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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残月高挂,点点星光散落于野,一棵枯藤老树上鸟鸣响起,似哀鸣,似哭泣。一阵清风掠过,鸟兽惊觉仓皇飞走。
“该死,又没抓到,今天的最后一餐也飞走了,”枯树上一个蓝衣人谩骂着。蓝衣人似有所擦觉,悄悄的躲藏了起来。
没一会儿,月光下一个苍白人影缓缓走来,只见这人白发飘荡,半边脸上被一副黑色面具覆盖着,不见其真容。白发人影孤零零的行走着,淡淡的脚步声回荡在黑夜里。
“站住!”枯树上露出一副脸庞朝着行走的白发人愤喳的喝道。
行走的白发人身子顿了顿,望了一眼树上的人影后,又继续踩着月光向远处行走。
躲在枯树上的人怔了怔,然后呐喊道,“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没看见我在这里吗?”
行走的白发人收回迈出去的脚步,冰冷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我看见的只有冰冷的尸体。”
树上的蓝衣人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如坠冰窟。右手轻轻拍打着胸口,不敢再发出声音,生怕惹到了那个可怕的白发人,等到脚步声消失时,蓝衣人才探出一个脑袋眺望着,忽然发现刚才还在行走的白发人不见了踪影,他便将脑袋又前移了几分,好奇的探望着。
“你在找我吗。”忽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树上的蓝衣人被吓的惊慌失措,险些从树上掉落下去,待回头观望时,才发现白发人正在注视着自己,蓝衣人心里又是一紧。尴尬的笑道,“这…呵呵,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见高人一人行走,便想找你说说话。”说完,蓝衣人偷偷的打量着白发人,望见白发人点了点头,蓝衣人轻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叫鹭洋,天一观第十六代弟子,请问高人的名讳?”
白发人带着面具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回应了一句,“夜痕,无门无派。”
鹭洋一愣,轻声说道,“原来高人你还是一介散修啊,真是厉害,”鹭洋又望见夜痕有点不耐烦的表情,自己又连忙说道,“高人,我经常下山历练,对这一带环境非常熟悉,这荒山野岭的一般人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不如我们暂时结伴而行,我来指路,高人你觉得呢?”
夜痕望着地上的月光,良久收回目光,跃下枯树站立在月光中,鹭洋一怔然后大喜,飞快的跳下树木走上前去。
黑夜中,清冷的月光中两道身影驾驭着法宝轻快的飞行着,然后前方一人回头探望,轻笑的说道,“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不久就会赶到前方的寒潭镇了,到时找一家客栈好生休息大吃一顿,话说高人你的法宝真是很特别啊,这是手镯吧?”早就知道后面的人不会回应,便尴尬的笑了笑了,继续飞行。
寒潭镇,乃是世俗中一个比较热闹的城镇,这里民风淳朴,镇上居民多是一些以做小生意维持生计,生活祥和安稳。但是早年曾被人在后山发现有一奇潭,每当月圆时分,潭水便会发生奇异的变化,潭水中会浮现一个石碑,又被人称为噬仙碑,变幻莫测。所以奇潭又被修真之人称为寒仙潭,每到将近月圆时分,便会有众多修真之人前来寻缘,但是从不会随意干扰这里的居民,时间久了,这座城镇也变得热闹非凡。
夜晚,月光下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一家客栈,两人随意找了张干净的桌子便坐了下来,鹭洋喊道,“小二,把你们店好吃的端上来,再来两壶好酒。”
“好嘞,客官你稍等,你的菜马上就来,”小儿献媚的轻声说道,然后直奔厨房去了。
鹭洋知道夜痕不喜欢说话,自己便倒着茶水一杯一杯的喝着,不时瞄望着客栈里的其他人。
夜痕望着挤进来的几缕月光,带着面具的脸上无喜无忧,不时抿嘴喝着茶水,心里默叹着。
端起茶杯,品上一口,微微的苦涩弥漫了嘴角,是什么打湿了眼角?是爱,是恨?
一道阴影遮住了月光,客栈里不少人抬头望去,顿时客栈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两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两女子面带纱巾,只露出两道细细的眉毛轻轻舒展着,一阵清风吹过,两女子白衣飞舞,面纱飘荡而起,又重新而落,但是那瞬间的风采让人目不转睛,其中一女子轻抚面纱,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女子轻巧的走进客栈,扫望着众人,眉头轻轻的皱着,转身小声问道,“师姐,没有座位了怎么办?”被询问的女子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青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只见女子微抬目光打量着,良久女子的目光停在了夜痕这边,似乎犹豫着什么,温柔女子望着师姐停留的目光,似有所感,脚步轻移,走到夜痕这边轻声问道,“打扰一下,请问我和师姐能坐在这吗?”
鹭洋原本发呆的神情顿时一惊,喜悦的说道,“可..可..可以的,两位姑娘请坐,”说着,鹭洋站了起来,还不忘擦拭着桌椅。两女子坐下后,鹭洋又亲自倒着茶水。
客栈里的不少人望见两个仙女坐在了那里,叹息声络绎不绝,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让出位子,倒是便宜了那两个小子。
鹭洋望着其他人,自己心里沾沾自喜,倒着茶水之际,笑着问道,“在下是天一观的第十六代弟子鹭洋,敢问两位姑娘…?
温柔女子眼露淡淡的笑意,轻声回应,“我们来自…”
“师妹,”清冷女子突然轻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温柔女子一怔,便沉默不语,低头喝着茶水。鹭洋见状尴尬的笑了笑,“不说也无妨,反正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说是不是啊,夜痕大哥。”
两女子顺着声音望向了角落阴暗处,这时才发现带着面具一头白发的夜痕,两女子略感奇异,但是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坐在角落的夜痕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只是偶尔望过来的眼神中透露着冰冷。
鹭洋尴尬的笑了笑,打着哈哈说道,“呵呵,夜痕大哥不爱说话,我们一起吃菜,别让菜凉了。”说着,自己先倒了一杯酒喝着。
夜,残月中仿佛一个仙女在灵动的飞舞着,一步一笑一回头,说尽的优美,道不出的温柔。屋檐上,一个苍白的身影站立着,白发迎风飞舞,淡淡的月光照射在面具上,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屋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子,连月光也悄悄的躲避着,女子凝望着残月发呆着,仿佛这片天地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随着女子的叹息,而变得沉重了许多。
那一枚瘦弱的思念望断了谁心底的方向?吟唱着熟悉的旋律,淡淡入心。一些伤口,无论过多久,依然一碰就痛;一些人,不管过多久,还是一想起就疼。伸出手掌,总是有那几许孤苦,几许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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