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吃但过于油腻,你二哥是为你好。”梁简把桌子上所有的荤菜都放在了另一边,“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吃太多肉。”
“合着你们俩……好,我吃青菜,我是兔子行了吧。”公西意撇撇嘴,反正刚刚咬了一口鸡腿,已经赚了。
姬路迟咳嗽一声:“王爷,敬你一杯。”他只求梁简这次能带他走,他的人生抱负可不是保护女人。
梁简端起酒杯回敬,他知道姬路迟的想法,迫切的眼神儿已经快把自己看穿了。可是意儿身边没有自己的人,他实在不放心。
“王爷,明天的朝献大典你不去……”姬路迟小心开口,每一年的大典都是皇上亲自主持的。
“今晚就回去。”梁简道,“以绝命的速度时间不成问题。”
公西意“啪”地放下筷子,努力忍住不发火:“既然有重要的事情,那为什么还过来呢?晚上骑马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不仅是疲劳驾驶,还是酒后驾驶。”
公西诚开口道:“别说了,好好吃饭。”一句话,整个饭桌都安静下来。公西意拿着筷子猛戳米饭,梁简非要这样吗。他可真有办法让她感到窝火。
“让姬大人一起回吧。”公西意塞了两口饭,咽下去道,“我现在开始就考虑你所给的机会,把你的人都带走,省的我失去理智。饱了,你们慢慢吃。”按着桌子的手微微颤抖,站起来拉开椅子走了。
“你们慢用。”公西诚有条不紊地用餐巾擦嘴,站起来对所有人示意后,跟着公西意出去。止心也站起来,梁简拉住她道:“坐下,吃完饭跟三哥一起回源京。”
“啊?我……不会骑马,再说……”止心不安地坐下,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要和三哥分开了?
“你不需要会。”梁简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无论意儿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会坦然接受,努力去压制心里不应有的期待。“姬路迟,去准备吧。”
梁简离开的那天晚上,大雪漫扬。
公西意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夜的雪,让她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开始的,要不要结束呢。她跪着求杨非盈的时候,梁简的怀抱还像是在昨天;她在江府受气的时候,带她跑路的梁简;她忐忑不安进京时,给她画风筝的梁简;她遍体鳞伤时,神色凝重的梁简……抱她的、吻她的、笑着的梁简,为她忍了又忍从未碰过她的梁简。
“你们不合适。”公西诚的话太狠了,她紧了紧衣领。
“我知道。”公西意道,“我想过普通的幸福的日子,他的身份却注定血雨腥风。二哥,我不傻。”
“皇家绝非好归宿。”公西诚给公西意披上软毛织锦,“记住。”
冬天越来越远,温暖的和风却也留不住。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地上时已经是夏天了,大清早公西意的房间里干干净净,好像并未有人住过。
木红一个人在洒扫庭院,庄园里夏天的早晨充斥着静谧、平和。这半年来,只剩下小姐、越公子和自己住在这里。小姐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一向懒散的她竟然勤快起来,甚至拒绝自己帮忙做任何事情。木红有点儿担心,自年关王爷走后再也没来过,连一封信都没有。二少爷甚至大少爷都来看过小姐几次呢。
越玉龙背着药筐进来时,木红正拿着扫把发呆。
“喂,你愣什么呢?跟你家小姐上身了似的。”越玉龙一巴掌拍在木红的脑袋上,半年多的相处让他们亲近不少。
“疼。”木红躲开越玉龙的第二轮攻击,“越公子,小姐跟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谁知道啊。”越玉龙放下药筐,把新采的药材倒了一地。这半年公西意的身体在自己高明医术的调理下,可以用“壮”来形容了。不过她也越来越不像女人了,屋子漏水、闹耗子、甚至进贼什么的统统都一个人搞定,显得自己这个大男人很没用。
“把棣棠她们遣走之后,每天小姐起的比我还早。洗衣服做饭打扫都不让我插手,越公子,这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了……”木红蹲下帮越玉龙清理药材。
“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你家小姐身体好了,脑子又不正常。公西诚知道了不得把我给拆了。”越玉龙笑着说,“不过,有她的帮忙,我给村子里的人看病就方便多了。”
“谁脑子不正常?”公西意从附近几个村子溜达回来,就听见这一男一女在背后诽谤她。
木红立马站起来,
无辜地看着越玉龙。越玉龙拍掉手上的泥土,笑嘻嘻道:“我说的,你能把我怎么着?你二哥给我来信,说有越芒丹的消息了,我马上就会摆脱你们兄妹的压榨,远走高飞了!”
