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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实话,我在听过朋友他爹的遭遇之后,内心对那位神婆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你想想,一个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能让你达到那种“喝凉水都塞牙,摸奶子都碰刺儿”的境界,你怕不怕?
所以,朋友说要回到神婆那里,开始他的调查的时候,我一口就回绝了朋友。我真心不想和这么恐怖的神婆有任何接触了。
反正我来到这里,也是被朋友骗来的,回绝他的请求,并不会亏欠他什么。
可是,我回绝朋友之后,这货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又是跟我道歉,又是跟我装可怜。
说什么,不该骗我来这里,但他自己也没办法,一个人调查那神婆,心里实在是有瘆的慌,所以才想把我骗来作个伴儿……说什么,他只有那么一个爹,看着老人家不能安度晚年,心里很痛,要我无论如何也要陪他去调查那神婆……
哎,我这人有个臭毛病,就是心太软。
看朋友哭的挺惨,我迟疑了一阵,就改变了主意,同意和朋友一起去调查那神婆了。
虽然改变了主意,但内心对神婆的恐惧却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我问朋友:“你打算如何调查神婆?”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如果朋友接下来的回答,让我感受到了一丁点惊动神婆的可能,那我还是会拒绝陪他趟这趟浑水的。
朋友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小弓,你觉得,这神婆是通过什么手段,把我爹搞成那样的?”
我摇头表示不知。我要是知道的话,我用得着怕这神婆吗?人们对一件事物感到恐惧,往往就是因为对这件事物的未知。
朋友告诉我,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对民间流传的一些神婆法术粗略了打听了一下。
有一种法术,叫作布偶诅咒术,和他爹目前的状况十分吻合。
这种布偶诅咒术,就是通过操控一个布偶,使得被诅咒之人诸事不顺。而要达到这个效果,需要一个必要的条件————被诅咒者的一丝毛发。通过某种秘术,把被诅咒者的毛发,封印在布偶之中,就可以通过操控布偶,而到达诅咒毛发主人的效果,使得毛发主人诸事不顺。
而神婆在为朋友他爹治疗癌症的时候,曾经用手反复的揉捏过他捏的脑壳。
朋友怀疑,就是在那个时候,神婆趁机拔了他爹的一根头发。从而用这根头发,对他爹施了布偶诅咒术,使得他爹变得那么悲催。
朋友这样一说,我内心顿时一阵紧张。
你们不知道,我由于一直治不好自己的脸,所以心力交瘁、神经衰弱,最近这几年总是大把大把的掉头发,都快变成秃顶了。
就刚才在神婆家小坐的那一会儿,我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又掉了好多……这他妈要是被神婆捡到了,我不是照样悲剧吗?
想到这里,我又来气了,气冲冲的向朋友吼道:“麻痹,老子被你害惨了,老子真被你害惨了啊。”
我这一吼,朋友这逼还挺委屈,喃喃道:“虽然把你骗到了这里,可我不是想要害你的啊,我只是一个人不敢来……而且,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吗……”
朋友这样一嘟囔,对我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我说:“我好你妹啊,老子刚才在神婆家掉了好多头发,草!”
