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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的遁光消失良久,卫沧澜还没有在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喜悦中清醒过来,依旧呆呆的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欧阳风围着卫沧澜转了一圈,伸出手指在卫沧澜的腰间捅了捅,转头问南宫天:“他这是怎么了?不会被弄成脑淤血了吧?”
南宫天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卫沧澜狠狠瞪了欧阳风一眼,大步向前方走去,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和幸福。多少年了,卫沧澜一直陪在贝利的身边,多少年了,他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多少年了,他的感情终于被接受,这种喜悦不是其他任何人能够体会的。
卫沧澜依旧沉浸在强烈的幸福中大步前行,却听到身后南宫天错愕的声音响起:“卫兄,是不是弄错方向了,咱们应该往那边走。”卫沧澜一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换了个方向大步流星,与两人拉开一些距离,以掩饰内心的尴尬和红晕。
欧阳风嘿嘿一笑,和强忍笑意的南宫天跟了上去,三人并肩而行,欧阳风这货很不识趣的歪着头不断打量目不斜视的卫沧澜,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卫沧澜和南宫天却像没看到一样理都没理。
欧阳风爬起身,吐掉嘴里的草屑,没好气的说:“两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说完,又屁颠屁颠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对着卫沧澜一阵挤眉弄眼。
卫沧澜定力十足,根本不理会欧阳风调侃的目光,欧阳风见状很是八卦的问南宫天:“他和贝利前辈是不是有一腿,我早就看出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了。”
南宫天不是个喜欢说是非的人,更不会当着卫沧澜的面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而已。欧阳风郁闷不已,虽然有两个大高手随行,可是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木讷。走了好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只是欧阳风一个人东拉西扯的没话找话,却得不到半点的回应。
三个人走了好一会,欧阳风不再开口,反正自己说什么两个人也不会接话,这和与两根木头同行没有什么区别,想着这样的旅程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欧阳风就郁闷的不行
就这样,三个人都保持着沉默。静静的走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可不用猜欧阳风都知道身边的两根木头心里在想什么,这个一点都不难,当你看着一个抓着手里的剑猛瞧,一个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幸福,都能猜测得出。
看着前方茫茫无边的山岭和荒野,欧阳风忍不住开口问:“我说两位,你们不会是打算一路走过去吧?要不咱们飞一会?我的脚都快磨出泡了。”
卫沧澜依旧没有说话,继续走着。南宫天撇了欧阳风一眼惜字如金的说:“御空飞行会留下气息。”
欧阳风翻着白眼说:“那贝利前辈为什么飞走了?她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话一出口,欧阳风就想明白了什么,不禁回头张望。心中对贝利的感激越发强烈,同时也暗暗祈祷,希望贝利能够安全回到清华城。
想起之前贝利说过回到清华城就安全了,欧阳风很是不解,扭头问卫沧澜:“对了,为什么贝利前辈回到清华城就安全了?要是那个风无痕去了清华城,那贝利前辈不是危险了?”卫沧澜终于从无尽的幸福中挣脱出来,眉间显露一丝丝的担忧,可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南宫天见欧阳风一副得不到答案绝不放弃的架势。为了能够清静一点开口解释说:“这个位面的城市被规则保护,每个城市中都不允许争斗。否则将会被规则抹杀,无论什么样的修为。”
欧阳风恍然。接着又更加疑惑的问:“不对呀,我听雷羽和嫣然说过,两大联盟的胜负不是按照占据城镇的多少来衡量的吗?不让争斗,那还怎么占城?”
