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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是一个方圆千里的小国,地处西南,国人皆信仰佛教。
国内佛寺甚多,寺庙香火鼎盛,民风淳朴,也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一说。
南朝的最南端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林中树木参天,虎豹潜行,但也盛产药材。离森林最近的小镇名曰青旗镇,镇上村民以打猎、酿酒为生,青旗沽酒,青旗镇的名字也是如此而来。
由于青旗镇靠近森林大山,所以雨水很是充足。在一处偏僻而又泥泞的小巷子里,有一处小院,小院很是破旧,这一点从门上被虫子蛀出的窟窿就可以看出,进入小院,正对门是一间略大的茅草屋,旁边还有一间柴房。
茅草屋里躺着一个青年,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屋顶,看着一束束的茅草,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多舛。
心念一动,刚想调动自己体内所剩无几的元气,突然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痛,青年几乎痛的昏厥过去,但依旧咬着牙强忍着,不一会豆大的汗珠便自额头流下,青年脸色苍白如同涂了一层面粉一般,毫无血色。
已经三天过去了,自己不知道如何来到了这里,只记得自己正在逃避喇嘛追杀,吃了老**的丹药后丹田便开始膨胀,后来自己意识虽然清醒,但是却感应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待得自己醒来时发现已经来到了这里。
张破立只觉得自己浑身剧痛,只能轻微的呼吸,稍微深呼吸一下,便会痛的咳嗽起来,感觉自己的丹田好像已经碎裂了一般。
“姓张的,吃饭了”,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胖子走了进来,除了‘姓张的’,张破立还有一个外号也拜他所赐——‘小立’。
张破立知道是黄观回来了,黄观是一个胖子,一个不太瘦的胖子,一个自来熟的胖子。
张破立来到这里一睁开眼就发现了这个胖子,虽然谈不上温柔,但好歹一直照顾着自己。第一天自己的意识虽然清醒了,但是却无法睁眼,感觉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终于努力了无数次之后,第二天张破立终于睁开了眼,终于看到了眼前的这个胖子。经过一个上午,再尝试了无数次之后,张破立用尽全力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张破立”。
胖子很随意答道:“黄观。”
据胖子说有一天他回家就看到自己像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伸手一探还有呼吸,就渡给了自己一些元气,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得救,可是谁知道胖子的元气一进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如同无底洞一般,疯狂而贪婪地吞噬吸扯着胖子体内的元气,好像不把胖子吸成瘦子不罢休一般。
胖子吓的魂飞魄散,赶紧撤回了手掌。
张破立一想这就对了,第一天自己意识已经开始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干裂,快要渴死一般,突然间觉得什么东西流进自己体内,浑身舒泰,可是那清流进入自己身体后,自己却无法感应到那道清流去了哪里。张破立不知道,就在黄观的元气进入其身体时,丹田内的黑色符文便开始疯狂吞噬起来,等到那道清流消失,张破立丹田内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元气,不过大部分都被那黑色符文吞噬了。
下午时候黄观又出去了,张破立依然在努力感应着自己丹田里的元气,只有那么一丝,曾经悬浮在自己丹田内的阴阳八卦现在上面布满了黑色的纹络,张破立仔细一看,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东西,这黑色纹络竟是一个个自己从没见过的符文,而且这些黑色符文正在不断吸收着自己丹田内和经脉里的元气。
张破立惊的一身冷汗,细细感受,背上的龙翼已经变淡,两条龙脉也变得枯萎,就像是老树的皮。强提一口气,不停尝试着催动自己体内的元力,然后引导那少得可怜的元力在自己的经脉里游走,这个过程剧痛无比,不过因为张破立现在说话还不太灵活,所以只能听到如同野兽低吼一般的声音。
忍着剧痛,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才循环了一个周天。
不过总算有了效果,自己的静脉虽然依然枯萎,但是现在直觉灵敏度有了很大提高。第二个周天,张破立用了三刻钟,第三个,半个时辰,第四个。。。。。。就这样张破立好像入魔一般,忍着浑身的剧痛,一遍又一遍催动着自己体内的元气,已经破旧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张破立脸色依然苍白的厉害,浑身痛的开始痉挛,但依然兀自咬牙坚持。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张破立给了黄观一个惊喜。
