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姑娘在后楼起居都安排好好的,小姐放心吧。”木红端了盘垫着晶莹冰块的红樱桃进来,“林管家差人送来的。”不用说往后这王府最好的东西定是先顾着王妃这边儿。
公西意伸着脖子瞅了瞅鲜艳欲滴的大樱桃,个个饱满多汁的样子让人食欲大增:“可有解渴的东西了!以后这些水果、零嘴儿也给后楼那边送上,越芒丹跟我一样是个嘴馋。”伸手抓了一把丢两粒进嘴里,炎夏入夜有点消暑纳凉的吃食儿是最好不过的。
“小姐只顾越姑娘,也不想着给王爷送去点儿。”木红口头上是责怪,实际上哪敢啊,不过是提醒自家小姐心里该念着谁罢了。
“王爷?他是王府的正主谁还能委屈了他不成?”公西意握了一手冰渣敷在脸上,冰爽宜人,“你就是瞎操心,恐怕咱还没见着樱桃影子,你惦记的王爷已经吃到嘴里了。”
“小姐错了。这搁在从前能够,放在现在可不能够。如今小姐是王府的主母,好东西都是上赶着送到上房来。林管家顾着小姐的面儿是再不敢差什么丫鬟去给王爷献殷勤的。王爷的起居衣食哪样不该由小姐来亲自打点。”
自家小姐事事不管的态度本无大碍,木红也没胆量插嘴点评。但是府里要迎侧妃的消息一日之内传开了,此时若再不立立威,等侧妃进了门小姐岂不是要被欺负了吗?
“他都成年了,难不成要我把他当巨婴养?就算我不觉得累你家王爷也觉得累啊!”公西意一口一个“你家王爷”地偷揶道,“木红,夜绛珠怎么戴在身上比较方便?这么大总不能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吧。”
木红心里叹息,侧妃都要进府了小姐一点儿都不急!“木红绣个香囊,把它放进去既不引人注目,又不用再寻人打磨珠子。这都是小事儿,小姐多多上心王爷的事才对。”
“好主意!”公西意赞同道,继而撇撇嘴道:“什么小事!这是攸关你家小姐性命的大事,你也看见我自从认识了‘你家王爷’,就性命堪忧倒霉不断。你说我和梁简是不是八字相克啊?”
公西意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木红却吓得堵她的嘴:“呸呸呸!小姐乱说,皇上赐的婚都是得上天护佑的!小姐受伤那是有小人在作怪,小姐更要在王府里处处留心才是。还有小姐千万别把什么谁家王爷挂在嘴边了,奴婢承受不起。”
“随口那么一说就把你吓得小脸儿苍白了,你这胆量可远远不如棣棠她们几个。”公西意说罢笑嘻嘻地招呼守房角门的小丫头,“你去帮我找个小木桶。”
看着蹦蹦跳跳出去的小丫头,木红不解道:“这么晚了小姐要木桶做什么?”
“我这不是听你的使唤去给高高在上的王爷送樱桃嘛!你不表扬表扬我?”说是这么说,其实公西意只是纳闷自从回门归来就不见梁简的影子,莫不是背着自己去哪风流快活了?找个由头去寻寻他,顺便商量点事情。
木红看着比谁都高兴:“我去给小姐找提夜油灯,王爷的书房离得不近,让奂然陪着小姐比较稳妥。王爷也没差人过来通报,不知今夜在不在上房歇息,奴婢还是留在上房提前准备着。”
公西意不耐烦地摆摆手,说的自己跟接客似的。
虽然自己是王妃,但照规矩王爷王妃是不住在一起的。正光王府的大小规模如同北京四合院在主轴上开了八进院落,正光王就住在三进的正主屋,而王妃住在五进院落的上房。若是王爷王妃感情甚笃,王爷自然可以选择日日留宿王妃处,合居一处也无不可。
奂然左手提着灯,右手一小桶冰镇樱桃给公西意带路。说来惭愧,自己身边的丫鬟们早早就把王府的路摸透了,而自己这个王妃随便绕一绕还是会迷路。
“王爷。”姬回云轻声道。
“不是说了吗,任何人都别进来打扰本王。”梁简略带不满地责备道,“尤其是本王处理公事的时候。”
姬回云也很无奈,毕竟以前从未遇到现在的情况:“王妃来了。”
梁简一愣,从望仙楼回来就埋头处理西北传来的加急文书,连晚膳都没用。一时间竟忘了府里还有个公西意。“以后王妃进出不用通报。”这一声的责备意味更浓,里外好似都是姬回云的不对。
“是。”跟在梁简身边多年,服从是天命。或许也是性格使然,姬路迟要是遇上这个情况,定会和梁简辩上一辩的。
梁简揉了揉太阳穴提神,公西意抱着木桶气呼呼地进来了。“哐当”一声把木桶重重放在梁简面前。姬回云暗暗咂舌,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敢无缘无故给王爷甩脸色的人世上也没几个。
梁简看公西意
心情好像不太好,也不主动招惹。自顾自地打开木桶,不禁一笑。“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吃的?”
