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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张破立的压制,无比焦急的小橡皮自张破立后背爬出,吱吱叫着,很是心急。
不远处有个灰白头发的中年人正在背着个竹篓采药,听到声音便寻了过来。
见到有人靠近,小橡皮很是警惕,身体都膨胀了好多,中年人放下药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破立,然后用中指食指做了个走路的动作。
小橡皮依然瞪着大眼睛,但敌意已经散去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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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背着张破立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院门轻掩,推门而入,在角落里拿出一块光滑洁净的长方形板子,将张破立放在上边。
中年人取出药箱,此时张破立的头骨上布满了裂缝,裂缝中不时有极小的铁甲黑虫滋生,一团一团的,好似一团毛发。
中年人指尖生出一团极细的火苗,将洗刀在上面烧了烧,刀身上便覆满了那火焰,沿着裂缝轻轻割下,嗤啦一声,铁甲黑虫振翅欲逃,中年人早有准备,将那些黑虫还有虫卵统统收入一个小瓷瓶中,屋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中年人对此毫不在意,慢慢地无比认真地剐着张破立的头骨裂缝,时间慢慢流逝,盆里的灰白骨碴也越来越多。
一阵麻痒感传来,中年人轻咦一声,舍弃洗刀,将食指顺着骨缝摩挲来摩挲去,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第七遍的时候停了下来,只见细炎顿出。
张破立脑海中响起一声炸雷,迷雾翻滚,阵阵能量如同潮汐汹涌澎湃而来。
中年人的手指慢慢向下最后停在张破立胸口正中,用力弹了弹,笃笃笃
张破立的胸口鼓起一条条如同游蛇一般的东西,缓缓流淌。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很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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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破立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茅草屋顶,头顶上传来一阵阵麻痒感与疼痛感,但是却清明无比,神识也比以前强大了很多。虽然盯着屋顶看,但是张破立却很清楚一个中年人正在屋外小院里捣药。
细细感应,张破立一阵欣喜,终于他娘的触摸到开天中期的门槛了,真期待开天中期的感觉啊。
中年人将药杵收起,打了盆清水洗了洗手,在身上好歹抹了抹,走进屋来,“小子,我虽然替你解了身上的苗蛊,但是你身上秘密太多,我也无能为力啊,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
张破立起身对中年人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尊讳?”
“华佗”,中男人说的很是随意
“啊?你就是华佗?”张破立这一惊可吃的不小
“怎么你听说过我?”听张破立这么一说,中年人也来了兴趣。
“听说过,当然听说过啦,您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在那么简陋的条件下就敢给人头颅开刀。”
“那算什么,你前几天就被我剖开头颅了”
“华前辈您可别说笑。”张破立笑得很不自然
华佗也不在意张破立的反应,说道:“你小小年纪居然被人企图借阳生阴,看来小子你很有故事啊。”
张破立严肃道:“前辈所说何事,小子不懂。”
华佗道:“你胸口与后背的骨中被人中了阴,如不解除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你就不是你了。”
张破立一听惊的一身冷汗,想到了那怪异的金色骨骼,心道我就说那里有这么大的好事,原来如此。问道:“可有解决之法?”
“所以让你做个选择,一是让我将你全身骨骼剔除,锻骨净化后再重新为你按回去;二是你自己有信心在五年内修为达到乾坤后期,那你体内的东西非但无害,反而对你有大利。”
“五年修为达到乾坤后期?前辈你没开玩笑吧?”
