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写到水杨轩在拔出饮血魔剑以后,杀意浓烈,冰冷肃杀,而那噬血之意更是强烈之极,直接就是把水杨轩周围二三十丈内一切生机都是瞬间吸噬而尽。独留下,满目的疮痍!而在这样的嗜血狂暴之下,水杨轩奋杀而起,更是直接使用出皇级技能——无极剑法,而这番这下,那狼犬又怎么可能挡得住水杨轩的攻击呢?一时间,那是一道哀鸣,似痛嚎,又似绝鸣,响彻在了这个大深渊之底,好是无力,好是,凄厉!
而伴随着狼犬这道临死前的绝鸣响起,只见,水杨轩就站立在狼犬的面前,而那一柄魔剑饮血,则正插在狼犬的胸膛,并还将其整个贯穿!
鲜血,本应是大股如井喷的,但,此时,却是没有。只因为,一切的鲜血都是被饮血魔剑给吸噬干净了,同时吸走的,还有狼犬的生机与那灵气。本来就抵挡不住饮血魔剑的噬血之意了,而遭这样的重击,那狼犬更是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力,只能任自己在饮血魔剑下,血液,逐渐干枯,生命,逐渐消散,一身血肉,逐渐了沦为了一副干尸!
而吸噬到了血液,魔剑更加的疯狂,而水杨轩,也更加的狂暴噬血,杀意浓烈了!只见那一双眼睛,此刻简直就是两滴鲜血一般,娇艳欲滴,煞是诡异,煞是,吓人。而他那一张容颜,则是白皙更增,就宛如,那久未见到太阳的魔神一般。望着狼犬在自己眼前变作干尸,水杨轩那一张脸上,冰冷依旧,只是,在这抹寒冰之下,却是更增了一抹兴奋,一种,杀人噬血的兴奋!
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狼犬啊,在这眨眼之间便是变作了一具干尸,这生与死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而且,这其间的残忍与残酷,也是隐约可见。这,真的就是水杨轩的本性所望吗?
深渊里的风,永远都是那么阴凉幽幽,吹拂在水杨轩的冰冷脸庞与那具干尸之上,好是森森,好是呼啸。就仿佛,是那荒山野岭上,乱葬岗中,那森冷的阴风一般。吹得那是人心惶惶,吹得这处地域,宛如那人间地狱!
风也阴冷,剑也阴冷,人,更亦阴冷!
只是,当这阴冷过去以后,那心,就真的会这么冷?这么如坚冰般不会受到伤害吗?
“哐啷!”
下一霎,水杨轩猛地将剑从那一副干尸中拔了出来,然后,握在手里,
紧紧的,紧紧的……
“哈哈哈……”
“哈哈……”
然而,片刻之后,水杨轩盯着两颗血红眼睛,望着那白雾朦胧的苍天,脸上犹如千年冰雪一般,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剑在手中紧紧,噬血之意还在身边缭绕,然而,水杨轩却是狂笑不止。
只是,那道笑声中,不仅有着那噬血狂暴的张扬,而在那更深处,却是更有一种的苦闷忧伤的疯狂溃散!仿佛,那人儿,就像就此要疯下去,不再去管那世事一般。
谷风,依旧呼啸!吹起水杨轩周围那刚生机被吸噬枯尽的残花败叶,那是一阵飘扬。只是,这些枯叶飘荡在那白雾浓浓的空中,却就像那死人做法事时的漫天废物的纸钱一般,煞是荒凉,煞是阴森!
地狱吗?这就是地狱吗?如果这就是地狱的话,那沉不沉沦又怎样呢?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的疯癫不是吗?
阴风里,“纸钱”中,水杨轩的疯笑不知是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当那天际的云层消散,耀日重现人间的时候,水杨轩那眼中的腥红方才缓缓消散而去,而那脸庞之上的寒冰,也跟随着融化消失。当那天际的又一抹明媚阳光再次照在水杨轩的脸庞之上时,水杨轩那惯有的忧郁与沉默方才回来,而那个平常的水杨轩,也是再归人间。
“我,这是又干了什么?”
只是,当那抹理智与心善重回脑袋的时候,看着自己周围的枯花黄草,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具干尸,感受着周围宛如地狱的死寂与那阴森阵阵,水杨轩眉头紧皱,猛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有些烦恼地向自己发脾气狠戾道。
风吹,草动!草草摇曳,互相缠绕,就像此刻水杨轩的思绪一般,当真是混乱得犹如一堆荆棘,扯不开,理不清,
只有那无尽的懊恼,在久久徘徊!
