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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凭我和莫老大的关系,说什么换?直接说多少,我给你便是了。”杜岩豪爽的拍着胸脯,估摸着付彦杰大概也就要个几百源晶的筹码,了不起一千两千,虽然有些着实肉痛,但看在莫石的面上,咬咬牙送给付彦杰也就是了。
“看着这情况,就先来个十万吧。”付彦杰的话直接就将杜岩吓得心脏骤停了一瞬。
“多……多少?十万?”杜岩犹不敢置信,整个赌坊一年下来,除开那些七七八八的盈余,也就差不多一万出头了,十万?把这个赌坊卖了还差了不少。
“嗯,先来十万垫垫底,也不用你给了,记在莫石的账面上就是了。”付彦杰淡然的情形,倒好似在说一个、两个源晶一般,“想来莫石也不会介意的。”
“这……我得先问问莫老大。”虽然杜岩了解莫石的性情,知道莫石十有**会拿出来,但这么大笔数字,却也不敢擅自替莫石做主。
“既然为难,那便算是我借给付兄的吧,这十万先记在我的头上。”一旁的鄂思危说道,既然性情相投,“付公子”这样的称呼倒也有些生分了。
“哈哈,那我就先谢谢鄂少了。”付彦杰笑道。
“我这里筹码也不太够了,也给我替换十万筹码上来。”越斌瞪着杜岩。
在这几位大少面前,杜岩虽然有心阻止付彦杰,但此时也不敢多话。
杜岩下去不久,便带着两个伙计抱着两堆筹码上来了,尽管都是面值最大,一枚价值一千源晶的红色筹码,但几十万的筹码,也是几百枚筹码,堆叠起来都有成人小腿高了。
杜岩先将越斌兑换的十万筹码划掉,剩下留给付彦杰的筹码,却差不多是越斌的两倍。
“我适才给莫老大说了,被莫老大给骂了一顿。”杜岩解释道,“另外十万是莫老大给换的,一共二十万。”
越斌似是觉得给付彦杰比了下去,顿时朝杜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费什么话,这里现在没你事了。”
“那祝几位玩的尽兴。”杜岩苦着脸,躬身退开了。
牌局继续。
第一轮翻牌。
付彦杰,南风十一点。越斌,西风十二点。
“五万。”越斌似是狞笑。
“五万跟了,大你五万。”付彦杰直接划拨进了一半的筹码。
“哈哈,有意思。”越斌毫不犹豫跟进,接着按铃。
啪!
刚下去还没来得及平复下心情的杜岩听到铃声,顿时苦着脸,又心惊肉跳的跑进了包房。
“再给我换十万筹码,不……二十万。”杜岩进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看到越斌红着眼睛瞪向了自己。
“唔……既然如此,那也再给我再继续兑换十万筹码好了。”付彦杰似是和越斌抬杠一般。
越斌红着眼睛瞪向付彦杰,付彦杰似是未觉,拿起手中酒杯,自顾自倒了一杯眯着眼浅酌着。
“付公子,莫老大……”杜岩面色灰黑,要刚要说些什么。
“不用为难,这十万接着记在我的头上,去吧。”鄂思危打断了杜岩的话。
“是!”杜岩下意识的躬身答应一声,接着昏昏然便去了楼下。
此时的牌桌上,已经堆起了价值二十四万源晶的筹码。这二十四万源晶若是放在五方主世界,那些大门大派也得眼红,就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宗门想要拿出这二十四万,只怕也得伤筋动骨。可现在拿出这二十四万的,仅仅不过是这玄界之中一个小小黄石城中几个公子哥而已。
乍一说或许很令人吃惊,但细一深究,却也并非不可思议。就好比相隔无数光年的两个星球,一个星球正常的使用黄金白金作为硬通货,而另一个星球的人们也许是用的煤炭矿石做的货币,黄金白银满地都是。
这一方玄界和五方主世界虽然有所联系,但千百万年的时间,却基本只是算作一个**的世界,和主世界有所差异,倒也在情理之中。
题外话且不再多说。
牌局继续。
第二轮翻牌。
付彦杰,北风十三点。越斌,西风……三点。
静,诡异的静。
四周的嘈杂似乎瞬间便远离越斌而去,越斌瘫坐在椅子上,面色一时间苍白得无一丝血色,一旁的美姬,瑟瑟发抖。
周围几人都望向越斌,聂子文、聂子昌眼神复杂莫名,似是惋惜、似是同情。冀中继面无表情,是不是的拿起手中的酒杯浅酌一小口,只是深不可及的眼底,却飘过一丝嘲讽。鄂思危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越斌,旋即目光又投向桌上堆叠的筹码,久久不曾移动,死在沉思。
只有坐在越斌侧对面的付彦杰,面色依旧淡然,浅笑依旧挂在嘴角。
怎么?他是在嘲笑我吗?看着付彦杰嘴角的一丝笑意,越斌眼眶越来越红。
凭你!也岂敢嘲笑我不成?
