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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法力灌注于噬魂棒之上,得知青云门生变之后,张凡不顾一切的催动自己的法宝,日夜兼程,疯狂地向青云山的方向赶去!
此时此刻,他早已无暇在关心什么正魔之分,什么善恶之别。****.2w.就算往日有再多犹豫,再多疑惑,可对于张凡而言,青云山,青云门永远都是心中不可侵犯的圣地。虽然只是短短数年,但对于一个失去了家园,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孤儿而言,是师傅师母给了他温暖,是师兄师姐给了他关怀…甚至那只狐妖,要给了他最大的慰藉。不论如何,张凡也无法容忍其他人将青云门付之一炬!
快些!再快些!!
噬魂棒受到主人不断催动,顿时绽放出耀眼光芒。浓郁清气因为张凡浑厚功底蓬勃而出,在黑夜中扬起一大片夺目的清光。原本不善御剑飞行的张凡此刻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那急速遁光宛如流星,眨眼即逝,快若闪电。
但纵然如此,却还是赶不上他此刻心中的焦急,他一心祈求着能够行动的更快一,更快一,甚至没有注意到连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澄澈的青色遁光不知何时起竟然仿佛沾染上些许灰尘,而随着这些灰尘的累积,那原本中正平和的遁光终于开始发生某种不可预知的改变,因为主人迫切的渴求,又或者因为某种命中注定的安排,那可怕的力量终于开始涌现,那份在很大程度上被人们所忌讳的威能重新出现在这天地之间。
从第一抹黑烟混杂在那清光中开始,张凡终于开始了某种无法回头的改变,但如今的他还不知道,属于他人生的第二次灾难。这才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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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阳,藏锋斋。
距离焚香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数天。
但对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回到此处的流影而言,这段日子,却又仿佛只在眨眼之间。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即使是作为知晓这千年因果的流影本人,都无法将这些突然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消息一一消化。夜魇复生。灾劫重现,一切的一切犹如千年之前故事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虽然已经不会再为那化身千万的能力迷惑,只是这一次他手中没有诛仙剑为他开路了。
焚香谷的激战一直持续了将近大半天的时间。
在这期间,不仅仅是流影和夜魇,就连焚香谷本身也在蒙受巨大的损失之后加入了战团。是不自量力也好,是维护门派尊严也罢,流影和夜魇之间的战斗将更多的人牵扯了进来。而对于靠近这些拥有强大能力的人所必须承担的风险,焚香谷也缴纳了足够昂贵的学费。当日一战,焚香谷损失惨重,精英弟子伤亡甚至将近三分之一。
当然,流影也受了些伤,虽然并不是很重…毕竟虽然在实力上占据优势,可他毕竟不是夜魇那样趋于有型与无形之间的怪物,就算是太玄剑经。对于现在的他能够取得的战果也相当有限,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就像夜魇的那样,如今的流影杀不死他,因为他还没有真正复活,他现在的状态,甚至还算不上“活着”。
没错…想要复活。他还缺少一把最重要的钥匙。
“把这药喝了。”
床边,面色如常的流影虽然还卧于床铺,但那也不过是白一力要求的结果罢了…事实上如今的他虽然还不算完全痊愈,但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只不过,只要看看白那幽怨的眼神。流影也就是在狠不下心来反驳些什么了。
“嗯。”
他伸出手,想把药碗接过,却被倾国倾城的美人拒绝了——白绷着脸坐在了床边,然后自己心地舀出一勺深褐色的药汤,放在唇边慢慢吹凉,最后才递到了流影的嘴边。然而在这整个过程中,白却是一言不发,冷得让人害怕。
这…
“那个,我想我自己可以…”
流影只了一半,但一触及到对方严厉的目光,他便果断服了软,只是苦笑着张开嘴,乖乖饮下了一口。
——药,苦口良药…可这也实在是太苦了。所以,流影只能下定决心和白谈谈。
“咳咳,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单独行动是太过冲动了一儿。”
流影一勺接着一勺的一气喝下了大半碗汤药,然后苦笑着开口。而事实上,这话中的语气与其是交谈,倒不如是求饶…从很久以前开始,对于女人,流影就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特别是对于这种关心自己,疼爱自己,甚至共度了千年的女人…此时此刻,他除了主动承认错误之外,也没有别的借口可找。
只是,这些话却似乎依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坐在他身边的白仍是面色麻木,一口接一口的把那要命的汤药塞进他的嘴里,仿佛一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就算流影单独行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这样的结果,却还是让狐仙怒不可遏。
其实流影又何尝不明白…千年之前,自己也是这般没有告诉她任何一儿消息,就选择了以身祭剑,最终借助青叶以及诛仙剑阵的力量才终于将夜魇的动乱平息。虽然他早已经安排好了白接下来的生活,但不管怎么,从结果上来看,他仍旧是自作主张的丢下了白一个人…就和这一次的行动一样。
其实,若是再选择一次的话,流影大概仍旧会这么做。毕竟,他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纵然是死亡,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次失败的经验,又或者是一次有价值的付出而已——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他远比一般的人清楚。但也远比一般人舍得。如果真是遇到要对抗像夜魇这般危险的敌人的时候,他断然不可能让白和自己共赴险地的。
所以,这也是他如今一直这么放任白发些脾气的理由…对于自己这种认真接受批评,但内心绝不考虑悔改的行动,狐仙大人还是颇有些尴尬的。
“你放心,我这次受的伤不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就算是心有愧疚,流影也实在是受不了这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于是也只能一片喝药一边尝试着把话题岔开,希望白能够早日消气,自己,也就不用再喝这种特质的药汤了。可谁知道,他这次却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下又捅了篓子。
“伤得不重?”
