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小七所有所思地想了会儿,问道:“你是顾念手足之情,所以才一直隐瞒他的身份么?”
凌少爵淡淡地说道:“凌家亏欠了他。”
“老大,你这么做,算不算徇私?”裴小七伸出小手,挠了挠男人冷硬的下巴,“如果严格算起来的话,你的行为可是——”
裴小七的话儿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一个翻身,高大健硕的身躯,带着男性特有的阳刚与炽热,严丝合缝地压了上来。
这种近乎负距离的纠缠,让裴小七的小脸儿瞬间红了。
她凝视着男人深邃而又冷冽的黑眸,并且从中看到了怒意。
在意识到他生气后,裴小七移开视线,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气。”
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吧。
凌少爵捏住裴小七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小七,我不是在生你的气,而是气我自己,气因为我的自私,几次三番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说完,凌少爵便狠狠吻住了她娇嫩柔软的唇瓣儿。
仿佛沙漠中极度缺水的人,突然找到了甘泉一样,他近乎疯狂地掠夺着属于她的甜美。
鸳鸯交颈,极度缠绵。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被折腾了一夜的小七同学,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见她睡着了,凌少爵伸手拿过裴小七的手机,把她设置的闹钟给取消了。
一觉醒来,裴小七揉揉眼睛。
巨大的落地窗外,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打了个软趴趴的哈气儿,就在她准备翻个身儿,继续睡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惊,猛得从床上坐起来。
呜呜呜,完蛋了!
自己今天要去公司的啊。
昨天不过是吃到了三分钟,江女士就训了自己足足半个多小时,今个儿一整天都没去,那明天岂不是……
凌少爵一推开房门儿,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一脸悲催的皱着眉头,那模样儿,倒有几分像是只受了欺负,却敢怒不敢言的小白兔儿。
喉咙一梗,某位爵爷,很想欺负小白兔儿。然而——
还没等凌少爵把小白兔儿抱进怀里,一只枕头就直直地向他飞了过来,同时还伴随着小白兔儿愤怒的吼声:“滚去书房睡。”
丫的,要不是这个男人昨天没完没了的折腾,自己怎么可能睡的那么沉,又怎么会忘记去公司。
以为是小白兔儿,结果是小老虎。
抱着枕头的凌爵爷,摸摸鼻子,走到床边儿,以极其强势的姿态把发怒的小老虎搂进怀里:“谁惹我们家小七生气了,爷帮你揍他。”
没好气地推开他,裴小七直接去了厨房,睡了一天,肚子饿得咕咕叫。不过——
刚出房间儿,她就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儿。
瞅着餐桌上摆着的十来碟家常小菜,快要饿晕了的小七同学,二话不说——开吃!
呜呜呜!
咬了一口梅干菜扣肉,裴小七泪了。
这个肉怎么可以烧的这么好吃。
就在她大快朵颐的时候,余光一瞥,吓得差点儿把嘴里的肉给吐出来:“楚非,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穿成这样?”
围着围裙,抄着锅铲的楚非,笑眯眯地说道:“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必须先抓住她的胃。”
“啊?哦。”裴小七把含在嘴里的肉吞了下去,随后,唇角突然扯出一抹坏笑,“楚非,你绝不觉得,手放得太高了?”
楚非微微一愣:“手放太高?”
裴小七很邪恶地笑了两声:“你好笨,这都听不……”
一个‘懂’字儿还没说出口,裴小七的话儿,就被冷着脸走过来的凌爵爷给打断了:“闭嘴,吃饭。”
像是个做错事儿被抓住的小孩,小七同学缩了缩脑袋,低下头乖乖吃饭。
咦?有香肠!
眼睛一亮,裴小七心里那股子想要恶作剧的念头,冒了出来。
“裴小七!”凌少爵咬牙切齿地瞪着坐在对面儿,小嘴儿里正诡异的嵌着一根香肠儿的小七同学。
“唔?老大,啥事?”裴小七慢吞吞地把香肠吐出来,小脸儿微微仰起,一双美眸更是浅浅地眯着,那画面儿,忒诱人遐想,犯罪了。
“好好吃饭。”凌少爵冷声道。
“我这不是吃着呢么。”
裴小七故意把那个‘吃’字儿,咬得很重。紧接着,她又慢吞吞地把煎得色泽红润的香肠,放进嘴里,却不吃,只是这么含着。
看到男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小七同学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她笃定,有楚非在场,凌爵爷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可是——
她错了。
还没得意一会儿,就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紧接着,小七同学一声惊呼,整个人儿就被凌爵爷给扛在了肩膀上。
“呜呜呜……哥,救命啊……哥……”裴小七一面儿挣扎,一面扯开嗓子大喊,“哥,快点来救我啊……呜呜……”
闻声从楚非里探出脑袋来的楚非,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裴小七叫的是自己,兴奋地连手里的锅铲子都给掉在了地上。
“小七,你刚刚叫我什么?”