难道!连一只杂种般的人物,也敢嘲笑堂堂沙蝎商团的三少爷不成?
“怎么?越少莫非是要弃牌吗?”付彦杰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平日里一惯懒散的声音,此刻却恍若一把利剑一般,刺进了越斌心中。
“哈哈……”越斌面色苍白,笑声是那么惨烈,“不过才是十二万罢了,又岂会放在本少爷眼中。”
说是这么说,其实这桌面上属于越斌赌注的十二万,加上还在手边放着的十万筹码,已经不仅仅是越斌多年来的积蓄了,其中还有一部分,是沙蝎商团提供给越斌的经营资金。这些经营资金,是沙蝎商团中领导层的几个控股人争取给自己子女的,其子女们利用这些资金经营自己的事业,作为证明自己商团继承人的资格。经过证明,这些商团的下一代股份,便会重新打散分配,就例如越斌的父亲,现任沙蝎商团团长,其团长的职位就并非是从其父手中继承过来的,继承过来的,不过仅仅只是一份资格罢了。
这一点,便是沙蝎商团与其他商团最大不同的一点。
这一点,便是沙蝎商团作为周围数城第一商团屹立不倒的资本。
越斌父亲虽然作为沙蝎商团的团长,却也不过只是控股最大的一家罢了。失去了这些经营资金,越斌影响的,已经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前途了,就连作为其父的团长,只怕也会受到影响。
“弃牌?哈哈,真是可笑,我越斌又岂会弃牌?”
“越斌,该收手了,现在还为时未晚。”聂子文皱着眉头。
“怎么?你看不起我是怎么的?”一句话入耳,越斌瞬间如同一头被触怒的公牛,血红着眼睛,“哈哈……你们有怎么知道我不会是同方?我已经两张西方了啊!”
“那你可以看看第三牌啊,若不是的话,那就放弃,这才是明智之举。”聂子昌皱眉提醒道。
聂子昌的话犹如一记惊雷,瞬间便惊醒了愈见疯狂的越斌。
“对啊,我可以看看的。”越斌喃喃自语着,将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第三张底牌。
底牌落入越斌眼中,越斌瞳孔微不可察的猛然一缩。
“哈哈……”越斌狂笑。
莫非真是同方?在座诸人心中顿时心底一阵翻涌。
“姓付的,你继续下注啊。”越斌狂笑的死死盯着付彦杰。
莫非真是同方?付彦杰顿时心底一沉,但依旧面不改色。虽然几十万的源晶对于现在的付彦杰来说,也不啻于一笔天文数字,但是源晶对于付彦杰来说,到底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付彦杰真正追求的,只有自身的强大,也唯有自身的强大而已。
自身的强大,才是保证自己的根本!自身的强大,才是……回家的保证!
钱财?不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罢了。
但此时付彦杰身后的罗睺,却已然是面色惨白。
“一千。”付彦杰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哈哈……你怕了。”越斌狂笑,“我跟,再大你一万!哈哈……”
果然是同方吗?付彦杰皱了皱眉,便要弃牌,不对……
若真是同方,为何越斌才下注一万,他此刻面前,可是还有整整十万啊。
莫非他担心的,是我的底牌是会是顺子。
顺子,便是三张连接的点数,比如:一、二、三。
此刻付彦杰牌面是南方十一、北方十三,而只要底牌是十二,不过是东南西北哪一方,只要是顺子,便会压过对方的同方。
付彦杰皱眉,拿牌一看,西风八点,不是顺子。
莫非,他在诈我?
赌?还是不赌?
付彦杰心念瞬间百转,面色游移不定。
随即,自嘲一笑。
自己何时把身外之物看得这么重要了?
“一万是吧?我跟了。”付彦杰数出十个筹码,丢进赌桌。“翻牌吧!”
“付兄,不要意气用事。”右侧的鄂思危皱眉劝道。
“无妨。”付彦杰淡然一笑,“莫非鄂少担心我还不上的你的二十万不成?”
鄂思危闻言却是坦然一笑,“呵呵,不过些许身外之物而已……”话为完,却是已有几分明白了付彦杰的心理。
“哈哈,倒是我看低付兄了……”鄂思危自嘲一笑,心底却是更加高看了付彦杰一眼。
“好,鄂少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待会儿一起去喝一杯?”
“喝一杯。”鄂思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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