白先是猛地提高了音调,然后更冷笑了两声。
“是啊。伤得不重,怎么,难道你还打算每次都要伤得自封千年才肯回来吗?”
白双眼之中闪过一抹“寒光”,药匙一下子捅到了流影嘴里——虽狐仙修为不凡,但这滚烫的药被一下塞进嘴里的感觉可着实是不好受,但毕竟是他失言在先,此刻也是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哄哄人家了。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恩,白啊。你听我,这次焚香谷之行我也算是有所收获。至少,有关封天石刻,我已经有了线索。”
一计不成,流影只好再次转移话题…而且在和夜魇动手期间,他也的确是发现了有关封天石刻的秘密——夜魇如今只不过依旧是灵体,所谓的肉身再造之法。对于他这样特殊的个案似乎并不起效,能够做到的程度,不过是勉强帮他制造了一副能够随心变化的皮囊罢了,如今的他除了难以被杀气的特性之外,论起实力。可是比当年那个震惊天下的噩梦差得远了。而促成他实力恢复的关键,正是隐藏在这世间某处的“封天石刻”!
不错,这曾经在众妙天之中,被妖族们代代供奉的神秘物件,封印着的正是夜魇的身体。如果一旦被夜魇修复此物,重新解开封印,到时候完全复活之下,再想要对付他恐怕就真的千难万难了——毕竟就算是当年的青叶祖师,也要借助地利,以诛仙剑阵之威攻其不备才最终险胜一招,如今的夜魇对于诛仙剑阵必然已有了防备,就算是流影能够模仿前人之法,恐怕也难以收获同样的效果。
如此关键的事物,在千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本已经被青叶亲手毁去,也以此保证从那以后夜魇的身体都不会再与灵魂结合。只是没有人料到,这般可怕的宝物却有着另外可以修复的办法。而这个办法,还要牵扯出世上另外一个堪称无法杀死的怪物。
“是兽神?”
白皱起眉头,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还有这般奇诡的发展。只不过回头想想,如果当年的天主的确是一心想要解封封天石刻才派遣流影前往南疆面见圣女的话,最有可能被他利用的物件出了流影手中的伏龙鼎,以及玲珑手中的玄火鉴之外,似乎,就只有兽神这一个了。这是否正是明,夜魇的复活,和兽神也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呢?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一不心,牵扯进这两个怪物的纠葛之间,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轻易脱身。流影自然也不例外。
“没错,就是他,但这一次我要谋定而后动,不急着立刻去寻找兽神,先好好和搜集线索和情报,绝不能像这次一样,一直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恩…”
白深以为然的了头,然后…然后重新端起了手中的药碗。
“话完了,现在,把药先喝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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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门先锋这边,萧逸才的突然出现,在青云门中着实引起了一阵骚动,苍松道人与田不易都是又惊又喜。而且从萧逸才的口中,他们也得知了魔教似乎收到了一些风声,好像是想寻找什么机会重创青云门,并意外地知道了此次连魔教四大宗主之一的鬼王,竟也来到了此处。
此刻,萧逸才因为身体有伤。正躺在一张临时搭起的石床之上,背靠石壁,周围只有苍松道人和田不易两人,其他的弟子都被暂时遣开了。
苍松道人缓缓头,面色凝重,道:“原来那人就是魔教鬼王宗新一代的鬼王。果然道行高深。”
田不易皱了皱眉,道:“逸才,你是怎么混入魔教里面去的?”
