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了马车,易阳与聂凰,仍是一句话没有说,因为他们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此刻聂青狂的心情极度不好,而且看他的脸色,应该是有什么极为棘手,且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二人说。
“跟我进屋。”聂青狂话说的也是非常简略,令人感觉到不小的压力。
易阳二人没有说话,举步跟着聂青狂向着屋中走去。
一边走,易阳心中一边在思忖,事情一定不简单,而且看样子,弄不好会跟自己家有关。
这纯属是一种直觉,而且他在流云宗进行通关过魂桥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一幕,一直在他的眼前不断浮现,他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三人来到屋子里面的时候,聂青狂将房门关好,而后手掌一挥,一道青芒闪烁而出,立刻整个屋子便笼罩在了一片禁制当中。
在禁制布置完之后,聂青狂又在旁边的珠子上一按,立刻地面一阵颤抖,自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地洞口。
“跟我进来。”聂青狂说着,已是率先走入了地道口。
易阳与聂凰互相对望一眼,没有说话,一同跟着聂青狂进入了地道当中。
进入地道当中,顺着地道走了一段时间,三人来到了一处密室,打开了密室的门,三人走了进去。
“这里是我原来修炼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能够进来偷听,在这里说话比较安全。”聂青狂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轻松之感,只是在眼神中,一抹的无奈与伤感浮现了出来。
“岳父,出了什么事情?”直到此刻,易阳才敢开口问。
“出了大事,而且还是惊天大事,并且这事情已经震动了全国。”
聂青狂叹口气,看着易阳,脸上的神色颇为伤感。
“岳父,您就直说吧,这可是要把我跟你女儿憋死了。”
看了看自己女儿,聂青狂无奈的再次叹气,而后对易阳两人缓缓,道:“我说了出来,你们可不能激动,有什么事情,我们从长计议,不能脑袋一热,便去做是傻事。”
“一定不会,您老放心便是。”易阳早已不耐,但听到岳父这么说,便知道事情极大,他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现在你与凰儿都成了通缉犯,而且你的父亲此刻已经被陛下下了大狱,不日就要处斩。”
“什么?”易阳听到这里,不禁一阵晕眩,他虽然早已料到了,但当真听聂青狂这么说,他仍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这事情千真万确,没有丝毫的误差,是我亲眼所见,更是我亲耳所听,我也曾去过大狱里见过你父亲。”
聂青狂有些无力的坐在那里,神色间极为沮丧。
“岳父,你也不用自责,这事情与你无关,应该是皇帝那家伙做出的决定,我相信,岳父一定是多方周旋了,但这样的事情,既然是已经这样,皇帝老儿一定不会吐口不杀我父亲。”
易阳此刻已是缓了过来,他见聂青狂一脸沮丧,知道他在难过什么,因此离开开口劝慰。
听易阳这么说,聂青狂更是长叹不止,半晌这才道:“你们已经成了通缉犯,刚才你们入城,一定是有人发现了你们,所以我才会带了你们来我这里,不用多久,就会有人去裂天侯府去搜查,我想届时又是一场风波,所以你们在这里相对安全一些。”
“我父亲,因为什么被抓的?”易阳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极为奇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听说是被人查出来,你父亲有谋反的行动,因此被陛下判了斩刑,只是没到时候,所以一时间还没行刑。”
“父亲怎么可能谋反,这纯属子虚乌有。”易阳愤怒了,他凭着之前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位便宜老子紫阳侯,那可是绝对忠心玉大夏皇朝的,对于那位至高无上的陛下,完全是一片丹心,怎么可能会有丝毫的谋反的心思呢?
