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终究是小道,太监终究是太监,就是拼命也是只有歹毒,只有小聪明而没有大智慧,哈哈!”
左冷禅大笑几声,本来沉郁顿挫的拳法一变,每一掌都变得小巧短促,绝不拉长,出招的路线也是走圆弧,宛如灵蛇一般,往往魏忠贤的掌法跟了过来,他的手腕就一翻弹射而走,像是没了骨头一般。
“左冷禅,枉你是一代宗师,对付咱家一个无根之人也畏畏缩缩,连咱家这种阉人都不如。”魏忠贤气的连连直叫,豁出老脸来使出激将法。
“哈哈,你说的有理,对付一个阉货还用这么久,传出去端的辱没面子!”
左冷禅忽然高声笑道,手上的节奏加快,一拳轰向魏忠贤胸膛中心。这一拳势大招沉,迅猛如雷,是彗星袭月也是苍鹰击于殿上。拳头未到,一圈白朗朗的空气褶皱就裹住了拳头,发出尖锐的汽笛长鸣,凶煞之气猖狂肆意。
尤其是这一番大战下来,左冷禅对拳意的运用开始有了一些想法,出拳的时候冥想自己是苍天神魔,所以一拳轰出去,对面的魏忠贤居然有一种天旋地转日月颠倒的感觉,对面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宇宙初成混沌未开时期的先天魔神。
脸色狂变,魏忠贤尖叫一声,右掌带着四根毒针迎了上去。哪知道左冷禅刚猛至极的一拳差半寸就要和他硬碰的时候,拳头忽然张开,四根指头一甩,如同弹琴一般从魏忠贤的右腕划过。左冷禅的四指都发出青色的先天指芒,比钢刀都锋利,魏忠贤猝不及防之下唰的一声被左冷禅四根手指滑中,鲜血如注。
崩崩!是琴弦断裂的声音!
“啊,我的手,我的手筋被挑断了!”
魏忠贤尖叫后退,心中强自压抑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转身便逃。他的速度极快,一时间左冷禅也追不上,从董房桥上跳下河中,沿途洒下一路的鲜血。手筋被挑断,又全力狂奔,一时间他也不能压抑血脉,鲜血直流。
“嗯,这样就逃了!”
左冷禅闪身而追,身体轻盈一纵,鸿毛一般水波不兴,脚尖轻点,人发如箭,化作一道黑色的箭矢追了上去。在追击中,左冷禅双手十指连点,嗤嗤的指芒破空而去,虽然被魏忠贤躲过,却也速度慢了下来,狼狈不堪。
嵩山派,包括左冷禅其实都不会指法,只是他的武功到了宗师级,内力达到化境,随意发出指芒干扰魏忠贤的逃跑那是轻而易举的。只是和圆觉通过千锤百炼的无相劫指比起来,威力就差了许多。
两人速度奇快,如雷霆奔马,短短的几十个呼吸就跨越了百米的距离,眼看魏忠贤就要进入前面密集的树林,左冷禅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其他,意念一动,丹田里的先天真气完全爆开,顿时如开闸放水一般,身体里面真气如潮,双脚涌动着无穷的动力。
左冷禅拼着受上一点内伤,刺激自己的丹田,发出了三倍的功力,只听得轰隆一声爆响,脚下水波轰然炸开,左冷禅已经出现在魏忠贤前面,居然是九条人影,每一个人影都垫脚前倾,人熊一般,九个巨大的拳头呼啸而去。
这九道人影都是真实的,只是因为左冷禅施展出了自己轻功中最强秘技,神魔九现,速度过快留下的残影而已。九道人影,九个左冷禅真实实力三倍强的攻击,牢牢围住魏忠贤,空气瞬间被打爆,浆糊一般。
“阿弥陀佛,施主还请手下留情!”
远处一道黄色的人影闪电般扑来,一掌拍了过来,声势浩大,想围魏救赵。只是左冷禅哪里会理他,轰隆一声,九拳几乎不差毫厘的轰击在魏忠贤身上,魏忠贤来不及吭一声,身体火药桶一样爆开,鲜血喷射,彻底被打成了齑粉,骨头渣子都是粉末。
黄色人影袍袖一挥,下一刻神色一变,没想到这些爆射的血液、碎肉力道太过凶狠,一瞬间将他的袍袖撕成粉碎,只留下一个光秃秃苍老的手臂。
“阿弥陀佛!”
