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晚了,见谅!”
…………
武翔万万想不到王建会问这件事,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原本以为王建会问一些关于武氏族人的事情。武氏一族原本是神使大族,后来因为内杠而分崩离析,如今武氏一族五大分支流落于各个大陆之中,苟延残喘地存活着,犹如乞丐一样。
“前辈,您真的是我们武氏一族的族人吗?只是不知道您是哪一支分族?”武翔恭恭敬敬地问,不敢丝毫怠慢。若是借魂也是武氏鬼氏分支,那么看在老祖宗的份上,说不定借魂会绕他们一命。
武氏五大分支,经过多年的繁衍,即便是同一分支,也分流出不少的族人,分布于各个大陆之上。犹如树木上的树枝,树枝之上又分出了许多树杈,树杈之上又分出了许多小树杈。
王建自然猜到了武翔的意图,冷冷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淡淡地说:“武氏魂支分脉!”
听到王建的话,武翔倒吸一口冷气,武氏五大分支天地人魂鬼,上万年前,为了传承血脉大打出手,彼此之间犹如仇敌。今日遇到了魂脉分支,再加上自己居心叵测,武翔明白,今日自己这一族之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前辈,看在咱们同是武氏一族的后人,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了我一家老小以及这上千族人可好!”武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武翔在磕头之时,没有催动魂力,任凭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板上,三个响头磕完之后,额头之上沁出了丝丝血迹。
王建默然不语,看完武翔磕完头后淡淡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武翔跪在地上不起来,低着头说:“前辈,只要你答应了我,我定然将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您。”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王建双目紧缩,盯着武翔冷冷地看。
“前辈,晚辈不敢!”
“哈哈哈!”王建突然大笑而起,站起来弯下腰一把扶起了武翔,热情地说,“快起来,快起来,其实我也是武氏鬼支一脉之人!看把你吓的!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来来来!请坐!”
王建以礼相待,将一脸茫然的武翔扶到了椅子上,满脸的兴奋地说:“我之所以假装我是武氏其他分支之人,也是怕遇到我们鬼族分支以外的族人!否则我怎么可能发现夺魂神行汤中的药材变动了呢?”
听完王建的话,武翔脸上的紧张与茫然在瞬间消散于无形,换之而来的是一脸的欣喜。
其实,武翔也有这个疑问,武氏鬼支因为渐渐式微,夺魂神行汤中的药材每一样都是天材地宝,想要得到难如上青天。在鬼支中一些大能的研究探索下,便研究出了使用其他药材代替夺魂神行汤中的药材,虽然药效差了很多,但是毕竟功用还在。
这些都是武氏鬼支的秘闻,别说是其他的武氏四支,就是本族之人,除了族长与大长老也没有人知道。
所以一开始,武翔就觉得王建应该是武氏鬼支中的一员。
本来王建灵魂空间的武姓轮回魂也不知道这些,但是他对于药物的研究可以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当他看到武翔配制的夺魂神行汤时,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前辈行事谨小慎微,晚辈佩服至极!”武翔立即站起来,恭敬无比地说。
王建摆了摆手,谦虚地说:“好说,好说!”
“前辈,你为何要叫借魂,而不用真名?”
“武氏一族日渐衰落,不复当日辉煌,我这借魂之名是想借祖先之魂,光复我武氏一族昔日的荣光!”王建说的情真意切,好似自己真的就是武氏一族的余脉。
听了王建的话,武翔忍不住长叹起来,他看过关于武氏一族的典籍,曾经的武氏一族乃是神使一脉,可谓风光无限。想不到曾经沧海难为水,现在的武氏一族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地步,怎么能不让人唏嘘感慨。
“对了,王家族长王贵你可知被谁掳走了?”王建不动声色地询问,面无表情。
武翔恭敬地说:“据说掳走王家族长王贵之人似乎是供奉殿的一个供奉,但是当时掳掠之人遮掩了面貌与行踪,人们也只是根据他的功法猜测的,并不确定。前辈,你问这小小王家一族所谓何事?”
