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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秋被佛光伤的不轻陷入昏迷,依然紧抿着那让张破立看了就把持不住的嘴唇,张破立凝视着这看着娇弱实则强悍的丫头,心里一阵心疼。
忍着体内剧烈的虚弱感,张破立爬起来盘膝而坐,心里感叹着龙翼这玩意虽然好用,但是真是吃元力不眨眼啊。惊魂甫定的老流T氓扔给了他两颗黑色的丹药,张破立顾不上那么多,便一口吞下。
丹药入口即化,甜甜的凉凉的却又包含着一丝苦楚,张破立感觉到这股凉气快速向着自己的丹田游去。
“臭小子,谁让你一次吃下的。你要先吃一粒,等到什么时候药力吸收的差不多了,再吃第二颗,谁让你一次全吃下的?”老流T氓真是马后炮,刚才吃的时候,张破立也没见他什么动静。
那股凉意进入丹田之后,张破立只觉得自己丹田原本安安静静悬浮在丹田内的阴阳八卦,突然急速旋转起来,不停吸纳着自己丹田内的元力,一眨眼功夫,张破立的丹田内便空空如野,一丝元力都没有了。就在此时那股凉意正至丹田八卦,化为一朵黑色的火焰,在八卦下面不停跳跃着,炙烤着八卦。
与此同时,原本包围着八卦的佛光也开始变得狂暴起来,不停冲击着元阴与元阳之气。四股气体冲突着,张破立觉得丹田好像要爆炸了。
忍着剧痛不由得对着老**怒吼道:“你怎么不早说!!早干嘛去了,老。。。。”话没说完,便痛的说不下去了,因为此时那四股气体竟分化出一丝一丝涌出了丹田,向着张破立全身倒灌而去,不停冲击着全身窍穴。
此时张破立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那八卦,正在被那黑色的火焰炙烤着,四种元力不停在自己体内乱蹿,觉得自己的全身的经脉都要被撑爆了。
嘟嘟也被吓傻了,在张破立面前走过来走过去,想去摸摸张破立,被老流T氓一把拉住。
“小子,坚持住。你还说我,你知道那丹药是老夫一位故人送给老夫的,有多珍贵吗?给你吃了还不领情,真是白眼狼。但是不对啊,老夫给你吃的丹药,那人说叫什么来着,反正是好东西,小子你再忍忍。”
“你住嘴!!”
“啊”
又一声惨无人道的惨叫,在林间回旋,久久不散。
就在此时,无暇多顾的张破立听到了那目前最不想听的声音。
一声佛谒:“无量寿佛,小子,这次佛爷我一定送你极乐往生。下辈子记着别再多管闲事。”喇嘛说完取下脖子里的念珠,对着张破立一行人一抛,口中喝道:“封。”
佛家念珠有十四念珠,有十八念珠,喇嘛的正是十四鬼面珠。只见那念珠越来越大,最后在众人四周形成了一堵气墙,气墙上流动着一个又一个的鬼面,表情各异,阵阵诵经声起,喇嘛手持着戒刀一步步逼近过来。
自从刚才用转经轮吃了张破立的无名亏,喇嘛就一直在使用自己的戒刀,利用佛光拦下众人,而不是攻击张破立。
张破立丹田内的四种元力正在互相攻击,吞噬。但是却又格格不入,于是就形成现在这样,元阴与元阳紧紧交融在一起,两者交汇处形成了一道乳青色的线。现在那黑色道火也不再胡乱攻击,而是在不停的炙烧着元阳之气中的那一点元阴之气;另半边,金色的佛光现在已经化作一个气罩一般的东西,包裹着那半边的元阴之气。
张破立念守大丹田,突然觉得一股清流自胸口流入,如醍醐灌顶,快速朝着丹田涌去,如滔滔大河,绵绵不绝。
龙族气运出,燕都钦天监旧书桌上的箓元纪事如同风中的旧书,被吹得翻来翻去。老流T氓面有悲悯,袖中的双手不停变换着印决。
升龙池水如大江,丹田为天地,有太极两仪。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只在一瞬间,此时喇嘛已经提刀来到跟前。
突然葫芦里有金色佛光,这佛光更纯,更威严,佛光现世,万佛朝宗。喇嘛的念珠齐齐化为粉末,梵唱不在,最后都涌进了张破立胸前的葫芦里。
慢慢的自葫芦里竟然飞出了那把生锈的转经轮,但是此时却显得那么威严,缓缓旋转着,刷出一道道佛光,不停地涌进张破立的丹田。
喇嘛完全被惊的呆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转经轮,这是宗门的圣物啊,几千年来宗门一直派人寻找也未找到,没想到今天机缘巧合下竟在这里碰到。
当喇嘛回过神来时,场中情势突变,张破立已经和死人无异。但是此时葫芦上那如葫芦藤一般的东西竟然一圈圈将转经轮缠绕起来,一点点想将转经轮拽回葫芦里,现在转经轮不再用佛光冲击张破立的丹田,因为它现在自顾不暇,已经有半截没入张破立的胸口,看样子就要被葫芦重新镇压。
佛光万道,化作了最纯洁的金色火焰,张破立的胸前瞬间就被烧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但是却没有鲜血流出,洞的边缘如同玉石一般光滑。佛光自张破立身后涌出,远远看去张破立就好像被一道佛光穿胸而过。
此时张破立几乎油尽灯枯,口吐黑血,血中有金线,甚是恐怖。
喇嘛见转经轮就要被葫芦吞没,现在只有一个手柄在外,身子向其扑去,一把抓住了转经轮,佛光不停的自喇嘛身体里涌向转经轮,喇嘛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终于转经轮开始了反击,慢慢与葫芦形成相持之势。
张破立早已昏死过去,但是此时他的丹田却不平静,那道佛光随着八卦一起冲出了丹田,最后停留在张破立胸前的空洞处,在那里缓缓旋转。
