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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泛正欲继续刚才的话题继续劝说他,却听远方出来了一阵马蹄声。
张辽脸色大变,立刻和张泛奔入寨中叫起士兵戒备,一时所部一片混乱。
而前来迎接他们的二十名汉中军士,却只用了数息时间就披挂整齐列好了队形准备应战。
张辽见状,与张泛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是暗暗心惊。
若汉中军皆如此训练有素,只怕小小的汉中困不住他们,一叶落可知天下秋,这飞燕道祖只怕野心不小啊。
张辽上前问汉中部队首领道:“可知来者是谁?”
对方答道:“根据道祖的命令,百姓皆在南郑、城固等地,此处刚过秦岭,此时此地绝不该有人。”
“我守土有责,到时还得请张都尉多多帮忙。”
张辽对此人的气度也有点惊奇,说道:“我奉命来助研、岳两将军平定羌乱,不是外人,无须多礼。”
此时马蹄声已到附近,听其声不下两百骑。
张辽冷眼旁观,发现自己部下多有惧色,而汉中军士却都神情严肃,脸上有慷慨就义之色,不禁暗自叹息。
此时对方来到寨前却不进攻,而是一人上前道:“建威中郎将徐晃在此,还不快快打开寨门。”
却见那汉中军首领大声道:“我奉道祖之命到此迎张都尉南下,职责所在,还请徐枢密使自来叫营吧。”
这时对面队伍里闪出一员大将,高声道:“牛司马,是我,现在可以开门了吗?”
汉中军首领笑道:“自然,不过我现在只是小小的一名什长,不是什么军司马了。”
徐晃进得营来,先对那人笑骂道:“牛质,就你还敢记道祖的仇,道祖让你滚回去继续当你的军司马。”
言罢不再理他,而是对张辽拱手道:“我汉中军前些时日正与羌人各部大战,诸人皆有要事不能离开,所以没有好好迎接张都尉,万望海涵。”
张辽忙回礼道:“岂敢,如何敢劳动徐中郎将,十分惶恐。只不知前方战事如何?”
徐晃笑道:“我军大胜,斩首一万五千多,俘获男女老幼十余万,各类牲畜五十余万口。”
张辽闻言如五雷轰顶,倒不是他对天道教有意见,不希望天道教战胜羌人,而是这意味着他没能赶上这场战斗。
这样的不利后果有两点:
一;他没有了在战斗里展现自己的机会。
而汉中军取得如此大规模的大战胜利,不晓得有多少人会因此立功受赏,自己要再想出头千难万难了。
二;自己接到调令两个多月了,自己却没能在大战开始前赶到,无论是谁当上司恐怕都会对自己有意见的。
尤其是这种跨势力转派的,恐怕燕将军很怀疑自己是推托不想来。
其实自己真的是冤枉的,当接到前往汉中的命令的时候,自己就没打算再留在董卓手下,而是积极地准备南下碰碰运气。
据说燕太守手下都是平民出身的人,对世家反而不太重视,这比较符合自己的胃口。
说实话自己对她是女的这一点一点都不介意,朝廷不也正式给了她任命吗?
但是该死的杨奉向董太师进谗言,将自己的老部下转给了他,而只给了他一些新招募的流民。
军械马匹也多为其夺走,自己无奈之下求助于吕布。
其人倒是颇讲乡党之情,出面为他讨回了自己的老部下,可是武器马匹他也无能为力了。
自己只好四处乞求,才得到这几匹劣马和数百根长矛勉强率部南下。
临走时高顺赶来,送了他十副铁甲二十张弓,要知道他的处境也很艰难啊,这份大恩他只能留在心里日后再报了。
行军到秦岭时已经绝粮,而大雪封山鸟兽绝迹,他几乎都撑不下去了。
正准备昧着良心干一把盗贼时,遇到了接他们南下的这个牛司马。
只是他也没想到南下的自己竟然连一点粮食都没有,还好此人神通广大,居然不知从哪接到了百余石粮食,部队才勉强成行。
但是士卒饥寒,他也无法逼迫士卒强行进军,所以才拖延到现在。
只是这些众委屈上位者有岂会愿意体谅?看来自己在汉中是彻底前途无亮了。
徐晃见其反应呆滞,不由得暗暗纳闷。
但还是开口道:“我家道祖令我带来了羊二十只,酒三百斤,现在正是晚饭时节,不如就此欢宴一场如何?”
