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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傕攻破关东、钞略颍川时,曾俘获一位神秘的美女。
李傕本打算娶她为妻,此女既不同意,也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家世。
当时新任尚书的贾诩看见此女后大吃一惊,这位神秘的女子正是已故汉少帝的妃子唐姬。
原来少帝被废为弘农王后,被李儒逼迫饮下毒酒,临死前与唐姬说:“卿王者妃,势不复为吏民妻。自爱,从此长辞!”
就是叫她不准改嫁,汉少帝似乎有点自私。
唐姬回到故乡颍川后,他父亲故会稽太守唐瑁欲将其改嫁,被她拒绝。
被李傕俘获之后,也不敢表露身份。
贾诩告之天子,天子感伤不已,下诏迎唐姬于弘农王园陵,使侍中持节拜为弘农王妃。
李傕眼看到手的天鹅肉飞走了,又不敢公然违抗圣旨,心中恼恨,暗怪贾诩多事。
从此李傕就与贾诩疏离了,遇到事情多不与贾诩商议。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六月,暴雨连下了二十多天,天子认为此为天怨,定有冤情,命侍御史裴茂到监狱审查各犯人,防止冤假错案。
监狱里面共有两百多名案犯,一查,有不少是被李榷冤枉的。
李榷怕裴茂把得罪他的人都放了,于是表奏朝廷说裴茂擅自放走囚犯,怀疑他收取了犯人的贿赂,要求把他抓起来。
天子并不糊涂,下诏曰“天灾不已,阴雨为害,我派使者广施恩泽,放走那些犯有小错的人来安抚上天,既然要平息天怒,怎么能再加罪于人,一切都不要再追究。”
李傕就此对天子不满。
后来七月的时候,天子因为迁都仓促,宫女们大部分衣服都弄丢了,想从国库中拨一些丝棉给宫女们做衣服。
李榷却不同意,说道:“宫中有衣,怎么还能再做呢?”
尚书郎吴硕一向与李榷交好,赶紧附议道:“关东未定,用度不足,近侍不宜过度铺张。”
尚书梁绍弹劾吴硕,称其谄媚大臣,放肆朝堂,应当废黜。
天子以吴硕为李榷亲信,不予追究。
后来天子下诏卖掉皇宫中饲养的百余马匹,着御府大司农出杂缯二万匹与卖马的钱一起赏赐给公卿以下以及贫民中不能养活自己的人。
李榷竟直接把东西都抢回他军营中去了,说:“我营中的储备也不够”。
贾诩实在忍不住劝他道:“这是皇帝的意思,不可违背。”
可是这个人就是听不进去自己的良言相劝,一意孤行,终于让天子和群臣都对他极为不满起来,。
自那时起李傕施政举步维艰,可笑的是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时至今日,就算是仙人下凡也难以挽回当前局面了。
只是关中这一场浩劫,自己实在是要担负很大的责任,自己心中有愧啊。
为今之计唯有尽快让天子东行,返回故都洛阳,号召士族勤王或许还有一丝安定天下的可能。
但是这对自己可是一条死路啊,自己的出路又在那里?
梁州燕侯对自己极为赏识,可惜她的所作所为让自己想起一个古人—王莽:
一样的复古井田;一样的仇视世家、禁止奴隶买卖;一样的不惜国力醉心与教化,乃至学生过万,负担沉重;一样的喜欢奇淫技巧,鼓励发明,轻视礼学;一样的敌视外族,从不妥协。
这样的人或许真的是圣人,其兴起也快,但终究是难以成功的。
自己年纪大了,不想再立于危墙之下了。
关东的诸侯歧视西凉人为时已久,再加上他们手下的依靠力量都是关东的世家大族,根本不会有自己这个他们心里的朝廷叛逆的容身之地。
至于韩遂、马腾之流就更不用提了,自己还没有沦落到那个地步。
想来想去,天下之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贾诩伸手端过一碗酒一饮而尽,心中剩下的只有苦涩。
郭汜正在军营里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但是他的脸上全无任何得意之色。
他知道自己被人坑了,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自己与李傕多年相知相伴,从没有想过竟然会有刀兵相见的这一天。
之前自己的妻子多次证实李傕有害自己的行为,自己就比较怀疑,李傕连樊稠都不杀会杀自己?