“王爷还知道已经这么晚了?见你一面还要通报,再没下次了。”公西意大晚上不睡觉穿越半个王府给梁简送吃的,竟然被拒之门外了,想想就不爽。
“你从未主动找过我,他们自然不习惯。以后就好了,这点事也值得生气?况且依我看,你来绝对不会就为了送樱桃吧?”梁简对公西意的性格也算有些了解,怎一个懒字了得。
公西意心虚地瞄了梁简一眼,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就这么容易被看穿?“樱桃是小,情意是大。我这不是想王爷想的吃不下睡不着吗?”
梁简伸手拉公西意坐下,离得更近了反而呼吸都困难。公西意挪挪屁股和梁简保持距离,清了清嗓子。
梁简以为她还要说什么,等了半饷也没下文。“既然想我,躲什么?你扰得我不能处理公事,现在又端端正正地坐那么远。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你想我?说吧,到底什么事?”
“咳咳……那个……这个……就是……”公西意平时再聒噪,此时也不知如何措辞才对。
梁简索性耐下性子吃起了樱桃,小丫头到底想说什么呢?
“你喜欢小孩吗?”公西意还是决定循序渐进,一点点渗透。
梁简瞳孔聚焦,他可不认为晚上适合讨论孩子的事情。有些事情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虽然还没想好怎么跟小丫头解释,不过心意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不喜欢。”梁简果断胡扯道。
公西意连忙跟着瞎掰:“刚好,我也不喜欢!那你喜欢夜初言吗?”
梁简皱眉:“意儿,我的心意你应该最明白。”
“好好好……我明白。既然你都不喜欢,我的意思就是夫妻之间的那点事儿,一不小心就……我才十六岁,你也很年轻……这么早就为人父母不合适……你不会舍得我喝药受罪吧……所以呢……还有夜初言……”公西意越说越乱,不过核心意思梁简听的明白。
本有些诧异,但转而一想这丫头确实还小,估计是害怕生孩子吧。刚好和自己的想法相一致,梁简不忍看着公西意自己吞吞吐吐憋得小脸通红也没说到正点上的囧样,开解道:“为了不让旁人察觉,直到你愿意前,本王都睡在你房里的西暖阁。至于夜初言……”
梁简故意顿了顿,饶有兴致地看着公西意。
“你要是敢出轨,我就休了你。”公西意磨牙道,越是佯装恶狠狠的模样越是显得可爱。
“出轨?”梁简这几日也是不时地从小丫头嘴里听来新词新语,恐怕都是她胡乱编撰的吧。
“对!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罪不可恕。”
梁简点了点公西意的额头:“你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立规矩,我承诺的事情不会变卦的。过两日初言入府了,我若不在你千万别跟她起正面冲突,知道吗?”
“请叫全名夜初言。”女人吃起飞醋来是相当不可理喻的。
“好,夜初言。”梁简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
事情解决了,公西意心情也舒畅了。她是来跟梁简谈恋爱的,虽然现在看来代价有点大,不过遇到喜欢的就应该有勇气不是吗。大喇喇地收起梁简桌子上的公文道:“皇帝也不给你放个婚假?别看了别看了,工作是永远都处理不完的。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梁简停下手头的事情后,肚子有些饿了。
“就是那三十匹马啊。”公西意再次舒心了,那几十只狂野的家伙一点都不好养,公西诚买那么多马陪嫁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王府里根本没有马场。
梁简定定看着公西意:“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公西意莫名其妙。
“包括那只淡金的汗血?”梁简不免有些激动。
若论财富,正光王府远远不及其他几个王府。虽说当今圣上对梁简恩宠有加,但他速来不喜敛财,给下人们的吃穿用度又是最好的,自然开支就大了。想要凭借自己的财力买下喜欢的名马,几乎不可能。最好的一匹“绝命”还是当年皇兄赏的。
“你既然喜欢都牵走,除了玄青。”公西意并非不清楚那些马的价值,在古代一匹名马相当于现代一辆名贵的跑车还不止。但是跑车需要一个好司机,名马需要一位好伯乐。自己根本就不懂马,光养着就废了。
这下梁简大喜过望了,开心地一把抱住公西意,如同一个孩子一样。若是让外人看见了,恐怕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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