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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宇豪声嘶力竭的要闯进姚晚倾的病房里,半路上就被姚家的黑衣人给拦住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见她,我要去见她!”
“你还有什么脸面见她?你自问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她?你害她还不够吗?”
姚爸比起上午的时候,苍老了好几岁,瞬间多了不少的白发。
他去看了姚晚倾,看到了她枕头边上的骨灰盒,没耐住冲动,碰巧在半路上就碰到了陆昊。
“拖出去!”医院里还是应该保持安静的,所以拖了陆昊到了医院门外。
被架住的陆昊,耷拉着脑袋毫无斗志,哪怕姚爸的拳头如雨点一样的落在他身上,他至始至终的也从未喊过一句疼。
他没资格喊,一点资格都没有!
“小子,我把女儿交到你手里的时候,你怎承诺给我的?你他妈的一点都没做到,你不配做男人!”
姚爸正了西装衣襟,怒气显然并没有发泄完。
这辈子都发泄不完,只要想起来,都会恨的咬牙切齿!
陆昊已经麻木得感受不到疼和痛是什么,心里面被生生挖掉一块的感觉,让他觉得,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一把利刃,宰割着剩余的部分。
姚爸走后,莫栩凉拽住了陆昊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一把推搡在柱子上,恨让她充满了力量。
“她就快要醒了,你是不是很想去看她?”莫栩凉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狠戾,藏在微笑里。
陆昊一听姚晚倾醒了连连点头!
“可是她不想见你!”莫栩凉扯着嗓子,狰狞得诱导他,“她说你把她的孩子害成了一盒骨灰,她也要你的孩子消失,陆昊,想要讨好她,是吗?”
陆昊又是一阵的点头!
“那我教你,”莫栩凉绽开的笑容带着毒,“去把那个贱女人送进妇科,拿掉她的孩子......你做得到吗?陆昊,你对姚晚倾那么残忍,就算你不去拿掉那个孩子,我也会让他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你等着,生不如死正等着你!”
莫栩凉松开手,他的身体便顺着柱子滑落倒地。
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
“老婆!”图少慕从里面奔出来,“姚晚倾不见了,孩子的骨灰盒也不见了!”
然后医院里乱成了一团,老人们也再没时间脆弱,各奔东西的去任何一个姚晚倾可能会去到的地方。
然而眼看已经过了凌晨,她一个才流产过的女人,身体正虚弱,这深秋的夜又是这么凉,她会受不了的。
能叫上的人都已经出动了,手机联系,也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这可怎么办?”崔心玲跺着脚,在医院门口,哭都哭不出来,“晚倾到底去哪了?她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到处跑的,晚倾,我的晚倾!”
陆昊的车,发了疯的在公路上飞驰,去每一个他们曾经约会的地方,可是就那么寥寥几个,现在也已经打烊了。
接到电话的陈宇豪刚从公司的事情里抬起头来,陆昊发疯一般的冲着他吼,“晚倾不见了,她不见了!”
“你现在冲着我吼什么?”陈宇豪有多疼爱姚晚倾,就有多很陆昊,“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你每次都撒谎说你没有,你看看你到底做的什么事情!”
谩骂中,陈宇豪捡了外套准备出门。
“我不管,我现在要找到她,我要找她!”
“你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现在耍赖有什么用?”陈宇豪真是气死了,“你理智一点,想想什么地方是她可能会去的!”
“我去找过了,所有地方我都找过了,根本就没有!”
“你等等!”
凌乱的办工作上,一份红皮的文件吸引了陈宇豪的注意,他慌忙的翻开。
“找到了!”陈宇豪赌一把,“她在赛车场,你快去那里找到!”
那是姚晚倾买下他的赛车场的合同,她买下赛车场,说那里是她和陆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很有纪念意义,而且还能经营赚钱,强迫他卖给她的。
随后陈宇豪通知了莫栩凉她们,所有人都奔赴着赛车场,那里是最后的希望!
而通往赛F&M赛车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疾驰着,到了九十度急转弯道,车内的人,车技极好,不慌不忙,一个漂移就已经改变了形式方向,直驰进了赛车场里。
已经是凌晨,按道理现在应该是赛车最盛的时候,而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姚晚倾的一通电话,这里所有人都撤离,这是卖给她的一个面子。
她双眸坚毅的盯住了赛道入口,而后车子一声一声的轰鸣,混合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音,划破天际。
姚晚倾将副驾驶位上骨灰盒紧紧的按在胸口,那起伏不平的呼吸,粗重且带着残喘!
握着骨灰盒的手指,骨节发白,所有的力度都使用在了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她?
为什么要离开?