“姓张的,吃饭了”,每次都是这一句,但是张破立听着很是亲切。虽然每次吃饭时这个胖子都是不管什么往自己嘴里硬塞,才认识两天不到,但是张破立在心里把这个胖子当成了兄弟,即使胖子有什么别的目的,自己也认了。
兄弟,就是这样,认定你是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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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进门直接傻眼了,“我靠,这些是什么?哇塞,这个球居然是银子”,说着胖子捧着那球咬了一口,确定果然是银的。
“这些黑黢黢的东西是什么,就像垃圾一样。”
听着胖子不停嘟囔着,张破立笑了起来,笑骂道:“胖子,快把我弄出去啊。”
原来张破立努力了一个下午,终于打开了那与自己性命紧密相连的葫芦,张破立不知道葫芦上半部分已经布满了黑点,就像发霉一般,所以更容易打开。
与那转经轮一役,张破立的葫芦上半部分已经毁掉,更别说里面的物品了,早已经被佛光灼烧的面目全非,好在那些银子即使被佛光净化掉好些,依然还有现在这么一个令胖子激动的球,不过别的东西,早已经成了破烂。
由于张破立现在体内元气太稀缺,能打开葫芦还要得益于葫芦受损的缘故,所以葫芦一打开,张破立体内的元气便被消耗的一丝不剩,所有的东西一股脑涌出,将张破立埋在了下边。
胖子只记得自己开心,完全忘了张破立曾经躺在这里,听到张破立呼救才想起他,“姓张的,你在哪里呢?”看来胖子的心思还在银子上,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我动也不能动,当然在下边了!”张破立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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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钱,日子过得也惬意多了。张破立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胖子居然会看病。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来在黄观的精心调理和试验下,张破立终于又能行动自如了,不过这一个月真苦了张破立,因为据胖子后来说要不是张破立,他一些医术上的想法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张破立才意识到,死胖子居然拿自己当小白鼠了,怪不得胖子照顾自己还整天屁颠屁颠的。张破立第一次看到胸前时,自己吓了一跳,连带着胖子看过后都渍渍称奇,说张破立说不定是神人。不仅仅是葫芦的上半部分已经布满黑色的霉点,而且此时张破立的胸前,那被转经轮灼烧出的拳头大小的洞并没有消失,现在那里一片模糊,泛着青色和金色还有灰蒙蒙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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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七天,这一天张破立吃了胖子的新丹药后,终于副作用没有往常那么明显了,经脉也恢复了很多。但是这一个多月来,无论张破立如何苦修,自己的丹田内始终空空的,就有那么一丝元气飘来飘去,所有的元气都被那黑色符文吸收而去。
胖子终于克服了心里恐惧,主动要替张破立看病,可是这次和当初一样,随着胖子的元气进入张破立身体,丹田里黑色符文又开始疯狂吞噬起来,而且还将胖子的手紧紧黏在张破立身上,最后在两人共同努力下,胖子才终于撤开。
此时胖子已经满头大汗,脸色都蜡黄起来。据胖子说这次的吸扯之力比上次大了很多,张破立想了很久,也没回忆起那黑色符文是如何而来。
虽然没有什么效果,张破立依然在不停地修炼着,每天除了吃饭,就是修炼。胖子说他是修炼狂人,张破立只能无奈笑笑。
终于在张破立的感染下胖子也开始修炼了,不过胖子的元气竟然是金色,张破立第一眼看到就想到了喇嘛的佛光;不得不承认胖子真是个天才,一个月下来,张破立只觉得自己身体更加强壮了一些,却连辟谷境都没到,仅仅是强壮。可是胖子居然从辟地中期直线蹿升到了辟地后期。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了一个月,这些天来张破立每天坚持循着‘老头喝粥’呼吸吐纳元气,几乎不眠不休,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也到了辟谷境中期。毕竟张破立曾经修炼到辟地中期,所以修炼起比常人要快很多,现在张破立的经脉终于开始变得柔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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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出小院,就着青旗镇的古朴风光,张破立狠狠吸了一口没有夹杂着胖子药味的空气。
迎面有公子哥骑高头大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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