“我一定不能再使用这剑了啊!”好片刻过去,仰望白茫茫的苍天好一阵之后,水杨轩没有想到任何的答案,便只能尽量的这样要求自己。
只是,这句话,貌似水杨轩说了好几次了啊!只是,每当遇到危险,水杨轩都是不得不立马将这把怪剑给拔出来。虽然,这把剑是很邪,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帮了水杨轩很多。甚至可以说,没有这把剑,水杨轩早就已经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了!对于这柄邪剑,水杨轩对之可是亦爱亦恨,欲弃之却又是不忍!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拔剑的!”望着周围的荒凉,想着自己才来时周围的勃勃生机,水杨轩仿佛看到当初自己香火繁盛的水宗,被瞬间毁灭,沦为那人间地狱一般,一时间,对自己是充满了恨意,对那些自然生灵,更是充满了歉意!
我这么邪异,馨儿还会认得我吗?
有那么一刻,这样的想法滑过了水杨轩的脑海,让得水杨轩为之感到一阵后怕。而那颗心,也是为此紧紧揪到了一起。如果馨儿真的是就此不理水杨轩了,那么,恐怕不用拔剑,水杨轩便已经是疯狂了,并且,定将比那噬血狂暴更加的疯狂!
谷风吹,白雾浓!雾气吹拂在水杨轩的衣衫上,那是一阵衣衫飘扬。只是,白雾中,谷风里,那个疯狂过后的人儿,却是摇摇晃晃,不知所措,就宛如,要就此迷茫而崩溃!
“小子,你任务也完成了,先跟我回去吧!”当水杨轩就想就此倒在地上的时候,老头却是突然从远处踏着虚空而来,语气清淡地对着水杨轩淡淡道。
水杨轩本想说点什么,但,在看了看老头那眉头的微微一皱之后,终还是忍住了话语,在轻点了点头以后,便是收好剑,跟随着老头回那山洞里去了。
而有着老头相伴,倒也没有什么凶兽敢上前来自讨苦吃,因此,这番回去,那是没有过多久,便是回到了山洞里。只是,那深渊中,小道里,那师徒二人,却是不知怎么的,都是没有多说话,那沉默,就那么一直缭绕在了这师徒二人的身边,久久都是没有消散开。
是两人都有心事吗?
山洞里。
昏暗依旧,虽然是屏蔽掉了外界的危险,但,也屏蔽掉了外面的阳光。水杨轩回来后将伤势处理了一番,便是被老头叫了过去。只是,坐在老头的对面已经都快有半个时辰了,但,老头却是始终都是没有说一句话,有的,便是那眉头有些微微发皱,始终都没有散开。而其间,水杨轩也是迫于不知所措,张口轻声问了老头两句,但,不知是水杨轩声音太小了,还是老头不想理人,反正,老头就是没有从那思考中惊醒过来,就一直那么如一座石像一般,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气氛,尴尬而又紧张!
山洞,好是安静!又是半柱香过去,水杨轩终于是忍不住,准备开口再去问一下老头。只是,当那话已到嘴边,就要说出来的时候,老头,却又是突然开口,将水杨轩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那把剑是怎么来的?”老头突然眼中有了精神,望着水杨轩,眉头微微皱着,有些严肃的道。
水杨轩不知为何老头会突然问这个,但,看着老头那少有的严肃表情,水杨轩当下却也是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将当日水宗遭难,自己娘亲救自己而受了一剑,而后自己为了自卫,便将剑顺手拔走的事情给简单的说了一遍。
只是,虽然是只言片语便是带过去了,但,水杨轩还是忍不住响起了当日自己爹娘的凄惨,自己娘亲在自己面前倒下的苍白。一时间,水杨轩竟是有些沉迷在那记忆中,忧伤难止,心痛之极!
泪水,就要滴下!
“那你,知道这柄剑的来历吗?”好片刻之后,老头像是有些不愿,但,迫于形势,却又是不得不说的颤抖问道。而那一双老眼看着水杨轩,也是隐有不忍滑过!
“来历,这个,弟子便是不知了!”水杨轩仿佛是想到一些什么,看了看老头,有些怯弱的淡淡道。
看着水杨轩那眼中隐有彷徨与那迷茫的样子,老头心有不忍,但,在深呼吸一下之后,终还是仰天一咬牙,然后看着水杨轩,用那毋庸置疑的坚定语气道:“我知道这一次说出来定将又让你的思想与那信念产生动摇崩溃,但,情势如此,我却是不得不事实告诉你,虽然,这很残酷。”
“此剑,名曰‘饮血’,乃所有邪剑之中的至尊。也就是江湖人称的魔剑——饮血!”下一刻,老头的声音,坚如磐石,异常宏亮,响彻这在这个小山洞里,那是久久回荡而又不肯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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