大道相争,人如蝼蚁。
张破立的身体被一个葫芦虚影包围,葫芦被八卦托着,黑色道火炙烧着八卦与葫芦,而万道佛光如同华盖一般死死镇压着葫芦。
喇嘛如同尘埃一般消失不见;老**拎着嘟嘟一动不动,站在不远处,其势如山;不远处青秋的脸庞虽然苍白,但是就和梦里一样美丽。
张破立如身处炼狱,虽然昏死过去,但是他的意识却能清晰的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停地被佛光融化,然后重组,再被道火焚烧。张破立感觉到自己的血肉正在一块块离自己而去,虽然元阴元阳之气不停滋补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能否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要死去,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在山上答应了带着媳妇去孝敬老家伙,答应了青秋带她去自己的家乡看看,答应了嘟嘟给这小王八蛋弄个储物戒指。。。。。。
突然想到好多好多,最后张破立麻木的失去了疼痛感,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慢慢逸散,慢慢飞走。
生活真他妈的可笑,自己的这么多梦想还没发芽,竟然就枯萎了。
张破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不停向外渗着各色的血液,终于胸前的葫芦变得不再如玉一般光滑透明,可以看到葫芦的整个上半部分已经布满了黑色的斑点,就像是发霉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怪异的八卦又重新回到了丹田内,元阳之气内的阴眼现在变成了一朵黑色的花朵,不停跳跃着,元阴之气的阳眼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被一滴金色的液体占据,如果可以将这液体放大到无限,可以看到液体里仿佛包含着大千世界。最后四种力量竟然能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组成了一个怪异的阴阳佛道八卦。
一个从没出现的东西就这样静静悬浮在张破立的丹田里,缓缓旋转着。
张破立的胸口,那个贯穿身体的洞依然存在,四周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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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T氓冷冷道:“佛门不是说要戒贪嗔痴吗?今日老夫就帮你们戒一戒这贪。”如同自言自语的老流T氓一手抚张破立天顶。
有降魔杵万里而至,老流T氓甩长袖卷杵,降魔杵中出真佛,天地朦胧,老流T氓的左手与张破立的天顶彷佛阻隔了一片天地。
老流T氓左手回收,一把握住降魔杵中的真佛,冷哼一声,真佛燃烧散去,老流T氓掌心一根金色毫毛,化为飞灰。
老流T氓冷笑道:“还真舍得。”转身朝着张破立走去。
天空中乌云密布,转眼便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眼睛的形状,慢慢的这只眼睛就要睁开,一丝丝青光从那乌云正中央激射而出,慢慢那裂缝越来越大。
老流T氓一把扯下了自己整个左袖子,于是整个左臂也裸T露出来,自手肘至肩膀竟然纹满了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听不清老流T氓念叨了什么,只见他左手掐了一个奇怪的印诀,被自己扯掉的袖子竟然凭空出现在了天空那巨眼之前,呼呼对着那金色的裂缝封印而去,转眼间那巨眼竟再也无法张开。
张破立依然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但是胸膛分明在一起一伏。
巨眼被衣袖封住,无法张开,就在这时只听得“嗤”的一声,有负剑中年人自裂缝踏云而来。
中年人仙风道骨,“师兄,近来可好?”
老流T氓脸色冰冷,“师弟的化三清术果然了得啊。”
中年人笑了一笑,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可没把握能破得了师兄的袖封。”
老流T氓不再说话,手臂红花开,鲜如血。
中年人双手举剑,“师兄,依当年那人所言,本就有今日,再说师兄帮这小子种道火,本就可能乱了天数,现在又是何意?”
红花满臂,老流T氓怒道:“如此生佛国,今日定要帮那所谓大德戒一戒贪。”红花开了再开。
有指隔空摘红花,老流T氓蹬蹬后退三步,一声闷哼,眉头一皱,双手合在一起,两个大拇指并排向里,慢慢地向着自己的胸口按来。
就在这时北天青衫动,一声沧桑的嗟叹,老流T氓手势一滞。
中年人转身离去,老流T氓怔怔地站立良久,鹰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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