南宫天有些不耐烦的说:“他们说的城市并不是清华城那样的远古城市,指的元气战争之后建立的城市,那些地方不被规则保护,可以随便杀人。”
欧阳风翻了个白眼,南宫天还真是一个暴力狂人,动不动就是杀人什么的,真不知道这货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土匪,一定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欧阳风打算趁热打铁,可是当他又问了一些问题之后,南宫天的耐心终于消耗完了,也不再理会欧阳风,与卫沧澜并肩前行,只拿欧阳风当空气,更是把欧阳风的话当成鸟叫。
欧阳风他们走出山洞的时候大概是正午时分,三人整整走了一个下午,中间没有任何的休息,直到夜幕降临,欧阳风实在是走不动了,卫沧澜和南宫天鄙夷的看了欧阳风一眼这才停下休息。
欧阳风看到两人不屑的眼神忍不住抱屈说:“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你们两个都是元婴级别的修为,而且还是修炼斗气的,就算一口气走个十万八千里的也不算什么,可我不行啊,我是修真者,灵力还不让用,能走这么远已经很不错了。”
卫沧澜和南宫天依旧没有开口,欧阳风觉得自己就是在对牛弹琴,不,比那还惨,牛还能没事叫唤两声呢,可眼前这两根木头却是一点反应有没有,欧阳风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样的旅程实在是太憋屈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靠坐在一颗五人环抱粗的大树下,欧阳风呲牙咧嘴的脱掉鞋子丢在一边,扯下袜子,一边活动着已经有些麻木的脚趾,一边释放毒气,舒服的差点没**出声。
卫沧澜和南宫天见状齐齐皱眉,向旁边走了几步,与欧阳风这个不着调的家伙拉开一定的距离,远离那能够把蚊虫熏死的臭气,像是躲瘟疫一样躲着欧阳风。
欧阳风恬不知耻的撇嘴一笑,得意的小声嘀咕说:“嘿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晾了会臭脚,疲惫稍减,欧阳风穿好鞋,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小堆上好的木炭,随手放了个火球将其点燃,接着自顾自的忙活了好半天,将路上打到的两只野兔剥皮清洗,用树枝穿好,加在炭火上烧烤。
兔子在炭火上被烤的滋滋冒油,香味四散,欧阳风觉得差不多能吃了,又拿出三壶老酒,对躲在不远处的卫沧澜和南宫天大声说:“喂,开饭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卫沧澜依旧没有动,修为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早就用不着进食来补充维持身体的能量了,而且多年的习惯,卫沧澜对食物也失去了兴趣,依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南宫天和卫沧澜不同,他很喜欢美味,平时在流风城的时候也会抽空去一些酒楼要几个小菜,已解口腹之欲。抽了抽鼻子,南宫天站起身走到欧阳风身边,刚想拿只兔子尝尝味道,却突然想起欧阳风那双脏兮兮正在傻调料的手刚才可是抠了半天脚丫子,顿时没有了食欲,狠狠瞪了欧阳风一眼,拿起两壶酒转身离开。
经过卫沧澜身边的时候,南宫天将其中一壶丢给卫沧澜,卫沧澜微微一笑,没有拒绝,想着南宫天扬了扬手里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欧阳风看了两个酒鬼一眼,撇嘴说:“不吃拉倒,我一个人全吃了。”说着,拿起一只兔子,抓着两端微微焦糊的树枝,狠狠一口咬在被烤的焦黄的兔子大腿上,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欧阳风伸着舌头一个劲用手扇风,舌头上红彤彤的,显然被烫得不轻。
欧阳风郁闷的丢掉手里已经烤熟的兔子,找了点对烫伤有不错效果的药粉涂抹在红肿的舌头上,瞪了一眼幸灾乐祸傻笑的南宫天,捡起兔子继续啃,可是舌头上药粉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弄得欧阳风根本没尝出什么味道,像啃树皮一样胡乱吃了一顿,灌了壶酒,倒头便睡。
这一天,他欧阳风可是累坏了,一个下午就走了差不多两百里的山路,要是换做以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这么生猛。
当欧阳风从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放亮,而让欧阳风惊讶的是,卫沧澜居然正在和南宫天小声说着什么,两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显然聊得很投机。
欧阳风坐起身,挠了挠脑袋竖起耳朵想要听听两根木头在聊什么,以后也好投其所好的寻找话题,不过卫沧澜和南宫天显然不打算给欧阳风这个机会,发现欧阳风醒了,很是默契的不再开口。
欧阳风郁闷的站起身,用泥土和枯叶掩盖好留下的痕迹和兔子骨头,没好气的说:“走吧,上路。”南宫天撇了欧阳风一眼,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欧阳风很是倔强的也没追问,下定决心不再主动开口,看看谁能熬得过谁。
事实证明,欧阳风的定力和卫沧澜还有南宫天相比相差甚远,只是走了一个上午,欧阳风就忍不住了,又开始恬不知耻的东拉西扯,没话找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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