这几句话仿佛有魔力一样,立刻把张辽等人从石化状态拉了回来。
开玩笑,连张辽在内,并州士卒都是数月没见过肉了。
张辽立刻传令下去准备烤羊造饭,今日痛饮,消息一出,整个营地里都是一片欢呼之声。
不多时,已架起十个烤架,十斗肥羊烤的吱吱冒油,围观之人皆是垂涎三尺。
此时张泛拿来食刀,留下半只羊与张辽这一伙,其余的他亲自分割,每个人都分得非常公平,倒是令徐晃暗自有些佩服。
于是徐晃问张辽此人是谁,张辽回答道是自己的兄长,只因不善于弓马现在乃是白身。
徐晃闻言笑道:“我天道教以道治理汉中,最重公平二字,令兄做事细致公正,在我汉中只怕大有施展之处。”
张辽闻言倒是心里一动,着意结纳与徐晃。
一聊之下,才发现彼此还是并州同乡,自然是老乡见老乡,酒浓情更浓了。
再加上两人本就是意气相投之人,到最后两人竟然以兄弟相称。
酒到酣处牛质舞起刀盾,众人皆是喝彩。
这时牛质来到张辽面前道:“我汉中自道祖起最喜较技之事,今日冒昧欲与都尉切磋一番,还请不要推脱。”
张辽闻言本欲拒绝,转念一想,这倒是个在徐晃面前展现自己的好机会,好借他的口向燕、岳两位将军展现自己的勇武。
再加上张辽本是性格豪爽之人,立刻同意了。
亲随拿来了张辽的武器,却是一杆蛇矛,这乃是当年领头大哥死后赐予张辽的。
牛质见了心头一惊,酒也醒了大半,忙凝神应对。
只是张辽的武艺岂是牛质可比的,又正逢酒劲上来,虽是步战也将蛇矛使得令人眼花缭乱,不几合就将牛质击败。
徐晃赞叹道:“张都尉之勇实在是天下少有,吾平生所见,唯有金鹏道祖或可胜过都尉。如此大才只当一个都尉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一定要禀告道祖委以重任。”
张辽闻言大喜,忙上前称谢。
众人继续喝酒,气氛更加热烈。
到最后在牛质等人的一力撺掇下,徐晃提槊上马来回奔驰,为众人展示了槊法的奥妙,使到精妙处众人看得如醉如痴。
张辽心里暗自警醒:自己本只道此人如此年轻就当到了中郎将,必是因为与那道祖是亲戚的缘故。
不料此人武艺竟如此高强,实不在自己之下,倒是自己有些孟浪了。
却不知那两位道祖又都是何等人杰能令如此英雄折服,实在是令人有些好奇。
想到这,他抬头正好与张泛目光交错,张泛明白他的心意。
借劝酒之际问牛质道:“却不知两位将军是何等样人,才能有徐中郎将和司马这样的豪杰做手下。”
牛质闻言饮尽了杯中酒,哈哈笑道:“先生不必夸奖与我,我牛质实是燕归总理手下一马前卒罢了,岂能当得上豪杰二字。”
“当年我在飞燕道祖手下比试拳脚、射艺和兵器,皆是一合被击败,你说道祖如何?不过现在要是再动手只怕道祖不敢和我打了。”
边上汉中军士闻此言皆是一阵哄笑,牛质接着道:“至于金鹏道祖的武艺更是了不起了,传言他乃是大鹏托生,虽然年未弱冠,却从未遇到过对手。”
“就连徐尚书这等豪杰,也是被金鹏道祖击败,才归顺我天道教的。”
“前番道祖前往房陵不损一兵一卒就喝退荆州大军,你说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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