王建听到武翔这么说,神情专注,不由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可知那供奉叫什么名字?”王建顾不上回答武翔,迫不及待地问。
武翔看到王建如此急迫,不由微微皱起了双眉,心中十分好奇,借魂为什么会对王家族长王贵如此关心,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
武翔再想到当日掳走王贵的人可谓冒了极大的风险,心中更加断定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被借魂也发现了。否则借魂无缘无故怎么会关心起王贵来。
“我不记得了!”武翔摇了摇头说。
当他看到王建的脸上露出阴沉的神色后,生怕触怒了王建,赶快解释起来,“虽然这件事极为轰动,但是因为它与咱们武氏一族没有半分关联,我也就没有注意。若是当时知道这件事对前辈如此重要,晚辈就是死也要为前辈记住了。”
王建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对武翔的回答不是十分满意,却至少也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心中颇为欣慰。供奉殿中的供奉人数稀少,也就十几位,想来查起来并不难。
王建正准备脱去伪装,露出本来面目,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武翔不由紧锁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冷哼了一声说:“是谁这么无礼,难道不懂规矩吗?”
武翔曾给门人子弟定过规矩,若是自己在书房中,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传唤也不得打扰。这个规矩一直以来,从以前的武府到现在的祖居,没有人敢轻易践踏,想不到今日在自己与武氏同支的前辈叙话的时候,却被人打扰了。
“父亲,是我!”
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王建一听便听出来是武列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中充满了惊慌与恐惧,王建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武翔冷哼了一声,怒气勃发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得前来打扰我!”
今日,武翔刚刚叮嘱过家中的子弟们,不让他们来打扰自己,因为武翔今日打算吸取王建的魂力。若是中途被干扰了,极有可能功败垂成。
“父亲,不好了,浪游江来了,他杀了我们好多族人!”武列痛彻心扉地说,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与恐惧。
听到武列的话,武翔大惊失色,眼中闪过一丝悲怜。但是很快,武翔就想到了王建,眼中不由闪动起希望的火苗,向王建深深地望去,脸上满是期望。
“前辈,您看这……”武翔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却表达的十分清楚。
王建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淡淡地说:“你放心,我会处理的!”
武翔犹如放下了心中的千钧重担一样,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的表情,神色更加恭敬地说:“前辈莫要笑话,我们这一脉苟延残喘到今,是一辈不如一辈,如今到了我这里,族中除了我与两位族叔外,没有一人踏入魄境。虽然我们三人都踏入了魄境,也只达到了一魄门禁的修为。唉!真是令人难以启齿啊!”
说道最后,武翔不由再次长叹起来,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安。
王建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所谓世事难料,也许说的就是如此吧!”
王建这句话一语双关,武翔只听出了其中一层意思,却听不出其中的另一层意思。
“父亲,开门啊!”门外,武列声音虚弱地说,似乎气息十分的虚弱。
武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以武翔的精明,本来这些细微的差距他是能察觉到的,今日见到了王建,兴奋之余,似乎警惕之心放松了不少。
王建却听出了其中的端倪,脸上不动声色,准备静观其变。
武翔双手合什,催动魂力,随后摊开双手对着门转动,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开!”
随着“开”字落下,石门豁然打开。与此同时,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外面滚了进来。这个人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列。
武列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他的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情,似乎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一样。
看到儿子的人头,武翔脸上露出了痛彻心扉的表情,他紧握双拳,双眉倒竖,眼中满是血丝,对着门外咬牙切齿地说:“浪游江,你堂堂魄境高手,为什么要对一个只有魂境之人下手,未免……”
武翔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便传来了一阵狂笑之声,打断了武翔的话。
“哈哈哈,武翔,若不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刚才我定然一掌将这里轰塌了,将你活活埋在这山洞之内!”浪游江人还没有进来,话却先飘了进来。
听到浪游江的话,王建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这说话之人实在是太张狂了,根本不像他第一次见到的浪游江。但是这声音却的确就是浪游江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王建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犹如鬼魅。
当浪游江看到王建之后,不由瞳孔紧缩,冷冷地说:“借魂,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建笑而不语,默默地看着浪游江。
“借魂,想不到你也突破了。不过,今日之事是我与武家的私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否则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浪游江不再理会王建,转过脸看向武翔,双目如刀,犀利无比,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武翔说:“武翔,你可知当日宋家猎杀王家之时,是供奉殿哪位供奉将王贵救走的吗?”
听到这句话,王建忍不住向浪游江望去,眼中充满了疑问。武翔也同样心中一怔,不由向王建望去,刚才,王建也同样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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