“非也非也,你们小辈感觉不到,这天已经开始变了,五年入乾坤后期可不算多惊世骇俗。”
“前辈所言当真?”张破立一听被弄得心痒痒,不由得心动起来。
“恩,这天一变,如能修得气运,还有更大的天地,甚至是传说中的无极之境”,中年人有些走神,回过神来接着道:“现在无数天才俊彦都想入翰林修习气运之术,无非是他们家族的老家伙都清楚以后修行的大路不再是元力为尊,而是气运。所以小子如果你想五年内突破至乾坤后期最好能进入翰林书院去学习那气运之术。”
张破立重重嗯了一声,道:“富贵险中求,我就不信我一个大活人还搞不定这块半死不活的破骨头,小子这就出发,希望能进入翰林书院,华前辈大恩小子记下了。”当下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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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荡口
一女子身着赤色长裙,蜂腰肥臀,走起路来一双长腿若隐若现,风情万种,看得人口干舌燥,可是此时那数千壮汉却无一人敢欣赏这无边**,哪怕是偷瞄一眼,暗自露出丝毫猥亵之色也是不敢。
因为这妖娆女子正是以残暴闻名的沙蝎族族长——雷丽斯,那些垂涎她美色的人如今都化为了黄沙。
雷丽斯款款来到一个方圆百丈的沙坑边上,沙坑里此时正坐着一个人,无数黄沙如同水流聚于那人身上,却没能将那人埋起,而是化为了一层薄如蝉翼的沙衣,此时那人身上的沙衣还很稀薄,不过可以看出是一套铠甲,沙坑还在扩大,越来越深,不知道那人身上的铠甲还要吞噬多少黄沙方能彻底成型。
雷丽斯喃喃道“以入魔着(zhuo)千里黄沙,如你真能成功,我沙蝎一族以你为尊又如何。”说完轻轻笑了起来。
轰隆隆,黑荡口响起了一声惊雷,这本是常事,可今天因为有了这着沙之人却不再寻常,因为那终年降不下来的大雨如同一个漏斗开始尽数灌注在那人身上。
身上生大河。
大风再起,千里黄沙陷落乘风而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将那人环绕起来,雷丽斯向后飘落,离开了龙卷中心。
无数雨水混入龙卷,与黄沙一起仿佛一条接通天地的大河,而那人既是河的源头,也是河的终极。
龙卷里的人张口一吸,那条大河如同一条巨龙不时摆动着巨尾,搅起阵阵雷霆,一寸一寸没入那人口中。
雷丽斯见状轻轻咬了咬火红的唇。
那人吞噬的速度起初很慢,一寸一寸,终于越来越快,如同大河溃堤,汹涌澎湃而来,如同汪洋入海。
雷丽斯将头发绕在食指上把玩着,三个月很快过去。
那条大河此时已经如同小溪,龙卷也消失不见,方圆千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盆地,那人低吼一声,双手一扯,将那条小溪硬生生自天上拽下,起身后用力一踏。
沙蝎族的盆地里多了一方方圆四十里的湖,湖水清澈,湖底沙如金粒,湖水不蒸发不渗透。
那人生的很是高达,此时身着万里黄沙天水更是无比霸气,大步朝着雷丽斯走来,雷丽斯脸上少有地浮现出一抹害羞之色。
见那人终于来到,雷丽斯正要开口说话,谁知那人二话不说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将雷丽斯揽过来,狠狠亲在那红唇之上,雷丽斯一声嘤咛。
那人将雷丽斯一把扛在肩上,还拍了拍那红裙下的浑圆,啪啪,甚是响亮。
沙蝎族换天了,来了一尊大神。
沙堡上的竖起一杆大旗,上书两个大字‘赫连’,旗身拍打着路过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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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张破立觉得自己又被人跟踪,当下加快了脚步,幸好此处多山人迹罕至,所以张破立无所顾忌也最快速度狂奔。
看着面前的雄关,张破立深吸一口气,五丈原,我来了。
自西门入城,张破立正要继续赶路,迎面来了头戴纶巾,手拿羽扇的中年人,两撇胡子不长也不断。身后一人骑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霸气无双。
中年人见到张破立后,上前说道:“在下诸葛云石,请公子看一场好戏如何?”
张破立心思暗转,看来今天不答应也不好走,借坡下驴说道:“先生请。”
三人来到西城头,夕阳通红通红,将要落山,中年人手摇羽扇也不说话,偶尔捋一捋胡子,怡然自得。
持戟男子站在城头望着城外的山林,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破立见中年人如此,再想到自己被人跟踪,而且很可能是前不久遭遇的那两位,心中暗怒,正要说话。
中年人仿佛知道张破立的心思,开口说道:“公子放心,在下并无恶意,说不定一会儿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呢,再耐心等待片刻。”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五丈原西的山林上空升起一道无比明亮的阳火,中年人见状双手将扇子并在中间,引来一道天雷,与那阳火一起,如同一道火龙在山林里窜来窜去。
中年人将羽扇朝着张破立腰间的佳人刀轻轻一扇,佳人刀一阵颤动,升起一股黑烟,最后化为一个模糊的罩在黑袍里的人脸,阴森森一笑,道“诸葛云石,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
诸葛云石微微一笑,“不送。”说完后又与张破立告别,走下城头。
天雷阳火无限蔓延,火烧三百里。不过这一切在凡人眼里仿佛没有发生,五丈原西山静静的,如同睡着的老人。
持方天画戟之人也要离开,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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