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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燕婉的命令,众人虽然多有看法,但是岳飞随即表示了服从,而燕家诸将也随之跟进,其他人只好作罢,立刻分头开始准备。
李泰连家都没回,就立刻带着百余随从出发前往李傕所在。
岳飞等人立刻分头整顿军马,幸亏部队最近一直在集训,所以倒也不花什么功夫。
第三天岳飞的先头部队就沿着褒斜道出发了。
燕婉的大军就慢了很多,直到七天后才出发北上。
这次汉中动员了骑兵六千、步兵六千、农兵一万和羌人两千多。
动用独轮车五千辆,共携带军粮四万多石,加上羌人驱赶的羊群,绵延数十里,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对外号称十万大军出征关中,一时天下为之震动。
燕婉出发时,李泰等人日夜赶路,已经来到了新丰附近。
这时李泰得知牛辅已死,李傕等人正在新丰和徐荣、胡轸所部大战。
李泰犹豫了一下,问道护送的军侯郭侃道:“若是李傕败北,必误了主公的大事,尔等可敢一战?”
这郭侃乃是当年最早追随燕婉的老人之一,武艺在燕荣那批人里实是第一人,不在牛质之下。
只是此人贪杯好色,生活安定下来之后,多次酒后失德,调戏良家妇女,屡次触怒燕婉所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但他却也不愿意像其他多数老兄弟那样,选择跟随燕荣到后方享享清福,而是希望能在军中搏出个前程来,也挽回自己在老大心目里的地位。
这次他自告奋勇来护送李泰,本就是满心的立功之心,此时听到这话不禁心花怒放。
他傲然道:“尚书你有话就直说,我郭侃绝非胆小怕死之人。我这手下都是羌人游骑,这几月倒也颇为投契,用得到时绝无问题。”
李泰道:“此时无人知道我部的到来,两军胶着时你率部从徐荣背后杀出,不求首级,只求最大程度扰乱敌军。在马尾上皆绑枝条以壮大声势。”郭侃领命而去。
此时徐荣正摆开阵势要和李傕一决胜负。
现在的李傕威名还不如后来那样显赫,所部兵马也不到万人。
徐荣和胡轸所部不下万人,所以徐荣还是有信心击败李傕的。
徐荣其实一直看不起牛辅,事实也证明那是个废物。
在杀了董越兼并了他的部队,并且已经击败了有勇无谋的李肃后,居然放着大好的局面不进攻长安,想带着一点财宝逃走,真是蠢得有风格有水平。
现在只剩李傕几个校尉还能干什么呢?
这时李傕、郭汜等人立马高岗上,脸色非常轻松。
李傕笑道:“王允实在是世间奇物,临出兵还要侮辱统军大将,现在胡文才已经与我暗通款曲。”
“今日一定要杀了徐荣这个辽东子,此人与那吕布一样,都是吃里爬外的人,不杀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郭汜皱眉道:“胡文才位在我等之上,到时如何安置?难道还要我等奉他为主?”
李傕笑道:“胡文才、杨整修等虽然号称当世豪杰,但是其人才具比不上他们的名气,又不能笼络将士之心,不足畏惧。”
“只要我等兄弟齐心,天下再无人可以居我等之上。到时以虚位高官厚待其人了,慢慢收其兵马就好了。”
这时张济道:“樊稠、李蒙为什么还没到来?有他们加入的话此战必然更有把握。”
李傕郭汜相对一视,皆是心里冷笑一声。
李傕缓缓道:“这一战我们杀了徐荣后,他们自然就到了,不过王方派人来说他已经劝好了段煨、杨定等人,他们虽然不会出兵助我,但也绝不会与我等为敌。”
“王方自己已经带兵前来,或许晚些时间就到了。郭阿多,敢与我赌赛否,我两各引一军从两边杀入,先击破敌阵者为胜,元江作仲裁,如何?”
郭汜不答,令人拿过酒来,一饮而尽,跳上战马,大吼着率军杀下。
李傕大笑一声,也带着自己的部属从另一边杀下。
李傕郭汜的勇猛本就素来为西凉将士所佩服,现在拼命而来,徐荣所部一时抵挡不住,开始节节后退。
徐荣心里焦躁,正欲领亲军先击杀郭汜,这时后军忽然乱了起来。
徐荣一回头,只见远处烟尘遮天蔽日,马蹄声此起彼伏,显然是大批骑兵杀到。
徐荣心中大乱,来人是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来的必然是敌人。
看来只有先和胡文才合兵一处,先行固守再寻找战机了。
他立刻下令全军缓缓向胡轸部靠拢,不料胡轸所部竟然突然向徐荣所部发起了攻击。
这下徐荣的部队再也坚持不住了,顿时全军崩溃。
徐荣长叹一声只好也跟着逃跑,却被身边卫士所捉,献于了李傕,至此朝廷在长安以东再无可以使用的兵马了。
就在郭汜还在忙着追杀徐荣败兵的时候,李傕却下令所部列好阵势,然后令人前去询问来的是哪一位西凉将领。
不一会,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是汉中太守燕婉的使者。
李傕大吃一惊,沉吟了一下后派自己的从弟李应前去迎接燕婉的使者。
待到回营以后,李傕好生安抚了胡轸以后,立刻派人叫来郭汜、张济和贾诩等人,告诉了他们燕婉使者到来的消息。
众人一齐看着贾诩,想先看看他的见解。
贾诩略略思索了一下,已经大致明白了燕婉的心思。
对于这个一心想把自己弄去汉中的奇女子,贾诩还是有些好感的,因为对方是明确赏识自己的第一个大人物。
他清了清嗓子道:“此事不难猜到,诸位认为这世间朝廷公卿最恨的人,除了太师以外排在第二位的是谁?”
李傕犹豫了一下道:“难道是我等?”
贾诩笑道:“今日之后在座诸君自然是名动天下,但在今日之前只怕诸位的威名还不能和汉中飞燕相比吧?”
“这样一个一直狠狠把儒学大道踩在泥里的女子,在世上多一天就是让这些朝廷公卿多一天的耻辱。所以这次飞燕派人来无它事,求结盟以自保罢了。”
李傕等闻言皆是心中一喜,毕竟现在大家正是拿着脑袋拼命地时候,有厉害人物跑来支持自己,总是让大家心里也感觉踏实不是?
这时李傕想了想又道:“那文和认为我们该不该和飞燕结盟呢?会不会因此彻底得罪了朝廷?”
贾诩哈哈大笑说道:“那将军认为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朝廷喜欢我们呢?”
“太师对那些世家大族还不够好吗?我们西凉将士连个杂号将军都当不上,而各地反对太师的都可以成为州牧、太守和将军。”
“太师给朱儁朱公伟的官还不大吗?副相国啊!可是他还不是想将我们杀个干净。”
“将军认为自己会比太师更讨朝廷欢心吗?现在有人来与我们交好,正当接纳,正所谓抱团取暖是也。”
李傕闻言立刻下定了决心,召使者进账。
李泰道来后对众人深施一礼,随后道出来意。
李傕说道:“奸贼无故杀害太师,大家都非常愤慨,所以起兵讨贼,以清君侧。只是不知燕太守可以派出多少人马来助我军一臂之力?何时可以到达?”
李泰闻言笑道:“泰来之前道祖有言,此来一是为报太师知遇之恩,二是为求自保率先发难而已,谈不上是谁帮谁。”
“我军出动纠结羌氐十余部,步骑不下十万人。现在先头部队应该已到达郿县。”
李傕等闻言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郭汜喝道:“何必大言欺人,汉中一地能出十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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