萧逸才笑了笑,道:“当日我奉恩师之命,潜入空桑山查探魔教行踪,果然发现有魔教炼血堂一系的余孽在那里活动。但经我多方暗中观察,这些炼血堂余孽并非大敌,不足为虑,只是多次听他们到圣教如何如何。似是魔教之中,有什么隐秘大举动一般。我为查究竟,便化名周,也正好他们正在用人之际,看我还算有几分本领,居然也很顺利的就入了魔教。”
到这里,他微带歉意,对田不易道:“不过田师叔。当日张师弟与竹峰的陆雪琪陆师妹掉入死灵渊的时候,我正好被分配在另一路对付天音寺的法相师兄等人。不及救援,心里着实有些抱歉。不过…不过幸好张师弟福大命大,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萧逸才开口,但话到最后有关张凡的消息的时候,却又好像有些吞吞吐吐。
田不易微笑道:“无妨。这也怪不了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苍松道人在旁边听了,忽地哼了一声。
田不易听在耳中,也不去理他。
苍松道人转头对萧逸才道:“不过话回来,逸才师侄。你这番举动可实在太过冒险。要知道魔教贼子个个阴险狡诈,万一弄的不好,你受了什么伤害,我可没办法向掌门师兄交代了。”
田不易也了头,道:“不错,此次下山之前,掌门师兄对你数月没有消息,心中也颇为担忧,特地私下嘱咐我们要留意你的行踪呢!”
萧逸才脸色一黯,摇头道:“唉!都是我不好,让恩师担心了。”
苍松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想得太多,此次你立下大功,待我们将此地魔教余孽清剿干净,回山之后,掌门师兄必定不会怪你,只怕还要重重赏你也不准呢?”
萧逸才脸上一红,道:“苍松师叔,笑了。”
田不易淡淡道:“这也不是什么笑,你这次的确功劳不。不过逸才,日后你可不要再做这种危险之事了。掌门师兄是极看重你的,日后他老人家羽化登仙之后,这掌门之位,也多半便是传给你,到时你身负重任,可不要再任性妄为了。”
萧逸才肃然道:“是。多谢苍松师叔与田师叔的教诲。”
苍松道人了头,道:“那好吧!我看你也累了,早休息吧!幸好今日你的伤没有伤及经脉根本,不然就麻烦了。”
萧逸才看着苍松道人和田不易都站起身来,也欲起身相送。田不易按住了他,摇头道:“你身上有伤,好好歇息就是。这些俗礼,我们也不是在青云山中,就能免则免了吧!”
萧逸才不好违逆于他,加上身子的确疲累,便又重新靠上了石壁,道:“多谢二位师叔,那就恕我不送了。”
苍松道人挥了挥手,与田不易向外边走去,眼看就要走到洞口,忽听着萧逸才在背后叫了一声:“田师叔。”
田不易怔了一下,转过身来,道:“怎么?”
萧逸才靠坐在石壁上,微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差就忘了。去年到大竹峰拜访师叔你时,苏茹师叔曾提过想要一颗东南沿海特产的‘大贝珍珠’,正好我这次来到东海,就找到了一颗。师叔是否要现在观看?”
田不易沉吟片刻,又看了看萧逸才,笑了出来,道:“嗨,你不,我居然也给忘记了,还好你有心,不然我回大竹峰之后,只怕要被你苏师叔给烦死了。”
着,他笑着走了回去。苍松道人在原地略微停了停,自然不会去打听这什么珍珠之事,便走了出去。
洞里,便只剩下了田不易与萧逸才二人。
田不易微笑着走了过来,但走到萧逸才身前坐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然不见。略向后看了看,淡淡道:“你苏师叔的脾气向来是外和内急,早一百年前,她就跑到东海边找到了那什么大贝珍珠了。此刻无人,有什么事,你但无妨。”
萧逸才了头。看着田不易,道:“师叔果然慧眼,我把师叔留下来,其实是想对你谈一谈你门下张凡张师弟的事。”
田不易眉头一皱,心里微吃一惊,道:“他怎么了?”