现在证明了这就是一个阴谋,因为被派去袭击李傕的部队虽然是自己的手下,但真的不是自己派去的。
但是现在自己这样说李傕会相信吗?不会。
因为自己之前确实是怀疑了,并对李傕加以提防,现在看来只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
只是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不会是自己那个一心想要自己独霸朝纲的傻婆娘,她或许有那个胆但是没那个能力。
是天子?不会,天子现在还要依靠李傕,不会这么快对李傕下手。
那能是谁?不管是谁,他对自己也绝对没安好心。
自己本来只是西凉的一个盗马贼,除了天生的战场的敏感嗅觉和世间罕见的武勇以外别无所长,从没想过对李傕取而代之。
只是现在自己的生路在哪?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这次不能战胜李傕,自己也不用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想到这他跳上战马,大喝道:“出发,李傕哪里美女财宝应有尽有,谁能抢到就是谁的。”
一瞬间手下的热情都被激发出来了,大家嗷嗷叫着冲出了军营。
一路上不断的有部队加入郭汜所部,最后连杨定都带人加入了,部下的热情越发高涨,郭汜的心情却越发沉重。
这幕后的力量只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满口仁义道德却一肚子坏水的人。
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看着这一幕,心里充满了快意。
故太常种拂之子种劭,曾单马阻过董卓大军。
董卓掌权后忌惮他强势的性格,把他从谏议大夫左迁为议郎。
原本他准备出任为凉州刺史,赶上种拂战死,就没有去赴任,在家服丧。
服丧完毕,朝廷征他为少府、大鸿胪,他都推辞了,说“昔我先父以身徇国,吾为臣子,不能除残复怨,何面目朝觐明主哉!”
这又是何必,你父亲一心赴死,乱军之中,刀剑无眼,也不是李榷故意要杀他。
但种劭一人势单力孤,便到处寻找有实力的盟友,最后左中郎将刘范被他说动。
刘范手下的左署郎人数既少,战力也差,但他还有个身份,是益州牧刘焉的长子。
董卓掌权时,益州牧刘焉既不与天下同讨董卓,又朝廷断绝来往,所征发皆不至,保州自守。
董卓遣蜀郡人、前将军赵谦率军进逼益州,挑动校尉贾龙叛乱,被刘焉击杀,双方就此结仇。
董卓将刘焉留在长安的三个儿子刘范、刘诞、刘璋投入郿邬的狱中,董卓死后才被放出来。
刘范拜为左中郎将,次子刘诞为治书御史,三子刘璋为奉车都尉。
为了安抚刘焉,刘璋作为献帝的使者出使益州,自此留在益州。
其余二子与种劭、侍中马宇密谋铲除李榷等人。
右扶风的中郎将杜禀与尚书贾诩有仇,也加入反李联盟,准备武力推翻李榷。
本来他们想要借助于韩遂、马腾的实力,但是马腾被燕婉一战击溃,而韩遂吓得向燕婉奴颜婢膝,不敢东出金城郡半步。
而刘焉不仅不支持他们的行动,还严厉的训斥了两个儿子。
不得已之下这两年他们只好潜伏待机而动。
还好马宇的妻子与郭汜的妻子交好,用言语说动了郭汜的妻子,而种劭也买通了杨定和郭汜、李傕的一些部下。
即使历史的条件已经被燕婉大大的改变,终于还是上演了李郭大交兵这一幕历史闹剧。
至于因为他们的私心挑起的战乱会带给无辜民众的大灾难,这样的小事又怎会出现在这些“名臣”、“名士”的考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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