“易阳,你要知道,官家的心思绝对不是那么想的,即便是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心惊,对于自己的皇位,他是非常注重的,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是对他的帝位有威胁,即便是错杀,他也不惜的。”
聂青狂叹息一声,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谁举报的?是不是林家的人?”易阳此刻脸色极为难看,他想不出来他们紫阳侯府跟谁有这么大的仇恨,因此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林家人。
“这好像还真不是,我本来也以为,是林家的人举报的,但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故此我按照查探了一下,林家人的确参与了,但那是事情发生之后,林家的人只是作为推手,帮着推波助澜了一下,其余的事情,林家的人丝毫也没有做。”
听了聂青狂的话,易阳长长吸口气,知道不是林家的主使,这让易阳心情稍稍好受了些。
如果,真的是林家人做的,那么自己与林家的仇恨便更大了,而若是那样,这京城之地,恐怕他便更没有了立足之地。
但,即便是谁这样,如果林家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一样会出手击杀,或者是捉拿自己。
“既然不是林家所为,那是谁干的?”易阳有些疑惑的问道。
若说大夏皇朝中,最仇视易阳家的人,应该就是林家了,但这件事不是林家所为,那么又会是谁呢?
“这件事我也在调查,但时至今日,一直没有消息。”苦笑着摇头,聂青狂很是有些无奈的说着。
“岳父,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看我们应该如何做?”
“暂时先在这里躲避一时,等到风声不那么紧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你父亲救出来,而后你们一家远走高飞吧。”
聂青狂很是无奈的说着,他的眼光此刻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嫁出去的女儿,便算是人家的人了,而他口中的一家人,自然包括聂凰在内。
听聂青狂这么说,易阳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既然聂青狂这么说,那么便等于是说,易阳家的人,从此不能够在都城之中现身,
更重要的是,易阳父亲的冤屈恐怕是这一辈子也无法昭雪了。
“能救得出来么?”此刻易阳所想的事情,这件事是最关键的。
“尽力吧,我希望可以,只是目前看,大牢方面把守的很是森严,所以暂时不能够去救人。”
聂青狂摇摇头,脸上的神色极端无奈,他应该已经去打探了无数次。
易阳深深吸口气,他凝眸扫过屋中的两人,最后轻声问道:“岳父,请问,父亲是被判的什么时候斩首?”
“时间应该是定在,下个月的七日那天。”聂青狂沉吟了下,半晌之后沉重的回答道。
听到这话,易阳的心头也是一颤,下个月七日,那岂不是说,只剩下不到十天了么?
心中的怒意早已滔天,但他脸上却仍很平静,半晌之后,他看向一旁的聂凰。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脱离关系,二来是跟随我浪迹天涯,我不会强迫你,因为我尊重你,你是我爱的人,所以我不能连累你。”
易阳说的很沉重,眼眸中的神色已是有了一抹决然。
“废话,当然是跟了你去,既然已经嫁给了你,便是你易家的人了,我怎么可能回头,再说,若我是那样的人,岂不是说明你看错了我?”聂凰眼眉稍稍上扬,一副你即便是赶我走,我也不走的架势。
易阳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阵温暖。
“易阳,你把姓聂的人看成了何等样人,即便是我身家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们周全离开,我女儿是你老婆,我是你的岳父,怎么可能不管你们,我们是一家人,如果你以后再这么说,立刻给我滚了出去。”
聂青狂大怒,他刚才听这话的时候,便已是脸上变色,此刻更是怒气冲冲,对着易阳大吼起来。
“岳父,您老别生气,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们聂家好,毕竟在这个时候,你们也是会受到牵连的,因此我才有这么一说,既然岳父大人如此眷顾,小婿这里给您赔罪了。”
易阳说着,已是起身,给聂青狂深深鞠躬施礼。、
听到易阳这么一说,聂青狂的气也便消了,他叹口气,终于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易阳,你们先住下来吧,至于外面的事情,由我来抵挡,不过你们要记住,无论是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都不要路面,一旦你路露面,事情可就更糟糕了。”
“我记住了,请岳父大人放心,我不会露面,只是现在情况危急,如果岳父大人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那么我只能够铤而走险,到时候劫法场了。”
“劫法场?”听了易阳这话,聂青狂不禁浑身一震,他不是没想过,但他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可是在帝都,强者如林的地方,想要在这里劫法场,那岂不是等于是痴人说梦么?
“易阳,你可不要乱来,到时候救不出你父亲,还把你搭上了,那样太不值得。”
“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小婿觉得,父母之恩比天还高,若是眼见父亲死而不救,我连猪狗都不如了。”易阳双拳紧握,说出了这么一翻令聂青狂更加刮目相看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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