记忆的光景,她和莫莫姐糊在血泊里,腹部的疼痛蠕动着,然后孩子就没了!
不公平,这不公平!
“孩子.......”她害怕失去,紧紧拥着那骨灰盒,“这是我的孩子,不......她还在我肚子里,还在我的肚子里,啊------”
可是她宽松单薄的医院病房下,再没有隆起的腹部。
为什么要带走她的爱人?
为什么要多走她的孩子?
她姚晚倾自问从来都没有刻意的去害过谁,为什么要让她落得这个下场。
“为什么?啊-----”
车身蠢蠢欲动,下一秒便脱离了禁锢,冲着赛道飞驰而去,
“啊-----”
她的嘶吼,在赛车的一次一次的华丽车技炫耀里,高涨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紧握的拳头,高频率的砸着方向盘上的鸣笛按钮。
只是心中的郁结,却在一圈接着一圈的飞速行驶里慢慢的激增。
“砰!砰!砰!”
她毫无理智的在开车,与赛道之间的距离没有控制好,车位一直在磕碰着赛道边的墙壁。
这震动感却让她莫名的安稳。
在这复杂的车道,姚晚倾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是可以出去的,只是任由着车速载着她,一个一个路口的迷失。
然而一刻,她却不自觉的开了出去,她,还有她的这辆车,已经在碰撞中变了形,她拖着软瘫的一双腿,骨灰盒扣在胸前,一步一步的朝着那空旷处伫立的两个铜像走去。
“Hello,我叫姚晚倾,你叫什么名字?”在那女生的雕像下,姚晚倾露出了一抹不属于她自己的微笑!
“哎呦,其实我知道你的名字叫陆昊啦!”
然后姚晚倾屁颠的转移位置跑到那男生的雕像处,压低嗓音,“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再跑回来,她在玩一个角色扮演,扮演她自己和陆昊,第一次在这里说话的模样。
“我经常看你来这里收账,你是放高利贷的,叫陆昊,没错吧!”眼神里好流露着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回来的纯真。
她多希望自己还是那个时候的姚晚倾,多希望当时她没有上来搭讪,那么就没有死缠烂打的追求,没有倒贴的出嫁,没有背叛,没有失去。
“少管我的事情!”
那时候的陆昊,只是一个放高利贷的混混,可是他吸引着姚晚倾的一双眼睛盯着他不放。
从那时候之后,姚晚倾把这个叫做缘分,天注定!
“我没有管你的事情,我就是喜欢你而已!”
她旧地重游,在这里玩这么幼稚的把戏,在她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笑着笑着便哭了,哭着哭着她便依偎着那女孩的雕像躺在地上,一会儿笑,一会儿的哭。
“孩子,我带你去过爱情岛了,那里是定情的地方,但是这里是我勾搭到你爸爸的地方,我就在这里,告诉他,我喜欢他,后来,后来我嫁给他,后来的后来我就有了你,可是为什么他离开我,你也要离开我!”
她在这里告的白,所以她特地请人在他们当时说好的地方竖了这两座雕像,一个是她,一个是陆昊!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如果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那么她不会变得这么无助,只能和秋风相依,只能抱着着毫无生命继续的骨灰盒在这里嚎啕大哭。
“啊------啊------”
陆昊只是下了车,一声一声的哀嚎,响彻着空荡荡的赛车场。
那蜷缩滚动在两座雕像之间的身影,像一把狠狠的利剑,刺碎了心脏。
那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啊,她说她认识他,说她喜欢他,明眸皓齿,笑容灿烂。
可是她现在却滚动在所有的回忆之间,难以自拔的沉溺在痛苦里。
“晚倾!”
秋风送来的声音,遥远不真切!
“我觉得我应该是要去陪了你!”她抚摸着那棱角分明的盒子,似乎怀里抱的就是一个初生婴孩,“妈妈马上就去陪你,你等妈妈,妈妈去陪你!”
“晚倾!”
足见出现了精神衰弱的姚晚倾,闭塞了耳朵,一双眼睛,乌溜乌溜的盯着陆昊,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你快看,这是我的孩子,是个女孩,我最喜欢女孩了,我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婴儿房了,和她的干妈一起,她干妈给她画出来的,欧式田园风格,成片成片的薰衣草花田,天边有随风转动的风车,特别漂亮,我的女儿肯定会喜欢的!”
逻辑思维还在,但是她已经沉溺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晚倾,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你恨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声泪俱下的陆昊,怀抱着姚晚倾!
可是姚晚倾的眼里只有那个盒子和那个离她而去的孩子,再也不在乎她爱的人是否会说好听的话给她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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