来人身影停下,赫然是一个老僧,一对白眉长到下巴,遮住了眼睛,脸色愁苦,脸上的皱纹沟壑一般,只是没有一点老年斑,看年纪起码七八十岁,但是精气神看起来又像是四十多岁的壮汉,感觉怪异之极。
“贫僧少林真如,请叫施主尊称!”老僧的声音十分苍老,浓浓的古意禅味,配合他一双银白的白眉,看上去卖相极佳,是个有道高僧。
“大师请了,在下嵩山派左冷禅!”左冷禅心中有点郁闷,怎么到哪都有少林寺的高手,而且看样子是来阻止自己击杀魏忠贤的。这个老僧是真字辈的,看起来是少林寺方丈的师叔师伯,辈分高的吓人,年纪应该上八十了,只是内功修为精湛,看起来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原来是嵩山派左盟主!”真如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道:“老衲奉信王王命来擒住魏忠贤,没想到……唉,来晚了一步!”老僧十分可惜,遗憾之情就是左冷禅也看得到。
“实在抱歉,魏忠贤武功不弱,和左某一样是宗师级高手,左某能杀他也是侥幸,万万不敢留手,到了最后听到大师的声音已经来不及了。”左冷禅抱抱拳,十分的内疚。
真如不置可否,又说了几句,只是提了提自己现在驻留信王府,为王妃念经,希望左冷禅有机会的时候交流交流,左冷禅自然答应。
看到老和尚离开,左冷禅留下来又将魏忠贤的四十孙杀了一大半。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唯一值得赞颂的品质就是很有毅力,长年累月的专干坏事,从无一日断绝,左冷禅击杀他们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杨青雅翩然而来,看到一地的血腥肉末,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什么,两人消失在夜色深处。
……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左冷禅花了几分钟洗漱一番,发现厨房里空空荡荡的,没有早餐。苦笑一声,左冷禅摸了摸鼻子十分无奈。
自己不善言辞,不会讨好岳母大人,加上昨天对自己杀人过多很不满,就别想她给自己准备早餐了。朱青若和红拂三女昨天已经进皇宫主持大局,到现在还没回来,自然没有人给自己准备吃的。
“唉,蓉蓉在就好了。”
左冷禅想到徐蓉蓉,内心甜蜜,有很惭愧,离开她足足有四五个月了,京城里的事情一了,就立刻回嵩山看她。至于京城里的事还是要青若主持,两人又要分开,到时候不知道青若会什么表情。
一想到到时朱青若幽怨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左冷禅就头皮发麻,这就是男人流风的后果了,一时的爽就是一世的责任,悲催啊。
行到街道上,结果发现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到处放鞭炮打爆竹,商家还打折。左冷禅还以为今天是什么节日呢,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大家说的都是魏忠贤被通缉,然后被高人击杀的事情。
“他大婶,听说了么,昨晚孙承宗大学士率领国子监的太学生一千多人跪在了皇宫门口,阻止圣上服药,停止残害老百姓。”一个大婶故作神秘的道。
“圣上服药跟残害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我就搞不懂了?”另一个大婶疑惑道。
“听说圣上吃的药是不到一个月大的小孩,能补阳气,所以孙大学士才会阻止的。”
“听说是信王他老人家识破了魏忠贤的阴谋,所以才通知孙大学士的,信王因此立下大功,现在两厂一卫的权力都被他掌控了呢。”
“是啊,太平公主多好的人啊,听说一直被魏忠贤囚禁在天牢里,要不是她老人家被囚禁了,魏忠贤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对了,两厂一卫一直以来都是太平公主执掌的,到时候信王会不会把权力交还太平公主殿下?信王嘛,毕竟还是要避嫌的。”
“难说,陛下下旨扫清魏忠贤势力的时候,两厂一卫差点祸乱宫廷,威胁圣上,要不是信王及时领信王府侍卫赶到,说不准就出大乱子了,信王这是立下救驾大功了啊。”
……
左冷禅听了个大概,心中郁闷,发现自己筹划了那么久,到最后信王朱由检横插一脚,成了最大的赢家,朱青若还是没有得回原来的权力。
大怒之下,化悲愤为食欲,左冷禅挑了一个酒楼,吃了五斤酱牛肉,十个猪蹄膀,一大碗豆腐脑这才摇摇晃晃的回到家中。这个时候朱青若她们都已经回来了,朱青若知道娘亲没有给左冷禅准备早餐之后,更是亲自下厨给左冷禅做了一大盆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卤牛肚切丝下饭。
这让左冷禅感动的稀里哗啦,婆娘还是自己的好!
“相公,对不起啊,我行事不周,错信了一个人,走漏了消息,结果所有的功劳都被朱由检那小子抢走了,气死我了!”朱青若轻嗔薄怒,十分郁闷。本来按照左冷禅的计划来实行,到最后魏忠贤死后,两厂一卫的权力十之八九还是会回到她身上,没想到最后被朱由检摘了桃子。
她心中也是暗自胆寒,相处那么多年,她这才意识到朱由检的心机城府简直深不可测,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就得到了少林寺的支持,更是在两厂一卫中安插了不少自己人,难怪自己拉拢少林寺的时候他们不理会自己,客气的疏远。
“没关系的,左冷禅有了朱青若就是最大额收获,青若的一根寒毛比所有江山都重要一千倍一万倍。”左冷禅心下郁闷,却绝不会表现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就是这样的大男子主义,就是再烦,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跟着自己着急。
他自然不知道这句话几乎比所有的情话都不逊色,听的朱青若芳心甜蜜蜜的,身体酥软,就想献上自己的香吻。
“相公,您真好!”朱青若坐在左冷禅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脖子,眼波如秋水,青黛如远山,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娘子,你真美……”左冷禅愣了一愣,从他的眼角看去,自然见得到朱青若胸前深深的沟壑,散发惊人的灼热,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眼睛都移不开来。咕噜一声,左冷禅感觉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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