被凌爵爷扛在肩膀上的小七同学,努力地仰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楚非,就差没挤出两滴眼泪儿来了:“哥,哥,快点就我啊……呜呜……”
再次听到‘哥哥’两字儿,楚非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准备把解救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妹妹。只可惜——
在他冲到一半儿的时候,只听‘呯’的一声儿,房门关上。
可怜的小七,已经被某位爵爷给扛进了房间。
身子刚落到柔软的大床上,男人的健壮的身躯就压了上来:“小东西看来昨天,爷没喂饱你,嗯?”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颈窝儿里,痒痒的。
自知惹毛了某爵爷的小七,软了声音:“呜呜,老大,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想歪了,我是很认真的在吃香肠啊,你要怪的话,就……就去怪香肠……”
无辜的香肠说:真这年头,真是躺着也中枪,我招谁惹谁了。
凌少爵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旁,冷冷的凝视着她,稍顷,沉着嗓子道:“趴着。”
呜呜!凌爵爷,你要不要这么开不起玩笑啊。
垮着一张小脸儿,裴小七哀求道:“明天还要上班,上班!”
明天要是再不去公司,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江女士一定会把自己给活埋的。
“爷知道你要上班。”
裴小七撇撇嘴:“那你还……”
凌少爵冷睨着她:“爷要看你背后的纹身。”
“啊?哦!”裴小七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要看纹身啊,早说嘛,害得自己还以为他要那啥啥啥呢。
身子一翻,裴小七乖乖的趴在床上,两只手肘搁在软软的大抱枕上:“老大,你不是看过很多次了么,难道有新发现?”
“嗯。”凌少爵冷冰冰的应了声儿,把她的衣服撩了起来,一朵绚烂到近乎妖娆的罂粟花儿,跃入眼底。
裴小七转过头,问道:“什么新发现啊?”
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凌少爵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罂粟花瓣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摩挲,眉峰皱得越来越紧。
按照楚非的说法,这朵罂粟只是纹身的一部分,如果想要全部的纹身都浮现出来,必须让裴知说出药水的配方,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完整的藏宝图。
不过,对于凌少爵来说,他并不在乎什么宝藏,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可是——
楚非告诉他,隐藏起来的纹身,有效时间只有二十年。
如果在二十年内,纹身无法浮现,就会化为一种极其致命的慢性毒素,逐渐渗入人的神经,使人疯癫,并且最终导致死亡。
而按照时间推算,裴小七已经二十二岁了,换句话说,还有三年的时间,否则,她就会死!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冷。
砰——!
凌少爵拳头紧握,狠狠地砸向床板。
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让裴小七心里一抖。
她转过头,看着满脸冷厉的男人,心肝颤了颤:“老大,怎么了?”
抿着冷硬的唇角,凌少爵在犹豫,犹豫是不是该把真相告诉他的小妻子。
最终,凌少爵却是摇摇头,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沙哑着嗓子道:“没事,乖乖睡觉。”
睡了一天的小七同学,这会儿哪里还睡得着啊。
而且,直觉告诉她,凌爵爷有事瞒着自己。
小脑袋往男人怀里拱了拱,裴小七仰起小脸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嗯?”
“事关机密,睡觉!”
凌爵爷手臂一扬,扯过被子就把两人全给盖上了。
每次都用这么一招儿,事关机密!
偏偏自己还无法反驳,裴小七觉得自己有点儿憋屈。不过她也知道,只要凌爵爷不想说,那无论自己使什么办法,都是决计撬不开他的最的。
于是,小七同学决定,还是乖乖睡觉吧。可是——
悲催的事情来了,整个儿白天都在睡觉,这晚上,哪里还睡得着啊。
于是乎,整个一晚上,小七同学失眠了。
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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