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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意心满意足地把玩着一袋银锭子,笑眯眯得都睁不开眼了。
公西诚嫌弃地看着凌乱的屋子,不知如何下脚。“你可真是小富即安。”终于挪开一堆书找到一把椅子,“你那两个丫鬟呢,也不整理。”
公西意不以为意:“今天我不是出去玩了嘛,闲着没事就让她们回家看看。资本家!我的管理模式叫做松弛有度。”
公西诚不再接这个话题,反而提起了白天的事:“玄青是当朝大将军忽哲宇的坐骑玄寒所出,正光王十分喜爱就赐了“玄青”这个名字。”
“将军骑得是母马?”
“……”
“他既然喜欢,怎么不留着?”
公西诚拿起桌子上墨迹未干的一首小诗,答道:“很简单,因为忽将军的军费不够了。”
公西意眼角抽抽,下次这位将军卖什么才好呢?
公西意看见公西诚手里的纸,灵机一动郑重地宣布:“本人真迹一张十两!”
公西诚也不搭理她,耐心地等墨迹干涸,然后小心地折好放进衣袖里就起身走了,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月结。”
公西意高兴地在床上摸爬滚打了一会儿就睡下了,结果因为第二天没有人叫而错过了送止心,果然做什么都会付出代价的。
下午程管家托一小厮送来了一套文房四宝,公西意看后爱不释手,尤其是那散发着一阵松香的纸,质感极佳;笔是玉铸的,手感凉底子也漂亮;流水纹砚台;墨用丝帛包着,单单那帛锦都很是稀有。
公西意猜测是大哥送的,因为诚王八送东西只讲究排场!哪里有一点点文人气息。结果小厮说是王爷托管家转交的,还有一封信呢。公西意接过信,纸上龙飞凤舞的躺着六个字:“来日方长卿启”。
公西意看不懂,怎么从这六个字貌似看出点儿威胁的意味?神马叫做来日方长呢?貌似她没有跟那个王爷搭过几句话。
在陷入少有的纠结时,高雨身边的木棉匆匆跑进来说夫人有急事请小姐过去,于是公西意选择忽视这封信。
“真的?太好了!”公西意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高雨不赞成道:“诚儿,真要带意儿去吗?一个女孩子在外抛头露面得不好。你爹怎能答应呢?”
“娘~你就让我去呗。”公西意边卖乖边对着公西诚挤眼睛。
公西诚沉声道:“已经定了,娘帮意儿打理下吧,她总是丢三落四的。”每次公西诚叫娘,高雨就有些恍惚,仿佛那个低沉的声音不是自己儿子发出的。公西意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趁机说道:“娘,沉默就是答应了哦!”公西夫人回过神来,只好无奈点头。
两天之后,公西子安留在家中照应上下。公西洪,公西诚和公西意以及一众随从南下,出大梁国境进入南临。兄妹二人一路上从公西洪断断续续的闲谈中,才大致了解到如今天下局势。
倒不是两人不曾打听,只是身边的人知道的并不多。十七年前大梁先帝梁陆统一北方,建立大梁帝国;十年前当今天子梁辰继位,用了十年平定中原和西南,现在大有一统天下的趋势。这些都是公西意在为数不多的史书上看到的,因为时间短相关记载少之又少。公西诚知道的大致也就这些。
从公西洪口中,两人才明白大梁的最后目标就是南临——富庶的南临。南临称不上一个国家,因为它新任的统治者丝毫没有称王称帝的意图,他仿佛把大片的土地变成了一个城市——南临,南临的百姓都称其为南临城主。
一方面因为历史遗留的缘故,南临的边防十分严密军事力量很强大。即使没有城主何夏的指示,不少南临将领也经常挑衅大梁;另一方面南北的贸易往来,双方又都是乐见的,只是对出入境商人要严格排查。
十天后,他们在南临的临北城入境。公西意切身体会到古代交通的艰难,也明白了公西府所在的庆州还算比较靠南,距离大梁北方的都城——源京十分遥远。
南临除了主城叫南临城之外,其他城市大多以“临”开头。比如:临北,临东,临川,临海,临安……三年前刚刚继位的新城主名为何夏。何夏是个居无定所的人,漂泊在南临任何地方,南临城反而是其弟弟何默在打理。何默是南临少主,除了打理自家内务外不理政事,手里却握着南临的经济命脉。
而这一次,他们要见的人就是何默。
公西洪采纳了公西诚的建议,把生意扩充到丝绸这行,这上好丝绸的货源大多掌控在南临少主何默手里。公西家想把丝绸这行做大势必要疏通这层关系得到何默的支持,从而顺利拿到上好的货源。
“诚二少,你们这么干就不怕被政治迫害?你不是向来崇尚明哲保身嘛。”
“大梁是乐见两地频繁贸易的,更乐见把南临的统治阶层牵扯进来,有个词叫一网打尽。”
“哦呵呵……二少不怕变成鱼?”
“公西家充其量是个被利用的鱼钩,怎么说服何默倒是个难题。”
公西意不大理解公西诚的意思。不过她是出来旅游的,就不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每到一个地方公西意都要吃喝玩乐游览一番,三天的路硬是让她拖成了七天。
公西意在夕阳的余光中打量眼前这座美丽的城池——南临城。青石砌的城墙在柔和的阳光下隐隐泛着光,城外是修葺整齐的十二座平桥,桥下流过宽缓的护城河。公西意好像被一座城市打动了,天马行空的思绪里甚至闪过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公西诚一扭头,看见宽阔的桥面上站着一个恬淡美丽的少女,十二三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她能念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诗,说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心里那个小洞瞬间被填满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幸好还有她。
公西洪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住下,开始着手办生意上的事。公西意饿的难受,硬拉着公西诚去找吃的。
客栈的对面是个酒楼,两人在二楼临窗坐下点了一些饭菜。板凳还未暖热,酒楼里就有一男一女打了起来。奇怪的是他们打得如此轰轰烈烈竟然没损害到酒楼的任何设备,桌子扔过去还能平稳落地甚至不偏不斜!公西意吃惊得嘴里能塞一个鸡蛋,公西诚依旧目不斜视。
直到一把筷子飞过来,公西意还未作反应就被甩了一脸筷子,脸上多了几道血痕。公西诚迅速把公西意揽在身后,转身查看公西意伤势。伤的倒也不重,不过脸挂花了。额头和左脸颊横横竖竖肿起几道红痕渗出小血珠。
公西诚的脸瞬间乌黑乌黑的,好像快冒烟了。
“阿诚,我……”打斗中的那个女的快速飘移过来,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巨响。公西诚一抬手把桌子给掀了,但那巨响却不是来源于此。而是那位女子被拦腰狠狠地甩在了柱子上,柱子裂了一根。
“越玉龙!你偷袭我!卑鄙无耻下流!”女子爬起来大吼道。
公西意都顾不上疼了,这样被摔还能毫发无伤?并且觉得这个女声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越芒丹,是你技不如人!阿诚,我帮你报仇了。嘻嘻,给个打赏呗……”
“别出现在我面前,都滚!”公西诚气急甩手拉着公西意就走,“自己收拾烂摊子,别指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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