公西意揪着越玉龙的耳朵道:“你可得好好飞,当心别摔死!”
木红急了:“越公子,你的意思是你要走了?”
“怎么?舍不得我这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越玉龙调笑,“公西意,你不会也放不下我吧?”
“嘿嘿,当然放不下。”公西意松开手,一手挑起越玉龙的下巴,“长成这样细皮嫩肉的,谁放得下啊?”越玉龙挣脱公西意,干咳道:“说正经的,找到越芒丹后我就回南临了。我打算听你二哥的开个医馆,然后娶越芒丹。你呢?决定回源京吗?”
“没决定。”公西意耸耸肩,“不过确实要去找我二哥一趟,有些事情想跟他商量。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越芒丹你搞不定的。”
“无所谓,她不想嫁给我,我就跟着她。”越玉龙道:“她制毒伤人,我就制药救人。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我不在乎形式。”
“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啊,执着地让我佩服。”公西意搂过木红,对着越玉龙道,“以后给我们家木红找男人,起码得是你这个标准。”木红一害羞,生气道:“小姐胡说什么呢。”
“我认真的。”公西意正色道,“不是说你一定要嫁人,我的意思是当遇到对的人时,肯定要上啊。你说是吧,越玉龙。”越玉龙被逗得哈哈大笑,点头道:“对,很对。我顺便把你们的马车准备了吧,晚上来个饯别宴怎么样?”
木红一听连忙道:“我现在就去准备。”赶紧从小姐手里逃出来才对。谁知公西意拦着道:“午饭还没吃呢,晚饭急什么?咱俩分工吧,午饭你来,晚上的就交给我。”
晚膳过后越玉龙下山了,走得很急。木红也开始动手整理,小姐的意思是简单整理,看来还是要回来的。
公西意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这半年她试着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拒绝公西诚送来的所有锦衣玉福,山珍海味,遣散了不必要的随从和丫鬟。她确实体会到了什么叫由奢入俭难,可她坚持下来了。不为什么,没有理由。
她开始认真的打量眼前的世界,身边的每一个人,全部都是活生生的。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才能鼓起勇气去回想原来。原来的那个世界,那个叫做中国的国家,原来的爸爸妈妈和亲朋好友,以及原来在美国的生活。十几年了,细细地回忆原来的一切,这还是第一次。
真正的鸵鸟是自己,公西诚比自己勇敢的多。他可以大方地承认甚至宣告他依然留恋方戈那个身份,他用最大的努力做回自己。而公西意,你在干什么,除了回避你还做什么了吗。就这么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两天的行程,再一次回到源京,这座皇城。
木红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我们回公西府还是王府?”
“都不回,打听一下大哥住哪,去那儿。”公西意透过马车的窗户,看向热闹的街道。诚王八来信说大哥自立府邸,搬出去了,前一个月又纳了个妾叫柳含月,她还真是无语,木紫的日子不会好过。
公西子安的仕途很顺利,尽管他极力避免和梁简扯上裙带关系,但是快速的升迁恐怕和他脱不了关系。从公西府搬出来,搬到了朝廷分的宅子里,虽然不大但也够住的。
公西意也不累,去看了大嫂和木紫后,就在房间里等,等大哥回来,等诚王八来找她。这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没等到,却进来个婀娜多姿的美丽俏佳人。
“给王妃请安”柳含月盈盈一拜,一阵清香入鼻。
“你是?”公西意明知故问道,刚刚在木紫那儿闲聊,尽管木紫不说,但她也感觉出来了,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柳氏。”柳含月吐出两个字,“名字卑贱,何必说来辱了王妃的耳朵。”当年本以为会嫁给公西诚,没想到公西子安一句话就让自己换了个夫君。
公西意无心和她多说,直奔重点道:“听说大哥待你不错,你若有意为大哥添个一男半女的,也是他的福分。所有的孩子都是大哥的孩子,没有尊卑之分。我也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妾身明白。”柳含月一笑,“不过这尊卑还是要有的。”
公西意听了诚恳道:“大哥断然不会以嫡庶区别对待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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