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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燕婉与杨彪两人斗智的时候,在的临晋县城,数支队伍围绕着县城安营扎寨。
而在县衙里面,五个大汉正在商议着今后的行止。
坐在主位上的一人身材魁梧,器宇轩昂,神情里透出一股自信,边上四人一看也都是桀骜不驯之辈。
这时左手一人对着对面的人大叫道:“梁兴,你将我们兄弟从河东哄了过来,又要我等兄弟退回河东,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等都已经烧毁了山寨,连家都没有了,是绝对不会回河东了。”
梁兴闻言苦笑道:“李堪兄弟,这两年关中失控,豪杰蜂起,只因为李傕的大军强行压制不敢自由行事罢了。”
“现在李傕败落,我原以为机会到了,才叫三位兄弟和杨秋哥哥来这里安身立命,不料梁州大军来的迅速,时机已失,才想让大家分头退避,以免身遭不测。”
这时李堪边上的一人说道:“我虽一直在河东,但也听说过这飞燕是关中的第一条豪杰,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厉害,还望哥哥为我等解惑。”
这梁兴还未答话,主位上的杨秋说道:“候选兄弟,飞燕本是京兆地区的独行巨盗,大概在十年前出的名。”
“但真正震动关中是六年前在左冯翊与当地大豪卫凯大战,先后杀了数十名游侠。”
“尤其是在逃出城后,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击杀了纵横关中从未失手的杜家七兄弟,一举奠定了她关中第一豪杰的地位。”
“嘿嘿,大家要是在战场上遇到她只怕还好,要是被她自己给盯上了还是自我了断的好。”
这时梁兴边上的那人也苦笑道:“在战场上遇到只怕会更糟,听说她一战击杀羌人六万,羌人的厉害几位兄弟只怕比我程银更了解。”
“我们这点人马能比得上六万羌人吗?能比得上马腾的百战精锐吗?”
众人一时都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李堪苦涩的说道:“现在匈奴人占据平阳四处掠夺,而白波所到之处地方残破。”
“南边卫家、范家势大难敌,盘剥的也十分厉害,要是有条活路谁愿意背井离乡?河东真的是回不去了大家看看怎么办吧?”
这时杨秋缓缓道:“梁兴兄弟,你还记得马明吗?”
梁兴想了半天不确定道:“那个跟着老匈奴混的盗马贼?”
杨秋笑道:“人家现在是堂堂的中郎将了,统帅着两千铁骑,这次扫荡左冯翊东部的大将就是他。”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程银道:“还请杨大哥明言。”
杨秋腾的站了起来说道:“大家还不明白吗?这马明自请前来就是想要收服我们好在飞燕面前邀功啊?”
“而我们不也正好借机攀上飞燕这棵大树吗?我已经联系过他了。”
“我们的部下可以按照正常的流民安置,我们可以带着一部分手下加入燕婉军,各位兄弟都可以得到校尉的职位。”
梁兴闻言踌躇道:“只是听说梁州规矩极大,我等只怕难以忍受啊。”
程银却说道:“我和李堪、候选本来也是良家子出身,实在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起事造反,本意也不过是为家人乡里寻找一条生路。”
“现在能投效梁州一,夫复何求?我愿意投降,绝无二心。”
李堪、候选两人也点头表示同意,梁兴见状也只好同意了,于是各人回到自己的营寨内分头准备投降事宜。
原来这李堪、程银和候选都是河东人,于兴平元年(194年)为求自保起兵作乱,各有部众数千家。
而杨秋则是安定郡人,率领两千余人横行安定、三辅地区,所部人数最少但实力最强。
唯有梁兴实实在在是左冯翊的当地豪强。
但梁兴为人作恶多端,干的坏事在当地人所周知,听说梁州法度森严,非常害怕燕婉对他进行秋后算账。
他回去后不甘心就此受制于人,于是趁半夜悄悄拔营启程想要逃奔安定郡。
不料刚走不远就被杨秋、程银率部偷袭,混战中梁兴死于乱军之中,其部众也被杨秋、程银瓜分。
马明在接到杨秋的乞降信后立即赶到了临晋,收编了这五部人马,共计得到了一万五千多户,差不多八万多人口。
从中选拔出久经战阵的并州老兵及积年老贼六千多人,分别交由四人率领,开始平定左冯翊各地出现的大小盗贼。
按照燕婉的指示,如果有地方官吏不愿投降的也不急于攻打城池,而时先击溃各种流动性比较大的小势力,平定地方的混乱局面。
由于杨秋等人的加入,马明用极快的时间就彻底的平息了左冯翊的绝大多数地方,压倒了大将张辽的战绩。
其中杨秋在频阳地区意外的遭遇左冯翊羌人各部联军,当时所部只有不到千人。
但是他临危不惧,登山据守,而后在僵持中趁羌人不备突袭了羌人,斩首千余。
这样摽榜的战绩就连燕婉都被惊动了,立刻任命杨秋为裨将军。
至此整个左冯翊除了夏阳、韩城以外都已平定。
扶风、汉兴地区本来就已经多数处在梁州的控制之下,地方势力对燕婉军的畏惧远过其余关中地区。
最后多数人都选择了和杨彪等大臣一起前往弘农追随天子,剩下的也都向燕婉表示了顺从。
燕归不费吹灰之力就平定了整个原来的右扶风地区。
而京兆地区的精华在战乱中几乎都被摧毁了,再加上杨定南下时到处烧杀抢掠,已经是残破不堪。
徐晃率部一路南下只不过是收拾残局,强劲的对手是一个也没有。
但是逃到山里幸存下来的大批难民却让准备不足的徐晃伤透了脑筋,幸亏荆州来的几个大商家借机卖好献出了大批的粮食才让徐晃度过了难关。
但是这些商家后来也得到了几样特许的经营权,尤其是汉中新开发的烈性酒在整个关东地区的十年专营权更是让这几家大赚特赚。
其中南阳晁家最是富可敌国,以至于最后引起了刘表的注意家族被灭,财产充公。
而燕婉通过他们,把自己的优势产品倾销到了其他诸侯的控制地区,获得了更大的收益,极大地缓解了燕婉的财政困难,是一个双赢的事情,到不单纯的是酬功。
到了七月,整个三辅地区都已经安定了下来,杨彪等人带着大批的追随者也终于赶到了弘农。
但是谒者仆射皇甫郦却辞去了官职留在了关中,被燕婉征辟为凉州别驾。
而长安城的城墙也已经彻底修好,内部也打扫干净,除了皇家宫殿以外的地区大体上也恢复了基本的运作功能。
在这种情况下,燕婉终于决定离开郿县,前往长安。
而这时一方面因为张白骑义军的不断骚扰,另一方面是弘农郡实在是无力再支撑这么多人的物资消耗,李傕在等到了杨彪等大臣以后,在杨彪等人的劝说下开始迁往洛阳。
而岳飞在燕婉的再三要求下,放弃了招抚张白骑的打算带兵退回了华阴。
段煨重新成了弘农郡的主人,被朝廷正式的任命为弘农太守,不过等待他的是漫长的和张白骑的不断争斗。
这一天,燕婉的部队行进到了槐里附近。
看着天边宛如如火燃烧的晚霞,看着不停地骚扰着蔡琰的岳云,看着偷偷拿着一袋烈酒不时喝上两口的岳山、齐豹等随行勇士,看着正默默思念远方的丈夫的窦婧,看着怀里吃完奶后幸福的沉睡着的小岳梁,燕婉心中充满了喜悦,长安,我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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