萧逸才咳嗽一声,刻意压低了声音。田不易随即会意,身子微微前倾,凝神细听。
山洞之中。一片安静,此刻只有隐约的低语声,轻轻回荡。
气氛不知什麽时候开始,显得有些压抑,田不易缓缓伸直身体,脸上神情阴晴不定,看不出他心里在想著什麽——原本得知自己这徒弟无事,他是很开心。虽然也有些责怪他为何这么长时间不曾回山,不过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甚至越听萧逸才讲述,他越是心惊。张凡这孩子竟然和魔教有所牵连!?
萧逸才沉默了一会,道“田师叔,这件事我也犹豫了许久,但一想总不好瞒著你…”
田不易深深呼吸。头道“萧师侄,我明白你的意思,多谢你了。”
萧逸才了头,又似想起了什麽,道“田师叔。我看张师弟虽然与鬼王父女认识,但似乎也还未入了邪道,只是魔教中人阴险毒辣,张师弟年纪又轻,只怕多半会有些危险。”
田不易哼了一声,面色如霜,冷冷道“那个畜生,看我回去怎麽教训他!”
萧逸才向他看了一眼,道“田师叔,我有句话,不知…”
田不易道“你。”
萧逸才道“是。田师叔,我之所以私下与你讲张师弟这件事,便是希望在事情不要闹大之前,你能好生处理。苍松师叔向来掌管青云刑罚,性子又颇为刚强,若为他所知,只怕张师弟…只是他毕竟是你门下弟子,而且这些年来你想必也花了不少心血在他身上,若真要闹大了,你和苍松师叔面上都不好看。所以…”他压低了声音,道“若是张师弟并无犯什麽大错,你私下教诲一番,也就是了。”
田不易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忽地道“萧师侄,你果然有大将之风,也不枉掌门师兄这般看重你。看来日後掌门之位,非你莫属了。”
萧逸才微微低头,道“田师叔你过奖了。”
田不易此刻脸色已经一切如常,淡淡微笑道“好吧!你也快些歇息吧!这次你的好意,我大竹峰一脉会记住的。”
他不知是有意无意,在“大竹峰”三字之上,加重了口气。
萧逸才却似什麽也听不懂一般,微笑道“师叔太客气了,侄,侄还有一事…不知田师叔可知执剑长老的去处?”
田不易一愣,不过随即还是摇了摇头…流影平日里从不和他多言,更别是汇报行踪,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萧逸才闻言皱了皱眉,不过终于没有再什么,只是抱手弯腰
“如此,就不留师叔了。”
后者虽然疑惑,但也只是了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良久,田不易独自一人站在树林里的僻静处,负手而立。
这时已是夜深,苍穹上繁星,明月高悬,明亮的月光透过森林里繁茂的枝叶,照了下来,落在他的身上。从黑暗中看去,他的面上眉头微皱,显然有什麽心思正在思索。
就在这时,背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田不易转过身子,向後看去,突然一怔,讶道“是你?”
来人却是他的妻子苏茹。只见在这凄清夜里,寂静林中,她静静走来,似乎在瞬间就让人把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到她的身上。
彷佛,这麽多年的岁月,也不曾抹去她半分的美丽。
田不易了头,望了苏茹一眼,似乎想些什麽,但还是没有开口。
苏茹淡淡道“你自晚上去看过萧逸才,回来一直眉头紧皱,有什麽事吗?”
田不易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放松了些,笑了笑道“我也知道瞒不过你。”著,便把萧逸才对他所有关於张凡的事,讲了一遍。
苏茹默默地听完,沉吟片刻之後,摇头道“先不凡到底是不是和魔教的鬼王还有他那个女儿认识,但就算他们认识了,要以此凡就入了魔教,甚至他是魔教潜入青云门的奸细,我绝然是不信的。”
田不易哼了一声,道“这个不用奶我也知道。嘿,我以前收了六个徒弟,从老大到老六,就没有一个这麽会惹事,又让我这麽烦的!”
苏茹看了他一眼,笑道“不过从老大到老六,也没有一个像他这般,在七脉大试上给你露脸的啊!”
田不易窒了一下,但嘴上却不肯认输,白眼一翻,道“切,那也叫露脸吗?被人用雷劈得像个烧焦的石头一样。”是如此,但其实他心里对张凡也是极为满意,否则也不会如此栽培了。
苏茹深知自己丈夫的脾气,闻言更是失笑,道“哎呀!我的田师兄,听三百年前,你自己参加七脉会武大试的时候,也不过才进了前四而已啊!”
ps:感谢牙阿飞、翔龙古月、二次元幻想乡、我是大叔号、黯月之羽、青衫木剑客童鞋的支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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