,这其中的轻疏便一目了然了。”
“原来还有这说道。可既然这些人曾与爹有过节,现在为何我们还要对他们以礼相待呢?”柳开阳很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官场之上可没有一直的朋友和敌人,只要做得好,那些敌人过两日也会成为你的盟友的。而一旦你失了势,那过去的朋友也会踩你一脚,那叶家便是榜样了。所以家主这么做也是为了少得罪人,不给自己在暗处留下什么隐患来。”
柳开阳到底也是世家子弟,虽然不怎么理家族的事情,但还是一点就透,在略一思索之下,便道:“既然这些人都得罪不得,七叔你们又如此繁忙,这接待来客的事情便交给小侄来办吧。”
对于他的毛遂自荐,柳员还是很欣慰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详细地说了一些礼节上需要注意的,然后就命身边的亲信将他带到大门前迎宾客去了。看着柳开阳如此懂事,柳员也不禁露出了笑容,这对柳家的未来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柳开阳在门前迎了几拨宾客之后,却又有些腻歪了,无论见到哪个来客都是那么几句话,还得面带笑容地和他们寒暄两句,这实在不是他一个年轻人能够坚持下去的。但一想到刚才柳员的话,他还是咬着牙给坚持了下来。
就这么坚持了一个多时辰后,天色便有些暗下来了,这该来的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就在柳开阳转身要入内的时候,不远处又有一人向着柳府而来,这让柳开阳只得露出笑容,等着对方上前。可当来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柳开阳的面色就突然阴沉了下来。
来的正是许惊鸿。他因为身份比不得其他的宾客,所以不想趁着人多的时候赶来,再加上发现自己一身衣服实在是破旧不堪,难上台面,便索性就先在城中的店铺里现做了一套。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姗姗而来,不想一到柳家门前,就看到了昨天那个公子爷了。
“不是他们猜出了我的身份,今天特意在这里等的我,想找我麻烦吧?”许惊鸿有些疑惑地想到,但还是走到了柳开阳的跟前,拱手道:“小人许惊鸿来给柳大人贺寿,特准备了一点薄礼,还望贵府能够赏脸收下。”说着将那白玉所雕的寿星象递了过去。
看到玉雕,柳开阳的面色就更加的难看了,他不觉就想到了昨天在玉器店前的遭遇。顿时就将刚才柳员的一些告戒丢在了一旁,冷哼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上我柳家门前来!而且我看你这礼物也是从哪里偷来吧?来人,将这鬼祟的家伙拿下了!”
那在旁帮着接拿礼物,登记姓名的家丁见是自家少爷发了话,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拥了上来,把许惊鸿给围在了中间。只可惜今天是喜庆的日子,这些人手边都没带什么武器,不然就已经动上手了,但这动静却已经闹得够大了。
许惊鸿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柳家仆从,呵呵笑道:“我们双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柳家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上门的贵客的吗?”
“贵客?我看你不过是上赶着来巴结的小人而已。”柳开阳看到许惊鸿手上我拿的那个价值不菲的玉雕,便想到了柳员刚才所说的话来:“那些送来厚礼的,却都是曾与家主有过节,现在想要修好的……”这分明就是来巴结自家的嘛。一想到自己昨天遭到这么一个人的污辱,这让柳开阳心头更是有火,便再次讥嘲道:“连大门都进不去,算哪门子的贵客!”心中的愤怒,已经让柳开阳忘记了柳员刚才的提醒,只想出了这口恶气。
见自家少爷这么说了,那些家丁的胆气自然更壮,纷纷呵斥着就要动手。许惊鸿依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道:“没想到柳家竟如此蛮横,当真是让人心冷哪!这张请柬是你们府中人亲手交给我的,既然各位容不得我进门,就将此交还给柳员柳七爷吧。”说着便把从袖子里取出的请柬递到了离得最近的家丁的手上。
鲜红烫金的请柬,上面正正经经地写着柳默的名讳,那家丁倒也识得几个字,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这可是自家送出的五十份请柬中的一份,其分量可不轻哪。自己这次却得罪了这么一个贵客,这下可真犯了大错了。
许惊鸿将请柬交出后,便要转身离开,这时门那边已经传来了一声招呼:“许兄弟且慢,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却是柳员及时赶出来了。
刚才门前出了点问题,便有那机灵的家人赶进去向统筹一切的柳员禀报了。柳员一听要动手,自然也不敢懈怠,急急赶到了门前,却正看到了许惊鸿要离开,便忙招呼了起来。
“见过柳七爷!”许惊鸿其实也没有就这么离开的意思,只是远远瞧见了柳员出来,才会如此作势的,为的就是借对方的势来压住柳开阳。果然,那柳开阳一听柳员这话后,面色就更是一变,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柳员大步上前,一把就扯住了许惊鸿的手道:“你可是家主亲自所定要请的客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可是……”许惊鸿的目光落在了那边已经面沉似水的柳开阳:“我和柳公子之间有些误会,只怕进去了会惹来他的不高兴。”
“哎,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一些小过节,算得了什么?家主早知道此事了,也不放在心上,许小兄又何必介怀呢?”说话间,柳员便开始扯着许惊鸿往里而去。那些家人见状便也散了开去,只剩下柳开阳一人既怒且惊地看着这一切,他实在想不到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了好几岁的少年竟会被父亲如此看重,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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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每个国人都不能忘了八十一年前的耻辱!!!!!希望今年的我们能够把这耻辱还回去,让那些倭寇知道凡犯我中华者必将死五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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