说罢,我就想要上去揍丫一顿,好泄泄愤。
朋友愣了一下,在我揍他之前,慌忙的叫道:“没事没事,你只要没有被神婆治疗过疾病,那她拿了你的头发也没啥作用。我打听过了,神婆不能随便害人的,她要随便害人,必遭天谴。所以,他只能害那些被他治疗过疾病的人,因为这些人欠了她因果,所以她不必担心遭到天谴。”
朋友打听到的这些,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只是,既然这样的话。朋友也未被神婆治疗过,那他怕还神婆个鸟啊?他既然不怕神婆,那他为什么要把老子骗到这里和他作伴儿?莫非朋友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我警惕的瞪着朋友,向他提出了我的疑问。
朋友听了我的疑问,慌忙摆手道:“我绝对没有其它意图啊。你知道,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打听到的。知道什么是打听到的吗?就是具体是不是那样,我心里也没底啊!我骗你来,完全只是想要找个伴儿,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惧,绝对没有其他意图。”
哎呦,卧槽,绕了半天,打听到的那些,你他妈的也不确定真假啊。这样看来,老子还是有可能遭到神婆祸害啊。
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我必须跟着朋友这坑逼调查一下那神婆了。不是因为看朋友可怜,而是因为,我必须得搞清楚,这神婆到底是否对我构成了威胁。
我没好气的指了指朋友,骂道:“老子要是摊上事,一定饶不了你丫的。”
骂完之后,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准备原路返回神婆家,好好观察一下神婆家的环境以及神婆的行为习惯,看看她是不是有害我的可能。
而朋友,赶紧追上了我脚步,屁颠屁颠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几分钟之后,我和朋友再次来到了神婆家门前。
就在准备踏入神婆家的时候,朋友慌忙叫住了,说道:“咱们去而复返,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这……对于神婆来说,会不会太反常?神婆会不会对咱俩有所怀疑?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咱俩应该提前统一下口风,合计一下,该怎么向神婆解释咱俩去而复返的原因?”
哎呦,我去!从出门见到朋友开始,一直到现在。朋友可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人话。
我觉得,朋友既然这么问了,那他一定已经想好了糊弄神婆的说辞,便问朋友:“你说该怎么解释吧,我听你的。”
朋友说:“神婆家住在这么偏僻的小山村里,交通这么不方便。我们就跟她说,刚才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车坏了,于是便开始修车。结果修了半天的车,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还是没修好车。所以导致今天回不去了,便想要在她家留宿一晚……如果这一晚上没调查到什么的话,我们第二天还可以说车没修好,继续在神婆家留宿调查……如果第二天晚上还没调查到什么的话,我们第三天还可以……”
眼看着朋友就要滔滔不绝的讲不完了,我赶紧制止朋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统一了口风之后,我和朋友再次敲响了神婆家的门。
神婆开门之后,我们按照原定的计划,给神婆解释了半天,结果神婆似乎挺不愿意我们在她家留宿的。
她说:“我家汉子死的早,家里常年只有我和闺女居住,今晚突然住进俩男人,我怕街坊邻里说闲话。”
听神婆这样说,我立马就认定这神婆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好歹也是一位闻名于方圆百里的神婆,谁他妈的敢说她的闲话呀?她这样说,一定是害怕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她的秘密。
不过,在朋友给了神婆一大笔住宿费之后,神婆假装犹豫了一阵,便欣然允许我和朋友留宿了。
神婆家的房子,是旧社会老财主遗留的那种四合院。房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神婆和她的女儿住在院子北边的屋子里,把我和朋友安置在了院子东边的那间屋子里。
院子的南边,没有屋子,是一睹墙,墙跟前种着一些蔬菜。
院子西面的那间屋子,朋友偷偷的告诉我,那里是神婆请神上身、帮人治病的地方。他陪着他爹找神婆治病,就是在那里进行的,里面供着三尊神像。
我和朋友偷偷摸摸的了解了一下,神婆家住宅的大致结构以后,神婆突然招呼我们吃饭了。
吃饭的地点,和神婆以及她闺女在一起,就在神婆住着的北房————也是我初见神婆时候,同神婆唠嗑的那间房子。
饭菜挺简单,小米稀粥、馒头咸菜。
我一面吃着饭,一面假装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地面,想要看看这砖头地面上,是不是有我脱落的头发?是不是有神婆拾取我头发的痕迹?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看根本看不啥门道,但就是为了寻求点心理安定,不停的扫视地面。
看着看着,神婆突然放下碗筷,提议道:“那会儿,那谁不是想要我帮他治一下脸上的疮疤吗?正好,咱们吃完饭以后,就去祭拜神仙爷爷,我马上请神上身。”
卧槽,听了神婆的话,我顿时感觉入口饭菜,如同大便一下难以下咽。
麻痹的,那会儿被朋友一套接一套的说辞,唬的我一愣一愣的,居然忘记提前捏造一个拒绝接受神婆治疗的理由了。
我傻逼似的看着神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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